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诱宠-第3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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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了吗?”她问。
桑红点头,随意地找了一张桌子坐了。
“我们甜水镇有三百六十五种精美的特色食物等着你。”她说着探手收起桌上残留着食物的托盘。
“听起来很丰富。”桑红报以和善的笑意,似乎很期待。
“那当然,不过店里没有点菜的规矩,吃到什么全凭运气。”
桑红听完,顿时满怀趣味地笑了,这小地方,却有着大意思。
几分钟之后,女招待端上来一个大盘子,里边有一块牛排,两个鸡蛋,三块切成了尖角的鸡蛋煎饼,三块烤面包片,上边涂满了甜腻的黄油。
“没有水果或者蔬菜吗?”桑红的眼睛扫过女招待的手指,她怀疑黄油这么糟糕的卖相,显然不是专业的厨师涂的。
女招待点头:“有,但是今天不供应。”
有这样开门做生意的餐厅吗?
果然是一家独大啊!连餐馆都能用这样的口气招待客人。
桑红看着店里的那些人虽然都自得其乐,显然也一定在暗中观察着她,就不再说什么。
开始低头吃食物。
她是很饿,可是这样的一点蔬菜或者水果都没有的食物,她实在没有胃口,而且,两个鸡蛋下肚,她都要被噎得翻白眼了。
“请问有没有开水、果汁或者热汤?”桑红问。
“没有,今天只供应咖啡,来一杯吗?”女招待端着一只壶咖啡走了过来,桑红看着她手里那颜色不洁的咖啡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桑红又吃了一片面包,黄油实在太腻了,她受不了,就决定提前结束这精美的三百六十五种食物其中之五的午餐。
“怎么,我以为你很饿呢?”女招待问。
桑红摇摇头:“现在不是那么饿了。”
“我帮你打包?”
“不用,谢谢。”桑红付完钱,起身要走。
门突然飞开了,一个裹着厚厚的粗呢外套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他大约二十七八岁,一脸醉醺醺的,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眼神迷醉不堪。
“汤姆——”女招待恨恨地吆喝,那高亢的嗓音吓了桑红一跳,“马上给我滚出去!”
“够了,罗斯,你不能永远都不让我进餐馆的大门吧?”那个男子跌跌撞撞地带翻了一把椅子,爬到一张桌子边似乎就想坐下。
“可以让你进来,赌一把我的枪子是不是会打到你?”那女招待说着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屁股后边摸出了一把枪来,举着朝那男子瞄准。
“给我喝一杯咖啡,求你了,就一杯,一杯我就滚蛋,没有咖啡我就无法集中注意力啊——”
那男子举起双手可怜地乞求。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连女招待都能拿出枪?
桑红看看店内那两拨眼角都没有动一下的男男女女,悄悄地移动脚步,站到了那群打牌的女人们的桌子边。
回答那男子的是手枪打开撞针的声音:“不准你进来,永远都不准。”
男子绝望地举起双手从座位上边站起:“难道你没有听主告诉你基督教徒要宽恕吗?”
“听过,但魔鬼不需要。”女招待捏着手里的枪逼近他。
“是,你狠,你狠。”男人无奈地举着手一步步地退出了门外。
女招待哼哼一声,转身收好了枪。
桑红问身边另一个同样是看打牌的女人:“那男人是谁?”
“汤姆—克鲁斯。”
额——桑红的下巴掉了下来,旋即明白她想错了,这个年轻人不足三十,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风靡全球的酷大叔。
“你不认得?”那女人把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
“抱歉,我刚来这里。”桑红解释。
“难怪哦,你要是住在这甜水镇,就一定会知道他的,要是你读过他主编的地方报纸,也会知道他。”
“他是报社主编?”
“他是一个地道的酒鬼,一个专门玩弄女性的混蛋,那个报社除了印刷工投递员之外,从主编到记者就他一个人,不过发行量依然不错。”
“这么说,也是给这里提供精神食粮的家伙,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人。”桑红很客观地评价。
“当地土著的一个女孩也是接受了现代文明的女大学生,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认账,然后就在这间餐厅当着他和所有客人的面开枪自杀了,从此,他就被列为这家餐厅的禁忌,无法理解他为什么隔段时间都要跑到这里一趟,妄想喝到咖啡。”
那老女人很健谈。
“他没有为那个女孩子做点什么吗?”桑红觉得很不可思议。
“操——当然,他赔偿了全部的丧葬费和赡养费,整整四千美元,可是,这对死者有什么用处呢。”
那女人很惋惜地摊摊手。
桑红不再说什么,她看了一会儿,就明白她们玩的牌的规则了。
“来一把?”刚好一局结束,有人看她看得认真,就邀请她加入。
桑红摆摆手拒绝了,转身走出了餐馆,顺手从门后的自动售货机上买了一份报纸《甜水镇报》。
报纸相当有可读性。
相对于国内连篇累牍的各种令人沉睡厌烦的报纸,这份刊物堪称精品,适量的国内外重大新闻,幽默尖锐的社会评论,还有为当地文艺新闻专设的两个页面的版面。
上边介绍着一家最近开张的画廊,一个古老的书店新进的一批有价值的书,一个家庭私人音乐会面对全镇召开的时间,以及邀请到的著名歌手等等,还附有免费供应餐点水果的补充说明。
还有类似于法院判决之类的新闻。
桑红的眼睛从上边扫过——比尔—马尔泰,二十五岁,捕蛇专家,在甜水镇副二街因为开枪杀人未果,被罚款二百五十美元,并判处三个月的监禁。
咔——在街上开枪伤人,确实够二百五的!
桑红咧咧嘴笑了,大街上开枪,真的是太——
她的视线转移到下一则新闻上——蒙哥—蒙塔,五十岁,住在贝尔老年公寓,涉嫌公共场合佩戴枪支,罚款八十美元。
联想到刚刚在餐馆里,个性的女招待都能从身上摸出一把枪来赶走流氓无赖,桑红觉得自己刚刚的那个决定或许是错的,她怎么能呆在这样的一个治安都成问题的地方。
然后,桑红看到了汤姆克鲁斯的一个专栏,配有他一张照片。
根据桑红的观察能力,这个睿智英俊堪比明星汤姆克鲁斯的照片,显然是从哪里盗版来的,和刚刚从餐馆里被手枪逼出去的醉鬼,压根儿就不可能是一个人。
桑红看着他写的一则评论——
甜水镇显然是目前整个美利坚合众国硕果仅存的牛仔自制镇,乍一看,似乎和多年前一样充满着冒险和热血,枪手们可以在街上的每一个角落里闲逛,每走几步就能看到肮脏的痰迹,唯一的文化娱乐就是镇上可以称作咖啡馆的妓院。
据说二十年之前,在冬季狂暴的暴风雪的肆虐中,低级的酒吧和咖啡馆里充满着让人迷醉的温情,这里的人习惯是十步之内解决所有的矛盾冲突,所以,你轻易就能想象当年在这个主干道上每天有多少带着宽边毡帽的铁血男子在开枪决斗。
但是现在——它已经开始一点点地被所谓的新的经济秩序维护者所侵吞。
不相信?
只要看看本地商店供应的手织布蜡染布的舒服的土著衣服,已经开始为硬邦邦的牛仔服逐渐替代,还有五百美元一双的所谓的名牌牛仔靴子,你就知道,这种以经济侵袭为主的病毒有多恶心和恐怖了。
我们能想象一下穿着屁股紧绷的牛仔裤和五百美元一双靴子的男人,会拥有成为真正的牛仔的冒险精神和崇尚自由的精神吗?
或许一个转身,不等匕首拔出,那狭窄的牛仔裤档就会裂开掉,让大家无比清晰地看出来,他强悍的包装之下,到底是一只虚弱成什么样的鸟!
……
桑红忍不住笑了,汤姆克鲁斯或许真的是个酒鬼和流氓,但是作为一个专栏写手,一个报纸主编,他无疑有着一流的文风。
这是桑红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崇尚自由充满个性的文字。
桑红把读完的报纸卷起来握在手里,走出餐厅,开始沿着主街四处溜达。
走过三四个装饰粗劣的咖啡馆,转悠了两家无比气派的书店,然后就到了主街的尽头,转入一条小街,小街上有一家报纸上刚刚介绍过的艺术画廊,一家卖现代日用品的大商场,还有一间风格很诡异的酒吧,因为门口站着妖妖娆娆的女人而让桑红觉得被称为妓院的酒吧显然就是这里。
桑红一路转到了甜水河上的小桥,她附身看着那下边宛如一片绿玉的冰河,头脑里就闪现出最后浸入其中的沂江水。
她快步过了小桥,经过了一幢建筑雄伟的现代化的大楼,显然是国家办事处。
河水这边显然就归现代文明统治了。
这里和很多城市一样,作为新城区的姿态出现,这片建筑群散落是一片开阔的谷底上,并不算多么大。
办事处不远是一所大学,校园很辽阔,房屋都很现代化,只是楼层并不高,大多都是三层的小楼,中间的主建筑高一些,有七八层高。
校园附近的街道上,书店和咖啡馆更多了,服装店的衣服风格很都市化,装修风格也明朗了很多,街上甚至还有一家专门定制枪支贩卖枪械的商店。
汤姆克鲁斯说得对,甜水镇果然已经正在被经济文明侵吞着,隔着河的两种迥异的文化,桑红有点喜欢这样罕见的混合气息——西部的原始文明和现代文明的融合。
事实上,刚刚桑红在那家古老的书店里已经查找到了甜水镇的历史,当然,也明白了它的今天——这是一个拥有着两万人口的大镇。
桑红喜欢这一点,就算是新来的,也不会迷失在这里,也不会成为当地人感兴趣的话题,尤其是这所大学,每年新来的学生,保证了较高的人口流动量。
就在这里住下好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不适合再颠沛流离地游荡了。
桑红走向一台自动取款机,从黄一鹤的账户里取出了一千美元,然后走往体育用品商店,购买了一件更厚实的羽绒风雪大衣,还有一双结实的品牌雪地靴——二百美元,换下了身上穿了很久的衣服。
她觉得自己确实是一只深受现代文明沾染的虚弱的鸟,她在这里能够找到支撑自己的信仰,走向自由的途径吗?桑红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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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章 后遗症
夕阳在山,桑红知道自己最好快点赶回旅馆,除了安全需要之外——额,安全,什么时候她也需要担心安全了?看来妈妈这职业还真的很难做。
毕竟出来了一整天,有些累了。
累?
桑红挑了一下眉头,她只要能休息好,极少会产生累这种感觉,难道怀孕了,连身体都开始虚弱起来了?
她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丝毫都没有鼓起来的征兆的平坦的小腹,她觉得自己曾经渺茫的期待有些殷切起来。
这几天在高速路上的游荡中,她常常会忘记自己是个孕妇。
有时候她觉得会不会是医生给她拿错了检查时的彩超片子,误导了她?因为她到了现在,除了偶尔有些容易疲劳之外,恶心呕吐之类的怀孕反应,压根儿她就没有一点表示,身体强悍得让她觉得羞愧,一点儿都没有身为孕妇的娇弱。
她甚至有点欣喜于白皙的鼻梁上出现的几粒浅褐色的雀斑,因为这似乎是她腹内的小家伙调皮地赐予她的明证。
踩着冻得硬邦邦的柏油路,迎着有些过于刺骨的寒风,桑红把头裹进了羽绒防寒服那厚厚的带着一圈柔软皮毛的帽子里,这里的天气太冷了,到了下午三四点,太阳就失却了温度,到了现在这傍晚时分,铺排在西面甜水河上空的晚霞映着山野上的雪层,有种华丽的虚假感。
大街上的人影明显地稠密起来,仿佛很多人都是某些昼伏夜出的动物,很多手工零售的摊贩推着小车出来,停在某些固定的街角,一些拖着懒散的步态噙着粗粗的褐色雪茄的男人多了,带着暖色的灯光从街道两侧的商铺里铺设出来,粗野的笑声、喊声、音乐声、歌唱声也都关不住一样,回荡在街面上。
暮色渐深,人影幢幢,桑红分明地感觉到了比白天热闹得多的气息。
她不是来旅游的,无意于被摊贩们青睐,步履匆匆地穿过街道,走向另一头的街角。
天已经黑了起来,女招待看着她走进来,有些好奇地打量她,这个女孩子也太奇怪了,天刚刚擦黑,夜生活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又没有啰嗦的老妈管束,这个年龄正是夜不归宿的叛逆期,她为什么不去镇里的酒吧喝一杯?
店里的女招待看到她回来,问她吃过饭没有,桑红摇摇头,于是她招呼着从厨房里端出来食物送到了桑红的房间。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