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宫闱-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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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娇心里有气却无法撒出来,荣妃高高在上,是皇上的妃子,她如今的意思,便是皇后的意思了,自己无力反抗,只得不情愿的跪了下去,这日太阳很大,晒的她脸上冒汗,身上衣服一会功夫便湿了个透。廊下都是水泥砌成,冰凉膈骨,跪着跪着,便觉得腿酸难忍。
青嫔倒很是得意,一遍一遍的从廊下经过,最后甚至让招儿搬了把椅子放在廊下,又让她给自己端了杯茶水,一边悠闲的喝着,一边嘲笑着管娇。
几个时辰跪完,管娇的头发都已经汗的湿成一片,腿上早已经失了知觉,由小婢女扶着回屋时,连门槛都跨不过,最后是两个小宫女你抬我抱,才算送到了床上,也无心吃饭,竟然昏昏沉沉的哭了起来。她一直觉得,向上爬,居高位,才会少受这帮人的欺负,没想到的是,因为自己一时没忍住,又着了青嫔的道,如今还要受她们的凌辱。想到这些,管娇心里的恨意又升腾起来,一双手紧紧握着,指甲都要嵌到肉里去。
隔了一日,管娇受惩罚的消息才传到相印殿,回雪放心不下,便由烟紫扶着,来承欢殿里看管娇,管娇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全身难受,毕竟是在承欢殿的主子奴才面前失了脸面,今天她都没好意思出屋门去,连早饭,都是小宫女端起来吃的。回雪坐在床前陪她说了会话,
便感觉窗户下有个人影在晃动,让烟紫出去看一下,才发现原来是青嫔躲在那偷听。青嫔见掩饰不过,只好走进内室,给回雪行过礼,便幸灾乐祸的站那瞧着管娇。
“你要听便进来听,偷听算什么英雄。”管娇冷呵了一声。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是你太抬举我了,真正的英雄,是你管嫔,跪四个时辰还面不改色口不服软呢,真是佩服。”青嫔一向口舌伶俐,又怎么会饶的过管娇。
“你。。。。。。”管娇你了一声,像是被揭了短一般,无话可说了。
回雪自然看的见青嫔骄傲的像只开了屏的孔雀,果子里下洋绣球的事她已知道,而且还以此反咬一口,害管娇跪四个时辰,以后怕是也拿不住她的赃了,于是嘴上道:“青嫔,你做过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一向相信上天公平,此时不报,不代表以后没事。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87book'好像真的你很清白一样?”
青嫔冷笑道:“郁妃娘娘说话让人好生听不懂,管嫔她犯了错,挨了罚,我说几句,娘娘听不过去,要为她撑腰么?我犯了什么事,惹着了娘娘?”
“洋绣球的事除你指使外,没有旁人,你又何必装糊涂?”回雪道:“我没说出来不代表不知道。”
“娘娘想诬陷我,随便安个罪名便是,什么洋绣球,我哪里知道?”青嫔反驳。
回雪见她死鸭子嘴硬的样儿,便有些鄙视,站起身来围着她走了两圈,故意一只脚一低,手搭在青嫔的肩膀上,嘴里惊呼了一声:“啊呀”,吓的廊下的奴婢们忙掀开帘子查看,青嫔也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住她的胳膊。回雪反过手来握着青嫔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我若想诬陷你,只说你推了我一把,现在咱们两个胳膊在一起,奴婢们都见着了,你能说的清么?有意害我肚子里的皇子,你这是犯了什么罪?我不想害你,所以你最好有自知之明,管娇在承欢殿,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利用她。”
青嫔惊的一脸冷汗,也知道此地不益久留,自己本就不受皇上喜欢,万一得了害皇子的罪名,那可不是小错,于是赶紧出内室而去。直到自己房里,都还在大口的喘着粗气。
作品相关 第一五零章 苏太医熬药
皇上跟荣妃并青嫔的阿玛私下商议了赵直参纳兰大人贪污一千两银之事,二人对皇上的意思心思肚明,又怎敢不从,青嫔的阿玛一向又唯荣妃阿玛马首是瞻,如今皇上交待了这事,肯定得自己担着,于是从宫里回府后,便让帐房备了五千两的银票,找了个天黑的晚上,偷偷去赵直的府上,把五千银票给他,另又拿了两张伍百一共是一千两的银票,让赵直去处理纳兰大人贪污的空子。赵直一年的俸禄不过百十两,这还得精打细算。如今凭空多了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又卖给了青嫔阿玛一个人情,另外还合了皇上的意,自己也巴不得如此,于是收下了银票,第二日又在朝上当着众大臣的面,说是自己一时受他人蒙蔽,没有查清真相,所参纳兰大人一项不实。撤回了自己原先的折子。
皇上见青嫔的阿玛果然办成了事,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对这赵直迎风摆柳的模样多少有点不满。下朝之后,单单把他留了下来,上次二阿哥强暴宫女之事闹的沸沸扬扬,他做为赵玲珑的爹,心里会不会又是怎么想的呢?
没想到赵直倒是痛快,听明白了皇上的话,反倒安慰皇上,说是二阿哥以后三妻四妾都很正常,又何况只是一个小小婢女,他虽是赵玲珑的爹,但可以做女儿的主,以后赵玲珑嫁给二阿哥,一定做好本分。宽容待人,说到这,又表现的无比痛惜二阿哥如今的境况,担心慎刑司阴暗,伙食又不好,怕不是二阿哥能常待的地方。
皇上听了赵直的话,倒是心里暗叹他这做阿玛的。无论他心里为不为赵玲珑打算,至少表面上,他好像对二阿哥的这种事丝毫不放在心上。上回让内务府的人看好了日子,本月二十六就是极佳的,内务府又早送过聘礼到赵府,于是问他赵家可准备好了,等二阿哥一出来,准备一下,就会跟赵玲珑成亲,赵直一听。又是满口答应,奉承了半天,才出宫回府去了。
这日去景仁宫请安。皇后似乎不大高兴,坐着喝茶时,因端茶的小宫女洒了茶,皇后便命太监狠狠的帼了她一个耳光,这一动作吓的妃嫔心头一紧。都坐着不知哪里又惹着了皇后,气氛压抑,喝茶也索然无味起来。等众人都回去时,皇后却点名让回雪留下来,回雪几个月的身孕坐久了腰也很酸,不知皇后何事动怒。也只能坐着等她说话。
皇后换了碗茶喝了,才慢慢的盯着窗户外洒进来的阳光,打着呵欠道:“你如今大腹便便。身上可还好,当年我怀二阿哥的时候,可是懒的很。”
回雪一时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若说皇后关心起自己来了,那肯定是不大可能的事。于是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身子是比以前懒些。”
“若身子懒。就少操些心,好好在相印殿里养你的胎,前朝的事少去参合,纳兰家的事你跟皇上吹了枕边风,如今倒好,赵直撤除了控诉,纳兰大人无碍了,你可高兴?”皇后收回目光,盯着回雪。
回雪此时才明白,皇后动怒,原来是赵直中途转了向,不再为她谋事了。难怪她心火难平,听她这样训斥自己,便张口道:“赵直大人在前朝参了谁,又不参谁,臣妾不过后…宫里的一个妃子,又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皇上的心思,臣妾也不过一知半解。皇后娘娘太抬举臣妾了。”
“你明白最好,本宫说句难听的,宫里的形势你知我知,若你肚子里是个阿哥,以后还好说,若肚子里是个公主,跟承熙一般长大了终要嫁人,不是当额娘就可以依靠的,你这一辈子,注定跟本宫一样,老死在这四四方方不见天日的后…宫之中,那么你的眼睛就要擦亮一点了,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事能管,最好分辨清楚。”皇后自认有二阿哥傍身,说这话很有炫耀跟威胁的意思。
回雪又怎会不懂,也懒的跟皇后动这口舌之争,只是也笑笑道:“皇后娘娘有二阿哥在身边,以后注定大富大贵,皇后对二阿哥的疼爱之心,谁又不知道呢,不然,景仁宫的婢女楚儿明明是放出了宫,又怎么会被人给杀死在路上呢?所以臣妾也很清楚自己的斤两。断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楚儿的事。。。。。。你听谁说的?还有谁知道?”皇后似乎的些不敢相信。
“谁说的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臣妾知道了,皇上要谁死,又谁拦的住呢。臣妾不是嚼舌的人,不会乱说话的。皇后娘娘大可放心。只是娘娘也大可以把心放的更宽些,有些事过去了,有些人也死了,娘娘又何必抓着不放,逝者已逝,永远都不知道了,娘娘放下了,便自在了,也少生些气,对身子好。”回雪道。
皇后脸上的尴尬一扫而光,也笑笑道:“我就知道你是懂规矩的,有些话,有些事,自己知道,那是最好。至于本宫要不要计较良嫔的事,那不是你操心的事。”
这样各怀心思的说完话,回雪由烟紫扶着出了景仁宫,才发现岑梨澜正站在景仁宫的门口等着自己,因太阳当空照着,景仁宫大门口有没有阴凉处可遮,岑梨澜的脸上已出了汗,苗初不停的在边上给她擦着,见回雪出来,岑梨澜忙上前扶住了道:“急死我了,不知她又留你下来干什么,你肚子没事吧?”说着,轻轻把手放在回雪的肚子上安抚了一会儿。
回雪一面跟她往前走,一面跟她说没事,有些事,果然是自己知道就够了,岑梨澜一向是个有正义的,日子又过的单纯,有些事让她知道,反倒是害了她。
听回雪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完,岑梨澜抬头望了下头顶蓝蓝的天幕道:“刚才出景仁宫,就听到青嫔在那跟荣妃诉苦,说什么她阿玛又往赵直那老货身上摊了五千两银子,这下皇后可应该高兴了,赵直毕竟是二阿哥以后的老丈人嘛。”
“荣妃怎么说?”皇后问。
“我没听很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荣妃一向能装的很,她笑不代表开心,她不笑也不代表不开心。反正好像是安慰了青嫔,二个人就走了。”岑梨澜撇撇嘴。
回雪走着走着,便到了永和宫,永和宫还是良嫔在时的样子,只是岑梨澜闲着没事,便在院子里原来种花的地方,开出了一片空地,拔去了花,种了几行青青的趴在地上的植物,回雪问是什么,岑梨澜说是药材,是苏太医在宫外带进来的种子,看自己喜欢,便交给她来种,不图有收获,只是种种草药,拔拔草,施施肥来打发打发时间。回雪笑她跟别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别人都是种花养鸟,她倒是种起了药材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永和宫要改成御药房了呢。这倒是开了后…宫的先例,若让皇上知道了后…宫中还有钻研药材的娘娘,非得掀她的牌子,让她侍寝不成。
岑梨澜面上一红,嘴里假意生气道:“你惯会胡说的。要是种几棵草材就能得皇上的心了,那后…宫里明天,就全是草药了。再说,皇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才不关心。他最好也不要掀我的牌子,不然晚上床上睡了个生人,我倒不习惯。”
回雪轻轻一笑,用手扭了扭她的耳朵道:“你比我更会胡说,这话要让皇上听见,非得治你的罪不可。”
二人说着话,时间过的倒是很快,不一会儿,便是正午时分,回雪让烟紫回相印殿嘱咐一声,中午就不用做自己的饭食了,本来大着肚子行走不便,再说正好陪着岑梨澜一起吃饭,倒也热闹。
永和宫小厨房遵照着岑梨澜的吩咐,特意做了几个拿手菜,什么盐水鸭子,红闷烧鹅,蛋浇豆腐等,回雪吃的津津有味,笑着打趣岑梨澜道:“这菜是好的,只是这些天没吃你宫里的火锅,倒想了。”
岑梨澜拿筷子点点她的碗,示意她快点吃,又给她夹了几筷鸭肉,笑着说道:“永和宫哪里还敢吃什么火锅,万一再把你吃出事来,我可担待不起,你肚子里现在怀着小阿哥,那可是怀着皇上的命哪。”
二人正吃着饭,便见一个脸生的小太监急急的跑了进来,不等说话,便差点一头栽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子气,才慢慢的道:“二位娘娘,快去御药房看看吧,苏太医他。。。。。。”
“苏太医怎么了?”岑梨澜听小太监这样说,才觉得他有些面熟,原来苏太医有时来看平安脉,会让这小太监跟在后面背药箱。只是自己没太注意,所以一时没认出来。
“苏太医,正被太医院钱太医们罚熬药呢,都熬了一天了,昨儿晚上也没让睡觉,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受的了?”
回雪才想起来,好像今天还没见苏太医来给主子们请脉,原来是这个缘故,细问之下,才知道是苏太医进宫后,因医术高明,又深得各宫主子重用,皇上也比较看好,所以钱太医动了嫉妒之心,故意联合其它几位太医,给他安了个罪名,罚他熬药补过,这熬药本是御药房学徒干的,如今给他来干,而且不让休息。这明显就是故意报复。
作品相关 第一五一章 去太医院一趟
回雪跟岑梨澜到御药房时,其它的太医都吃过午饭补觉去了,在太医院一个熬药的偏院里,苏太医正卷着衣袖,手拿一把破扇子,给相临的七八个药罐子来回的扇着风,药罐子里的草药翻腾着,时不时溢出来,浇在火上“吱拉拉”的响。因一天多没睡觉,苏太医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