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不爱没关系-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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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岛冰茶好喝吗?”我最后记得他问的是这个问题,我是点头摇头都不重要了,他盖在我额头上的手盖住了我的眼睛。
电影里男演员是不是越狱成功我看不见了,我觉得唇上又辣又烫,像是吃了喷火的四川菜,连带着嘴里也是辣的麻的,嘴唇上的小伤口隐隐发疼。我口渴,想喝水,水就来了,喝了特别舒服,身子发软发飘,窝进什么软绵绵的东西里,把教练摔散的骨头都拼接在一起。
爸爸搂着给我揉浑身酸疼的地方,跟我说“以前七个都过去了。”
我想纠正爸爸,我只被教练和高猛女人摔过,摔得很惨,但不是七个,只有两个……
被爸妈知道了!
中学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带着一罐子肉虫子给我们讲腔肠动物;那时候开始我就特别怕肉虫子;但是我喜欢虫子在蛹里的样子;感觉有外壳保护着又温暖又安全;就像我在妈妈肚子里一样。
我伸了个懒腰,睡得有点累,我感觉特别暖和,好像我就是蛹里的一只小虫子,我也缩成了一团,可一睁眼,我没看见美丽坚硬的外壳。我看见几根黑色的头发,特别短,长在一件像体恤衫一样的衣服领口。
有大概十秒钟,我就数着这几根头发发呆,感觉身上热乎乎的,脑子不怎么好用,好像画饼充饥那个笨孩子一样。曾经自诩的逻辑思维都没了,我骨头缝里都是酸的,只想再闭上眼睛睡个回笼。
又过了大概十秒钟,我开始能眨眼睛了,我的四肢感官也基本恢复,我觉得躺的不舒服,就团着身子动了动。
“不许动!”
我听见不是爸爸的男人跟我说话,命令我,腰上立马见了颜色,有只手在那儿滑来滑去的很痒。今天我穿了V领的运动衫,洗完澡从健身房出来时头发还没全干,可现在我颈后很干爽,枕了个特别实成的枕头,有点硬梆梆的。
“醒了吗?快十二点了。”
我又听见那个声音,世界就不再是慢半拍的了,我眼前的一切影像都连贯起来,我的感觉也敏锐了。有人度了口仙气一样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接着啧啧的好几下,我好像从梦寐中完全清醒过来了。
肉虫子打挺,我一动就对上了杨宪奕的眼睛,他就是包裹我的蛹,我就蜷成一团躺在他怀里,枕着他一条胳膊。至于我刚刚看见的几根短头发,是他领口里露出来的。
我又看了看杨宪奕的眼睛,眼睫毛很长,鼻子很挺很高,唇线永远是绷直的,像谁欠债欠了他八百吊,一副凶神恶煞样子。
我不喜欢胸毛!不知道怎么这个认知就闪进我脑子里,然后我不动了,用余光瞥四周,怕看到白色的被褥。但还好,我看见了宽荧幕,沙发,茶几,荧幕上有电影结束的字幕,定格在一串陌生的名字上。
周围有点黑,但是还是有音乐,听起来让人舒服,可我身上太酸了,刚刚爸爸给我揉得不好,揉的我更酸了。
我最后全明白过来是杨宪奕又要过来给我度仙气,我没躲开,往后一闪从他怀里掉出去,躺沙发上了。那口仙气还是吹过来了,吹完了我嘴巴都不太听使唤,我觉得舌头让人吃了,整个人特混乱,不着边际抬手重重的扇了我自己脑门一个大巴掌。
打得脆响,我酒还只醒了一半。
没尖叫,形势对我不利,我一叫坏人可能受到鼓励更要对我怎么样。我安安静静的从他身边蹭开。这次他没拦我,我想坐起来他还扶了我一把。
“醒了吗?”
他问我的时候我坐在离他一尺外的沙发上,对着茶几发呆。上面的意粉盘子早没了,只剩下两个酒杯,有一个里面还有酒。我想弄清楚他刚刚又怎么对我犯坏了,给我喝的饮料里有没有药,但是我张不开嘴问。
“回家睡觉吧。”
杨宪奕好像良心发现的大善人,给我捋捋散在脸上的头发。他一碰我,我起了一串鸡皮疙瘩,赶紧往旁边躲。我不知道自己动作怎么这么迟缓,舌头让人吃了还是真让人下药了。我想说什么,可就是说不清,组不成句子。
他拉着我站起来,我以为是回家了,就跟着站起来,可他又搂过来,让我靠他肩膀上站着。我想起了小时候爸爸给我讲的拍花子的故事,那个人有个黑口袋,他掌心里有种神秘药粉,在小女孩脑袋上摸一摸,小女孩就会乖乖听话的跟他走,然后进到那个黑袋子里。我现在就被杨宪奕拍花子了,他摸着我的头,拍拍我的后背,然后抬起我的下巴低下头跟我说话。
“他们七个都亲过你吗?”
我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我很诚实的摇摇头,我和合唱队的初恋就是拉拉手而已,我自己捏造的另几个基本上就有视线上的交流。跟我有肢体接触的就是冯纶和关浩。
杨宪奕好像挺满意我的答案,拍拍我的头,和小学校长表扬小朋友时的和蔼态度一样,难得对我笑了笑。我虽然头脑不清醒,但是我分得出热脸冷脸,他笑我也笑笑,我懂得投桃报李的道理。他很少对我这么和蔼,我也感觉没那么怕他了,规规矩矩的靠着听他训话。
“以后谁也不能亲!”
他指示完了就用手指压着我的上嘴唇,磨得有些痒,又扫过我唇上的小伤口。都三个多星期了,我嘴不肿了,但是那个月牙还是隐隐看得见,别人碰就疼,我自己碰就不疼。这次我觉得有些痒,没觉得疼,我又笑了。老天爷总算饶了我了,我嘴巴疼起来吃饭不香,现在到以后我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
杨宪奕领着我下楼上车前,在二楼又仔仔细细盯了我一会儿,我长得不差,我见过别人这么看我,但是没有离我这么近。我又快能数他的眼睫毛了,感觉天又要往一边倒。杨宪奕的手就搂在我觉得最暧昧的腰上,把我抱起来搂着。他后面说的话我听不清楚,我一直靠他肩膀上看屏幕上定格的一行字幕,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我的脑子也是定格的。
我记得回到车上了,但是我又睡了,他今天给我喝的饮料有极强的催眠效果,除了车启动时我感觉他搭了件外套到我身上,其他事情我全忘了。我早想好了要忘了过去,明天和第六个人好好相亲。相到我喜欢那个,我就嫁人了。
第二天中午我才醒过来,睡得太足了,我精神百倍,爸爸妈妈难得都在家里,叫我起床以后,给我准备了牛奶面包。
我一看见那两片面包就开始心里发毛,昨晚的事像犯酸水一样从胃里往外冒。我记得他怎么亲我的,我怎么团他身上睡觉的。我看爸爸妈妈坐对面都盯着我,我感觉事情不好了。
果然,妈妈告诉我相亲取消了。让我吃完早饭再回房里补个觉。她口气还是给人压力,临了让我保证以后不能喝酒,不管去哪,和谁去,都不能再喝酒。
我保证了,吃了面包喝了一小口牛奶,胃里还有点酸,但听话的点点头。爸爸很慈爱,可爸爸今天没给我牛奶加糖,他脸上有着屈原投江前的表情,等我吃差不多了才问我:“兆兆,你真打算跟杨宪奕好啦?!”
我呸!他不配!
我心里的希瑞苏醒了,可爸爸妈妈满脸严肃,他们给我讲了杨宪奕送我回家的事,他抱着我,他还可能借机又亲我了。
他大半夜进了我家门,还进了我房间,把我放在床上。快一点了,他跟爸爸妈妈在客厅里谈话,而且是背着我,说了什么,爸爸妈妈没告诉我。
我被打发回房睡觉,我被爸爸妈妈说了一顿。他们觉得难过,这么个大好的闺女怎么跟个二婚的老男人好呢,他们想不明白。
我躺着睡不着午觉,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我看见熟悉而该死的号码给我发了条短信,“晚上我去接你!”
帮的一声,我把手机摔墙上去了。
丁璀说的没错,诺基亚手机太结识,比板砖还结实,摔也摔不坏。我的手机就躺在地上,美滋滋的瞅着我,我觉得杨宪奕现在肯定也是一幅囊中取物的表情,比诺基亚手机还欠摔。
我没脾气了,拿被子罩着头,捂出一身大汗。
我不活了,至少绝不活到晚上了!
敌进我退!
捂在被子里四五个钟头以后,我得偿所愿中暑了。
虽然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晕的,但是我开心得很,我看见妈妈给我拿冰袋敷脑袋,爸爸把冰镇西瓜给我榨成果汁送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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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不吃,也不喝,我得好好装死继续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杨宪奕来了见不着我。爸爸把板砖诺基亚给我捡回到床头柜上,我关了机没再理它。
快吃晚饭了,我躺在床上背《尔雅校注》,背得头晕脑胀,有人按我们家门铃的时候,爸爸妈妈应该正在外面吃饭,我赶紧躺好了闭上眼睛。我不用装也肯定够苍白,我除了两片面包一天没吃饭,饿得前心贴后背。我也肯定够虚弱了,挪不了地方。他来了也接不走我,我让他在楼下干着急,打手机又打不通,他肯定急得直跺脚。
我还得跟姑姑说相亲的事,第六个不见我得接着见第七到第十个,一网不捞鱼,总有一网能捞上我动心的小尾巴鱼。我的鱼绝对绝对不能有胸毛,我要亚洲鱼,纯纯的,白白净净的,比聊斋里的书生都气质脱俗的那种。
我正闭着眼睛考虑相亲后续重大问题时,房间门开了,我眯着眼皮来不及看轻是谁,房门又关上了。我想可能是楼上查水表电表的王大爷,他特别家长里短,谁家有个病人肯定想看上两眼。
肚子咕咕叫了,我翻身继续睡,因为爸爸妈妈给我换了凉被,想加重病情不太可能了,只能保持不康复。但憋闷了一下午太渴,趁着没人我喝了口西瓜汁。因为放了好一会儿,都不冰了。喝了也不解渴,反而更渴了。
我想喝水,我想叫爸爸给我送个冰镇矿泉水进来,可又怕让他们觉得我没病,所以只好忍着。王大爷走后大约一个小时,我背书背得又困了的时候,房门又开了。我向里躺着没看爸爸进来干吗?
突然有人把我从床上揪起来,像是赶病人出院的护士长一样残暴的立起枕头让我靠上去。
什么话没说呢,我嘴上堵了个漂亮的玻璃被子,像是酒吧里才用的那种好玻璃特透亮的杯子。
“喝了!”
杨宪奕站在我床边,又恢复黑铁塔的架势,我余光瞄到爸爸在门口探头进来,满脸愁容,但是摇摇头又出去了,我好像听见爸爸叹气了。
“不喝!”
我撇头推杯子,他一手就把我逮过去,半强迫着把杯子里的水往我嘴里灌。是柚子味的,微微的苦被冰糖中和了,更重要,是冰镇的,喝一口我心里就爽死了,他还按着我,可我已经化被动为主动,本能的咕咚咕咚端着杯子喝起来,我都快枯萎了,太需要冰糖蜜柚水好好滋润一下。
杯子见底了,我肚子也鼓起来了,正舒坦的回瞪杨宪奕的时候,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两个塑料小瓶子。
这次他没发号施令,他直接仰头自己把两个小瓶子里的咖啡色糖水喝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妈妈从门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俩。
我坐在床上想赶他出去,可他猛地逮着我的头,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低下头过来亲我。
反了他了!当着我亲妈侵犯我!
他的唇一贴过来我就闻到很冲的中药味,是我最最最讨厌的藿香正气水!小时候爸爸妈妈怎么骗我,怎么拿东西哄我,我中暑发烧抽筋了也不喝这劳什子,我恨这个味道,我死也不死在藿香正气水的味道里!
妈妈吓得关上了房门,她平时还唱过巾帼英雄穆桂英呢,可关键时候她看见自己亲闺女让坏人按床上亲,竟然没和爸爸到厨房抄菜刀冲进来保护我,他们把卧室门关了,把我留给了杨宪奕处置。
杨宪奕这个竖子小人,我牙关紧闭顽强抵抗的时候,觉得凉被里伸进一只大手,照准我的胸部就袭过来。
我满嘴药吐不出来,胸口又让人摸了,我没穿内衣睡了一身汗,被他这么一折腾我牙关就松了,两瓶藿香正气水除了消耗在他嘴里那点,如数进到我肚子里。
我被强灌了药,没病也开始有病了。我开始发病了!
我实在害怕藿香正气水,生平只吃过一次,以后就是掐着鼻子,我也只能吃胶囊。但杨宪奕给我一下子灌了两瓶,从嗓子眼灌到食道,然后又到胃里,我浑身都被霍香正气水烧起来,满身藿香正气味。
像吃了耗子药发疫症的小白鼠,我在枕头上翻来覆去的折身子,我坐起来又难受得躺下去,我嘴里苦的说不出话,头上大滴大滴的冒汗,我想喊人送我急救,可杨宪奕把我捞起来,端着另一个杯子送到我嘴边。
“张大嘴喝!”
我不能不喝,我得稀释了藿香正气水的毒性。我一口气就把第二杯冰镇蜂蜜柚子水喝光了,一边喝一边噼里啪啦往下掉泪珠子,都喝完了打了饱嗝,我眼泪也干了,被轻巧的放回凉被里。
房门又开了,爸爸妈妈被请进来,拿了毛巾给我擦汗,杨宪奕带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