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去投胎(伪重生)+番外 作者:肿舵主(晋江2013-05-29完结)-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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嫠吣恪!�
白薪吃完羹洗完碗就急急忙忙出门了,店里有他布的结界,楚翘只能送他到门口。
“最多三天,”白薪向她许诺,“等我回来。”
“嗯。”楚翘点点头,他连行囊都没有带,又能走多远。
师父答应过她的事从来都不会食言。
如果楚翘知道三天后一切都将变得面目全非,此时她说什么也不会放他走。
作者有话要说:甜章结束啦啦啦啦啦啦~~~~打了鸡血的肿妇女终于可以伸出魔爪啦~( ̄▽ ̄)ノ
☆、儿子
独自一个人时间似乎也过得特别慢,白薪才走了半个小时,楚翘却已经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白薪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跨出门槛一步,但是并没让她关了铺子,她便无聊地趴在柜台上呆呆地望着外面迟迟不暗下来的天色,柏油路面反射着明晃晃的阳光,连空气都热得变了形,树顶上时不时传来一阵聒噪的蝉鸣声,吵得楚翘心里越发烦闷。
自打秦明离开铺子里的生意少了一小半,现在连白薪也不在了,楚翘对女中学生的吸引力实在有限得很,在柜台后僵坐了一下午,只卖掉一个护身符外加一个手机挂件,来了几拨女学生都是打探白薪和秦明的消息,甚至还有问起三花的,似乎连那只丑得不拘一格的癞头秃尾猫也比她有人气。
好不容易熬到打烊,楚翘伸了个懒腰起身去下卷帘门。坐了大半天腰酸腿麻,从小腹延伸到腰际的酸麻感觉似乎还是昨晚上的纪念,可惜喝多了酒,具体细节记得不甚清楚,否则闷得慌时还能把记忆翻出来咂摸咂摸。
卷帘门下到一半的时候,门下突然伸出只白皙的手阻碍了她的动作。
那只手生得很好看,十指纤纤如玉笋,看大小明显是男子的手,但没有分明的指节,就有那么几分雌雄莫辨的阴柔。隔着门看不到那人的上半身,楚翘瞥了一眼袖口,从袖钉和面料的材质看得出价格不菲,剪裁合身的裤腿熨得笔挺,勾勒出一双颀长的腿,穿得起这样衣服的人出现在这个街区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事。
“对不起已经打烊了。”楚翘恼怒地扔出一句话,握着卷帘门下沿正中的把手使劲往下摁了摁,门却纹丝不动,那只手似乎只是轻松地托着门,并未用分毫力气,她把全身重量都压在门把手上,仍然没有任何效果。
隔着门传来一声轻笑,那人的五指轻轻往上一挑,门便被轻而易举抬卷了上去,男人一低头一迈腿,不由分说地走进了铺子里。
“我说了我们已经打烊了!”楚翘知道来者不善,迅速地退到墙角从背后摸出一根钢管,悄悄握在手里,铺子里光线昏暗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依稀分辨出五官的轮廓,莫名地让她觉得眼熟。
那人抱着手臂饶有兴味地看了她片刻,然后走到墙边打开了灯。
“白薪?!”楚翘惊得差点把手里的钢管掉落在地上,灯光亮起的一刹那她真以为是白薪回来了,不过那对肖似白薪的凤目里没了温柔促狭,多了咄咄逼人的凌厉。
除了缺了眉间那点朱砂,那张脸几乎和白薪一模一样,不过他是一头黑色短发,穿着打扮也是标准的都会型男模样。
楚翘从来没见过白薪穿这样的衣服,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心想等他回来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他打扮得人模狗样让自己过过眼瘾。
“楚小姐,”来人富有磁性的声音把她从片刻的想入非非中拉回了现实,“你还是把手里的废铜烂铁放下吧,对我不起作用的。”
楚翘握了握手里的钢管:“你是哪里来的神经病?为什么突然闯进别人家里?再不出去我报警了!”
那人抬起手在半空中握了握,楚翘握着钢管的手一松,竟然空空如也,低头一看,她的防身武器已经化作了脚边一堆齑粉。
“楚小姐不请我坐下来喝杯茶么?”来人邪邪地勾勾嘴角,“连来意都不问就赶客,可不是待客之道哦。”
楚翘不得不承认那张像极了白薪的脸蛋做起邪魅表情很要命,不过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她咬了咬嘴唇把不合时宜的念头从脑袋里轰走:“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完了赶紧滚!”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谁吗?”一晃眼的功夫男人已经移动到了她跟前,之所以说移动是因为他的动作快得像鬼魅一样,楚翘连他什么时候迈的腿都没察觉。
虽然从那根悲催的钢管变成齑粉的时候她就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人,但还是被吓了一跳,没出息地抚着胸口:“不好奇!”
说不好奇是假的,只是楚翘曾两度吃过假白薪的亏,再不学乖点连她自己都要唾弃自己了,既然对方是鬼神,那么变成白薪的模样也不是什么难事。
“楚小姐,时间不多,我也不和你绕弯了,”男人抬手瞥了眼腕上的手表,“家母想和你聊聊,麻烦跟我走一趟。”说着竟然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去你妈的!”楚翘甩了甩胳膊,却发现他的手像铁钳似的越箍越紧,柔弱无骨的手指像要嵌进她的肉里,她的皮肤上立即起了灼伤一般的红痕。
“嘶……”却见那男人火烧火燎一般松开手,看看自己的手掌,嘴边浮起阴鸷的笑,“果然下了结界。”
结界你妹!楚翘搓了搓胳膊上的手指印,这结界的质量也太不靠谱了,照理来说不是应该像个玻璃罩子一样一碰就把人弹出十丈远吗?!等白薪回来要好好和他算账。
“你知道就快滚吧,”楚翘见他不敢再近自己身,对师父的信心恢复了一点,“我师父,不,我老公可厉害了,一会儿他回来你准备好横着出去吧。”
“多亏留了后手。”他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响指,门外走进两个穿黑衣戴墨镜的高壮男人,中间架着个身着亚麻中装的中年男人,那人形销骨立,双目紧闭,头歪在一旁像个没有生气的布袋子。
“四叔!”楚翘失声叫出来,双手捂住嘴,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这是个山一样的男人,哪怕是受尽病痛折磨她也从没见过他如此颓然无助的样子。
“你放了我四叔!”楚翘两眼冒火,不管不顾地抬腿朝那形似白薪的人扫去。
男人没有躲闪,抬手握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掀,楚翘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没用的,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凡人,你觉得凭你这具脆弱的躯壳是我的对手吗?”
楚翘抬起手背擦擦嘴角渗出的血,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平静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本无意伤害你的家人,”男人眼里流出股隐忍的恨意,朝黑衣壮汉挥挥手,“只要你跟我走一趟,他自会安然无恙,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那两人会意地把乔生拖到一张椅子前放下。
“好,我答应你。”楚翘看着四叔憔悴的病容,没有犹豫,“如果我四叔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男人眼神轻蔑,不过没有多说什么:“那就请吧。”
“慢着,你要我跟你走总得告诉我姓甚名谁吧?”楚翘看了看门外,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渴望看到秦明,可惜除了越来越浓重的夜色和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什么都没有。
“我的名字叫容阕,你可能不知道我,”容阕明知她在拖延时间,却一笑置之,“不过你可能听过家母的名字,家父更是与你相识多年。”
“哦?不妨说来听听?”容阕嘴角戏谑的笑让她心里有种不详的感觉。
“家母名叫芙芊,”容阕顿了顿,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跳,“我是白薪和芙芊的儿子。”
她是被小三了?还是被小三了?还是被小三了?外面虽是酷暑天,却有一丝凉意从她脚底升起,慢慢向全身蔓延,眼看着就要侵入五脏六腑。
楚翘恍惚了片刻,下意识地摸了摸脑后的簪子,眼里的阴云却突然一扫而空,眉眼突然弯起来,笑容明亮得耀眼:“假的。你不是他的儿子。”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确定,也许只是因为无法接受相反的答案。
容阕被这自信的笑灼痛了眼睛,这个女人话里斩钉截铁的否定让他失去了理智,还未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已经出手重重甩了她一个巴掌。
楚翘被一掌扇到了半空中,耳边嗡嗡作响,心疼自己的脸八成要肿成猪头,不知道会不会留伤口,此时后悔自己嘴太快已经晚了,也来不及调整落地的姿势,重重砸到地上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喀嚓”,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反派粗线鸟~~~好容易写个反派,求花花最近感觉有点孤单。。是不是师父的床单滚得不够劲呢。。。师父你不争气啊!!!ヽ(≧Д≦)ノ
☆、芙芊
楚翘被一掌扇到了半空中,耳边嗡嗡作响,心疼自己的脸八成要肿成猪头,不知道会不会留伤口,此时后悔自己嘴太快已经晚了,也来不及调整落地的姿势,重重砸到地上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喀嚓”声,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不过她只昏迷了一瞬间,就被当头一脚盆冷水浇醒,楚翘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捋了把顺着额发往下流的自来水,鼻子里都是漂白粉的味道。
“把她拖起来。”容阕把盆往旁边一扔,对旁边一个黑衣壮汉发号施令。
“我自己会起来。”楚翘看出来对方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不指望他怜香惜玉手下留情,便勉力用手肘支撑着身体想从地上爬起来,却牵动起一阵剧痛,一个不支又倒了下去。
“矫情。”容阕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对旁边的壮汉使了个眼色,那人上前一步照着她的肋骨重重踹了两脚,楚翘本来只觉得浑身都痛,不知具体伤在哪里,被那么一踢意识到大概是肋骨断了。
“可以了,”容阕轻轻一挥手,“把她拖到门口。”
楚翘被一路拖拽到门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痛过头感官麻木了,伤处有股暖流缓缓流过,疼痛好像缓解了一点,连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也减轻了。
“生息咒?”容阕眼里有点惊愕,走上前用拇指和食指捏起她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倒挺舍得下血本,不过出了这个门就没人替你受着了,仔细管好你的嘴,我虽然暂时不杀你,不过有不少手段能让你生不如死。”说完把她的下巴用力一甩。
“什么生息咒?什么受着?”楚翘从他话里听出些端倪,急火攻心“哇”地吐出一口血。
“你不知道么?”容阕发现白薪布的不是寻常的结界,回想起这些年来这个女人加诸于他们母子的痛苦,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你在结界范围内受的伤都会以十倍的分量转移到施咒人身上。”
楚翘一听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架住他的壮汉猛地一推,迫不及待地跌跌撞撞冲到了门外。
“虚情假意,”容阕冷笑了一声跟出来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你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恶心。”
楚翘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修复停止了,方才松了一口气,对他的咒骂全不放在心上。
“你高兴什么?”容阕看到她嘴角的笑意越发觉得她不可理喻,转念一想自以为看穿她心思,“就算他察觉到你出事也不可能那么快赶过来,你还是死了心乖乖跟我去见该见的人。”
说罢也不等她回答,把她拖到停在门口的黑色越野车跟前,打开后备箱粗暴地把她塞了进去。
楚翘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是比起把疼痛十倍转移到白薪身上,她宁愿自己受着。
四周一片黑暗,她只能竖起耳朵从外面的声音来判断他们大约是从闹市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开,很快周围再听不到喧闹的人声和汽车喇叭声,只有重型卡车隆隆开过的声音,车速也快起来,偶尔有减速带带来的颠簸。
楚翘猜测他们大约是要出城,上了高速公路之后外面的动静变得越来越单调,她原本就伤得不轻,一直在强打精神,此时实在撑不住了,眼皮直打架,终于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时断时续,她几次从梦里惊醒,比起在黑暗中不断滋长孽生的不安和恐慌,皮肉骨骼的疼痛实在算不得什么,每一次睡过去她都会梦到白薪,和她隔着道火墙遥遥相望,手里拿着把扇子,绝美的脸随着忽高忽低的火势时明时暗,始终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师父我身上痛,火好大。”她在梦里分辨不清楚痛楚的来源,只顺着心里所愿向他撒娇抱怨。
白薪无动于衷地望着她不说话,也不走近。
每次心一阵揪痛醒来她都想起秦明骂她的话,“有恃无恐”。可不就是有恃无恐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有他守护。在最危险最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总是能及时出现,让她绝处逢生。如果不是算准了他会追回她,她又怎么舍得转身离开?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