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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赶着去投胎(伪重生)+番外 作者:肿舵主(晋江2013-05-29完结)-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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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阿婆一直是这样的吗?”楚翘小声地问昔归。
  这时虚掩的房门突然被过堂风吹开,楚翘连忙从床上爬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把门闩拴上。
  “什么样?”昔归懵懂地看着她,眼睛已经有点惺忪。
  “没什么,睡吧。”楚翘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孩子解释她的诡异感觉。
  “嗯,阿姐抱我睡。”昔归已经困得不行了,话音刚落就倒在了床上,一手紧紧揪住楚翘的衣角。
  楚翘轻轻地把他的手挪开,蹑手蹑脚地正要起身,没想到孩子立即睁开眼睛骨碌一下爬起来,跪在床上从后面牢牢箍住楚翘的腰,倒吓了她一跳。
  “阿姐不许走!”熊孩子气势汹汹道。 
  “谁说要走了。” 楚翘哭笑不得,孩子最知道得寸进尺,前一天晚上还是哀求,才过了一天就变成了凶巴巴的耍无赖。
  “你先放开我,我把衣服脱了睡。”她低声下气地同他商量。
  “阿姐莫骗我。。。。。。”他没说下去,但是语气是□裸的威胁,手下也一点没放松。 
  楚翘一头冷汗,他是看出了自己对他的宠溺越发肆无忌惮了,果然一开始纯良无害的小白兔样子根本就是装的,这孩子不但长得像常乐,连那七拐八弯的肚肠也一样,她的心里一阵缩紧。
  “昔归。。。。。。”她攒住腰间的小手说道,你别骗阿姐,后半句却是在心里说的。 
  孩子察觉到她的异样,放开她的腰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站在床上,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噘起柔嫩的小嘴亲她湿润眼角:“阿姐哪里疼?”
  “不疼。”她吸了吸鼻子,反手把孩子一捞摁进怀里,把她细软的头发揉成个乱蓬蓬的草窝。一大一小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楚翘终于得了机会站起身脱下外套,把昔归裹住搂在怀里。
  “阿姐。。。”孩子似睡非睡地说着含糊的梦话,“唱曲子。。。。。。”
  楚翘轻轻拍着他的背无意识地哼起首曲子,哼了一小段才想起来这调子还是从白薪那里听来的。也不知道她不在那两只好逸恶劳的魔头有没有饿死,养了他们半年,她已经习惯把喂饱他们当做自己的责任。她一时后悔没把银行卡密码告诉白薪,万一自己回不去剩下那笔钱倒便宜了银行,一时担心房东收不到租金把他们赶出去,一时又想,他们若是真的露宿街头,也许会念起她的好来,说不定会来找一找她。。。。。。
  想着想着她的视野渐渐暗下来,眼前似乎有个白色的背影,她想追上去看一看,腿脚却像灌了铅挪不开步子,想叫又叫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影子越飘越远。
  楚翘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床边油灯里的火焰被窗户缝隙里漏进来的风吹得忽高忽低,昔归睡得很沉,身子随着呼吸有节奏地一起一伏,楚翘悄悄坐起来从席子下面抽出一把稻草,想把窗户上的缝隙塞住,这时她注意到窗纸的一角有个小洞,睡前关窗的时候似乎还没有。
  她用手指摸了摸小洞边缘,似乎有点潮湿,从进村之后逐渐累积的不安突然喷发出来,这时候,她听到一阵清脆的铜铃声,那声音听起来很远,但异常清晰,像一柄利刃破开浓浓夜色。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榜单前一天伤不起。。。


☆、夜半肉汤

  这时候,她听到一阵清脆的铜铃声,那声音听起来很远,但异常清晰,像一柄利刃破开浓浓夜色。 
  楚翘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与此同时外面风势却收了,寂静并没有维持很久,不一会儿她就听到远远近近传来门扉、窗户开合的声音和轻重疾缓各不相同的脚步声,像涨潮一般朝牛阿婆的屋子涌过来。
  她赶紧蹑手蹑脚地爬下床,踢醒了伏在床边的三花给自己壮胆。她先走到墙边,在一排各式各样的农具中挑了把战斗力看似最强又比较称手的石斧,然后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迅速地灭了油灯。昔归在睡梦中感觉到她的动作,努了努嘴,颠了个身,却没睁开眼睛。楚翘试着推了推闩住的房门,还算牢固,又把刚才捡的一根木棍子横卡在窗框上,做好这些她变握紧斧子,把耳朵贴在窗户上倾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好像有几十上百个人同时从四面八方往他们所在的地方围过来,但奇怪的是那么多人除了脚步声就没有发出别的声音,不但没有言语交流,连咳嗽声都没有,而那些原本凌乱的脚步声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整齐划一,最后竟像擂在大地上的鼓点,一声高过一声。 
  “阿姐。。。什么那么吵。。。。。。”昔归终于被脚步声吵醒,怔忪地坐起身揉着眼睛,楚翘的外套从他肩上滑下来。 
  “嘘,别出声。”楚翘压低声音道,把斧子搁在床上伸手捂住他的嘴,因为刚睡醒他的脸颊上还冒着热气。楚翘怕他着凉,赶紧从床上拾起滑落的外套帮他套上,扣好扣子。昔归整个身体被她的衣服包住,只露出张俊秀的小脸蛋。
  从脚步声听起来那些人似乎已经近在咫尺了,楚翘一手搂住孩子,一手握住石斧,感觉自己就像末世片里的孤胆英雄护花使者,可惜她护着的还是朵尚未催开的蓓蕾。
  楚翘他们住的房间靠西头,牛阿婆的屋子在东面,堂屋兼厨房里彻夜亮着灯,楚翘把视力比较好的左眼贴在窗纸的破洞里,借着堂屋门缝和窗户里漏出的微弱光线打量外面的情况。她的瞳孔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外面的疏影和篱笆逐渐清晰起来,果然见到长长的一队人影从敞开的院门中踏着整齐的步子走进院子里,领头的那个后背佝偻着,看那身形动作和宽大的衣袍有点像牛阿婆,那人手里还拿着个铜铃,虽然一边走一边摇,但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若不是春鼓般的脚步声,楚翘恐怕会忍不住怀疑自己在看一场默片。
  随着人影的走近,牛阿婆身上那种奇异的土腥气越来越浓,一个劲往她鼻子里钻,厚得简直让她无法呼吸。她注意到跟在后面的那些人个个都垂着头,手里托着个碗钵之类的东西。
  无论如何楚翘能够肯定一点,这些肯定不是正常的村民,哪有白天悄无声息闭户不出,晚上像夜猫子一样排着队端着碗上一个老太太家来化缘的,这光景简直就像古装电视剧里排队等待施粥的灾民。
  她的脑子里顿时灵光一现,联想到灶上的那锅肉汤,心里有了个大致的猜测,但事情的来龙去脉仍旧扑朔迷离。如果像她想的那样,那些人都是冲着这锅肉汤来的,那么他们至少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就在这时,那个领头的驼背人影把头转向她所在的方向,停顿了一会儿,楚翘觉得他/她一定是发现了自己,不由握了握斧柄,但是人影马上又转过头去。不一会儿,只听嘎吱一声,堂屋的门被推开,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楚翘连忙悄无声息地转移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
  接着是一阵陶器碰撞声和水声,持续了很久,楚翘脖子等得都快僵硬了还没结束,昔归在她的示意下抱着三花坐在床上,大气也不敢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单调的声音终于结束了,只听“砰”得一声,好像是个大沙包被扔在堂屋地上发出的声音,当然也可能是个人,楚翘及时掐断了自己恐怖的思路。 
  接着那整齐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这回与刚才的过程恰恰相反,那声音不是越来越近而是越来越远,楚翘心头压着的大石头终于松动了点。她身手虽不错,但一次要对付那么多人根本不可能,何况看人影中不乏身形高大的壮年男子。
  脚步声逐渐由整齐变得零散,接着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门扉窗扇的开合声,等到最后一点动静消失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青白,清冽的晨风从窗前吹过,带走了残留的最后一丝腥臭。经历了惊魂一夜的楚翘如释重负,宛若获得了新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些人在太阳落山之前应该是不会出来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牛阿婆,楚翘相信只要她不是妖魔鬼怪就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她打算等天一亮就带着昔归离开村子,不管他的家人还在不在,肯定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如果因为好奇贸然调查事实真相只会把他们自己置于未知的险境,唯一的麻烦就是怎么说服昔归。
  楚翘望了眼昔归叹了口气,熊孩子早已经支撑不住,裹着她的衣服当被子躺倒在床上了,她的神经紧绷了一个晚上,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但是为免意外还是死撑着不敢睡过去。
  她为了阻止自己犯困,隔了一会儿便要掐一记大腿,睡意海浪似地一阵阵袭来,她下手越来越重,但收效却越来越不明显,最后终于手上一软脖子一歪,背靠墙壁坐着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楚翘一个激灵睁开眼,先去把坐在床边逗三花玩的昔归捞过来从头到脚摸了一遍,确认没有缺胳膊少腿才长舒了一口气。她对自己的一时大意深恶痛绝,还好没造成什么无可挽回的后果,否则她一定剁了自己的手。
  昔归被她一通乱摸触到痒处,咯咯地直笑。楚翘心里还在盘算着该怎么开口劝他,没想到他却先开口了。
  “阿姐。。。阿母和阿弟他们是不是不在了?”他怯生生地睁着迷蒙的桃花眼问道。
  孩子的观察力往往比大人想象的更敏锐,直觉更是准得吓人,楚翘略一沉吟,还是决定用尽量简单的语言向他陈述一下事实。
  “你家里人大约已经不在了,” 她点点头。 
  孩子的眼睛立即像两眼泉水一样汩汩地往外冒眼泪,楚翘心里叹息着,忙不迭地翻起袖子内侧帮他擦眼泪,不一会儿就濡湿了半片袖子,连同心上也被他的泪珠打得湿乎乎的。她能够理解孩子此时的心情,虽然对他不亲善,甚至经常辱骂殴打,但毕竟是从小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就像她自己,哪怕是那个在襁褓中就把她抛弃的母亲,她想起来也是五味杂陈而不是单纯的恨。
  “乖,不哭了不哭了,”楚翘让他趴在自己肩头,拍着他的背,“眼睛该哭肿了,不是还有阿姐和三花吗?”
  “嗯。。。”昔归抽噎着打了几个哭嗝,楚翘替他顺了好一会儿气才慢慢止住了。
  “昔归你听着,”楚翘等他平复下来,捧着他的脸蛋严肃地说道,“这村子不对劲,牛阿婆也不对劲,一会儿出了这个门你别和她说话,也别吃她给的东西,肚子饿先忍一忍,我们先躲到山里去,到时候阿姐抓鱼、打兔子给你吃。”
  这段话对孩子的接受能力来说实在是太长了,信息量也过大,他想了好一会儿只记住最后的鱼和兔子,一脸向往地吸了吸口水,懵懂地点点头。楚翘明知道他一知半解,却也来不及与他细细分说。
  她匆匆忙忙从已经扯得只剩一半长度的裙摆上又撕下一圈布条,把石斧捆在腰间,这东西到了山里进能当武器,退能作工具,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做好准备她放下门闩,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虽说她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和心理建设,自信看到什么都不会大惊小怪,但是当看到牛阿婆的臂弯里抱着个头上扎小鬏鬏,晃着肉呼呼的手臂,嘴里吹着口水泡的胖小子时,违和感瞬间爆棚。
  “是牛家阿弟!”昔归立即把她的嘱咐抛到了九霄云外,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拦都拦不住。
  楚翘本想拉着孩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跑,此时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牛阿婆怀中的孩子停下动作,也不吹口水泡了,转过头安安静静地打量她。那眼神冷静犀利,带着玩味和考量,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孩该有的,而且那粉雕玉琢的脸蛋和红扑扑的两腮都有种不自然的感觉,对比之下昔归只能用面有菜色来形容。
  牛阿婆家的伙食他们昨晚上刚领教过,她不相信发霉的麦饼能养出这么健康红润的脸色。
  “昔归,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楚翘被那两道目光盯得很不自在,一心想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哦。。。”熊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个伴,失落之情自不必说,不过他还是识大体地由楚翘牵着他朝门口走去。
  “谢谢你牛阿婆,再见!”楚翘一边匆匆地道谢一边加快脚步。
  老太太对着他们的背影露出亲切的笑容,然后低下头对着怀里的婴孩“呜呜呀呀”说了一通,婴孩也“咿咿哦哦”地回答他,两人倒像是有说有笑,楚翘听在耳中心里越发毛起来。 
  昔归一步一回头,不舍地看着那白胖的小娃娃,眉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被楚翘一催促就把话咽了下去。
  三花跑得最快,一出那篱笆门就仿佛如临大赦,飞也似地沿着村中的土路绝尘而去。楚翘一把抱起昔归,在心里大骂那只肥猫没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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