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拒嫁督军-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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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佳一双狡黠的眸透出一抹戏谑的笑意,“常老爷最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想,这件事闹将出去,恐怕常老爷内院起火,面子也上不好看吧?我宛家倒是没有什么,反正是个已经休了的弃妇,本就是道德败坏的罪,只不过多了一条足以沉塘奸淫罪罢了。”
宛佳的声音虽然低,可却能清晰地传到宛华忠的耳朵里,他一脸惊愕,再看常老爷的脸色,心里自然十分明了,气得紧握拳头,恨不得立刻将那个贱人撕个粉碎。
常老爷脚一软,噗通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宛佳笑着说,“这就对了,好好坐着听我把话说完。”她柔柔一笑,对着宛华忠说道,“爹,上次百年堂查出来的巨额进货的西药里面,有一大半是烟土,其中,一批让日本人运到其他地方了,而,另一批则留在了丽都常老爷手上。”宛佳一转身,笑看脸色由黑变白的常老爷。
“你……你满口话胡说!”常老爷坐不住了。
宛佳淡淡一笑,“我们和你常家一直都只是茶叶的交易,居然不知道还有此等生意来往,我们怎么不知道常老爷的茶馆里居然还会买烟土?私下买卖烟土的罪名,可是不轻啊,不知常老爷是否有能力自保呢?据我所知,隶军从北方过来,对洋人私贩烟土进入中国,残害我百姓深恶痛绝,三令五声要查封各明暗烟馆,想必,常老爷的茶楼也保不住了,今日,隶军将会协同警察局一起进行全城烟馆大搜查,常老爷居然还有闲心坐在这里,谈着我家的家事,要救我家的弃妇。”
常老爷噌地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
宛华忠惊讶地问,“宛佳,是真的。”
宛佳转身看着她这糊涂兼笨蛋的爹,心想,这顶绿帽,你活该带着!
“是啊,现在恐怕常家茶楼已经在搜查中了。”宛佳坐了下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宛华忠赶紧问,“佳儿,你刚才说的老王是怎么回事?”
宛佳对风柳说,“把老王带上来。”
老王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见到宛华忠和宛佳一冷一笑的脸,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没等宛华忠问话,便自顾自的猛磕头,“老爷、大小姐,真不关奴才的事啊,奴才不过一个拉车的,主子命令,奴才就得听令。”
宛华忠这下气坏了,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瞪着一双要吃人的眼睛,吼道,“你说,那个贱人怎么个命令你?”
老王头一次见老爷愤怒得如同一头野兽,吓得他哭了起来,“老爷,奴才是被逼的啊,奴才家里有个病孩子,常年吃药……”
“老王,你要直接说,柳馥香多长时间去见一次常老爷,每次多长时间?老实说了,自然不会让你断了生计。”宛佳打断了了他的话。
老王听见不断生计,赶紧抹了把眼泪,说,“他们通常一个月见一次,一般都两三个时辰,他们都干什么奴才真是不知道啊,老爷、大小姐,饶了奴才吧,奴才说的是真话。”
宛华忠一愣,全身似乎抽去了力气,手不由松开,身子也摇摇晃晃,吓得张成赶紧扶了,他看了一眼宛佳,满心焦急,不知大小姐今天是打算干什么。
“带下去吧。”宛佳心里冷笑,淡淡道。
“爹,常家您是不必顾忌了,今天龙炎桀派人查封已经发现的几处小烟馆,其实常家万家香酒楼和富锦茶楼的背后就是烟馆,这下,常家大伤元气了,所以,他不会对您竞选会长之位有什么威胁了。至于,柳馥香和他勾结,想必多数是为了烟土生意。其实,柳馥香在东北时就和日本人来往密切,您不是不知道吧?如果柳馥香是个普通的女人,休了她放进尼姑庵也就罢了,可,按照现在的情况,她背后有常家和日本人,并早就将我宛家算计进去了,再这样处置,似乎对宛家不好……”
宛华忠揉着太阳穴,“冤孽……冤孽……真是冤孽……”忽然,他抬头,瞪着一双发红暴怒的眼睛,猛站了起来,阴冷地喝了一声,“张成!”
张成正扶着他,抬头看到他的眼神,也是大骇,好恐怖的眼神。
宛华忠一句话没说,低头看了一眼张成,露出一抹嗜杀的神色。
张成一愣,飞快地明白过来,忙瞅了一眼宛佳,宛佳淡淡一笑,“按老爷的意思办。”
柳馥香忍着短腿的痛,瞪着眼睛看着唯一的窗口,她派去的人说已经通知了常家,廖忠也去了一夜,木村虽然没有动静,但常老爷却来了,所以,她满怀希望等着。
常家历来是宛家最大的客户,宛华忠一向是很给常老爷面子的。
门吱呀的开了,她大喜,却看见两个下人冷着脸走进来,其中一人手里拿着麻袋。
柳馥香浑身一冷,“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杀人吗?你们敢!宛华忠!你给我滚出来!你敢杀我?你不怕被……”她越怕声音越大,奋力往后缩。
张成走了来,冷笑两声打断了她的话,“柳馥香,我奉老爷的命按照宛家的家规执行家法,休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作恶太多。”
柳馥香浑身颤抖着,“你……你们要干什么!”忽然,她全身血液如同冰冻一般,接着又如何千万个虫子撕咬,不禁抖得更加厉害,倒在地上卷缩成一团。
“你是想被体内的毒慢慢的折磨至死还是想死得痛快些?”宛佳冷冷的声音传进来。
柳馥香难受得无法控制,努力睁开眼睛,一双充血恐怖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傲立在门口高贵凛然的身姿,一口鲜血喷将出来,“你……你这个贱人!害我母女……”
宛佳蹲了下来,一双清冷的眼睛和柳馥香垂死挣扎的眼睛对视着,勾唇一笑,“你跟豺狼做交易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付出的代价?我来是想告诉你,木村也完了,他就算想救你,也无能为力了,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柳馥香费力地伸出手狠狠地抓住宛佳的手臂,长长的指甲深陷入肉,恨不得撕下一块肉,可惜,她全身无力。
张成大惊,刚想上前,宛佳挥了挥手,自己就握住柳馥香的手,捏着柳馥香细细的手指,脸上带着笑容,咯吱一声,柳馥香一声惨叫,她的手指被宛佳生生掰断,刚想挣扎,风柳和灵芯已经将她死死按住。接着又是咯吱一声,柳馥香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痛得几乎晕厥过去,宛佳笑意更深了,咯吱咯吱咯吱三下,五根手指全部掰断,柳馥香软软的松开手,跌落在地上。
宛佳将燃着血迹的手在她身上擦干净,站了起来,吩咐,“按老爷的意思办,乱棍打死!张管家,你可看好了,若有差池……”
“大小姐放心,决不让她有口气留着,哪怕是魂魄都给压住了。”张成飞快地接口刚才宛佳那一下子可是吓到了他,大小姐怎么变得那么恐怖,他满身滴着冷汗。
宛佳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背后传来张成低沉的声音,“先泼醒了再打,堵了嘴。”
宛佳走出小屋子,抬头看着已经升到头顶的艳阳,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
“宛佳,我帮你报了断指之仇了……”她轻松的笑着,喃喃地对自己说。
风柳她们不明白小姐的话是何意,但柳馥香对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无情陷害,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没有人觉得小姐狠辣,反而觉得心里很痛快。
宛佳手里捏着来自周城宛晴写的求救信,刷刷的撕碎,一甩,纸片飞上天空,仿若落雪一样,飘洒出去。
“对送信的人说,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我们宛家顾不上了。”宛佳淡淡道。
风柳点头,“已经这样说了,来人天不亮到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快到周城了。”
宛佳笑着看风柳,“恩,不错。”风柳笑笑,她自然知道这种事不需要烦着小姐,那种恶毒的女人,自作孽不可活,不可能给她留后路的。
宛佳深吸一口气,低声说,“走,去督军府。”她得去弄清楚徽文轩为何会和木村正面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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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城,参督府里。
内院一间外面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间里,六个浓妆艳抹的姨太太围着跪在地上哭的宛晴骂着。
“骗我们!还说什么今天就有钱,钱在哪呢?人家说你是泼出来的水,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几个姨太太一人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说一句,打一下,宛晴尖叫着,又无处可躲,她穿着无袖的短衣,手臂上全是淤痕。
“干什么呢?一大清早的?”周霸天懒洋洋的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地上的宛晴,鼻腔哼了一声,“那天在龙府看你一副高傲劲,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宛晴哭着爬过去,一把抱住周霸天的脚,“求求老爷,我听话,我一定听话,求老爷救救我。”
周霸天俯身勾起她的下巴,“你听话?”
宛晴点头,“我听,我听。”
“过来坐在我腿上。”周霸天淫笑着。
宛晴赶快爬起来,坐在周霸天的大腿上,不顾上几个女人虎视眈眈的等着她,赶紧讨好地主动去吻他那张又丑又满是胡子的脸。
周霸天被挑拨得满心痒痒的,瞪了几个女人,“还不快滚!”几个女人赶紧全都溜了出去。
宛晴总算松了口气,将身子更加贴紧上去,勉强露出妩媚的笑容。
周霸天忽然将她一把翻过,压着她,一只手多了一根皮鞭,猛一甩,脆响在宛晴耳边炸响,宛晴吓得尖叫着。
顿时,狞笑声,惨叫声,男人粗野的叫骂声,喘息声混成一片。
几个听墙根的女人一脸不屑,“哼,有她受的,这才是爷第一种方式,爷的三十六式可有得她慢慢受的。姐妹们,我们可以解脱几天了,走,我今天请你们喝酒去。”说话的是五姨太,她乐呵呵地叫着。
其他女人都附和着,没有人会管屋子里周霸天如何变态的残暴虐待身下的女子……
督军府。
宛佳一听龙炎桀竟然要将木村等三人放了,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不是说他们正在做烟土交易,被文轩发现,才差点被杀了,这都是证据确凿的!怎么就这样轻易地放了?”
龙炎桀将门关上,低声对她说,“你不懂,这是政治,是国事,不是家事那样什么都有道理可讲。”
“我不懂?我是不懂,也不想懂国事,但是,木村差点杀了我和母亲,又是柳馥香最大的靠山,我们好不容易抓住了,还能放了吗?”
“他们是日本人。”龙炎桀也急了。
“日本人?”宛佳心里燃起一团怒火,她从徽文轩所在的组织印刷的报纸上看到那些关于不平等条约和占领着中国领土却举着枪炮口口声声喊着保护中国的外来侵略者,每每干着那些令人不齿的行为,她才开始关心国家究竟怎么了,也渐渐明白了前世那些学校的老师们、师兄师姐们为何为了国事上街游行,也理解了徽文轩说的,没有大家哪来的小家的道理。
她生气地说,“他们是日本人,但是到我们的土地上为所欲为,却还不能动他们?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这就叫国事?”
龙炎桀一时哑言,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伸手拉她,却被她避开,不由急了,压低声音,却严肃了许多,“宛佳!难道你不相信我也痛恨这些侵略者吗?在东北,我隶军是第一个扛枪与入侵者对抗的,我龙炎桀是顶天立地的中国军人,我不比你更加心焦吗?”
宛佳还是无法理解,“那是为什么!”
龙炎桀转身抓起一张纸递给她,“你看,这是我父亲的信,日本在山东再滋事,现在他们正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借口对大总统进行逼迫,所以,三个日本人我只能驱除出境,不能关起来,更不能杀,否则,很可能就成为引发战争的借口。”
宛佳不解地拿过信看着,柳眉紧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文轩的一枪就这样算了吗?”
龙炎桀见她一口一个文轩叫得顺口又亲切,心里满不是滋味,可是,见她为了三个日本人生气,也不好说什么,忍着不高兴,柔声说,“你放心,你不是说柳馥香死了吗?他们也失去了一个可用的棋子,我们掏了他们的老窝,他们一时间掀不起浪来。我会派人将他们丢回日本,保证不敢在丽都捣乱了。”
宛佳沉默片刻,转身,背后龙炎桀忍不住了冲上来一把抓住她,“你要去哪?”
“我去看看文轩,不知他脱离危险没有?”宛佳要挣扎,可被他铁钳似的抓着。
“宛佳!你别太过分了!”龙炎桀剑眉紧蹙,目光沉了沉。
宛佳诧异地看着他,“我怎么了?”他简直莫名其妙嘛。
“你一口一个文轩叫得够亲热的,想过我感受没有?”龙炎桀怒了。
宛佳皱了皱眉,“不过一个名字……”
“你以前也没那么亲热地这样叫我啊。”龙炎桀一脸醋意。
宛佳不由叹了口气,“谁让你那时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