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早安-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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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顿了顿,点了点头。
吃过早餐,他将莫冉冉送到公司楼下,自己才又折返,往公司赶去。
他一整天没去公司,需要签署的文件已经堆了一堆,还有几个会议等着他召开,这一天自然是忙得脚不沾地,连午餐时间也只有二十分钟。
可是到了下午下班时间,傅斯年还是准时下班,离开了公司。
可是他却没有去别的什么地方,而是赶去了医院。
昨天下午,叶白蓁晕过去之后,也住进了医院。
傅斯年去到叶白蓁的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却没有人,他猜她肯定是下楼去看关耀了,便也来到了关耀所在的楼层。
然而,他刚刚出了电梯,忽然就看见了叶白蓁的身影。
她就站在拐角处,靠在墙上,悄悄地看着那边病房的情形。
而那边病房前,关耀父母正相携坐在门口,静静地守候着。
傅斯年出了电梯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幅情景,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难言的感觉——当初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她有没有这样子来看过他?
似乎是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目光,片刻之后,叶白蓁忽然回过头来,忽然看见他站在那里,她一呆,随即就转身走进了电梯。
傅斯年便转身也走了进去。
叶白蓁直接按下了最顶楼的按键,然后就看着电梯一路上升,一直到最高层,电梯打开,她又爬了一层楼,上了天台。
傅斯年看着她走到了天台边,连忙也跟上前去。
听见他的脚步声,叶白蓁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你怕我会跳下去吗?”
傅斯年一怔,随即才道:“我知道你不会的。”
“是啊。”叶白蓁忽然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泛红的眼眶道,“如果要跳,我早很多年就该跳下去了。”
说完,她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傅斯年,喊了他一声:“斯年,你说,如果现在你还没有结婚,我们还有可能重新在一起吗?”
傅斯年万万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来,一下子怔在那里,沉眸看着她。
叶白蓁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之后,再次转头看向了远方:“你一定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吧?可是我却想过,想过很多年了。当初你被我害的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就常常在想,等你醒过来,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再在一起?”
傅斯年沉默地站在原地,霎时之间,竟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是叶白蓁却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顿了许久,她忽然又开口道:“很多事情,你应该都已经查到了吧?可是我应该还没有跟你说过我爸爸的事……”
她转过身,顺着天台边的围栏,缓缓坐到了地上,深吸一口气之后,开了口:“我爸爸很爱我妈妈,当初他们离婚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爸爸都是萎靡不振的,每天都知道抽烟、喝酒,根本不能接受妈妈离开他的事实。后来,他就找来了A市,想要叫妈妈跟他回去。可是那时候,妈妈已经跟你爸爸在一起了……”
“爸爸爱了妈妈那么多年,根本不能接受她爱上别人,还做了别人外遇的事实,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放手,一直想让妈妈跟他回去。后来,这件事被你爸爸知道了,你爸爸找了人,将我爸爸狠狠打了一顿。”
“那时候,爸爸来了A市很久都不回家,奶奶就带我来这里找他,可是我看见爸爸的时候,就正好是他被好多个男人围在一起,重重往死里打的情形……”忆及不堪回首的往事,叶白蓁控制不住地低泣起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傅斯年一下子在她面前蹲下来,伸出手来想要握住她,可是叶白蓁却又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放进自己怀中藏起来。
“爸爸的身体一直很好的,可是就是因为那顿毒打,回去之后,他就落下了很严重的病根……”叶白蓁继续道,“到两年后,A市传来妈妈出车祸死掉的消息,爸爸的病情更加严重……可是他却强忍着,重新振作起来,开始出去工作,好供我上学……也许上天真的是有奇迹的,爸爸竟然真的撑了好久,一直到我十七岁那年,他才离开了……”
“后来,后来我才在他的床底下发现了大量的止痛药,我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撑下来的……”
叶白蓁克制不住地失声痛哭起来:“我对我妈妈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一点都不爱她甚至恨她!可是……我爱我爸爸……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床底下的那些止痛药,还有那年在A市,他被你爸爸的人毒打的情形……”
还能在一起吗(二)
叶白蓁这样说着,终于克制不住地将头埋进双膝之间,哭出声来。
这么多年,她独自支撑,从来没有将这些事向任何人提及过。
可是此时此刻,和傅斯年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所以……后来你就来到了我身边?”傅斯年也坐到了她身边,想起十年前她跟自己刚刚认识时候的情形,微微苦涩地勾了勾唇角。
叶白蓁哭了很久,才终于微微平静下来,抬起头,目光之中一片凄惶:“我也知道你是无辜的,我也知道报复到你身上根本毫无道理……可是,我必须要为爸爸做点什么,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甘心……”
傅斯年听了,嘴角那丝苦涩的笑意渐渐扩大开来。
“你一定很想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有没有去看过你吧?”叶白蓁轻声道,却又迅速地摇了摇头,“没有,一次都没有。这不是假话,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再跟你撒谎。你昏迷的那几年,我去了很多地方,走了很多路,认识了很多人……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看你……”
“你不是不想,你是不敢……”傅斯年接过话来,低声道易。
“是。”叶白蓁吸了吸鼻子,“我的确是不敢。因为我报复到我最爱的人身上,我把他害成植物人,我根本就没有勇气去看他……”
傅斯年忽然猛地伸出手来,紧紧攥住她,紧盯着她的眼睛:“我给过你回头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要?”
叶白蓁迎上他的视线,流露出一丝苦涩苍白的笑意:“因为这个问题,早在你昏迷的那几年中,我就已经想清楚了。”
傅斯年身子微微一僵,叶白蓁继续道:“就是我刚才问你那个问题,就算抛开你这段婚姻,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她再次说出这句话,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傅斯年心里一片混乱,根本理不出头绪,可是叶白蓁却逐渐地冷静下来。
最终还是叶白蓁开口打破了沉默:“答案,是不可能。就算我一直爱着你,就算你还爱我,我们……也不可能再在一起。”
她微笑着,眼眶却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湿润,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我爸爸被你爸爸害苦了,而我妈妈又做了你爸爸的第三者。反过来,你妈妈因此开车,造成了三个人的死亡。傅斯年,我爸爸妈妈和你爸爸妈妈是害死彼此的凶手!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说着,她缓缓站起身来,看着天边的落霞,喃喃道:“不可能,再也不肯能了。人不是只有感情,人还有理智。这么多年来,我的理智都清醒地告诉我,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那天……那天你突然出现,我承认,我所有的理智一下子就崩溃了……可是那也只是暂时性的!就算感情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占据上风,可是那也只能是暂时性的!因为早晚理智会回来,早晚理智会告诉我们,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我根本就无法想象,像我们这样子的两个人,要怎么在一起……”她声音微微颤抖着,道,“从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却什么都知道……你根本无法想象那种痛苦……好多时候,我半夜醒来,看见你就躺在我身边,想到我爸爸的死跟你爸爸的关系,那种痛苦,别人根本不可能体会……如果我们现在真的在一起了,那便不是我一个人的痛苦了……你每天看着我,也许有时候真的会很喜欢,可是大多数时候,你都会想到我妈妈,想到我妈妈是破坏你整个家庭的元凶,是她害得你没有了爸爸妈妈……傅斯年,你能容忍这样一个我,每天出现在你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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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点,宋家大宅。
最近宋家二老一起去欧洲度假去了,囡囡又基本已经适应了苏家那边的家庭,大多数时候都是呆在那边,因此家里除了张阿姨,就只剩了宋席远、温采和小澈一家三口。
刚刚吃了晚饭没多久,温采在厨房切水果,宋席远则陪着小澈在客厅沙发里玩模型拼凑。
温采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刚刚喂那父子俩人各吃了一块,宋席远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温采瞄了一眼,见到傅斯年的名字,又见宋席远暂时还空不出手,便接通了电话,递到宋席远耳边。
“Kelvin?”
傅斯年那头环境很安静,有轻柔的音乐,可是他的声音却低沉极了:“有时间出来喝杯酒吗?”
听到他的声音宋席远就微微变了脸色,抬头与温采对视了一眼,才答应了一声:“没问题,我这就出来。”
傅斯年随口报出地址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温采一看宋席远的神色就知道有事,连忙道:“傅斯年怎么了?”
宋席远耸了耸肩:“看样子是心情不太好,我去看看。”
温采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提醒他一下啊,他家里可还有个冉冉呢,老跟叶白蓁这么纠缠不断也不是个事呀。”
“知道了,我会跟他好好谈谈。”宋席远放下手边的东西,抬起手来捏了捏小澈的脸,“儿子,爸爸明天再接着陪你拼。”
小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爸爸再见。”
宋席远出了门,便径直去了傅斯年所在的那个酒庄。他从前也是这边的常客,因此老板一看见他,就将他带到了傅斯年所在的位置。
面前的桌子上已经空了两三个红酒瓶,傅斯年静坐在沙发上,撑着头闭着眼睛,看样子似乎已经喝了不少。
宋席远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伸手拿起一支酒瓶看了看,就笑出声来:“不是吧,用这么好的酒浇愁,不是你的风格呀!”
傅斯年这才缓缓睁开眼来,静静地看着他,许久之后,才开了口:“Stephen,以你旁观者的角度看,如果现在我还没有结婚,我跟她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宋席远脱下外套放到一边,才又回过头来看他:“是不是叶白蓁跟你说什么了?”
傅斯年闻言,轻笑了一声,很苦涩:“她说,就算感情陷得再深,可是理智和现实,都是不容许我们在一起的。”
宋席远听了,倒是微微有些惊讶,挑了挑眉道:“exactly!她居然有这份理智,从前我可真是低估了她。”
傅斯年看着他:“你也觉得不可能?”
宋席远给自己倒了杯酒,浅尝了一口,才淡淡一笑:“事实上,你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不是吗?”
傅斯年顿了顿,重新窝进沙发里,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Kelvin,你之所以一直放不下,就是因为你曾经太在乎这份感情,可是到头来却被她这样无情地伤害,你觉得不甘心,所以你苦苦纠结,纠结于她到底有没有对你动过真感情。可是当初你并没有想过,你得到了答案又怎么样呢?她不爱你,或者是她真的爱你甚至到现在一直爱你,然后呢?跟着你会怎么做?也就是现在,你会怎么做?”
傅斯年缓缓揉着额头:“我只知道……我没办法对她置之不理。”
“因为她还爱你?”宋席远道。
傅斯年缓缓闭了闭眼睛,算是默认。
“责任?还是爱?”
傅斯年听了,重新睁开眼来,苦笑了一声,淡淡道:“爱又怎么样呢?如同你们所言,爱得再深,也不可能重新在一起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深陷在这份明知不会有结果的爱里面?”宋席远道,“既然她都跟你说出这么理智的话了,我相信她接下来一定会努力使自己解脱,虽然结果未知,可是至少她会真的努力跟过去说再见。你没办法对她置之不理,是因为你觉得她一直爱着你,就算你们最终没办法在一起,你也要对她负责。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没有你的负责任,她可能会过得更轻松?Kelvin,你呢?”
他?傅斯年一个恍惚,忽然只觉得头痛,好像有什么事,被自己忽略了。
宋席远见状,轻叹了一声:“你小媳妇儿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呢,连着两天不回家,你不怕她担心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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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盖弥彰
傅斯年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客厅里的落地灯还亮着,照出沙发上莫冉冉抱着抱枕打瞌睡的侧影。
他缓缓走上前去,刚刚在她旁边坐下来,莫冉冉却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忽然一下子就惊醒了,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一下子看见他就在旁边,连忙伸出手来抱住了他,呜咽了一声:“傅大叔!”
傅斯年一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伸出手来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