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你如命-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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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没事。”湛博俊轻笑了一下。
“先吃点东西,再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其他的都别想了。”殷虹柔声道。
湛明澜也很累,回房后直接倒向柔软的床,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接起一听。
“你弟弟的事情怎么样了?”封慎问。
这十天,她奔波于医院,公安局,封慎打来电话,她将一堆乱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他问得很直接,需要帮忙吗?她婉拒了。
“已经处理好了。”湛明澜翻了个身,踢掉了拖鞋,晃了晃腿,“他人没事,是不幸中的万幸。”
“好好休息一下,过几天我带你去游乐场。”
“游乐场?”
“你不是想坐摩天轮吗?”封慎的声音醇醇,显得很好听。
她想起来了:“哦,对,摩天轮,其实我只是说说,你如果觉得勉强,不用配合。”
“不勉强。”
“那好。”
“澜澜,我不知道别人恋爱是怎么样的。”封慎顿了顿后说,“男人会准备什么惊喜,安排什么行程,我也不了解,在这方面我的确很无趣。但是只要你提出的,我都会尽量安排。”
“……嗯。”湛明澜紧绷的神经突然松了下来。
他的声音有种奇特的安抚力量,熨帖着她的神经。
“还有,我那天说的话,考虑一下。”
湛明澜沉默。
许久后,那头才低笑了一声:“在躲我?”
“才不是……”她翻了翻身,手不小心按了“结束通话”键,电话咔嚓就断了。
误会大了。
他没有不依不饶地打来,也没有继续发短信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封封还是蛮有耐心的,其实他情商不咋的,也比较傲娇,所以为澜做到这步不易。
肥札勤快吧!!值得被啵一个吧!!!
不要霸王~
only you~ =0= 就差你了~
☆、chapter31
湛明澜八百年没去过游乐场了;说起来她的童年是有些寂寞的,因为湛弘昌和殷虹忙于创业,或多或少对她和湛博俊实行的是“放养”政策;她和湛博俊小时候去的最多的就是家附近的游戏厅。印象中只有两三次去游乐场的经历,其中一次,是在盛夏;坐云霄飞车的时候;她忘了扣上外套的口袋,里面的巧克力和糖果洒了一地。
算是仅有的;清晰的记忆。
封慎带她来游乐场;她惊讶现在的游乐场如此豪华。
大周末的,人自然很多。封慎问她喜欢玩什么;她点了一个环球飞船,超级秋千,海盗船,降落伞队和空战机。
一圈玩下来,湛明澜已经是热得背上都是汗,气喘吁吁,反观封慎,他除了两鬓有些湿意,气息平稳,眉目间依旧神采奕奕,一点疲倦都没有。
他拿出手帕为她按了按额头和脖子上的汗,微笑地问她想喝什么。
“西瓜汁。”
封慎很快买了回来,他自己买了一瓶水,递给她一大杯西瓜汁,她先放在一边,从包里拿出梳子,解开马尾上的皮圈,头发放下来,她用梳子随便梳了梳,再重新扎起来。刚才玩降落伞队的时候,头发都被风吹乱了。
“我来帮你。”他说。
“你会吗?”
“可以。”他接过她手里的那根红色皮圈,手拢起她的头发,认真地帮她扎好,“你照照镜子,看满意不满意?”
她拿出小镜子一看,发现他手挺巧的,扎得很好,马尾辫高高在上,干净利落,头顶的头发也没有乱开。
“你常帮女孩子扎头发?”她反问,“怎么扎得那么好呢?”
封慎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他们坐在一棵大树下的石椅上,绿荫遮阳,湛明澜喝着凉凉的西瓜汁,看着远处飘着的七彩气球,觉得惬意十足。
“好玩吗?”他问。
“嗯。”她点头,捏了捏吸管,“刚才玩空战机的时候,心都要跳出来了,好久没那么刺激了。遗憾的是体力不行,现在觉得好累。”
“饿不饿?”
说到美食,她恢复了点精神,反问:“等会我们去吃三明治好不好?刚才我看见好多孩子手里拿着一只啃,看起来味道很不错。”
“可以。”
闲聊了很久,两人起身去找卖三明治的店铺,走到美食一条街,老远就看见有一家排队排到门口了,走过去一看,果然是卖三明治的店,她和封慎就站在队伍的尾端,耐心地等。
湛明澜有些饿了,无奈队伍排得那么长,她只好先从包里拿出小饼干啃了一块,又递给封慎一块,他接过咬了一口,然后拍拍她肩膀:“等我一会。”
他向队伍前段走过去,湛明澜不明所以,等到五分钟后,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是热腾腾的四个三明治,鸡肉,牛肉,什锦,鲑鱼的都有。
“你插队买的?”湛明澜反问。
“不算是插队,我和排在前面的人做了交易,花了三倍的钱买下了他买好的三明治。”封慎解释。
“你好浪费啊。”
“还可以,不是贵的东西。”他指着袋子里的三明治,“你要吃什么口味的。”
“我想吃牛肉的。”湛明澜点点其中一个,“那个。”
封慎将其中一个三明治交给她,自己拿了一个。湛明澜咬了口,发现自己拿的并非牛肉,是鲑鱼味道的,而封慎吃的才是牛肉味的,她遗憾地说我拿错了,他闻言很自然地将手里的牛肉三明治递给她:“我还没咬,给你。”又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那个被啃过的鲑鱼三明治,利落地咬下一口。
“你到底有没有洁癖?”
“我爱干净,洁癖倒算不上。”
两人拿着三明治往外走,一个胖乎乎的小朋友突然跑出来,冲着他们撞过来,封慎说了声小心,湛明澜立刻躲开,那个孩子的脑袋就撞到了封慎的长腿上,有些楞楞地抬头看封慎,小脸上出现短暂的迷茫,随即凶巴巴地朝他吼了一声。
封慎弯下腰,问他撞到哪里了,痛不痛。
小朋友的家长看到情形立刻赶过来,牵过孩子的手,批评他顽劣,没事总爱跑来跑去。
小朋友扁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事,孩子好动是天性。”封慎浅笑着看他,淡淡地解围,“挺可爱的。”
家长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牵着小朋友的手走了,小朋友手里抓着一只变形熊,走了两步又回头,好奇地看了眼封慎,封慎朝他点头,他立刻调转脑袋,但没几步后又转过来,再转回去,一副别扭的样子,在湛明澜看来,好玩极了。
“这孩子也太猛了,就像一头小老虎一样飞扑过来。”她笑着说,“撞到你了?”
“没事。”封慎摇头,眉眼间放柔,“和孩子计较什么。”
“现在熊孩子多啊,我觉得做爸妈的早些给孩子做规矩,譬如在外面不乱跑不摸东西,譬如对人要有礼貌。”湛明澜说,“和我爸妈一样,他们虽然对我没什么大要求,但要求我守必要的规矩。小时候,陪爸妈去别人家做客,如果不是对方拿出好吃的来给你吃,自己绝对不能主动要,对方给你了,你得说谢谢才能收下,否则回家后会挨批评,还会被打手心。”
封慎笑道:“打手心会痛吗?”
“还好啦,他们也舍不得用力。”湛明澜反问,“你呢?小时候被爸妈打过吗?”
“没有。”封慎语气平缓,“我其实很愿意被他们打,记得小时候有段时间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常常会故意砸破一个花瓶,或者和别的小朋友打架,弄得脏兮兮回家,但效果甚微。我爸常年不在家,我都不太看得到他,妈妈性情很冷淡,和我不亲近,基本上,我是被奶妈养大的。嗯,还有,奶奶对我不错。”
湛明澜一边听,一边想,小时候的封慎挺可怜的,随意问了句:“你父母的感情不太好?”
封慎想了想说:“的确不好,他们彼此之间很冷淡,在家的时候也是睡两个房间。”
也是,像封家这样的大家族,婚姻也许就是个摆设,多半是带着利益的联姻。
“那你小时候就一个人和自己玩?”湛明澜问。
“也有几个小伙伴,但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一个人玩模型,骑车,踢球,看书。”封慎笑了一下,“我是很好哄的,给一本书就可以坐在地板上看一个下午,外面再吵都影响不了我。”
“你这是标准的好苗子,读书时候成绩不错吧?”
“读书倒是难不倒我,只要不偷懒,各科都可以排前几名。”封慎说话的时候也无半点炫耀,陈述一个事实般,“对我来说,考满分算是轻松的事情,真没什么难度。”
他们边走边说,封慎说到一半,点了点远处的摩天轮:“走吧,你不是就为了这个来的吗?”
摩天轮的人是最多的,湛明澜不想排队,于是和封慎先玩其他的了,没想到玩了一圈,中饭都吃好了,摩天轮前还是人潮汹涌,摩肩接踵。
“人还是很多。”
“等一下就好。”他拉起她的手。
他们又是排了很久的队,那个摇摇晃晃的箱子终于停在了他们面前,门敞开,他拉着她上去。
门一关,他趁她还未坐下,就将她抱起来,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她猝不及防地,来不及抗议,他两条铁臂已经箍住了她的腰,她的后背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你看,他们都是这样的。”封慎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一个箱子里的男女,同样也是一个男人宝贝似地将小女友抱在怀里,“既然来了,我们也不能免俗。”
“只是,你不觉得热吗?”
今天的气温有些高,S市的夏季来得特别早,湛明澜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休闲T,此刻贴得那么近,她脖子上的汗又出来了,反观他,穿得不少,却冰肌无汗似的,身上还透着一股清澈的味道,很是好闻。
“不热。”他箍住她,声音就落在她耳畔,眼睛投向远处,和她聊外面的景色。
“喜欢今天的安排吗?”他低头,唇不经意间擦过了她的脖颈。
“喜欢啊,我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以后想去哪里,想和我做什么,都告诉我,我都会尽量去安排。”他的双臂在她腰间收紧,贴得她一点缝隙都没有,“我说过,我不知道别的男人在恋爱里是怎么样的,但他们能做到的,对我应该也没有难度。”
湛明澜脑子里突然闪过言敬禹的脸,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去看电影,逛公园,欣赏夜景,更别说来游乐场了。严格说起来,她也没多少浪漫的经历,提出去山顶看星星,海边漫步,在游乐场坐幼稚的摩天轮,都是韩剧里学来的。
“那个。”湛明澜想了想说,“读大学的时候,和我寝室的一个女孩,他男朋友会在她楼下摆爱心蜡烛,会弹吉他唱情歌给她听,会送她可爱的小熊公仔,会自己制作蛋糕给她吃,还会在万人球场当着众人的面大喊XXX是我女朋友,我当时挺羡慕的。”
“好像都不是难事。”封慎沉吟了一会,虽然不是难事,但对他而言,着实幼稚了点。
湛明澜笑了,侧头看他:“别有压力,我没让你学他。说实在,现在想想,他那套忒矫情了点,再说他们最后分手了,还闹得很凶。此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过于招摇的爱情不得善终。”
他笑了一下,低下头靠近了她,她猛地侧过脸,鼻尖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鼻子。
“诶呦,好痛!”她被撞到了,鼻子一阵强烈的酸楚,眯起了眼睛,立刻用手捂住,“你的鼻子是不是钢筋水泥做的,怎么那么硬。”
他莞尔,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瞅了瞅她的鼻子:“幸好没被我撞歪,也没流鼻血。”说着用食指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有些怜惜似的,“以后小心点,我身上的骨头比一般人要硬一点。”
“真的?”
“真的。”
“那你小时候有没有将别的小孩子打伤过?”
“我想想。嗯,有一次,将一个小朋友的手臂打折了。”
“你为什么要打他?”
“原因记不得了。”他顿了顿后说,“只记得将他打趴下后,他在地上哭得厉害,我看有些不妙,立刻送他去医院,医生说他手臂骨折了。”
“后来呢?”
“我向他道歉。”
“你小时候很皮嘛。”
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轻轻一笑,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
“我鼻子又歪了?”否则为什么这么看着她。
“我看看。”他伸手捏了捏,然后确认道,“没有歪。”
也就是那年送那个出言不逊的小混蛋去医院,他遇到了一个坐在板凳上,孤零零的,手里玩着木雕娃娃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披头散发,一声不吭地撅起嘴巴,很落寞的模样,玩着玩着,手里的木雕娃娃就掉了下去,落在了他的脚边,她似乎听到东西的落地声,“啊”了一声,表情又急又委屈。
倒和现在的怀里的她重叠起来了。
*
他们玩了一整天。
吃完了晚饭,他开车送她回去,她下车后,拎着从游乐场拿回来的战利品,挥手向他告别,然后上去。
一进门,就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言敬禹就挺拔于门口,淡漠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