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游戏一军商贵妻-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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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现在还有时间,她打算继续装作若无其事,附近有很多小吃店,其中有一家馄饨店,前后两个门,后门就直通附近的公交站,出租车也比较的多,西昔想了想,又在周围的几个店里转着看看,然后才进了这家馄饨店,跟老板娘好好沟通了一下之后,点了一份馄饨满满的吃了起来。
可惜若无其事也只是若无其事而已,身后的那一双眼睛,却是一刻都没有放松的盯着她,西昔心里终于觉得有点发毛,觉得这人像鬼魅一样,悄无声息的只有来回的魅影,却让人连这魅影的尾巴都捕捉不到。
终于就在她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馄饨店里出了点意外,老板娘给客人端馄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西昔跟前的桌子,一碗馄饨连馅儿带汤的洒到了西昔身上,西昔穿着一条到脚踝处的很显腿型的黑色长裙,上衣是格子短袖衬衣,披散着头发,脚上穿着松糕鞋,算是很潮的打扮,这一下就因为一碗馄饨汤全毁了。
老板娘自然是赶紧赔不是,强拉着西昔去店里清洗衣服上沾染的汤汁,西昔离开的时候故意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跟着老板娘走进了店里面,拿出一部分钱给了老板娘,自己就从后门走了,而后也是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搭上出租车,很快就到了老板娘说的那家酒店。
证件都在自己身上,入住也很快,一直到酒店的侍应带她走进了自己房间,西昔拿着房卡放好,这才完全松懈下来,放好包,确定门锁好了,这才走进浴室,清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有刚才被吓出的一身薄汗。
今晚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顾流又一定是联络不到自己的,香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天的人流量那么大,所以也应该找不到自己。不是没想过他们会担心的找自己,可是心里在作怪,就当是已经被认为出事了吧,能从那个环境里走出来,真的是让她深深的觉得,松了一大口气。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的,只为自己活着。
洗着衣服发呆,看着转筒里不断旋转的衣物,这会儿客厅传来响动,西昔只以为是客房服务,打开浴室的门一看,却是呆了。
哪里是什么客房服务,那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捏着高脚杯,一边喝着红酒,一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的男人——西昔打了个激灵,刚才跟在她身后的那双眼睛,可不就是现在正看着自己的这双眼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男人,一路看着自己自以为是的作为,又设下这样的陷阱,看着她自以为是的往里跳。这认知一跳出来,西昔顿时觉得犹如身陷冰窖,为什么他总是有办法让自己在他面前毫无胜算?
她捏着浴室门把的手不自觉的放下,局促不安的捏紧自己身上浴袍的边角,身体也忍不住贴紧了一侧的墙壁。
这个男人,竟然是半年多没见面的沈御。
沈御其实也只不过晚上才到香港,跟顾流通完话,他提前到了约定的地方,当时顾流他们还在等他,只不过西昔不知道自己来了。到了约定地点之后,看见西昔好奇的对这里的一切东张西望,他突然的就不想这么快露面,想好好地在一个她看不到的地方,继续看着她。
就如同这分开之后的半年多一样,他一直都在她所看不到的地方,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成长改变。
就当沈御想要上前跟他们打招呼的时候,西昔却有了状况,一个十字路口,她被来往的人流带着走,迷了方向还有不自知,沈御一直盯着她,也不上去打断她的迷茫,只想着等会儿她真的找不到路了,总会知道打个电话过去,于是仍是继续盯着她,跟着她,可是没想到,这么久之后的头一回再见,西昔就给了他惊喜。
走丢了不慌不忙的,拿了电话出来,却只是调了静音,他用新的手机号打过去,她手机攥在手里,却根本都不理会。走了好一阵,既不见她打电话,也不见她接电话,偶尔拿起来,好像也只是看看时间,对未接电话置若罔闻,这一会儿,沈御才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儿。
后来她好像是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就一直在附近绕圈子,也知道往人多的地方去,更知道给自己找一条安全通道离开,找了那家店的老板娘,他出了三倍的钱才收买下来,最后西昔绕了一圈,自以为自己逃脱了,最后还是进了他准备好的笼子。
就算是要被关着,也得跟他关在一起。
沈御手里捏着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色液体,沉静无比的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连笑容都不曾有一丝,只有眼睛,只有眼睛泄露了一丝情绪,带她细细的看来,却只看到了一种冷意,而这种冷意的背后,蛰伏着一只危险的、濒临愤怒的兽。
西昔的心更沉了一沉。
身体总是根据感知到的危险先一步理智的做出本能的反应,沈御看在眼里,却终于勾起了一丝笑意,可惜这笑意一点也没有办法让西昔觉得舒心,反而是更加害怕了。
沈御一直插在裤袋里的左手缓缓地探出,手里拿了一部玫红色的手机,不轻不重的丢在了他们跟前横亘的大理石桌面上。那部手机正是西昔故意丢在馄饨店的,当时的想法也不过是,留一点自己的东西在这里,给跟踪自己的人一种还会回来的错觉,可惜当时别的东西都不方便留下,反而就只有手里的那一部被自己设置了静音的、不理不会的手机。
大约半年多以前,沈御送了这部手机给她。
知道她一直都带在身上,沈御觉得很高兴;可是看到她为了逃离,毫不在意的把它丢在一家馄饨店里,沈御觉得自己很生气很生气。
一边跟自己说不要在意,一部手机而已,可是一边又忍不住还是想要生气,她怎么能那么随便的就丢弃掉他送的东西?
他忍不住就回想起上一次,她是怎么选择了苏景之而放弃自己的。好像如果要在他跟别炫、别的事情之间做出选择,西昔总会选择第一个把他丢掉。
手机“啪”的一声,被他重重的丢在了大理石桌面上,那响声震得她单薄瘦削的身子跟着一抖,尽管心里很害怕,可还是要理直气壮的直视沈御的眼睛,即使那双幽深的眼睛,让她更加觉得心里发虚。
就算那部手机是他送的,可是在那样的情形下,她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完全的没有任何错误。
两人便这样僵持着,空气好像凝滞了一样,沈御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断瑟缩着好像在躲避自己的身体,终于先发出声音,打破了这种凝滞。
他缓缓地坐在身后的沙发上,整个人的姿势却呈现出一种更加的张力,犹如蓄势待发捕捉猎物的鹰,身体微微前倾,西昔久违的声音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流动在空气之中。
他的声音只觉得更加沉静于稳重,西昔听见他问:“你刚才,是想要做什么?”
沈御盯着西昔有了变化的表情,自己心中根本已经确定了的结论只是更加的确凿,面上的冷凝放轻了些,心里的阴郁却更加的堆叠起来。
他从来都是一眼就能毫无保留的看穿自己的想法,西昔从他问出这句话之后,就知道,即使隔了这么久,自己还是轻而易举的被他看穿了。
如果前一句可以确切的说是沈御的疑问句,那么接下来的这一句,就完全是冷酷的一语道破的陈述句了:“西昔,你想逃。”
西昔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她好像就只是认命了的等着沈御下一步的动作,沈御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只觉得无比讽刺,她哪一次的臣服,是如同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是真正的臣服?她哪一次的认命,又是如同卑微的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是真正的认命?
“啪”的一声,是酒杯的破碎声,沈御重重的把酒杯摔在了地上,直直的跨过跟前的大理石方桌,一边接着皮带扣,一边朝西昔大步的走了过去,到了跟前,抓住她的两手,“嘭”的将她按在了墙壁上,脸上是西昔从未见过的暴戾,在西昔的惊惧于害怕之中,沈御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对准她此刻苍白起来的嘴唇,重重的咬了下去。
不是以往亲热时的那种细致又温柔的带着引诱的吻,就是咬,是吞噬,恨不得把她的心把她的人都给吞进去,这还不够,沈御“唰”的一下,一把拿开她身上紧紧裹着的浴袍,搂住她纤细的腰,把她腾空架了起来,将她钉在墙上,西昔是连呼叫都来不及的。
一直以来,沈御所呈现出来的,都是无比的耐心与温柔,可是现在,好像那层叫做耐心的东西被沈御暴力的撕开,就如同撕开她身上的浴袍一样,完全展现出来一种令人害怕的戾。
她不敢反抗,更不敢尖叫,只能让自己柔软的顺着他发泄,身体被弄得疼了,也只能咬紧了牙。可沈御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却是更加的愤怒,猛地松开她,她腿一软就跌在了地上,这般的柔弱无比更惹人想要蹂躏,沈御看着她不着寸缕的白皙身子,才这一会儿的时间就被他弄的有了青色的痕迹,某种对比之下,身体里隐藏许久的兽意更是被空前的激发出来,一把捏住她瘦削的肩膀,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给提了起来,三两步的走动,把她扔到了沙发上,整个人又覆了上去。
施暴施暴施暴,满心里满脑子里满眼里都是这三个字,有些东西,埋在心里那么久,好像现在突然找到了突破口,那就是暴力!
客厅的灯大开着,彼此都可以看见彼此的样子,西昔是真的被吓坏了,从来都不曾被人这样粗暴的对待过,偏偏因为以前沈御给过的甜食太多,身子又不争气的起了反应,这会儿想起以前跟沈御在一起的日子,会有别扭是真的,可以前好像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的,现在却突然体会到了,那个时候,竟然也是有着很多的甜蜜。
两相对比之下,西昔无声的朝着空气发问,曾有过的甜蜜,可是,现在呢?
西昔不再躲避的看着沈御的眼睛,而后终于忍不住哭了。
也许就是单纯的被吓哭了,也许是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被唤醒了难受的哭了,西昔不管不顾的,从来都没有过的,在沈御面前这样的哭了,眼泪决提,哭的额间的青筋都清晰的收紧,白皙的脸上变得通红,那双从来都好像在魅惑人心的狭长眸子里,此刻盈满了晶亮的眼泪,那张被他咬破了的唇瓣上还在小心翼翼的流着血,西昔的手被他控着,腾不出来来捂住自己的嘴巴,即使极度压抑,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就那样张着嘴哭出了声音。
也许是西昔的眼泪,也许是灯光之下西昔左心房部位那被他留下的不灭的印迹太过明显,也许西昔哭泣的声音像是某种控诉,沈御的粗暴动作,突然顿住了。
男人的动作里的暴力就这样的戛然而止,空气再次凝滞安静,只有西昔越来越不加控制的哭泣的声音,在这灯火通明的世界里划破了夜的深沉于宁谧。
没有阻止她的哭泣,也没有去厌烦这种空气,沈御没有想到,这么久之后的再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两个人都好似压抑了太久了,在各自的空间里无处发泄,现在终于到了一起,于是毫无顾忌的化身成某种凶兽,一定要纠缠在一起大斗一场,给彼此发泄自我的时间。
就好像自己看过的那部电影里那样,在那首《MondoBongo》充满拉丁风情的慵懒腔调之下,杀手夫妻最后的对决,将他们共同生活的家用暴力夷为平地,上好的地板被毁掉,以前一起用餐的餐桌上是被他们削烂的水果和打碎的杯盏,甚至连房顶都被他们的重型机枪破了洞,桌椅门窗俱被毁掉,最后,当他们终于拿枪指着对方的时候,对望之下,前一秒还在拼命厮杀势要杀死对方的硬汉老公却放下了枪,对自己爱了很多年的同为顶级杀手的妻子柔软的说:我下不了手。
至此,暴力结束,剑拔弩张不再,在这个他们亲手毁掉的奢华别墅代表的家里,两个人重重的拥抱在一起,用热情发泄对彼此的爱,慢摇的曲风之下,一切都交给激情与异性荷尔蒙的变化,一片狼藉的地板上,用力的做哎爱。
他不是电影里的男主角,西昔也不是那个强势到极致的女主妻子,她所能展现出来的,也从来都不是强势,而是一种柔弱,只不过这柔弱之中,总能让人发现一种异于常人的、近乎偏执的坚持与执着。
良久之后,西昔好像哭累了,声音渐渐地消沉下去,沈御几不可闻的种种叹息之下,将西昔搂紧了怀里,而西昔此时,突然抓住他的肩膀,用力的咬了下去,一直到她觉得牙齿再也用不上力气了,觉得够了,才松开,彼时,沈御的肩膀上出现了带着血迹的印迹。
这样才算是公平吗?第一次他在她的身上留下齿印,相隔数月之后的再次相遇,她终于还了回去。
西昔学着当初的沈御,用力咬过之后,轻柔的吻在那伤口之上,而后得到自由的双手,紧紧地楼主了沈御,将渺小的自己,埋在了他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