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早安-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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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按他的性格,如果知道,又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说出什么话,到时候,对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造成的伤害反而可能更大。
她这样反复地想着,最终痛苦地趴在方向盘上,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有人敲了敲她的车窗,温采猛地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傅斯年在外面。
她缓缓降下车窗,看向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斯年有些无奈地一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温采依旧呆呆的,看了他许久,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傅斯年见她的模样,实在有些不放心:“Wing,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不要藏在心底。你是不是又跟席远闹别扭了?”
温采又摇了摇头。
“没有?”傅斯年微微皱了皱眉,“他这一早上脸黑得跟暴风雨前的黑云一样,不是跟你有关吗?”
跟她有关吗?温采怔怔地想着,过了许久,才终于想起来——
是了,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因为小澈的事,她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他应该是生气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
傅斯年见她神情恍惚的模样,终究是叹了口气,道:“你上去看看吧,我这会儿正要出去见客,刚好给你俩腾出房间。”
温采怔忡许久,这会儿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听到他这样说,点了点头。
傅斯年便为她打开了车门,将钥匙交给保安人员,叫他们把车开到停车场去,这才又将温采送到大堂内电梯前,亲自帮她按下电梯键,看着电梯缓缓上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转身又离开了。
温采上了宋席远所在的那层,神思虽然虽然依旧混乱,可是到底还是不像之前那样无措恍惚,她走到宋席远办公室前,跟门口的秘书打了个招呼,便准备推门进去。
“温小姐。”秘书见到她要进去,立刻紧张地站起身来,小声道,“宋总今天早上心情很不好,发了好几通脾气。”
温采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我知道,你继续工作吧,不用管我们。”
秘书闻言,连忙点了点头,唯恐受连累一般,又坐回自己的工作位,低了头心不在焉地忙碌。
温采打开门走进去,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了办公室里的低气压,而她所要找的那个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眉头紧皱地翻阅着一份文件。
温采缓步走上前去,宋席远听见脚步声,满心烦躁正找不到地方发泄,抬起头就要骂人,没想到却看见温采站在面前,不由得怔住,那些还没来得及出口的狠话就噎在了喉咙里。
他心里大概还在为着昨晚和今早的事情生气,回过神来,瞪了温采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温采静静看了他许久,忽然将自己的包包丢在一边,走上前,合起了他面前摊着的文件。
宋席远这才又抬起头来,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怎么会过来?”
很冷淡的口气,明显还在生气。
温采心里只觉得又悲凉又好笑,又静静看了他片刻,忽然微微低下头来,直接吻住了他。
这对宋席远来说,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甜枣,他先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后,还来不及想她究竟是为什么,就已经把她拉进怀中,重重地亲吻起来。
温采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迎合过他,几乎他要什么就给什么,甚至不等他行动,就主动奉上自己的甜美。
宋席远几乎要被她逼得发狂!
在温采主动解开自己的内衣扣,又将他的手拉进自己的衬衣里时,他终于彻底失去了理智,一把将温采抱起来,踢开椅子,走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从一开始他的动作就很激烈,温采却不反抗,反而努力地迎合着,卖力地取悦着他。
她越是这样,宋席远越是控制不住力道,两个人齐齐滑向失控的深渊。
温采很迷茫,心中缺失的那块,仿佛只有跟他的深深结合能填补,她贪恋着他的气息与力量,仿佛他一下又一下深深地撞入,就能将她心里的迷茫都排挤出去。
火热的高/潮来得激烈而迅猛,在最激烈的时候,温采大声呻/吟着泄了身,而宋席远体内的热源,也就此喷薄而出。
他并没有立刻退出她的身体,而是覆在她身上,喘息着低头看她:“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温采喘息得比他更厉害,闻言,却只是伸出手来,勾住他的脖子:“因为想你了……”
宋席远微微低下头来,与她鼻尖相抵:“早上还脸早餐都不肯给我做呢,嗯?”
温采依旧勾着他的脖子,微微哼了一声,道:“是我不好……”
宋席远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心里更加惶恐,伸手将她抱起来,换了个姿势让她趴在自己的怀中,这才又道:“到底怎么了?”
温采枕在他的胸口,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道:“我怕我一开口,你就要生气。”
宋席远不由得低声笑起来,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所以先给我一点甜头尝尝?”
刚一说完,他忽然又警觉地皱起了眉头:“到底什么事?跟乔绍容有关?还是跟秦澈有关?”
温采用他的胸膛支撑起自己的下巴,直直地看向他:“都不是……是,跟你爸爸有关。”
宋席远的脸色果然在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伸手将她抱起来,退出她的身体,拿过床头的纸巾盒,抽出几张纸巾来清洁了一下自己,又给温采擦拭干净,这才淡淡开了口:“什么事?”
他一面问,一面坐在床边开始穿衣服,温采却又主动贴上来,从身后抱住他:“这才刚说起来呢,你就对我都冷淡了,我哪里还敢往下说?”
宋席远闻言,顿了顿,刚穿到一半的衬衣也不管了,顺手将她搂过来,抱在怀中:“现在可以说了吧?”
温采伸手抚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这才似乎得到了力量和勇气,看着他的眼睛道:“那你一定要静静听我说完。”
宋席远眸色慵懒,明显对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感兴趣,却还是应了一声:“嗯。”
温采这才缓缓开了口:“我今天早上见过你爸爸,跟他一起吃了早餐,然后,他给了我一份文件,是股份转让书,他给了我百分之五的席耀股份,说,当做是聘礼,也为了表明宋家是承认我这个儿媳妇的。”
宋席远听了,冷笑一声,道:“他倒是挺大手笔的。”
“是。”温采点了点头,“可是他这样大手笔,难道是因为我吗?我当然知道不是,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可能有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在乎你,所以,就忍不住……跟他说了你最怨恨的那件事。”
宋席远静静听着,神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微微一哂:“然后呢?”
“然后……”温采深深吸了口气,“你爸爸,竟然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
宋席远眸色倏地一变,先前散漫慵懒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异常犀利,紧紧盯着温采。
温采点了点头:“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秦宁是他儿子这件事。”
“不可能。”宋席远蓦地出声下了定论。
“是真的。”温采的手依旧抚着他的胸口,轻声道,“秦宁的出生日期被修改过,他实际的出生日期其实要早半年,而你爸爸对此根本就一无所知。他大学毕业才来到你爸爸身边,而那年,他的妈妈刚好去世。你爸爸完全是将他当作故人之子来照顾,他从来都不知道,秦宁原来是他儿子。”
宋席远蓦地皱了皱眉,揽在温采腰上的手也缓缓松开了。
温采依旧坐在他怀里,安安静静地等着他给自己反应。
宋席远沉思许久,才终于又看向她:“那他跟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这一点,我作为一个晚辈,怎么好问呢?”温采轻声道,“可是,从你爸爸根本不知道秦宁出生,和后来只是将他当成故人之子照顾这两点来看,他是没有背叛过你妈妈的。而他之所以对秦宁好,也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是吗?”宋席远却再度冷笑了一声,将温采抱起来放回床上,继续穿着衬衣,“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
温采不由得深吸了口气,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
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其实只是为了告诉他这后面的结果,可是他这样的态度,似乎已经根本不对这结果抱希望。
“宋席远……”她再度从身后抱住他,轻声道,“你说你爸爸是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可是实际上,那些都并不是因为他虚伪,而是他的为人,的确如此。所以,在知道了秦宁其实是他儿子之后,他一定会还秦宁一个公道的……”
宋席远听完,蓦地冷笑出声,却不予置评。
温采心里实在是担忧,愈发将他抱得紧了:“他这样的做法,也许的确是对秦宁公平了,可是却会伤害到你和你妈妈。对不起……我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给秦宁一个公道固然重要,可是对我来说,你妈妈和你不受到任何伤害,却更加重要。可是我却一手促成了这件事,对不起……”
她靠在他肩头,忍不住红了眼眶。
宋席远缓缓闭上眼睛,低叹了口气。
“你是在害怕我会怪你?”他低声道。
温采点了点头。
这一回,宋席远却低笑了一声,反手握住她:“早晚都会揭穿的事实,我为什么要怪你?你以为你不说,我妈妈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吗?这么多年,秦宁潜心蛰伏在他身边,究竟是为什么,他看不透,我心里却有数。今天是你揭穿了这件事,而秦宁,却可能已经等待已久。就算你不说,他早晚,也会亲手捅破这一层纸!”
温采闻言,忍不住微微吸了口气:“你真的觉得……他图谋不轨?”
宋席远冷笑一声,道:“总之,我不会相信他是个好人。”
温采听了,一时又陷入迷茫和沉默,不知如何是好。
宋席远回过头来,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别胡思乱想了,这件事,完全不是你的责任,该为这件事负责的人,也不是你。”
温采一把捉住了他的手:“你还是怪你爸爸?”
“他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那是他做人的准则,可是他做人的准则会伤害到我妈妈,我不会原谅他。”
宋席远淡淡说完,系好了领带从床上站起身来,取过温采的衣服放到她面前:“走吧,我想我们要回老宅一趟了。”
重磅炸弹
宋席远的车子一路往宋家大宅驶去,离得越近,温采心里越是忐忑,先前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脸色,又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宋席远似乎察觉得到她的不安,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她。
温采转头看了他一眼,宋席远只是无声握紧了她的手。
当宋席远的车子驶入花园时,竟然罕见地没有听见张阿姨说话的声音,温采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下了车,有些迟疑地站在车边,直到宋席远走过来握了她的手,她才跟着他往里面走去。
两个人刚刚走进客厅,温采就呆住了枳。
里面,宋祁万和文欣都坐在客厅里,可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文欣坐在沙发里,身上还穿着睡衣,原本那样高贵典雅的女人,看起来,却没有一丝精神,她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双颊一丝血色也无,连眼睛也失去了光彩,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绝望的气息。
而宋祁万坐在她面前,纵使低了头,也依旧看得出眉头紧锁殖。
宋席远一下子大步走了过去,在文欣旁边坐下来,伸手将她揽住,低声喊了声:“妈?”
许久之后,文欣才艰难地回过神来,盯着他,仿佛辨认了很久才认出他来,却在认出他的一瞬间,一下子哭了出来:“席远——”
宋席远伸手拥住她,同时,冷冷瞥了宋祁万一眼。
宋祁万跟他目光相接,却依旧冷静从容,顿了顿,又沉声道:“秦宁的身份,我一定会向外界公布。阿欣,我知道这件事你一时很难接受,但我必须这么做。”
文欣闻言,埋在宋席远怀中,哭得更加绝望。
宋席远眸色不由得愈发暗沉,看向宋祁万时,冷冷一笑:“这么说来,真是恭喜你,很快就能和自己的儿子父子团聚了!”
话音落,他一下子揽着文欣站起身来:“妈,我们走。”
说完,宋席远揽着痛哭不已的文欣就往外走去,温采原本还怔怔地站在门口,见此情形,终于迎上前来:“宋席远,我先陪阿姨去休息,你跟你爸爸好好谈一谈,好不好?”
“没什么好谈的。”宋席远淡淡说了一句,便用另一只手拉住她,也带着她走出了客厅。
剩了宋祁万一人,独自坐在那里,没有出声挽留。
一路上,换了温采驾车,宋席远揽着哭泣不止的文欣坐在后座,始终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任由文欣哭着。
直到回到景荔湾的别墅,文欣才终于稍微止住了哭泣,只是依旧满脸泪痕,眼中也依然是迷茫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