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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今夜微风轻送+番外今夜听风倾诉 by桔桔-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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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麻利地应付客人们,帅气的收银小弟依旧讨人喜欢,直到一通电话,让他俊美温雅的面容立时乌云密布—— 


“是我。”听筒中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熟悉到骨子里,岳怀仁呼吸窒了一窒,手指微微颤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你——” 


“我在水晶宫1806等你。”男人似乎觉察到他的紧张,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岳怀仁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不会去。” 


“你会。”男人有着胜券在握的简洁明朗,“想知道你姐姐的下落,就乖乖过来。” 


岳怀仁瞪大了眼,声音不可避免地颤抖起来:“我姐姐?” 


男人低声笑了,末了还不忘挑逗他:“带一盒保险套过来,你知道我的型号。” 


岳怀仁重重地摔下电话,白皙的面颊泛起薄薄的红晕,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眼角余光不可避免地瞄到收银台旁边放置保险套的架子,他的型号……见鬼! 


低咒一声,解下围裙甩在一边,向店长请了假便飞奔出去。 











向前台小姐通报了姓名,丝毫不理会周围异样的目光——金碧辉煌的大厅与衣冠楚楚的宿客,他一身简单的衬衫牛仔裤显得格格不入——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行色匆匆的年轻人,一半是因为他廉价的衣着,一半却是因为他清朗明澈、端正俊美的容貌。 


岳怀仁神情淡漠地看着电梯上的指示灯,一层层地升上去,心里越来越无措,越来越空茫。 


如果可能,他真希望电梯故障,永远不要到达。 


厚重的地毯吞没了脚步声,空气中只剩心跳声撞击着耳膜,闪闪发光的铜牌映入眼帘:1806。 


岳怀仁曲起手指轻轻敲门,虚掩的房门后传来低沉慵懒的声音:“请进。” 


怀仁推门进去,迈入的一瞬间突然忍不住笑意浮现,心想这也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豪华宽敞的客房,低垂的窗帘遮去了耀眼的阳光,岳怀仁回手阖上门,像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挺直脊背,不闪不避地迎上罗华的目光。 


罗华松松地裹着件浴袍,斜靠在窗边,笑吟吟地朝他一举杯,暗影中的面容更显邪魅狷狂,岳怀仁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问:“我姐姐的事……你……” 


罗华不悦地皱眉,放下手中的杯子,语气柔若春风,说出来的话却让他身体发僵—— 


“到床上,我告诉你。” 


难堪的沉默在房间中漫延,岳怀仁觉得自己真是霉星罩顶,自以为逃得海阔天空,却不知道只是个乘着东风飞上青云的纸鸢,牵着线的那人轻轻一拉,立时狼狈不堪地跌回去。 


手指挑开领口的衣扣,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了下来,轻轻脱掉鞋子,走到罗华面前。 


罗华一手勾住他的颈项,附耳低问:“怎么不脱了?” 


岳怀仁偏过脸去,语带讥诮:“我记得你的喜好。” 


罗华双臂下滑,环住他的腰,拉他贴近了自己,柔软的唇抚吻过脸颊,在他唇上流连片刻,然后,顺着下巴轻吮上颤动不已的喉结,像只逗弄猎物的猫儿一样悠闲,岳怀仁咽了口口水,手指不受控制地紧扣对方的肩膀,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语句:“你……为什么……” 


罗华低低一笑,岳怀仁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钟,已被推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男人的身体像山一样压了过来,四处游移的大手点燃了簇簇烈焰,牛仔裤连同内裤被扯下,衬衣扣子全开,挂在肩膀上更显色情,时重时轻的抚触亲吻唤醒身体内部无法言说的渴望,岳怀仁无力地男人身下低喘,前日的发泄不仅没能纾解紧绷的身体,反而变本加厉地挑起几乎让他烧晕理智的欲望之火,罗华的浴袍敞开,露出精壮结实的躯体,无穷的热力与激狂如潮水一般向他席卷而来,沉浮中,听到男人带笑的低语—— 


“你拒绝不了我,怀仁,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你拒绝不了。” 


———— 


心情低落,写H都热闹不起来……小罗同志去吃吧,偶闪…… 











十、 


浓重的喘息声充满了整个房间,中间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呻吟,热得快要把人熔化的亲吻,无休无止的拥抱爱抚,不知多少次的反复的结合,敏感的身体在最初的不适过去后很快忘情地投入这一场火热交缠,激烈的情爱仿佛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怒意,罗华一遍遍地惩罚着他的身体,彻底的不留余地的占有,从外到里都留下了自己的印记,结合的地方涌上排山倒海的快感,随着一次次深埋体内的滚烫脉动而不断地累积,像夜空的烟火一样,绽放无尽的欢娱。 


“你是我的!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罗华勾起他结实紧绷的腰,汗珠滴落下来,微咸的味道沾染双唇,他伸舌舔去,引来男人更加兴奋的律动。 


“……啊……”随着男人的动作摇晃着身体,干涩的喉咙吐出无法自已的呻吟,岳怀仁抬头吻上罗华的唇,像个真正的情人一样细致绵密的吻,那个狡猾的男人正以惯有的强势索需着他,他无法拒绝,甚至不能思考,身体契合在罗华怀中毫无保留地打开,任他予取予求,理智早已消散,岳怀仁热切地迎合着男人——如果这种行为称作做爱,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与他,真的可以产生类似爱的距离,一如合而为一的身体? 


修长有力的手指紧扣在晃动不已的肩背上,汗水溶合在一起,顺着掌心滑下,窗外,夜幕悄然降临。 











身体无力地瘫软在罗华怀里,经过一场激烈交战的大床上已是风平浪静,只有空气中还飘荡着情事过后的余韵,罗华轻抚他汗湿的黑发,时不时低头印下一吻,交错的气息带着融融的暖意:“跟我回去,怀仁。” 


岳怀仁枕着他的肩膀,眼中浮现一抹讥诮:“我有拒绝的资本吗?” 


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着,罗华笑了,宠溺地摸摸他的头:“你没有。” 


“随便吧。”推开他的手,岳怀仁起身下床,有些事他阻止不了,但他可以不去想不去关心,这个身体,这个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身体已经无法自拔地迷醉于他温柔而狂野的占有,但是胸口跳动着的那部分,他留给自己。 


只留给自己。 











略低于体温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方才激烈的情事中被快感冲淡的感知又恢复了过来,左肩开始隐隐作痛,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开始叫嚣着疲累,腰部像是要断掉一样,更不用提火烧火燎的私处了,岳怀仁低头看着密布全身的齿痕吻迹,苦笑了一声,对上倚着门框大饱眼福的男人,无奈地说:“你就不能收敛一些?” 


“不能。”罗华毫无愧疚地笑,漆黑的双眸凝视着水珠漫散处修长结实的身体,从足踝一路往上,在腰际停留了片刻,随后滑上精瘦匀称的背部——那片淤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男人走上前去,大手随着水流抚上左肩,低声问:“刚才居然没有发现……什么时候弄的?” 


岳怀仁躲了一下,却招来更加肆无忌惮的抚触,灵巧的手指轻轻按压着那片变了颜色的肌肤,酸痛之外又似乎有一种酥麻的感觉渗透进身体,罗华轻轻将他揽在怀里,接过莲蓬头为他冲洗身体,不经意展现的温柔让人几乎产生错觉,岳怀仁靠在他身上,微眯的猫瞳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 


同样的错误,他绝不会再犯。 











———— 


周末出去玩,暂停更新,兴奋的桔子在滚来滚去~~ 











一一、 


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按揉着平整温热的肌肤,清凉的药膏渗入肌理,随着手指的按压而吸收扩散,胀痛感渐渐淡去,热热的酥麻感传了上来,熨贴而舒适。 


一周多了,左肩的淤青渐渐淡去,身上却添了不少其它细碎的痕迹,罗华轻点着那些齿痕吻迹,笑称这是众星捧月。 


岳怀仁拨开他的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拉起薄被盖上肩头,皮肤犹带着浴后的清润,身体已是疲累至极。 


回到他身边的一个多星期,每个夜里,他们亲吻,做爱,冲洗后相拥而眠,醒来时罗华会给他一个浓烈湿热的吻,或者干脆又开始一场欲仙欲死的缠绵,像一对情深意浓的恋人般,难舍难分,如胶似漆。 


对于他的种种温柔,岳怀仁并不抵触,一切随他去,虚浮的表相早已被看穿——别墅中检修过的电路,焊死的排水口,无法打出去的电话,以及轮班把守的大门,都在时刻提醒着自己作为笼中鸟的现实。 


有时候他也会疑惑,罗华为什么如此紧抓不放?如果只是追求一场刺激的游戏,那么四年的时光足以让人彻底厌倦,何况他的游戏对手,在表面上已经臣服。 


猫瞳迷茫如醉,呼吸渐渐平稳悠长,似睡非睡的当口,罗华拥了上来,一手滑入被中,顺着结实的肩背抚上腰侧,低喃道:“你的身体……真是越来越诱人,比我第一次抱你的时候,美味了不知多少倍……” 


岳怀仁扯了扯嘴角,意识模糊起来,柔和暧昧的灯光映着他安详平和的睡容,梦中,仿佛回到了四年前,那青涩的少年时代…… 











“我是丽莎,罗先生派我负责你的饮食起居。” 


一睁开眼,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相貌圆润讨喜的女人站在床前,以漠然的公式化的口吻宣布了她的来意。 


岳怀仁坐起身,愕然的表情一闪而过,俊秀的脸上满是懊恼。 


罗华在搞什么鬼?! 


昨夜逃跑未遂,罗华却连问也没问一声,只是把他带回卧室,那双深邃的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眸却显示出他对这种猎逃游戏的兴致,岳怀仁打了个寒颤,直觉中罗华不会这么小儿科,之所以按兵不动,必然另有所图。 


“请更衣,罗先生在楼下等你。”丽莎展开手上的衣物,一板一眼地提醒着发呆的少年,岳怀仁不自在地抓抓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杀妻之恨在前,罗华绝不会轻易放过他,最狠不过一死,自己实在没有担惊受怕的必要。 


换洗过后,神清气爽地跟着丽莎来到楼下餐厅,大落地窗透过暖暖的阳光,窗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核桃林,望过去满眼翠绿,让人心旷神怡,罗华正坐在桌前翻看一份晨报,见他们进来,偏过头去对管家吩咐了句什么,然后,对少年绽开温柔和蔼的笑容:“昨晚休息得好吗?” 


像个殷勤备至的主人一样对客人嘘寒问暖,只是那双毫不掩饰的对待猎物一般的眼眸出卖了他的冰冷与戏弄,岳怀仁端坐在位子上,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膝盖,敷衍地点点头,入神地看着窗外婆娑的枝叶。 


早餐很快摆了一桌,比较传统的中式点心,栗子糕、鸡粥、荷叶饼、蜜汁百合、蟹粉蒸饺、脆皮鱼,鲜香四溢,岳怀仁按住空虚得发慌的肚子——从昨夜失手后一直没吃过东西,对于生长期的少年来讲实在是很痛苦的煎熬。 


罗华笑吟吟地看着他,那种混杂着饥饿感与矛盾戒备的神情让人不禁莞尔——像一只扑到老鼠的猫,瞪着另一只虎视眈眈的肉食性动物,一时不知该如何进退——罗华阖上报纸丢到一边,点头示意他:“请用。” 


话音刚落,岳怀仁已抄起筷子大吃起来,热腾腾香喷喷的食物得到了最高敬意,他懒得、也顾不上讲话,良好的教养能让他速度与风度兼顾,吃得飞快又专注——这一点并不像猫,但是吃相优雅而自持,与那种高贵的动物有异曲同工之妙。 


八分饱的时候,岳怀仁放慢了速度,进入收尾阶段,罗华倒了杯窖酒推过去,说:“早晨喝几杯,会让你一整天都如坠云雾。” 


岳怀仁皱着眉看了看杯中物,喝了口粥顺气,说:“是一整天都昏昏沉沉吧!” 


“时刻保持清醒未必是件好事。”罗华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举杯一饮而尽,绵香中带着微苦的气息凑了过来,男人眼中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错综复杂,岳怀仁身体微微后倾,不敢轻举妄动,罗华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我要教你的第一件事。” 


说罢,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罗华一手扶住他的后脑,细白瓷的酒瓶不由分说地倾入他口中,浓郁辛辣的酒液灌入喉咙,岳怀仁被呛得几乎窒息,手脚并用地抵挡着,却阻止不了男人势在必得的强硬,少年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咬紧了牙关想要吐出漫灌入口的液体,却被更多的酒液呛得喘不过气来,眼泪不知不觉迸了出来,大量的酒液顺着下巴淌下,弄得前襟狼狈不堪,即使这样,罗华的手也没有丝毫松动,直到那瓶酒涓滴不剩地倒完,他才挪开手,任少年的身体软软地滑落在地板上,捂着胸口咳成一团。 


挣扎中把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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