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妾身不哭!-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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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君佑与秦鹿不免下意思的抚了下额头,只觉自己身上的怪事,肯定与此人脱不了关系。秦鹿进一步,禹君佑也同时迈近。
“鹿儿……”禹君初来到她身前,“此人武高强、身份不明极为危险,不要再轻易靠近。”
秦鹿却生了心结,“……因为我才让你们受了伤,这等恶人我一定要捉了他!”
禹君佑对她的大言不馋嗤笑了一记,正待嘲笑她不自量力,却听到如干漠黄沙般沙哑的苍老声音,“……可惜还差一个……”却是那黑衣男人阴霾着脸正默念着什么。
什么还差一个……没等几人探个明白,就见他额中红光大闪,不仅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更照亮了他那张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五官,秦鹿大叫了一声,“我认得你,你以前是在我家做事……”
禹君佑闪了闪眼光,他果然没有找错人……当时秦家人会去凤族,全仗一位看门的老汉提醒,所以单纯的秦姑娘才知祖传家技惹祸,舍了秦家秘技方保存兄弟与母亲的性命,一起去了凤族救治秦辉,却也是安保她们一家安危无忧。
黑衣男人哈哈撕哑的笑起来,残破的嗓音让人听了无不毛骨悚然。
低沉平缓的道,“……我要杀你,”黑衣男人阴惨惨的指向秦鹿,失尽生气的干瘦食指一转,“还有你。”他指的是禹君佑。
秦鹿和禹君佑露出同一种神色,惊疑不定。
她以为是冲着褚烨……
他却以为是哪方势力抢秦家之物,真要杀人灭口。
禹君初震惊回神,直问黑衣男人,“为什么要杀我二哥和鹿儿,你与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哈哈……”一串串让人背皮发麻的笑声传了出来,后面的话褚烨没有心思再听,不过他们这方对峙却拖住了黑衣男人。
褚烨一面注意这方情势,一面暗下指示给凤武良,凤武良取下一直随身携带的包袱递给了褚烨,便把凤诚等伤重者安置在他们身后,这才看褚烨面前摆放着一小捆手臂粗大的竹筒,以及凤武良完全不识何物的黑色粉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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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归于平静
“杀人还需要理由……”说着,黑衣男人垂下的手掌立即染红,额心中央也透出更加耀眼的灼光。
禹君佑与禹君初于秦鹿身旁一左一右,二人暗暗涌出身上内力以此作为第一层屏护。秦鹿并未学过武功,她的伸手全凭打猎中自己抹索而得,故而就更不知什么内力不内力。
但是机警如她,一直寻找黑衣男人的突破口,最后的视线还是落在黑衣男人的脖子上。并不是她噬血狠绝,而是以猎兽的经验得知,无论多么凶恶的野兽,只要在那脖子上来一刀立即手到擒来。
她这方暗忖动手的方法,黑衣男人嘎嘎又笑了起来,“……当年老夫一仁之差,放过了她却害了最心疼的人,今日我必需杀你们弥补当年的过失,十九年了……也是时候了。”
黑衣男人再一次发动了攻势,雄厚的内力吹动着火球不仅凶猛无比,更似无穷无尽一般。秦鹿与禹氏兄弟应服的非常吃力,光凭内力上的较劲,三人确实抵不过他一个人。
而秦鹿不知如何发力,在禹氏兄受束之际,想帮忙也无计可施,她怒喝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做一根烧不坏的长鞭,勒死你这畜牲!”
禹君初早就受过内伤,此时光凭内力相抗,全是在雪上加霜。口吐鲜血完全不支,禹君佑急火攻心,“啊……妖人朝我一个人来,来啊……”两人内力全被黑衣男人的内力束缚,就是此时尽力想要挣脱,全变成了徒劳无功。
随着黑衣人周身红光越发的刺眼摄人时,禹君初吐出了更多的血,本是站着的他一汪血吐出来之际,腿脚一弯就跪在了当场子。禹君佑只觉全身发热,灼热难耐的胸腹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内外相攻之下怎能抵制,哇一声也口吐鲜血。
二人性命一时堪忧。
秦鹿在三人最外围,根本就使不上力,完全忽略了她胸腹也正翻滚的难耐,不时腥甜的味道充满了口腔,暗夜里她也没有当一回事,一口就吐了去。
“秦鹿接着……”褚烨把凤诚身上的那根绳子丢给了秦鹿,这是先前凤诚与秦鹿解下的两条中剩的这条。褚烨叫秦鹿,“用力把他们拖出来,快……”
秦鹿手中握了握长绳,虽然长绳不敌黑衣男人的火球攻势,但若她快速发力救人,也许当真能使禹君初与禹君佑脱困。
褚烨给了她暗示,把二人往树林一方使力拉过去,而他手上早就自制好装着火药的竹筒。火药是在晋国时从一位炼丹师傅那里得来,而竹筒就更为简单,山族里随处可见。他以炼丹师傅描述的原理,趁他们拖延时间之时,简单制作了几十个独立的炸药筒。
秦鹿默契的发力救人,随着禹君初与禹君佑脱离黑衣男人的内力攻势后,褚烨立即扬手丢去炸药筒。
“砰……”因为黑衣男人施行内力时,全身好似着火了般……所以褚烨在看到身后这些烧然的树林时,他非常肯定即使不用打火石点燃炸药筒,也能借黑衣男人身上的火焰引燃炸药。
果不其然……“砰砰砰……”
禹君佑被炸药的威力惊个激灵,只看轰隆隆的炸药在黑衣男人身上开了花,越集越多的炸药筒砸向黑衣男人后,火焰膨胀迅速聚集威力,同时爆发。
轰隆一声震天大响,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爆炸时一刹那,绚丽灿烂的火花飞溅,这方天地都似红艳了起来,最后零星火花隐隐的没入了天际……
一切似乎归于了平静。
黑衣人死了,悬崖边仍余有灼热的气息,一时冰凉的夜风也吹散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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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二人失踪
禹君初昏死了过去,他受的内伤非常严重。禹君佑耗尽了内力,半昏半睡的躺在地上哈大气,他们带领的那些族兵趁机收拾残局。
经过刚才这无比危险的一仗,秦鹿也喘息未定、大汗淋漓,她在这时竟然很想看一看那爆炸的黑衣男人,还能剩下些什么……
灰飞烟灭,似乎什么也没有再留下,那人还不死就真是“妖人”了……呼的吐了一口气这才安适下来。其实,她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胆,当然也心细,不然也不可能救人的时间拿捏的如此恰当,她与褚烨第一次合作确实非常的默契。
劫后余生的兴奋,让她忍不住勾弯了嘴,是因为救了人的欣慰愉悦,也有来自其他地方的幸福滋味……滋味很复杂,她下意识的找寻褚烨,若不是他见多识广又精明过人,今天他们可都得丧于黑衣男人之手。
这时一抹小小弱弱的声音先唤着她,“姐姐……”
她身后是秦辉,以及怔了许久、最终欣赏完自己完美杰作的褚烨。
一时,秦鹿找寻中的两个男人,也同样迫切的看着她。
“小辉……”一切归于平静,适才似乎只是一个恶梦,这时候梦醒了,最疼爱的弟弟也安然无事,她露出了更加明亮灿烂的笑颜……“小辉……”
她撑着身子走向秦辉时,秦辉欣喜若狂的朝她跑来。她也跑向秦鹿,无比温柔的看向弟弟、以及秦辉身后的男人,也是她……身后的男人。
心中默念的时候,秦鹿忍不住有些动容了。
褚烨温情脉脉的注视着秦鹿,总是沉敛的目光变得灼灼生辉,晶莹亮眼的色彩散发着热热的光芒。双腿比主人先有了意识,他也朝她走过来,步子虽然缓慢,却一步一个脚印。
而就在此时,“叱”的一声疾响传来。
褚烨顿时失色,大骇的叫秦鹿,“趴下……”
熊熊燃烧的树林之后,一根闪着森冷银光的利箭直指秦鹿!
“呃……”秦鹿迅速抄起秦辉在地上翻滚了一圈,那凌厉的冷箭就插在她刚刚翻过的地上。“褚烨……”更多的利箭直朝她射来,她勉力护着秦辉不免失声大叫。
“趴下……”
树林深处蹿出几道黑影,其冲来的特有身法让秦鹿惊讶猜道:“是苍月族的人,是他们……”褚烨以及凤武良立即护着秦鹿和秦辉,而凤诚等四个护卫,堪只能清醒自保。
禹君佑也发现这方不妥,一方揽抱起昏死过去的禹君初,一方下令族兵,“死了吗,还不来护驾……”他当时本要带禹兵出行,可是苍月族长说山族地势复杂,又因这是苍月地界,禹兵不益大张旗鼓来来去去。故而才点了两千族兵相随,却不想这些东西全是些废物,先前对付黑衣男人就躲得没影儿,此时眼见又出状况,竟然一个个贪生怕死的躲躲闪闪起来。
禹君佑低咒了声,他要保护禹君初自是管不了其他人,猫着身体拉了一匹马架起禹君初,便扬马飞奔了去,临走时对褚烨他们喊道:“……这帮混帐东西不中用,本王立即去点禹兵救你们。”他兄弟是褚烨和秦鹿所救,前事归前事,一码归一码,他禹君佑出言无虚,不屑于虚伪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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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他带领禹兵快速赶到悬崖口时,却只有褚烨四个不知死活的护卫、以及凤武良和他抱着的小秦辉。
褚烨和秦鹿不见了。
同时失踪的还有秦家“铁术”。
第174章莲生血亲1
此次随长平王出使苍月的毕骞;立即为他们查看了伤势,他以伤情分析,“……肯定经过一场苦战,而且那些人刚离去不久。”伤口鲜血淋淋便能看出受伤的大体时间,毕骞报禀完之后,便着手查看五个人的伤情,禹兵立即对现场进行堪查。
“殿下,那里有人……”突然禹兵中有人发现靠于左面的崖口上还挂着一个黑衣人,依褚烨他们一行的装扮、以及这里的人数肯定,此人肯定是后来这批刺客之一。
“活的。”禹君佑拧起此人,威严凌声,“晋国七王呢,他们被你们抓了……”
那人腹部受创,鲜血泊泊直流,呼息不迎的哆嗦开口,“下……下面……”他所指的是黑墨无底的悬崖。
禹君佑一怔。
毕骞见过此人,“……若我没有认错的话,他曾在颜夫人身边出现过。”这么说不过是给禹君佑留些颜面。以毕骞过目不望的本事,这人确实是颜花弄在族中的近侍护卫,紧是保护族长府安全的护院打手。
……分割线……
褚烨的四个护卫死了三个,仅剩凤诚与凤武良安然无样,也许凤武良的全力相护,小秦辉只是被打昏了并没有生命危险。
而秦鹿与褚烨始终没有找到……
这是禹君初三天之后醒来时,毕骞立即告诉他的消息。
毕骞见他怔然过后便是大痛难耐,也不禁感叹一声,“……谁会想到苍月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他们已被二殿下惩处了,也不想想他们翻的是谁的天!”
许久之后,禹君初似乎才记得反问一句,“你说是谁?”是谁要置秦鹿于死地。
见一直温和无害的三殿下也愤怒不平,毕骞不免痛心疾首的斥喝苍月:“量谁也想不到,竟然是颜夫人作的主,抢夺秦技不行就杀人灭口……”禹君佑得到答案,立即陷入了沉思。毕骞后来又说,“当夜抓到颜夫人的近侍护卫,此事立即被揭发出来,现今苍月族长和颜夫人已被关押,等二殿下身体妥当了就对其发落。”
“我二哥他怎么了?”
“还不是老毛病,可是怪了……”从小精通岐黄之术的毕骞也不免诧异,“明明他和大殿下体内的寒毒与火莲灵力,均被寒冰掌的内力压制,以前也是一年发病一次而已,如今这是怎么了,这两日时间就浑身灼痛了两次?”而且这一次较前次还要凶险万倍。
若不是一直寻不到火莲的踪迹,疼儿子入骨的大禹皇后岂会对这种异症不管不问。禹君初也知道,大哥二哥从三年前开始额中生莲,体中两股极反的冰灼之气横冲直撞,每一次病发时胸口上都会灼疼难耐,几乎痛死过去……
为此母后不免一直自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