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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当必剩客遇到钻石男-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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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发在日报上的文章的反应不错,这份差事可以继续,同时,柯学勤给了叶纪文一些建议,让她写小专题的文章,三四篇为一个专题,一个礼拜发一个专题,主题范畴是叶纪文熟悉的文艺方面的,很宽泛,只要求内容和文字新颖有趣,篇幅无需太长,因为现在的读者到底没有耐心读长文章。写出来要是好的话,柯学勤可以让叶纪文成为专栏作者,可以在日报上发,也可以在杂志上发;

总之,对于叶纪文而言,柯学勤这位伯乐回来了,她就可以安心写稿,开始为自己的前程,而不单单是温饱忙碌了。叶纪文自然是奋发精神,专心致志,埋头努力。当钟芮第八次来征询对丁宇的复合要求的意见的时候,叶纪文不想轻易放过丁宇,就对钟芮胡乱搪塞几句,结果惹得丁宇找上门来——

“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把这门拆了!”

看到丁宇一副放高利贷者的姿态,叶纪文也吓一跳,不敢怠慢,连忙给他开门,口中念道:“稀客,贵客啊!真令寒舍蓬荜生辉!”

丁宇毫不客气,长腿一迈就进来了,“确实是寒舍!不过——我说你,真要跟师兄我过不去吗?怎么跟钟芮讲那些胡说八道的话!?”

“我说什么了?”

叶纪文一脸无辜,是真无辜,因为她确实忘了跟钟芮扯什么话了,而更让她担心的是,她的话经过钟芮的脑神经的特殊处理后变异成什么样了?!

“你对她说,女人要独立自主,最重要的是以事业为主;结婚不是必要的,而是可遇不可求的——这就是让她别答应我的意思!”

叶纪文大惊,不是因为丁宇的话,照这样的话,钟芮的理解还算靠谱,就是丁宇说话的样子太吓人了。

“不对,不对!”但是为了此刻的人身安全,叶纪文决定把责任推卸得越干净越好,“你冷静一下,我不是这样对她说的,你自己也知道我们小钟钟的理解力有些特别程序,会错误理解人家说的话!”

“好,我不管!那你去对她重新说一遍,说得简单易懂些,不要给她错误理解的空间。你就说女人30前一定要结婚,丁宇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绝世好男人,说这两个要点就行,别说其他废话!”

“这也太假了吧,小钟钟也不傻,也没有健忘症,她也不会相信从我口中会说出你是绝世好男人这样的话啊!她会以为我发烧烧坏脑子了呢!”

“那你就用她会相信的方式说;反正,你最擅长的不就是把死马说成是活的吗?再说了,你怎么不会想想,我们结婚了,你也是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

“起码你跟小岑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有个吃饭的地方啊!”

“什么?你的意思不是说我跟小岑去吃小钟钟做的饭吧!那我们实在无福消受了;说起这点来,我是帮了你呢,你想想,你真的准备好余生就吃小钟做的饭了吗?”

“我……”丁宇也才意识到还有这么一个麻烦,“我打算结婚后雇个人做饭。”

“那怎么行,钟芮喜欢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呆着家里工作,不喜欢工作的时候有别人,更别说一个陌生人了。”

丁宇一时慌了,竟然傻傻的问叶纪文:“那怎么办?”

“看吧,傻了吧?是不是我救了你?”

“不对!问题得先解决一个再解决第二个,那是以后能想办法解决的。你呢,现在马上给我跟钟芮说清楚,按我说的去说。”

丁宇正对叶纪文吼着,手机响了,一看是李敏然打来的;

“喂——敏然兄,有何贵干?”

叶纪文一听是李敏然,顿时竖起耳朵,而且发现丁宇在听电话时古怪地看了她几眼,更觉可疑,警觉性再升级,对丁宇做了一个“叉”的手势,丁宇不理她,“哦”了几声后,报出一个地址;

叶纪文听着这个地址怎么这么熟悉,一想就是自己的地址嘛!马上抗议:“喂——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随便告诉别人我的地址,这是我的私隐资料!”

丁宇收了电话,对于叶纪文的申诉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你这算什么私隐,破房子!再说了,敏然兄是我的老师,我这不是随便的。再再说了,又有什么关系,他会劫财还是劫色啊?劫财你没有,劫色嘛……你顺水推舟就好了!我走了,你要记得我的话,给我招办!否则下次我把你打包白送给他!”

要命的试食会

叶纪文注定忙中事更多;

她如今每天困在住处写稿,早上吃面包,喝三合一咖啡,中午有时有兴致自己做吃的就做,没有就继续吃面包,到了晚饭时间,终于算是可以放松了,就散步去美院钟芮的住处,跟钟芮和岑逸晖一起叫外卖,边聊边吃;完毕后散步回来,路上买好明天吃的东西。

这一天去找钟芮,一见面就发觉气氛不对了;

钟芮一副母老虎的样子,迎头盖脸就一句:“我煮的东西不能吃?给饿了十天的人吃,才能皱着眉头勉强咽下去!?”

“谁——说的?”

“你说的!”

“谁说是我说的?”

岑逸晖在旁边装作看杂志,实则坐山观虎斗;他摇头澄清叶纪文此刻对他投来的怀疑的目光。

“丁宇说的,说你昨天中午说的!是不是?”

“丁宇——”叶纪文才想起这号人确实才是头号嫌疑人,自己怎么没想到呢?他最擅长的就是挑拨离间自己与钟芮的关系了。

“丁宇这个赖皮广告商人,就是善于夸大,太夸大了。我哪有说十天啊,最多最多我就说三天。十天不吃饭会饿死啦,他没有常识啊!”

可从以饿十天的人为标准变成以饿三天的人为标准对钟芮受伤的自尊心没有一点帮助;

“不管是三天还是十天,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做的饭菜很难吃,非常难吃!太过分了!小岑岑你觉得呢?不准偏袒小文哦!”

岑逸晖默默叹气,还是不能独善其身、置身事外,还是成了被殃及的池鱼;他无奈地看看俩人,决定何不继续装傻——“觉得什么?”

“觉得小文是不是很过分?我做的饭菜不是难吃吧?”

“对——对——过分,挺过分的,怎么说这么过分的话!”——说实话伤害到钟芮纯洁无瑕的心灵,而且还被发现连累到他,不是过分是什么?

“你觉得我做的菜怎么样?不好吃吗?”

“我……我坚决认为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我从来没有品尝过你做出来的美食,所以no comment !”

——哪有用南瓜、香菇、茄子和腊肠做汤的?你以为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全放进去就是美味了!?把这样的东西放进嘴简直有违人性啊!

见岑逸晖又使出如此狡猾的一招为自己脱困,叶纪文使出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好了,好了!”岑逸晖希望息事宁人,把艰难的话题忽略,把不能共鸣的分歧掩饰过去,“别在吃饭的时候伤和气,吃饭时间就是慰劳'炫'自己的时间,应该开开'书'心心的,否则消化不良'网'就糟糕了。我来打电话叫外卖吧,今天叫大塘还是大家乐?”

“叫都城,我要冬菇焖鸡!”钟芮说。

“好的,”岑逸晖两面讨好,一副殷勤模样转向叶纪文,“亲爱的,你呢?”

叫好外卖,岑逸晖和叶纪文都以为危机过去了,可他们都低估了这事对钟芮的重要性,而钟芮又是大事不糊涂的人。所以她斩钉截铁地宣布:“明天的晚餐我亲自下厨,我让大家都来评价一下,我做的菜是不是要饿三天才能吃得下!不来的——绝交!”

“大家?都有谁?”岑逸晖惊愕。

叶纪文马上使出忽悠的本领,“让你亲自下厨太麻烦了,太辛苦了,而且天气这么冷。还是迟一阵子吧;天气不好也影响人的食欲的,食欲不好也就验证不出来,你也就得不到客观而公正的结果了。”

“明天,不见不散,不来绝交!”

钟芮自有钟芮的特别之处:特别能坚持。

正在这个胶着时刻,郑小萌和张博闯了进来;决定了结婚之后,郑小萌的心情不错,一进来就兴致勃勃地问:“你们在说什么,气氛很热烈啊!”

钟芮刚说:“小文文说我做的东西很难吃,所以我决定……”郑小萌脸色一变,原来要坐下来的动作停顿,终止,改为拉着张博往外拖,“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讨论——拜拜!”

看着不速之客又飞快地消失了,叶纪文在岑逸晖耳边嘀咕:“你看,果然跟你有血缘关系的,溜得真快。”

“放心,逃不掉的!”

第二天,叶纪文决定去。她的想法是:反正我已经被荼毒了好几回了,虽然难受,咬咬牙,多喝几杯水,加一瓶保济丸也就过去了,可难得有机会看到别人,特别是老奸巨猾、屡次逃脱的岑逸晖终于挨刀的样子也算值了!

饭桌上放的这一大锅的东西,美其名曰:“萝卜西红柿浓汤”——注意,是白萝卜;众人凭肉眼可以鉴别出来里面有:白萝卜大量,西红柿大量,青椒较大量,土豆较大量,洋葱少量,薄荷少许,指天椒少许,姜丝少许;凭味觉可以分辨出来的还有五香粉,胡椒粉和孜然粉,凭叶纪文的经验和对钟芮的了解,知道里面一定加了腐乳和酱油;

“请问,为什么要加薄荷和指天椒?一个很凉不适合现在吃,一个很辣,不适合我们吃。”

“这个嘛,我种的那盆薄荷长的很好,我忍不住就摘了些放进了,不是说薄荷是很好的香料吗!至于这个小辣椒啊,是为了提亮颜色,你看一点点红红的多好看,而且辣是为了驱寒。”

听了钟芮解释得头头是道,众人还是丝毫没有放心的感觉(提亮颜色,你以为是在画油画啊!),狐疑地盯着这锅颜色倒是不错的东西,都在想:“应该吃不死人吧?”

钟芮见大家都沉默了,就说:“请叶纪文——我最好的朋友,首先品尝;”

叶纪文无奈,“why?why me!”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你曾经对天发誓,无论贫穷还是富裕,健康还是疾病,都矢志不渝——”

“好好——我吃,我先吃!”

迟早要挨一刀的,不如早伸脖子。叶纪文小试了一口,惊呼:“天才!真是天才之作!”

——这是大实话,能把东西煮得这么难吃的,实在是一种天赋!

肯定是为了颜色好看,青椒是后面放进去的,颜色是好看,碧绿碧绿的,可没熟,生的味道弥漫整锅浓汤,这还得尝一口才能发觉。

众人是一片更深的死寂;只有钟芮保持着主人的热情,说:“来,一人一碗,好好品尝,给我意见!”

丁宇勉强能忍受,郑小萌也拧着眉头承受住了,岑逸晖一入口就翻了个白眼,晕倒在地。

郑小萌趁机丢下可怕的浓汤,扑过去,一边摇晃岑逸晖,一边大喊:“表哥,表哥,你怎么样了,你得坚持住啊!”

叶纪文也很关切,“喂,达令——走之前把银行密码说出来啊,否则很麻烦啊!”

丁宇一副鄙视样,“这小子,也太娇弱,太经不起考验了吧!”

钟芮:“小岑……怎么这样?”

岑逸晖已经昏厥了——起码保持晕厥的状态,丁宇和郑小萌在喝自带饮料,钟芮显得特别沮丧,叶纪文负责耐心安慰她;

“难怪每次我做饭了,小岑都说自己吃过了,原来他是不愿意吃我做的东西……”

“别伤心了,是他这个人啊……太娇弱。”

“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实情?”

“我有说啊……只是比较婉转地说而已;”

“什么时候?”

“我不是一直鼓励你:找男人不是要找喜欢你煮的饭的,而是找愿意吃你煮的饭的吗?”

钟芮琢磨了半刻,终于悟了——

“原来你指的真是吃的饭啊?”

“是啊,我不是说叫你从字面上理解,别做深度分析吗?”

“开斋啦!”

被岑逸晖的反应惊醒后,钟芮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厨艺确实“不那么大众化”(丁宇别出心裁的安慰语);痛定思痛后,钟芮觉得叶纪文的话最有道理,也最具有现实意义了,而且她想到味觉的个体差异也挺大的,例如说叶纪文他们一致认为难喝的咖啡,她和朱斌倒是觉得挺可口的。既然这样,只要找到认为自己做的饭可口的那个“他”就行了!

钟芮连忙问丁宇:“你认为我做的菜怎么样,好吃吗?”

丁宇马上明白了这话的非凡含义——毕竟对钟芮不是一般的了解;深知关键时刻说善意谎言之重要性的男人丁宇,坚定无比的说:“当然!你做的这个浓汤虽然称不上特别的美味,可一看就知道特别有利于身心健康,是一个很贤惠的汤。是岑少这家伙挑剔而且嘴贱,专门爱喝那些以口味取巧而对身体无益的汤!”

一番听起来挺在情在理的话,把钟芮唬住了,叶纪文也悄悄对他竖起大拇指;

“真的吗?”

“真的!”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

“好啦,你们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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