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 + 番外-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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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回来了……”我不知道这是说给她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费斯特不会挽留我作客,既然他们目的已达,我也顺利回到自己的公寓,但一般情况下,出行会遭监视。
这一夜一直失眠,很不安稳。早上十点锺电话又响起来,我的心不知道为什麽因为这铃声突然急速地律动:“喂。”
“陈硕,谢天谢地,你在家。我以为你一回纽约老家,肯定夜不归宿,想不到那麽老实。”一阵欢笑。
“秀芳?!”
“耀扬告诉我电话号码的,你还好吧?”郑耀扬真有办法,居然想得到让秀芳拨。
“还行。你呢?”
“最近脸上老出疹子,大概是想你想的。”
再心烦也不禁笑出来:“有事?”
“没事,我能有什麽事。不喜欢我打来?”
“我不会那麽说。”放松下来,坐倒在床上。
“现在我这儿是晚上九点锺,刚和耀扬参加完一个宴会,今天那双鞋根太高了,差点儿出事……哈哈哈。”似乎一切正常。
“秀芳──”
“嗯?怎麽了?”其实她也很敏感。
想了一会儿我说:“秀芳,我要结婚了。”
“What?!噢天哪!天哪天哪。”她大声叫,“耀扬!咦福伯,耀扬呢?他在楼上?噢算了算了。”又对著听筒笑,“陈硕!在吗在吗?”
“你大小姐别太激动。”
“我梦中情人又少一个,不是激动是致命打击好不好!”她声音充满活力,“你的保密工作别太到位噢,给你骗个半死。上星期问你有没有女朋友都装傻,现在居然要结婚。你好啊。什麽日子?”
“还没定。最近吧。”
“喂喂,你老兄好像有些无精打采,不像是个待婚幸福美男子啊?是不是未来老婆没我漂亮,有点儿失落?”她继续开玩笑。
“是啊,失落到睡不好觉。”
“要不要我飞过来参加你的婚礼?”
我叹笑:“不用麻烦。寄十克拉钻的对戒来就行了。”
“我早说过你是坏男人。”突然她对旁边喊了一下,“耀扬!过来过来,是陈硕,他要结婚,有没有听到?要结婚!我去给他当伴娘。”
想挂掉已经来不及了:“喂,陈硕?”
我的心跳得更急了,好像做了什麽亏心事一样,暗骂自己一声。
“你什麽?再说一次。”看我不出声,他说,“你搞什麽鬼,是不是出事了?”似乎还挺了解我的。
“没什麽好说的。”
“对方是谁?”语气很冷静。
“费斯特。”
“全美汽车工业的龙头家族?”我无须说多,商界人士对他们都很熟知,郑耀扬这时候开始发火了,“你为什麽不干脆把电话号码换掉!”!一声挂了电话。
半小时後,电话又来,这回我肯定郑耀扬身边没有秀芳在。
“他们逼婚?”
“我没有打算逃避责任。”我苦笑,“我答应他们是因为莉蒂亚有了我的种。”我觉得这麽伤个女人不磊落,在几个月前才得知莉蒂亚的背景,就有些刻意疏远她了,但对她的热情并没有严辞拒绝,所以还是出了这样的问题。我承认我爱她还不到可以为她放弃尊严的地步,她的家族扼杀了我对她原有的感觉。
“见鬼的风流债!什麽人不好惹,去动费斯特家的娘们儿!”他这个天下风流债欠得最多的人终於逮到机会教训人了,“那帮他妈什麽人不用我告诉你了吧?这回你要是卷进去,他们不把你宰了你来问我!”
“郑耀扬,你打个越洋电话过来就为骂人过瘾?你他妈有病啊!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干你事。”越说越烦躁。
他也暴发:“是啊,干我屁事!又不是犯贱,我犯得著来管你这档鸟事!我告诉你,再这样下去,你有得苦吃!”
这回是我先甩了电话,盛怒之下的人会如何口不择言我是有点体会到了,我呼呼喘著气,不知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可就在第二天大清早,我的门铃就响了,我想可能是费斯特家派人上门来拖我直接去婚礼现场了。可打开房门时,我完全怔住了。
有人来啦~偶走啦~(再发这篇,乐翻了吧,挖哈哈)
38
“怎麽,有那麽惊讶吗?”他略有些疲倦和憔悴的样子显得很不一样,像《风尚》的封面男,性感的危险。
我缓过神来:“宙风要倒闭了吗?有这种闲工夫大老远飞美国来。”
“你还是那麽没口德,不过我现在很累,没力气跟你争,让我进去洗个澡。”
侧身让开道:“为什麽不去住五星酒店?”
他讪讪笑著走进来:“都快要为你破产了,还住什麽酒店。”
虽是戏言,但听在耳朵里觉得不是个滋味,我没搭腔,静静看著他极自然地脱下外套、衬衣。
“你的行李呢?”
“嗯?”他看了我一眼,“没带。”
“服了你。”我摇头。
直到他从浴室出来,我还是维持著原来的姿势靠在墙上。他用干毛巾擦著湿发,穿著浴袍走出来:“你那热水太烫了点,不怕脱层皮?”
“为什麽要来?”我答非所问。
他丢开毛巾看著我:“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要结婚的事?”
“我告诉的人是秀芳。”
“不,你想告诉我。”他很肯定。
我走到旁边去倒酒:“这算什麽?看穿我了?还是早料到我陈硕会有徒劳挣扎的一天?”
“你的嘴不会改好了。”他向我走过来,我一把抱住他,他缓缓堵上我的嘴,直吻到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才放开彼此。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你卧室是哪间?我要休息一下。”
我去推开卧室门,倚在门框上伸手作个“请”的动作,他笑著走过来,进门时随手拉了我一把:“来,陪我睡会儿。”
我惊诧:“你倒还有精力搞?”
“你别搞我就好。”他用力揽住我的肩,然後卸下一切防备倒在床上,手臂执意压著我的胸口,结果这个戒心十足的男人在我陈硕的床上睡得像个婴儿一般。这期间,我没动,一直盯著天花板,心里有一阵茫然。
直到中午的时候,他还没有醒,看来真的累坏了。我出门透透气,回来时竟发现他已经走了。
傍晚接到张守辉的电话:“耀扬来美国了,你知道吗?”
“嗯……”我没有正面回答,静待他的下文。
“他今天居然答应收购成业的部分股权,本来我应该很高兴的,这毕竟是我长久以来的目的,但他突然干脆起来却也显得很反常不是吗?在屡次拒绝我之後,在你回来之後──这令我很惊讶啊陈硕。耀扬的这步妥协我不能理解,直到他提了那个附加条件,你猜是什麽?我是想都想不到哪。”张守辉的脸我已经可以想象,乌云密布,“他要我以成业的名义替你陈硕去跟费斯特家谈判,之前,他也向我提出三千万将你这人才转让给宙风,我说换美金,他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应了。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张董,你话中有话,直说好了。”
“好,我就欣赏你的爽快。”他的语气到这时,已经没有一点温度了,“你说他凭什麽要为一个曾经算计过他的人出头?你有什麽地方这麽吸引他了?现在又肯为你做这种牺牲?据我对耀扬的了解,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性。”
“那你又是为什麽要派我去香港调查他?为什麽是我?”我冷笑了一下,“不就是觉得我可以为你拿到情报吗?”
“可我没叫你上他的床!陈硕,耀扬是我亲外孙。”他浊气上涌一吐为快,“你小子什麽时候搞双性关系的?你一向没那癖好啊?”
我硬生生说:“我们之间根本没什麽,是你想太多了。如果有疑问,你应该去问你外孙。何必质问我?”
“好,没什麽是吧?他今天没头没脑直冲美国──这个万把年都没能请动他的地方,就是为了特地来告诉我一声:别让陈硕结婚。你说没什麽,我怎麽相信?你叫我怎麽相信!陈硕,你给我小心点儿,这件事了了之後,别再给我接近耀扬,出了丑闻我可挡不住,到时你想要自保都来不及了。”
“说完了吧?说完我收线。”既然大家撒破脸,也没必要假客气了。
“你有种!记著我以前教过你的话,别不识抬举。”
我甩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整整一个多小时没动,一想到张守辉的心狠手辣也知道问题棘手了。不禁懊恼万分,那个郑耀扬到底在想什麽?非得搅个天翻地覆不可吗?!
夜里九点,他回来了。一进门,我就冲过去纠住他领口:“为什麽要替我去求张守辉?为什麽!”
“老头子可真不讲信用,说好不跟你讲的。”他满脸不在乎,看著我一会儿说,“只有他有这个实力救你脱险,你以为我喜欢求他,这种事换作以前,我才不会管。”
“那你现在为什麽要管?为什麽不干脆坚守你的原则到底?”我整个人激动起来,“你以为这是帮我?你凭什麽这麽以为!”
“你敢说你不知道?到现在你还敢说不知道?”他的脸不大好看。
我放开他,回避他犀利的眼光。他忍不住嘲讽:“费斯特,多大的门面家底,多高贵的牌场!为什麽不去?你自己说!”
“我不希望被一帮自以为是的鬼佬踩在脚底!我不想被一帮冠上费斯特名头的家夥耀武扬威,我是陈硕!”
“不喜欢受束缚,你不是自负到极点就是自私到极点,你真以为自己可以自主自由?”他拉住我的手,殷切地盯著我,“不是费斯特,不是任何显赫但胁迫人的家族,你就会高高兴兴把对方娶进门?”
“别问我,我不知道。”
他靠过来,在我身後用手臂抱住我,扯下我的衣领,沿著我的後颈吻下去,温热的手掌探入我的胸口,急切地摸索……
(卡卡卡,可能出现儿童不宜的情节──请家长带孩子先行离场。春春趁乱窜逃~)
转自鲜网: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00034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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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我本想推拒:“别搞,我现在没这心情……”
“是吗?”他突然发出磁性的低笑,“可你马上就会有的──”
他耐心地引燃导火线,双手都来到我胸前,转而在腹肌留恋,唇舌沿著颈背一路向下,不疾不徐地褪下彼此的衣服,手仍在继续到处放火。我身体内部的欲焰被激起,他的唇重新回到我耳下,他的呼吸也浑浊起来,需索更加激烈无度,左手解开我的皮带,右手滑进我底裤,“呃……”我仰起头沈醉於这种攻势,视线渐渐有些模糊,下体迅速膨胀,理性迅速化为灰烬。他说得对,我很快就会有做爱的心情。
他胡乱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捉住我的一只手引入,当我的指腹在他坚挺的部位摩擦时,仿佛有回应似的,灼烫滚热的阴茎地在我手心跳动,我们卖力地为对方手淫,甚至可以听见彼此激烈的心跳。他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吐纳,惹得我骚痒难安情欲澎湃,像突然决堤般,我们享受地呻吟出来。
他似乎还不满现状,不断地贴上来,散发著高温的肉体相互吸收著热量,他的阳具不安分地挣脱出我的手掌。郑耀扬接著使劲拉我进了房间,每次都像野兽一样发情後就地解决,这次他决定转移到正规战场。
再次压上我,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饥渴表情,然後我们像疯了一般地纠缠在一起,没有顾忌、没有底线、没有步骤,只有失控地交流,情潮不停冲刷仅存的理智,他扑过来激动地吮吻我的唇舌,好像从来没有试过这麽浓烈的前戏,再怎麽冲动也不会吻得像这样天昏地暗,那熟悉的快感席卷全身细胞,感官的强烈刺激使我们更加肆无忌惮。
在这场没有结果的游戏里,我也抑制不住沈迷其中。他滑下身体舔吮我的乳尖,我微微一颤,他的手指仍在敏感区徘徊不定,时而在股间时而在前端挑逗,无所不用其极。“啊……很爽……”我由衷地说出来,他受了鼓舞,突然整个人埋入我胯部用嘴代替手,我反射性地撑起上半身兴奋地看著他,颤抖著手指扯住他的黑发,他的舌头灵活地进攻,把我的魂都吸走了,我将身子向前挺了挺,使自己更加深入他的口腔,那种触感令我逐步攀上顶峰。
“啊──嗯……你真行,啊!”我狂吼著,等退出来,还是有点晚了,一半留在了他嘴里,他吐出来不甚介意的样子,又笑著趴到我身上,用硬挺的下身不断地在我腹部恶意表达著自己的意图:“该轮到我舒服了吧?”他俯下头来与我激吻,将食指中指探入我嘴唇濡湿,当感觉异物入侵时我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那热辣辣的痛感还是清晰地传达到脑部,排斥力令我不由往後缩了缩,借故伸手从床头取安全套,递到他面前。
“你要我戴这个?”他的表情很耐人寻味。
“基本常识,难道你跟别人做的时候都不用?”
“你上我的时候怎麽没想到有这个常识?”他一把抢过安全套扔出老远,“别在床上给我说教,陈硕。”邪气地笑著,猛地又顶了进来,已经有些难耐和迫切,在我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开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