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的暖心小宠-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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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皇子,一辈子都不知道有那么个地方,更不知我们的存在,自然了,他们都是没有选上的,一开始就注定做不了皇帝,但也不必受这些苦楚,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她叹息,又感慨,“可若不是如此,也许我此生都不可能见到七公子。”
与这些高高在上的皇族相比,她算得了什么呢?
至多是棋盘上的尘埃吧……
“那时候我整日最担心七公子会是三人中最后死的那一个,直到有一天,十二公子在与紫幻比武时被伤了腿,再也站不起来,所以……”
被舍弃下的那个是他。
“他死了吗?”无忧问。
同时心里想着,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呢?
那个十二公子,当年有多大?
花雕没有回答,只捡她最想说的讲来,“反正七公子能活下来了。”
她有恃无恐的扬了扬眉,没有掩饰而今提及此,还会喜悦的内心。
“三年后,七公子和四公子出谷,回了皇宫,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今后还会不会有别的皇子入谷受训,没过多久,上一代的夜军统领,先皇弟弟的死讯从西逻传来,我好高兴,我知道这是个契机,统领的位置,要即刻补上,那一阵,我每天都期待再入谷的会是七公子,可是……”
花雕欣喜飞扬的神采黯然了下去。
不用继续再往下说,也知道那答案了。
回去的是四公子北堂幽。
而北堂烈,在入宫时,与众皇子被北堂振唤到御书房,问及无暇决之事,他是那最先站出来说他敢练的人。
凭他过人的胆识,他成为了朝炎的储君。
花雕说完,两个女子之间各自沉默,许久都没说话。
无忧根本不知,这其中千丝万缕,稍有一分差错,她所见到的,便是另一人。
而夏国覆灭,却是必然。
“你知道吗?”那张被火光照得通红的脸孔,仿佛释然了什么。
“听你说了这么多之后,我唯一所悟,便是我们夏国会亡,并不是因为当年我在大殿上,一句无意的话,让北堂烈活了下来。”
难得她那么坦然,花雕也如实相告,“这点你就无需自责了,就算七公子死在你们大夏,也还会有其他人潜入。”
无忧冲她莞尔,“我倒是觉得那些没被选中的皇子生得幸运,你们朝炎真可怕。”
花雕不否认,她忽而站了起来,舒展手臂,又来回踱了两步,说道,“可是因此,你得到了七公子,福兮祸兮……不是那老和尚给你的命中批言吗?”
“你知道……?”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唉……不说这些啦,休息吧。”
抬眼望了望天,雾太浓,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花雕只能估算着时辰,对无忧说道,“你快睡,天亮我喊你,七公子他们赶不及的话,我们就要先走。”
她是无所谓,就怕这娇弱的公主跟不上她脚力。
无忧撑大圆目将她看了看,好像在打量她精神如何,“你不睡吗?”
“安心了。”花雕倚在石头上,没所谓的摆摆手,“让我三日不眠不休都不成问题,况且我要守夜,你放心吧,有我在,保证你一根头发都少不了,就当是报你的……嗯,一饭之恩。”
那饭菜虽然一口都没吃上,可夏无忧主动示好的这份情,她领了。
听她说完,那小人儿心里感激又高兴。
正是二人之间气氛最为舒缓时,蓦地,空中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阵悠长叹息……
“唉……真是听不下去了。”
听不下去什么?
是谁在说话?!
“何人鬼鬼祟祟?”花雕立刻惊觉,金刚丝绕在指尖,随时蓄势待发,凝着双眸,四下探寻。
无法判断说话的男人身在何处,可见这人武功在她之上。
他说‘听不下去了’,难道早已藏在某处听她们说话许久?
似乎他与今日袭击鬼谷的人不是一伙儿的。
但石林中本身有阵,擅闯者必死无疑,这会儿他突然开声,倒让花雕觉得,她和夏无忧才是外来者,不小心踏入他的地盘。
这下可棘手了。
“鬼祟?”那人不屑的哼了声,语气轻蔑,“你们来是本大爷就在了,是你武功太弱,没察觉而已。”
“你——”
“我?我什么我?”
根本不给花雕插嘴的机会,他在某处说得欢快。
“你们一个是朝炎的暗人,一个是亡夏的公主,两个人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的还是同一个男子,我若是你,就将夏无忧杀了了事,如此一来,就没人同你抢了,哦,你要是怕不好同你那位七公子交代的话,大可说是被今夜袭击鬼谷的黑衣人将她杀了去,你看如何?”
花雕气得大声怒道,“你以为我与你一样,是个只敢躲在暗处使些阴谋诡计的卑鄙小人?!”
无忧也站到她身边去,两人同仇敌忾,“且是还偷听我们女儿家对话,莫不是有怪癖么?”
那人又笑了两声,“怪癖没有,脾气倒是很怪,都说是你们没本事察觉大爷我在何处,怎就把我埋怨成卑鄙小人?再言我只同你们说话,又没动你们丝毫,哪里耍阴谋诡计了?”
“那滚你出来!”
缠紧了手中的金刚丝,花雕双眸如炬,恨不得点一把火将这儿浓重的雾气消散得干干净净!
飘忽的鼻音又哼了下,对石林中的人儿,不屑到了极点。
他有恃无恐道,“出来就出来。”
音落,随着一阵类似车轮的滚动的深谷阵阵碾过凹凸不平的地面,浓雾中,出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
与他说话的语气一样,面对两个女子的那张脸容中,亦是蔑视得很,压根没将她们放在眼里。
但不可置否的是,他很年轻,而且长相俊美。
那身纯白的衣袍与他的气质浑然天成,若他不开口说话,再对人露出笑容,定会让很多人轻易卸下防备。
“看什么看?没见过断了腿的人么?”
发现两个女子都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腿上,他不高兴的说道。
“你是谁?”花雕警惕的问。
她没有贸贸然出手,一则是因为这人之前隔空传音,不难听出内功深厚。
二则,他让她想起一个人……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仰着下巴,冷傲的问,“今夜何人袭谷,你们可知道?”
两个女子对视了一眼,花雕强硬的回他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说完,只见那男子将左手翻转,再对着花雕一弹——
被灌注了内力的石子毫无偏差的击中她左腿的膝盖,花雕吃痛的叫了声,单膝跪倒下去。
无忧忙蹲下去扶她,“你没事吧?”
“死不了的。”男子把头撇开,都不想看她们,“不会瘸,更不会断,只会疼而已。”
这时,花雕才看清楚他左手边上,有一个囊袋,里面装满了小石子。
她一咬牙,站了起来,还没动手,男子又轻松的说道,“想杀我?你信不信我袋子里的石头还没用完,我就能打死你?”
他低眸扫她的双手,薄削的唇角浅浅一扬,“就凭那几根金刚丝,还想与本大爷做对,上吊都嫌不够结实,哼!”
花雕在他眼前无所遁形,心思都被他完全看穿了,还被极尽奚落!
这样的气,她忍不下去!
“说我的金刚丝不够结实?我就和你过两招!”
男子从容得很,抛了抛手里的小石子,就得一个字,“来!”
“等等!!”拉住被气得全身发麻的花雕,无忧把自己挡在她面前,独自面对他,好声好气的说,“今夜袭谷的人我们不知道是谁,他们用的是我们夏国的弩箭,可是我觉得应当另有其人。”
挑眉,男子愠怒的脸容好似缓和了些,“接着说。”
无忧暗中捏了捏花雕的手臂,继续道,“谷外局势复杂,铁城有慕家叛乱,赤宫有沈太后伺机待发,她的爪牙已经前往铁城,名为平乱,实则想要弑君夺位。”
“这与今夜鬼谷被袭有何关系?”单手撑着脑袋,他撇撇嘴,有些不耐烦了。
“有的。”无忧早就在思索了。
“沈太后想将儿子从封地接回皇宫登基继位,就必须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距铁城一事已有七日之多,只怕乱祸已平,所以她要找另一个借口。”
听了她的分析,男子饶有兴趣的笑着道,“你的意思是,袭谷的人都是沈媚茹那个老女人派人假扮的?”
“正是!”
倘若行刺成功,沈媚茹必定迎回亲生儿子,再以为北堂烈报仇为名,挥军南下。
此一举既得民心,更满足她私心。
何乐而不为?
听无忧肯定的回答,男子仿佛在暗自沉吟着什么。
趁此机会,无忧小心翼翼的探问道,“你如此关心谷中的情况,你是不是……那位十二公子?”
问罢,他神色忽而一凝,旋即展颜笑道,“没想到你长得不怎么漂亮,脑子倒还算灵光,你就是用这点小聪明,去迷惑我七哥的吧?”
幽暗的视线,从已经被挖苦得灰头土脸的小人儿身上移开,往她身侧的花雕看去,他大大方方的承认,“没错,我就是那个死都死得让人心花怒放的北堂琰。”
之前两个女子的对话,早就惹他不快了,所以一出来就没想客气。
“哼。”他坐着的轮椅往前行去,靠近她们少许。
很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是,他既没有用手去推,那轮椅又无外力,那是如何被驱使的呢?
内功?
已经厉害到这个地步了?
“我死了,有人高兴得很吧?”
狭眸钉在花雕身上,北堂琰话中带刺,“可惜啊,三皇叔命丧西逻,来接替他位置的不是烈,有人白高兴了一场,不但他的人和心都得不到,还要帮他看着他心爱的女人。”
“你说够没有!!”
花雕气不打一处来,脸都通红了,“你到底想怎样?!”
“怎样?”
坐在轮椅上,北堂琰心思转了又转,面上一副冷傲无双的模样。
“你又打不过我,我想怎样都可以。”
轮椅转了个圈,往浓雾深处而去,他再不费力的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走,不走就废了你们。”
无忧看看花雕,抓着她的手又将她摇了摇,好像是在安慰。
唉……
谁会想到这夜会遇到这么个脾气古怪说话讨嫌的‘死人’!
带着你的心肝儿去私奔
浓雾掩去了月光,乱石林立的迷阵中,十几个人井然有序的在其中穿行。
一场厮杀过后,未干的血迹还残留在北堂烈等人的衣衫上,嗅着那腥味儿,竟是让人感到有些许兴奋!
这数日,谷中大多数人都奉命出去行事,留下来的就是他们这十余人!
今夜从百人阵仗中杀出血路,全身而退,且不提此刻心情,就是日后回想,也会觉得热血沸腾。
尤其北堂烈那一身鬼斧神工的武功,双臂一展,浑厚的内力全然爆发,随着大掌起落,周遭风起云涌辶。
待他们反映过来,血雾混淆了眼前,周遭只剩下七零八落的残肢断体。
这就是无暇决吗?
已经超出了寻常人所想,厉害到了极致璎!
难怪,难怪啊……
紫幻抑制不住自身的颤抖,暗自思想。
无暇决如此凶猛,如此震撼,那力量太强大,而非一个人所能掌控!
所以,修炼之人才会受到反噬,在练成后的第一个五年开始尝受反噬的滋味,而第二个五年——必死!
人又怎可能无暇,真正修炼这等狠厉的武功?
他一路想得投入,却忽略了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直到几人都看见前方依稀有火光,凌从云惊喜了声,“四公子,七公子,看来花雕和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北堂烈才是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表情稍有缓和。
走近,却发现除了还在燃烧的火堆之外,周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人呢?”北堂幽四下张望,做了个手势,让其他人散开去找。
“没有打斗的痕迹,石林中的阵也没有遭到破坏。”
凌从云环顾周遭,颇有些发懵。
这火堆燃得正旺,证明两个人应当就在这里,何以凭空消失了一般,丝毫痕迹都找寻不到?
盯着那火舌舞动的火簇,北堂烈默不作声,仿是在沉吟。
众人都留心着他的脸色,都知道夏无忧对北堂烈的重要性,若这女子有个三长两短,后果难以预料。
可是此地是谷外最安全的地方,除了谷中少数人,闯入者还没有破过阵活着走出去的例外。
除非有奸细!
这想法齐齐在众人脑中迸出,唯独红月向北堂幽质疑,“幽公子,今夜奇袭突然,这深谷若无人指引,不可能来这么多杀手,可是谷中出了奸细?”
“不可能!”沉思中的北堂烈断然否定。
谷中总共八十八人,对北堂皇族绝对忠心耿耿,是夜军中的死士,随时随地都做好了为当世之皇赴死的准备。
怀疑他们的忠心,便是怀疑当权者自己。
见他如此坚决,红月也便不再追问。
毕竟,他担心夏无忧的行踪,定不输于她。
众人愁眉不展时,唯独紫幻彼时忐忑不已,酝酿了许久,才犹犹豫豫的纠结着开口道,“四公子,七公子。”
摇曳的火光映得他那张妖媚的脸,复杂得竟然出奇的喜感!
得了那几道投射来的眸光,他蓦地单膝跪下,头压得低低的,“属下……应该知道花雕和无忧公主在何处……”
※
穿过石林阵,两个女子尾随在北堂琰身后,很快就行入深林中。
行这一路,花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