开到荼靡 by 三迷-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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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胸,人工呼吸,反复反复。这个太小意思了,也不看看老子是干什么的,野外求生这种训练是最基本的,小子你不醒我就不信了!一抬头看每个人用铜铃大的眼睛盯着我,他娘已经被刺激的晕了过去,哎,在他们眼里我抱着个死人亲嘴也是够疯狂的了,所以说古人就是无知,看来他们不是不救人,而是连人工呼吸都不懂。这样怨死多少人呀!这么多年医学真是没有白发展,我想的挺多但是动作没停,一会段彦就开始吐水,旁边又昏倒好几个,“二少爷复活了!二少爷。。。鬼呀!!!”他娘刚醒看到她儿子活了马上又晕了过去,我哼了一声站了起来。“他根本就没死,把他抬房里去吧,找个郎中给看看,没事。”
本想回去再睡一会儿,被段老爹抓去问了好久,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就说是从医术上看的,折磨了我起码两个小时才放我走,出来下人都战战兢兢的不敢看我,连我的丫鬟小翠给我端洗脸水都打翻了两次,我心里不停的叹气,好心没好报呀。给自己找麻烦了不是?最后他娘还算正常,毕竟儿子活了人老也就不追究那么多了,叫人给我送来燕窝说补补身子。我想给我补什么呀,真是的,古人呀古人,其实段彦要是死了我也没什么,毕竟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早800年前的死人了。哎。
过了一阵又要读书,这回多了两个人,说是搬来这里的亲戚的儿子,算起来是段月的表哥,我怎么都无所谓,我对每天要学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只当那些文邹邹的东西是封建社会维护统治阶级的工具,到那就是打瞌睡。只是段彦那小子看我挺不自然的,本来就不怎么说话这下还有点躲着我,我心里多少就有些别扭了,我怎么也算救了你怎么还这个态度。真是的,那两个表哥其中一个爱和我搭话,本来也懒的理他,不过段月的记忆多少影响着我,对他还算有礼。此人也姓段名仁杰,另一个叫段仁竹。“听说月兄会起死回生之术,口吐仙气,有回天之力?不知当真否?”有天教书先生走之后我睡意还没去,所以没有早早离开,被段仁杰得个正着,我盯着他的嘴半天才笑出来,月兄?仙气儿?回天之力?哇哈哈哈哈后,且不论他说了什么,他这个说话的方式未免也太。。太古人了吧。到这儿这么久还第一次听到这么正点的古话的说。“段兄?恕在下无知,有失礼之处还请段兄见谅,只是在下实在困惑,望段兄赐教!”他让我一顿狂笑显得很狼狈。我严肃些看着他,但是我更在意段仁竹,和他对上眼神,直觉让我对他很没好感。
“没什么,就是以前看到医书上有记载过。”“什么医书,能借在下看看吗?”“有次房内起火书都烧了。”我有点不耐烦了,刚才还挺乐的不过还真是罗嗦。他让我堵的有点难堪,“在下。。。”“我说你能好好说话吗?老在下在下你难受吗?”“我。。。”“行了,仁杰兄若真是有兴趣在下可以帮仁杰兄抄下这一段,过些时候让下人送去仁杰兄房里,在下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有失礼之处还请仁杰兄多多包涵。”说完那三个人脸都绿了,我也没多呆起身回房,一个大老爷们没事整天这样碎叨叨的,我学着说了一次就浑身鸡皮疙瘩乱跳。
回自己的院子里我开始踹沙袋,不过瘾又用手打。这个时代连男子的衣服都罗嗦的很。我把外边那个沙布的脱了,又把里面的白衫脱了,光膀子穿个单裤就练开了。练的很专注,专注到有那么一瞬我好象回到了自己的年代,这不过是一个平常的下午,我不过是在做一次普通的练习。
有人看我!我回头看到两个陌生大汉。“你们是谁?”“少爷,黄师傅(那个武师)身体不适,我们来代替他两天。”我没说话,把衣服穿好。回到现实中我很不爽,又要面对这一切。不对,背后有杀气,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有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别动!”
我沉着气,右手被人扭到身后,刀口离脖子不到3厘米。但是我不怕,如果不是最近半年过的太郁了跟本不可能给人可乘之机,我心里冷冷的笑,好样的,爷们我正好气不顺就拿你们练练吧。“少爷?!!”我听见小翠一声尖叫,妈的!一道白光小翠喉咙喷血倒在地上。好身手!我心里惊叹,要是现代绝对的神枪手,飞刀快而准,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这种技术,真是小看了他们。“快,有人来了!”“杀了他算了,等拿了他老子的人头,我们杀出去。”“不行,主人交代他要活的,此人能起死回生。。。”很快打手家丁仆人赶来不少,他们应该还有同党,果然,就听别院几声惨叫,一个小个子人提个包袱砍倒几个院内打手窜了过来,我盯着那个滴血的包袱。
“爹!!!!!!别让他们跑了,找住他们!”是段彦的声音,他又带来大帮的人。哼,没用的东西!“都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砍了他!”身后男人大呵道。“老爷。。。。月儿呀。。。。。。。”就见段月他娘不知从什么地方扑了出来,那三个人没想会有这么一闹同时一楞,哼哼,我趁背后人分神一刻,左手抓住刀刃,刀合着血被我拉开脖子,右腿向上踹后人的头,向前一步,挣脱的右手接过左手抢过的刀反手一挥砍下男人的右臂,侧头躲过左面的飞刀,“兹”的一声割断那人的喉咙,还剩一个,跑?我此刻杀气纵横,此人跑出三步愕然倒下,背后叉着我扔出去的刀,包袱滚落在地是段月他爹的人头。所有动作完成不超过20秒。三个人只有劫持我短臂的那个还活着,我看着他微笑,可惜了那么好的身手,遇上我也只能算你们倒霉了,放在平常我留你们一条生路,逮着爷们郁闷的时候来找死?“啊!~”他娘承受不住这么血腥的场面终于晕了过去。听到声音我回过神来,看到地上还在挣扎的手臂,也是我杀红眼了,怎么也要留个活口,我一脚踹向那人胸口。“把他带下去问吧,就他还活着。”
半天竟没有人动,他们就是睁着眼睛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该干吗干吗去!!”我拔出那人身上的刀,血顺着刀流了下来。
段彦最后看了我一眼冲向他爹的人头,其他的人也开始忙活,我回房的时候看见了那两位表兄,走过他们身旁后我猛的一回头,看见段仁竹眼神诡异,哼,找死的真是不少。
“月兄好身手,听说月兄最近开始习武,如此境界,真乃天人也。。。”段仁竹不知死活的还那煽惑,好!看我把你们一锅烩了!他话没说完,惊鄂的盯着飘在空中的一缕头发。
“哥,你的脖子!”段仁杰注意到他脖子上出现的一段浅浅的血痕。
“为什么?你想干什么?”他捂着脖子看着我。哼,没种!没怎么样就吓成这样还敢跟我挑衅?
“哼!原来你会好好说话呀?怎么不叫月兄了?”我甩头就走了,我承认最近确实做事无理智无大脑,但这有怎么样,我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里孤单迷茫的生活着,世上竟无一我的同类。我为什么还要为个不相干的人生负责,我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段月的爹死了,办了一个很大的葬礼。他娘一病不起,耗了半年也随她丈夫而去。那个让我削了胳膊的家伙醒来就咬舌自尽了,线索全无。一下子段家就乱了,那两个表兄家也显得很尴尬,投靠个亲戚吧,没想不到半年那家就家破人亡。段彦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一下子靠山全没了气的整天在房子里摔东西,经常看见下人把饭从他房间里扫出来,有人让我劝劝他,我冷笑一下,劝什么,要死要活随他,我管的着吗?饿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段月爹有四儿一女,除了段彦别的孩子都小,什么也不懂天天在院子里照常嬉戏,有一天我看见最小的妹妹个弟弟放纸鸢。看着纸鸢在天上飞,那个天空是一样的吧,我一时感触就陪他们玩了一会儿。
“段月!你干什么呢?”我手一抖,风筝掉了下去。来人是段彦。
“放纸鸢。”我手里抽着线,挂在树上缠住了。两个小鬼被他吓的不敢出气。
“你整天都在干什么?你。。。。!”
我手拽着线技巧的动着,差一点了,差一点就下来了。
“我问你干什么呢!!!!”段彦突然冲过来拽我手了的线,线一下子断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好象断的不是这条拴住纸鸢的绳子而是我的命。纸鸢随风飞的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操!你还问你干什么呢!你脑子有病呀!让猴子亲了还是让门夹了!!谁怎么你了?找抽你说话!我满足你!!没事哪凉快哪歇着去你惹我干什么?我欠你的少你的?!!妈的给我滚远点!!!”
“你。。。你。。。”段彦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呀?你什么呀?”
“我真想杀了你!”他脸憋的通红,咬着牙出来这么一句。
“你丫杀我?你有那个本事吗?谁惹你找谁去!没种的玩意儿就知道在家里撒野,我该你的?你杀的着我吗?你不想活了死去呀!我不拦着你,别跟我这磨叽。”我心里堵着的气儿还不知道跟谁发呢,找我发脾气?
段彦虽然有的听不懂但是也知道不是好话。拽着我的胳膊全身发抖。我微微一笑。
“好,你不就是找死吗?我陪你!”我一个反手拎着他就走。
我把他拽到段家一个很高的看台上,揪着他的脖领子把他的头压低。
“你丫想死吗?你别整天别扭别人,有种干脆点你给我跳下去!”我摁着他的头,他转头还看我。
“好,你放开我!”他挣开我把腿迈出石栏外,下面已经有下人在叫。
“二少爷呀,大少爷你们干什么,快下来呀!啊!二少爷,你让老爷的在天之灵。。。。。”
我看着他们笑,轻轻一迈也跨了出来,他看着我,我拽着他的手身体猛的成跳跃式。
“啊!!!!!!”他大叫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石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把作势的身体收回,他此时全身瘫软,我又把他拎了进去。
“整天闹什么?你还像不像个男人啦!我都替你丢。。。。。”
“哥!!!!!”段彦扑我怀里抱着我就嗷了起来,哭的是惊天地泣鬼神。我看是给这小子吓的不轻,不过我讨厌衣服上有鼻涕,所以一把推开他,他眼泪迷懵的看着我。我回以他最大的悲哀,可你毕竟是在你的世界里,又怎么会明白我的痛苦?
“有完吗?老子有一年都没看电视了!夏天热的要死,冬天炉子放屋里把人熏死!连个电脑都没有我说什么了吗?这么点事你至于的吗?谁不是都会死吗,这么点挫折你就不过了?你不过了也不让别人过了?别人都跟你死去?你以为你是谁?你的悲伤不是任何人的悲伤!!你懂吗?孤单是必须的。谁也不能代替和分享你的痛苦。你给我好好想想吧!!”我说完就打算走。可是他拉着我的衣服从后面抱住了我,把头埋在我的背上小声的抽泣着,我叹了口气。
他可知道当时那一瞬,我真希望就这么跳下去。
※ 日子就这么不冷不热的过着,那个表哥一家人终于又搬走了,好象是自己在长安买了房子。段彦老实了不少,家里有很多事情需要打理,段老爹的事官府查了一阵也就渺无声息,人死灯灭这也没什么,开始也是象征性的查查。我当然是什么都不管,一切都由段彦做主,一段时间过后他少爷脾气也收敛了不少,看着像那么回事,但阶级本质是无法改变的,我出生在农村,父亲是个农民,自小对这种人就没好感。可我毕竟来到了这里,也没想改变什么,谁别来吵我就行。没事我就研究那条蛇,没想到它到真成了我的宠物。
有次段彦非让我去参加一个文诗会。段月就喜欢搞这些东西,就是一些自以为是的青年才俊为担忧国家存亡念个什么诗作个什么赋。但我怎么会有兴趣?我可是21世纪的现代人,马克思主义我都读过,我和帮封建老东西搅和什么。
“我不去。”我把蛇缠在胳膊上,凉凉的挺舒服。以前对这种冷血动物没什么好感,现在还不错。
“哥!你忘了差点被它咬死的那次了吗?怎么不把它杀了,还。。。”段彦一脸别扭的看着在我身上爬的蛇。
“你老师没教过你要保护动物吗?真是的,同样生存在这个星球上,万物平等你懂吗?”哎,很久没有运动了,憋的难受难受的,这儿夏天还没有空调,呆在屋子里也受罪。我干脆把上衣脱了,哦~它真舒服。
“什么星球平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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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以前不是每次都去吗?很多文院的朋友都等着你呢!”段彦说着走了过来,我抬头看他脸色不对,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