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总裁归-第1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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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慕白转眸盯了兰溪一眼。
兰溪后悔地咬住了舌尖儿——月亮湾画画儿,的确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可是月亮湾对于月慕白来说,也许正是所有噩梦开启的地方。
就是因为18岁生日那天,月潮生买了月亮湾送给他,他心中对兄长的怨恨才正式爆发出来的——怎么她这样笨,说什么不好,干嘛好端端地提起了月亮湾。
如果他现在的失忆状态下,她这样莽撞提到月亮湾,再刺痛了他的记忆,让他想起曾经对父兄的恨——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好,那我们哪天就挑个日子,带着小花儿,我们一家三口去月亮湾玩两天。”
月慕白笑得依旧淡然,仿佛并没有因为月亮湾而想起什么,“就我们一家三口,不带别人。兰溪你也该好好放松一下,这些日子来你太紧张。”
兰溪咬着舌尖不知该如何作答,手上忽地一暖,月慕白的手指缠绕上来。兰溪吓得下意识向后退步,月慕白抬眸,黑瞳幽深地凝视兰溪,“怎么了?”
兰溪摇头,“没事,之前给小花儿冲奶粉,水太热了烫着指尖儿。”
“我看看。”
兰溪原本是想借故从月慕白手中抽回手来,却没想到反被月慕白捉紧,凑到他眼前去。
兰溪赶紧解释,“烫了一小下,外皮看不出什么来的,好像也没红;就是内里有些灼痛的感觉。”
月慕白长眉微蹙,毫无预警地落下唇来,轻轻吻上兰溪的指尖,“兰溪,这是魔法,伤就好了。”
兰溪被电击一般惊在当场,只能瞪着月慕白,半分反应不得。及至手指感受到他唇的温软,兰溪才猛地将手抽回来。惊愕之下避转过头去,屏着呼吸解释,“方才照顾小花儿上厕所,都还没来得及洗手。”
“呵……”月慕白笑开,伸手绕着兰溪的衣角,“兰溪你这样真可爱。就算没洗手,我也都喜欢——因为那是小花儿,因为这是你。无论有什么,我都只爱,不嫌。”
兰溪努力地大咧咧一笑,“哦,我也喜欢闻小花儿的臭脚丫——他一出汗,脚丫上就是酸溜溜的,闻起来像山西老陈醋似的。”
兰溪这样小心地闪转腾挪,错开话题。月慕白笑了,“兰溪,小楼回来了,我在想也许可以让你不该继续那么累。就把公司交还给小楼好不好?你回来,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再不管外头那么些事了。”
月慕白说着指了指他卧室的方向,“家里有席勒太太,还有新请来的保姆。小花儿现在半夜不用吃奶了,你便从他那边搬回来吧。咱们已经结婚这么久了,总不能一直分居。”
兰溪怔住,望着月慕白,一时心中万语千言,却不知道该说哪一句。
便只垂下头去,淡然地笑了笑,“现在说将公司还给总裁,怕还是有点早吧。他的身份还是假释中,并不适合这样早就回公司去。”
她想她听懂月慕白的意思了:月慕白竟然说要将公司还给月明楼,只要她回到他身边来——但愿是她多心,但愿是她听错了弦外之音,但愿月慕白的意思不是再来做一次交换:用公司来交换她。
其实她怎么跟公司相比呢。普通如她杜兰溪,而那昂昂然光华璀璨的月集团——如何能这样轻易便相提并论,并且成为交换的筹码?
“兰溪,你放不下公司?”月慕白眯起眼睛来凝望兰溪。
“嗯,是啊。”兰溪点头,“从前看小说,只觉得那些总裁当得真是轻松。不需要做什么事情,只需要每天一边数钱,一边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谈情说爱就好了。”
“真正接受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么多庞杂的事情,每一桩都要自己亲力亲为。进行了一半的事情,如果不亲眼看着它们完成,便觉得放心不下。”
月慕白笑了,“这也是公事本身的魅力,对不对?即便劳心劳力,却能够在每一次劳碌之后收获成功的喜悦——兰溪,如果你喜欢公司,那就继续做下去吧。”
“我改主意了,咱们不把公司交给小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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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二更。】
6、争 夺(第二更)
兰溪闻言便是一惊,惶急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您别因为我就改了您的主意。”
月慕白是温煦和蔼的人,但是一旦露出锋芒来,便让兰溪觉得骨头缝儿里都寒,她便会不自觉地将称呼都改成了“您”。
敬畏之下,兰溪连解释都变成了小心翼翼,“我的意思是,我暂时代管公司,虽然放不下公司的事,但是我终归能力有限,不能长时间守着公司——我只需要一点时间,将手里进行到一半的工作完成了,就可以放手了;到时候总裁的刑期就也该满了,那时候他再回来正式接掌公司也才合适。”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方才的话给了您误会了,让您以为我是舍不得公司,所以才让您改了主意——我没有的。我保证我到时候一定退得干干净净,就回来照顾您和小花儿。”
月慕白笑了,伸手去握兰溪的手,“兰溪你别这么紧张。你看清你眼前的人,是我啊,不是旁人。甾”
“我知道这些日子来,你在公司和外头,不会少了遇见委屈——有人会不负责任地说,杜兰溪原来也是觊觎月集团的权柄,原来也是来要公司的……可是我不会这样看。”
“兰溪你说让我别误会,我也要让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贪恋公司的权柄——我的意思是,我这么久以来都没能送你什么喜欢的礼物。我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着你的喜恶,想要投你所好,可是你仿佛从来也没在我眼前表露过这方面的态度。这回对公司的留恋,是你第一次让我知道,你喜欢什么珍惜什么——我曾经想过,只要你在我面前表露的喜欢,不管是什么,只要表露了,我便一定会想办法找来了送给你——不管那是什么。”
月慕白温雅如月的面庞漾在夜色里,浮浮漾漾,让兰溪无法避开目光,“所以兰溪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我不把公司交还给小楼了——正如你说,他现在有刑期在身,也不方便接手。公司还是由我们来经营,对公司对家里对社会,都好。涂”
月慕白眯起眼睛来,笑意隐隐,“你说了你自己支撑不来,我也看见了公司让你心力交瘁——所以我决定也回公司去。”
“小花儿大了,他要上幼儿园了,我白天就不用整日陪他。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跟你一起去上班吧。若是你累了,或者是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我还能帮得上你的忙。”
兰溪惊得面色都白了起来,“……可是,你的腿!”
“我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面对我的腿,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外人的目光——可是我已经休息了这么久了,这些时间足够我来调整自己的心。”
“兰溪,我是男人,不可以总让自己的女人在前面来冲锋陷阵,而自己躲在家里坐享其成。我要跟你在一起,替你挡开所有的风雨才行;否则我又该如何留住你的心?”
“可是……”兰溪还想劝。
月慕白却笑着握紧了兰溪的手,那力道截住了兰溪的话,“兰溪别再担心。相信我吧,我有能力让你不再为公事所累,我也更有能力让你相信我,相信我能让你幸福。”
。
月慕白一旦说出口的事情,便是主意已定。兰溪此时唯一还能去找的人,只剩下郑明娥。
也许郑明娥会担心月慕白的健康情况,所以会出言反对月慕白回公司去;而月慕白又一向孝顺母亲,或许会依从母亲的意见。
郑明娥听兰溪说完,便坐在灯光里也愣怔了半晌。
显然,老太太也没想到月慕白会忽然提出想要回公司去。
郑明娥垂下头去,看了看自己腕上的一对和田玉的镯子,不知有意无意地又瞄了一眼兰溪腕上的紫色翡翠的镯子,这才缓缓地说,“小楼这孩子闹了咱们全家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先是毫无预兆地就进了监狱去。咱们一家人都以为这真的是五年的一个刑期,于是什么都照着这个时间来准备;可是却没想到,他却这么快就又出来了——说是假释,可是关于假释我老婆子也多少知道法律的规定的。怎么也得刑期过半,可是他就这么就回来了。”
兰溪听着也皱眉。
郑明娥盯着兰溪,“他这是拿咱们一家人的心都不当回事,仿佛谁替他担心都是多余的,都是要狼心狗肺地给扔回来——他自己拿捏的主意,他自己说进去就进去说出来就出来,浑不拿咱们这个家、这个公司当回事。”
郑明娥坐在灯下笑了笑——真是老了吧,又遇见幼子受创,于是她对于月明楼的怨气反倒没办法如从前那样跟幼子说起,怕刺激到幼子;如今倒是只能跟兰溪念叨念叨了。虽然用词要有所保留,可是态度却还是显露出来。
“是我抬举他了,还以为他这回做事是有点大人的样子了,却原来他依旧还是顽童的心性,做事永远不分轻重——这样的他,如果真的将公司交还到他手里,我是绝不肯放心的。”
郑明娥转眸回来望兰溪,“我是也不放心小五,生怕小五回到公司再受了刺激;但是对比而言,小五总归比小楼更稳妥,所以公司依旧要在小五手里才好。”
“这当中的关键就要在你——你只要多加着小心,时时陪在小五身旁,即便是在公司,怕也不会太出差错。杜兰溪啊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在公司如何做吧?”
兰溪垂下眼帘去,内心里不是不想替月明楼再分辩两句;可是她也不能不承认,这次月明楼的入狱出狱,实在是让所有人都闪了下腰。
从前她以为他是替她爹顶罪入狱,于是她能豁出一切去要替他守着外头的一切;可是如今看来,反倒好像是多余了——她不怪他布局,她只忍不住想要埋怨一句:为何不与她透露一句?
如果她能明白他的意思,至少——至少她可以不用与月慕白完婚。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只能在老太太的逼视之下点头,“我会的,我会尽己所能扶助月老师。”
走出郑明娥的房间,经过二楼的小厅。没有点灯,月色从窗口直泻进来,照亮小厅。兰溪不由得立在月影里叹了口气:他的名字里空担了个“明”字,可是他却偏偏不让人明白他的心意。
也许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了吧,是她一厢情愿以为他是为她爹担罪,其实这不过都只是他自己布局中的一步——即便算计到她有可能为了守住公司,而不得不跟月慕白完婚,他也不会改变他自己的主意。
呵,也许她在他心中,都是这样不重要的吧。
也许一切的一切,终究又是她自己想多了。看多了言情小说,真的将现实的总裁里都看成了情种——却忘了,他们实则都是商场上拼杀的商人,都是重力轻离别,哪里会为了一个女人改变自己的计划。
。
月明楼在外头晃悠了好几天,可是终究还是要回到大宅来正式拜见的。
月中天老爷子尽力让家里的气氛圆融,只是郑明娥面上还是有些不痛快的样子。月慕白也只是寒暄几句,便径自垂过头去跟兰溪说话,眼珠子便都只落在兰溪的面上,不论兰溪做什么,他的目光都追随着。
幸好家里还有个小花儿。
小孩子都喜欢新鲜,看腻了家里这几张老面孔,瞧见了月明楼就格外快乐,挣脱了席勒太太的手,自己埋着小胖腿儿就朝月明楼腿上爬。
这小东西空长了月家人遗传里冷峻的相貌,性子却是截然的相反,整天脸上挂着甜兮兮的笑,见谁都笑,就跟小时候家里墙上挂着的年画儿里头,那个抱着个大红鲤鱼的白胖小子似的。
月明楼就乐,伸手弯腰将他抱起来,让他尽情在他腿上爬来爬去。
小花儿仿佛觉得自己占领了个高地,心情大好之下,用小胖胳膊撑着月明楼的手臂,扭头瞅着月慕白,便十分欢快地大叫了一声,“嘚嘚!”
小孩儿的话都堪比火星语言,大家都凝眸了一下。
席勒太太赶紧上来解释,“我昨天教他喊DAD,可是他喊到今天还只是——嘚嘚。”
上菜的老佣人听见了,抿嘴笑,给解围,“就算不叫那洋称呼,这‘嘚嘚’也对劲儿——说不准小花儿的意思,就是按着咱们中国人的老规矩,叫‘爹爹’呢。”
兰溪心里登时一乱,垂头下去,不想让人看见她面上神色。
小花儿却不知现场情形,忽地又嘎嘎笑着转头回去面向月明楼,洪亮而欢乐地朝月明楼也大喊了一声:“嘚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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