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早安-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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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玉般细嫩的手拉着苏素的手,出现在她视线中,下一刻,这只手的主人便出现在了在场所有人的眼中——温琳,好久不见的温琳,就那样亭亭玉立地站在苏素身边,一手挽了苏素的手臂,一手捧着一只盒子,面带微笑地走向温采。
温采的脸色忽然间有些苍白,宋席远眸色微微暗了暗,嘴角的笑意却愈加深了。
文欣都还没来得及招呼,倒是温琳先看着宋席远和温采开了口:“姐姐,姐夫,恭喜你们。昨天听妈妈说你们今天结婚,我连夜飞回来的,总算是赶上了。”
温采脸色依旧有些苍白,闻言,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应答。
站在旁边的宋席远适时接过话头,淡淡一笑:“旅途还愉快吧?”
温琳轻笑出声来,扬着脸看着他:“其实挺辛苦的。可是姐姐和姐夫的大喜日子,再辛苦,我也要赶回来的呀。”
说完,她将手里礼物盒子递给温采,微笑道:“姐姐,我送你的礼物,祝你新婚愉快。”
这几句话的光景,温采终于从那几乎窒息的情绪中缓过来,伸手接过温琳递上来的礼物,有些困难地微微一笑:“琳琳,你有心了。”
文欣自然不知道温采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对苏素道:“亲家母,快请里面坐。”
苏素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当不起。温采终究不是我的女儿,哪里当得起宋夫人一句亲家母呢?”
文欣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很快回过神来,依旧得体地微笑着:“叫什么都是一句称呼而已,只是亲家公的夫人,不是亲家母又是什么呢?不过既然温夫人不愿意这么听,那也就算了,温夫人,请里面坐。”
苏素听了文欣的话,脸色蓦地一沉,随即看向温采:“我有话跟你说。”
她语气实在有些不善,温采一怔,还没回答,温琳已经重新挽了苏素的手:“妈,今天是姐姐的好日子,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说完,她又抬头看向温采和宋席远,乖巧地一笑:“姐姐,姐夫,我先陪妈进去了。”
一直到她们走进去,文欣才握住温采的手,笑道:“别管她们说了什么,你现在是我宋家的儿媳妇儿,在A市,恐怕还没有人敢不给你面子。”
说完,她才又微笑着拉着温采,走进了客厅,宋席远低笑一声,跟了上去。
苏素和温琳来之后,众人便纷纷入席,一屋子的人,除了面色始终不太好的苏素,其他人看起来都是兴高采烈的,尤其是宋席远的几个发小和族弟族妹,将气氛搞得热烈极了,即便人不多,也依旧热闹得不成样子。
温采也随着众人笑,可是笑过之后,却总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落到温琳身上,发现她也在笑,只是笑得很温和,眼里也没有什么波动。
宋席远的一个族弟,名叫宋席霖的,今年二十五岁,看起来对温琳似乎很感兴趣,一整晚都坐在温琳旁边,跟她说笑逗趣,可是温琳却似乎总是恹恹的,打不起什么精神,宋席霖问她时,她便回答是因为刚回国,还没有调回时差。
温采整晚的心思几乎都在温琳身上,走神得实在太明显,宋席远终于忍无可忍,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压低了声音轻笑着道:“今天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的心思却总在旁边人身上,我可不答应!”
温采被他说话呵出的热气弄得脖子痒痒的,忍不住笑着推了推他,看在旁边人眼里,却只觉得这两人是蜜里调油似的好,一时间,年轻的一帮人又都开始起哄。
温琳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来时,眼中却分明闪过一丝黯然。
温采看得分明,一下子推开了宋席远,站起身来:“我去洗把脸。”
身后众人又开始起哄,都嚷着她是害羞了,不让她走,温采哪来的心思理他们,还是上了楼。
今天温琳突然再度出现,早已打乱了她所有的阵脚,她始终无法冷静下来,再加上下面一直吵得热闹,只让她的心思更是混乱,此时此刻回到房间,才终于觉得好了一些,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只是脑海之中却依旧不停地闪现出温琳的模样。
当初在温琳的事上,她处理得就很差,如果不是温琳离开,她根本不知道后续会怎样,可是现在温琳回来了,她却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温采觉得自己这个姐姐,做得真是差劲极了。
她倒在床上静静地想着,想了很久,却依旧没想出个所以然,房门却突然被人敲响了,温采忙从床上爬起来,上前打开了门。
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苏素站在门口,温采怔了怔:“阿姨……”
苏素却伸手阻止了她将要出口的话,道:“我说了我有事跟你说。”
温采怔了片刻,点了点头,将她让进了屋子,关上门,才又道:“您说吧。”
苏素面容依旧微冷,转过头来,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忽然道:“温采,从你一出现我就不喜欢你,你应该知道吧?当然,身为女人,有谁又能真正接受、喜欢一个你这样身份的孩子呢?哪怕是楼下的你的婆婆,也不能接受那个宋席宁,不是吗?否则,今天宋家这样大喜的事,他怎么会没出现?”
温采闻言,微微吸了口气:“您到底要说什么?”
“我虽然不喜欢你,可是后来看你对你爸爸那么好,照顾得那么体贴入微,我也觉得你的确是个好孩子。后来你跟宋席远闹翻,来找我要股份的代理权,我虽然怀疑过你的用心,可是也觉得,你对你爸爸是真心孝顺,应该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所以也按照你的要求,把我和你爸爸的股东权利交由你来行使。”
温采顿了顿,道:“关于这一点,我始终很感激阿姨你那次肯相信我。”
闻言,苏素忽地冷笑了一声,睨了温采一眼:“感激?是嘲笑吧?嘲笑我居然这么蠢,相信了你真的是为温氏!”
温采脸色微微一变:“阿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苏素冷笑出声,“我才想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前天,我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告诉我,庭玉的车祸,根本不是意外是人为,而你,你这个表面上的孝顺女儿,根本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温采蓦地变了脸色,有些震惊地看着她:“阿姨?”
苏素此刻脸色已经完全变了,阴冷地盯着温采,一字一句道:“我问你,你爸爸的车祸,究竟是不是人为?”
洞房花烛
温采整个面色都变得苍白起来,许久之后,才终于低低地回答了一句:“是。”
话音刚落,苏素忽然扬起手来,温采还没有回过神,苏素的手已经重重挥了下来。
“啪”的一声,温采半边脸都被打得麻木起来,脸上立刻浮起了五个清晰地手指印。她只觉得有些不明所以,怔怔地看着苏素。
她知道爸爸的车祸是人为,却并没有告诉她们,一是因为她最开始以为那个人是宋席远,有太多的感情她都理不清,更不用说对别人说,其二,是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她们根本不能掌握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如果贸贸然采取什么行动,反而得不偿失。
可是苏素为什么会生气成这个样子柝?
苏素看着她,冷笑道:“你果然不简单啊,明明知道你爸爸的车祸是有人蓄意为之,人前装作孝女,人后却跟害你爸爸的凶手纠缠不断,甚至还给他生了孩子结了婚!算了瞎了眼,当初居然会相信你!”
温采闻言,心头霎时间大震:“阿姨,你以为宋席远是凶手?”
“不是吗?”苏素看着她,冷喝道,“我岂止怀疑他是凶手,我还怀疑是你们俩合谋做的这件事!现在整个温氏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您满意了?胝”
温采只觉得震惊,她再怎么,也不会想到苏素居然会怀疑她跟爸爸的车祸有关!
见她不说话,苏素冷笑起来:“怎么,被我揭穿了,无话可说了?”
温采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口忽然又响起敲门声,随后,温琳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妈!”温琳一见到房里的情形,立刻快步走了上来,将苏素拉住,“你不是答应过我今天不说这件事吗?”
苏素握着女儿的手,却苦笑出声:“琳琳,我为什么不能说?这个女人,这个恶毒的女人,跟别人联手害了你爸爸,到头来,还要请我们到这里来,耀武扬威,告诉我们她已经是宋家的儿媳,意思是我们没有人能拿她怎么样了?”说完,苏素蓦地又变了语气,冷声道:“温采!别以为你现在是宋家的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总有一天,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妈!”温琳连忙道,“我们只是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爸爸的车祸其实是人为而已,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这件事跟他们俩有关,我们不要胡乱猜测好不好?”
“除了他们,还有谁?”苏素厉声道,“谁从你爸爸出事后得到了好处?不是她和宋席远还有谁?我还以为你真的一心想拯救温氏,原来你是一心想吞了温氏!”
温琳顿了顿,抬头看向温采,温采还捂着脸,对上她的目光,眼眸之中却依旧是一片平静。
温琳静静看着她,忽然开口道:“妈,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琳琳!”苏素声音愈发尖利,语气也急促起来,“你才跟她认识多久?你就这么相信她?”
温琳再度看向温采,许久之后,才又道:“我不是相信她,我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妈,一切等我们找到证据再说,好不好?我们今天先回去吧。”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温采始终静静地听着,直到温琳说要带苏素回去,她才再度抬起了头。
“抱歉,姐姐,今天本来是你大喜的日子,却打扰了你。我和我妈妈先走了,再见。”温琳说完,带着苏素就往门外走去。
温采静静看着她们的背影,并没有作挽留。
温琳带着苏素下了楼,跟宋祁万和文欣打过招呼,只说苏素不太舒服,便带着苏素先离去了。
宋席远坐在座位上,静静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眸色忽然一黯,起身往楼上走去。
卧室里,温采已经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脸上那五道清晰地指印,微微叹息了一声。
正想着要不要往脸上补点粉遮掩一下,房门忽然再度被人推开,宋席远走了进来。
温采连忙避开他的视线,道:“你怎么上来了?”
“苏素和温琳上来过?”宋席远看着她,“说什么了?”
温采仍旧不敢面向他,只是轻描淡写地道:“没说什么啊,就胡乱说了几句话,她心情不太好,琳琳就带她先回去了。”
“是吗?”宋席远却缓缓朝她走近了,“那你怎么还不下去?”
“我有些累了嘛。”眼见着他继续走近,温采连忙站起身来,走到阳台上。
阳台上没有开灯,光线有些暗,她想他大概看不见自己脸上的指印了,这才转向他。
宋席远果然也走到了阳台上,伸出一只手来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却摸到墙上的开关,一下子打开了阳台上的灯。
“啊——”温采蓦地惊叫了一声,还想躲,却已经被宋席远捏住了下巴,根本动弹不得。
宋席远微微眯了眼,看着她略肿起的半张脸,眸色瞬间沉晦如海:“苏素打的?”
温采心里知道这下是再也避不过,无奈之下,唯有点点头,这才又道:“她精神状态好像不是很好……”
“原因?”宋席远却并不理会她为苏素开脱的原因,继续问道。
温采被他逼得没办法,终于只能如实回答:“她以为爸爸的事,是我跟你联手做的,目的就是吞掉温氏。”
宋席远闻言,蓦地冷笑了一声:“她倒真看得起自己。”
温采沉默片刻,心情却愈发低落下来,缓缓推开他:“我不想下去了,真的有点累,想先洗澡睡了。你下去帮我说一声吧。”
说完,她便转身走进了卧室,拿了睡衣走进了浴室。
宋席远倚在阳台上,看着她走进浴室,许久之后,才又缓缓走进去,坐到床上,打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取了一包烟出来,重新走回阳台上,点燃了烟,静静地吞云吐雾。
从她闻不惯他身上的香烟味道起,他就戒掉了烟,而跟她和好之后,又因为胃出了毛病,医生吩咐不要抽烟,他也再也没有抽过,可是今天,看着她瞬间低落下来的心情,他忽然又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他知道她为什么低落,不是因为温琳的回归,不是苏素的误解,也不是因为那一巴掌,而是——她爸爸的事,的确是人为,而那个人,至今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他趴在阳台上,看着底下花园里昏暗的灯光,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温采将自己泡在浴缸里,满心的疲惫忽然都化作一片空白,她静静地躺着,简直动也不想动。
楼下,客人们见今天的两个新人上去那么久都没下来,都知情识趣地早早散了,没有人上去打扰。
宋席远在阳台上,看着花园里的车一辆一辆离去,最后离去的是傅斯年的车,他目送着那辆车驶出花园,久久回不过神来。
温采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