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妙匠-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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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好的,请姑娘后天再来吧。如果姑娘觉得图样合适,我们再商议别的!”
“好,就这么定下了!”小百合点头答应,“那我后天下午再来!”
海曼将主仆二人送到门外,刚想回后面去画图,就见程亚柔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喂,你,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她一进门便指着海曼嚷嚷道。
第081章心有不甘
海曼从她眼神里感觉到了满满的敌意,想来她又是因为易云的事情而来。上次见到她就感觉出来了,她喜欢易云。对于情敌,自然要给予相应的尊重,表现出一点风度来才好。于是将她让到后面来,请她坐下,倒了茶,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要跟我说什么呢?”
程亚柔虽然性子急躁,但是别人以礼相待,她也不好太过火了。收敛了神色,喝了一口茶,才试探地问道:“你……真的跟易云好了吗?”
“是啊!”海曼毫不迟疑地点头。
程亚柔见她这么坦诚地就承认了,表情有些惊讶,心里也有些恼火,脱口嚷道:“你怎么能跟他好呢?”
“我为什么不能跟他好呢?”海曼笑望着她反问。
“你……你不是嫁过人了吗?怎么能……”程亚柔这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得过分了一点,赶忙煞住车了。
海曼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这话后的意思,在她眼中,恐怕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寡妇,迷惑人家前途光明的大好青年,糟蹋了一颗好男人的苗苗,所以才气不过,气势汹汹地找来吧?
“嫁过人就不能有第二春了吗?”海曼啜了一口茶水,不疾不徐地反问道,声音里不带半点恼怒,反倒盈着浅浅的笑意。
程亚柔愣了一下,看着海曼的眼神就多了点迷茫,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她是真的无所顾忌,还是天生脸皮厚?分明已经是不洁之身,非但没有半分羞愧,反倒坦然到这个地步,这自信哪里来的?
在踏进锦铭之前,她感觉自己嘴里含着无数利箭,每一支都能直射海曼要害,足以让这个女人知难而退。可是现在她忽然有了一种无力感,总觉的海曼周身笼罩着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保护层,无论她射出什么样的利箭,都能被那保护层连消带打,卸去力道,不足以伤害她分毫。
“你是真的喜欢易云吗?”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海曼看着她笑,“你这个问题未免有点多余了,在你看来,不是只有我喜欢易云的份儿,没有易云喜欢我的份儿吗?我有不喜欢的理由吗?”
程亚柔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确实,在她看来,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海曼都是配不上易云的。
“那你也不能跟他好!”她有些急了,脱口道。
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海曼那不动声色的模样更是刺激了她,让她心绪烦乱,不能冷静地字斟句酌。
“这又是为什么呢?”海曼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意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想听听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不知道怎么的,程亚柔被她看得脸上红了一红,低下头去,“因为……因为他另外有一个喜欢的女人……”
“那个另外的女人是哪位?不会是你吧?”海曼故意逗她。
“要是我就好了……”程亚柔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才咬了咬唇,下定决心一样地抬头看着海曼,“你应该也知道那只碧玉箫吧?易云整天跟宝贝一样带在身上的那个……”
海曼当然知道那个碧玉箫,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碧玉箫,她或许跟易云无缘相识,“是啊,我知道的!”
易云曾跟她说过那只碧玉箫的渊源,她也知道是一个女子送给他的。看来她的这位情敌这次要拿这个来说事了!
“你大概只知道碧玉箫,不知道那碧玉箫的来历吧?那碧玉箫是一个女人送给易云的定情信物,易云一直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的,心里根本容不下别的女人……”她说着瞟了海曼一眼,却惊讶地发现,海曼脸上根本没有预期的醋意,飞快地皱了一下眉头,语带不解,“难道你不介意吗?”
“我不喜欢庸人自扰!”海曼微笑地答。
程亚柔似乎没听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海曼正色地看着她,“感情是两个的人的事,我需要在乎的只有易云一个人,至于别人怎么样,跟我无关,我更没有必要为了已经过去的事情烦恼。能让我感情动摇的,也只有易云一个人而已。”
程亚柔听明白了,海曼这是在婉转地告诉她,在这段感情里,她终究是个外人,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不会为之动摇的,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
她也感觉到了,论心智论口才,她都不是海曼的对手,再说下去只会自讨没趣而已,只好满腹郁闷地起身告辞了。
海曼很客气地将她送到门外,还邀约她有空常来玩。
程亚柔草草地应了一声,便赌气一样迈开大步沿着街道走去。越走心里越堵,她苦苦思恋了易云那么久,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一个寡妇抢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易云放着她这样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不要,反倒被那残花败柳的寡妇迷得七荤八素?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她的一颗心因为恼恨和愤怒膨胀着,紧紧地握起拳头。不能就这么算了,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易云成为别人的男人呢?如果是比自己优秀的女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一个寡妇,她咽不下这口气。
她一路心绪翻腾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易府大门外。看着门匾上那两个烫金大字,她的头脑陡然清醒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虽然她知道易云的家在哪里,也曾经怀着憧憬的心情远远地眺望过,可是从来没有走近过,更没有走进去过。今天见了海曼,竟然下意识地来到了这里,来这里干什么?她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了!
正在她踟蹰的空当,一辆马车从街口转了进来,马蹄嗒嗒而来,车夫一勒缰绳,便停在了易府门口。车帘一挑,从里面走出一个四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老爷,您慢点!”车夫伸手去扶。
老爷?程亚柔心神一凛,也顾不得多想,便跑上前去,“你是易云的爹吗?”
易正山此时心情正不爽,冷不丁地跑来一个小丫头,很没礼貌地发问,还提到了那个让他上火的儿子,脸色就又难看了几分,沉声问道:“怎么,你认得犬子?”
“是啊,我是易云的……朋友!”程亚柔脸上不知觉地红了一下,又急急地说道,“易老爷,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第082章堵上添堵
走出易府,程亚柔感觉胸中的郁闷缓解了许多,可是却又惶惶不安起来。易云知道了会生气吧?以他的性格,一定会生气的。
可是事情已经做下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生气就生气吧,要知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总不能让你因为一个寡妇埋没了前程吧?”她长舒了一口气,给自己找了一个安心的理由。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方才跟易老爷说了海曼的事情,本以为他会雷霆震怒,没想到他只是默默地听完,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情?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跟一个寡妇纠缠不清,他总不会无动于衷吧?
唉,不管了,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只能等着瞧了!
易夫人得到下人通传,急急地来到书房,就看到易正山背对门口站在那儿,倒背双手,微仰着头,屋里的气氛很是压抑。略一迟疑,才放轻脚步走过去,关切地问道:“老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应该还不到下朝的时候啊,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啊?”
“嗯!”易正山转过身来,看了易夫人一眼,紧绷的神情缓和了少许。今天上朝,他苦谏皇上未果,负气提前退朝,却在门外碰见了程亚柔,真是堵上又添堵啊!
“夫人,你可知道云儿在外面有一个女人?”他知道易云向来跟母亲亲近,有什么事情都会对她说,还是先问个清楚再做决定。
易夫人听他这么问,笑了起来,“怎么觉得老爷这话有些不对味儿呢?云儿是有一个喜欢的姑娘,他跟我说过的。怎么,老爷现在知道关心儿子的亲事了吗?”
“那夫人可知道那姑娘是什么来历吗?”易正山无心跟夫人说笑。
易夫人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是听云儿提了那么一下子。云儿说,等时机成熟,会带回来给我们看的。”她见易正山皱着眉头,会错了意,以为他吃儿子的飞醋,故意说了“我们”。
“连你也不说,看来那女娃娃说的话不假了!”易正山脸庞笼上怒气,拍桌骂道,“好一个逆子,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我易正山一生勤勉清廉,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不争气的东西来?”
易夫人虽然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丈夫变脸的功夫,可是听他突然这样骂儿子,也感觉莫名其妙,“老爷,你是怎么了?云儿年纪也不小了,有个喜欢的姑娘再正常不过,你为什么要这样骂他呢?”
“哼,他若是喜欢平常人家的姑娘,我这个做爹自然会欢喜,可是他竟然跟……跟一个寡妇暧昧不清……”
“寡妇?!”易夫人吃惊地张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
易正山越说越生气了,脸孔因为怒火扭曲着,“那个逆子存心不让我舒坦就是了!他身不残脑不钝,想找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偏偏和一个寡妇好上了……真是气死我了!”
“老爷,你先别生气!”易夫人赶忙帮他抚着胸口,好言宽慰,“这件事情还是先跟云儿问个清楚吧,不要听别人说几句就上火,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呢?”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易正山火气正盛,哪里肯听劝,“人家都把那女人的来历说得清清楚楚了,如果没有其事,人家跟咱们素昧平生,编慌骗咱们又有什么好处?更何况那个逆子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上次他闯出那样的大祸,若不是我厚着老脸出面求情,他还能留在这个世上为所欲为吗?当初我真应该撒手不管……”
易夫人听他越说越过火,脸色不悦地打断他,“老爷,云儿是有些不是,可是他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老爷你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误吗?”
易正山听了这话神情窒了一下,老脸有些发红,“夫人,都是过去的事情,还提来做什么?”
“不是我要提,是老爷你逼我提的!”易夫人颇有些几分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易正山叹了一口气,“唉,我们是在说云儿事情,怎么说着说着变成我们两个吵架了?”
易夫人也没心思再跟他多计较了,“老爷,你打算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派人把那个逆子抓回来,关上他几年,看他还敢不敢给我胡作非为!”易正山刚刚缓和的脸色又怒气萦绕了。
“这么做不妥!”易夫人不同意地摇头,“别说你未必能把云儿抓回来,就算是能抓回来,你关得住他吗?我看还是先派人叫他回来,问个清楚再做决定吧。”
易正山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那就听夫人的吧!”
派出去找易云的人过午了才回来,他们打听到程家镖局,得知易云有事出城去了,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我看那个逆子是得到风声,故意躲出去了。”易正山听了冷哼。
“老爷,你怎么就不能想云儿点好呢?”易夫人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替儿子争辩,“他也是有事情要做的人呢,怎么能闲坐着等你去抓?再说,他那性子像极了老爷,从来都是敢作敢当的,又怎么会故意躲出去?”
易正山虽然在朝中是辩论高手,可是在夫人面前,从来都是输家,只好熄了火,“那夫人说该怎么办?”
“唉,云儿这孩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去了呢?真是让人揪心啊。”易夫人揉了揉太阳穴,她是个随性的人,不喜欢操心,可是事关儿子的婚姻大事,也不由得她不操心了。心里搁着这么一件事情,横竖都觉得不顺畅。想了又想,实在等不及易云回来问清楚了,“老爷,你知道那姑娘的来历是吧?快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