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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师生] 罪恶感 by林染-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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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写作新的小说。

他早已习惯这样足不出户的生活,现在比以前反而要快乐得多。因为黎竞就在身边,他的灵感也源源不绝,而且在新书中加入了大量的情欲戏,他以往隐讳的写法完全变了,开始露骨的表现一切禁忌的爱恋。

黎竞在家的时候越来越少,每天都是深更半夜才走上楼梯。但不管多晚,都有一份热腾腾的消夜摆在门口,他甚至有几次跑下楼梯去堵,都没有当面截住那个应该就在附近的人。

这感觉令人非常不快,准确的说是有几分毛骨悚然,黎竞独自在家里看著某个恐怖片的时候,竟然发现那电影有著类似的情节。

首先是被跟踪,然後是被刻意示好,再然後有了初步的接触……最後引狼入室被杀。可怜的女主角……可惜是一部床戏太重的三流电影,黎竞看得一直皱眉,中途就关了机。他不得不想到蔡以光,那个人最近的行为真的太不正常。

应该说那个人从来就没有正常过,只要是对他做的事。黎竞烦恼的跑进浴室拧开笼头,让冲洒而下的热水洗走一点疲劳。

隔壁本来很吵的家夥已经安静了很久,这给他的睡眠带来了好的影响。但这样的安静也给人一种错觉──他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狭小的世界里。

洗完澡以後,他的睡意半天都没有培养起来,最近太忙太累,也有一些缠身的麻烦,尤其是那个赶不走的无赖小人。看来还是要搬家,而且得搬到很远的地方才会比较清静一些,但他负责看的场子全部都在附近,随时有状况都需要立刻赶过去,这一点太重要,算是他们的职业操守吧,收了人家的钱就要办好应该做的事,哪怕是黑道也有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

对於那个缠著他的家夥,他有时候真想用自己熟悉的游戏规则去对付,砍掉一只手,跺掉某个地方,那人就应该安分守己,不会再来捣乱。但那些手段只能对待不合作的“客户”,欠钱不还的、妄想黑吃黑的,而且每一次实行都必须大佬点头,毕竟是重要的人身伤害。为了那麽一个人,欠大佬的人情是极不划算的,他欠出去的人情都没有还清。

他对自己冷静的衡量这些问题感到可笑,这说明那个家夥对他的压力已经比较大了。旧仇?没有,他真的不恨那家夥;新仇?说不上,那个人只是不断出现,尚未对他造成真正的安全威胁。做个不太合适的比喻,那个人的行为完全像是在追求情人,只不过用的是极端的方法。这恰恰是他最难以忍受的。

他尚未忘记明晓,虽然他们不可能再到一起。正是因为那个人,他跟明晓的一生都改变了。在毁灭了一切的现在,那个人竟然企图利用他获得救赎,他如果真的砍杀打骂,就正中对方下怀。他不恨,也不知道该恨谁,可他毕竟不是一个圣人,他只是一个随时可能挂掉的黑社会成员。所以,他一直忍耐著,冷眼看对方花样翻新的表演。

蔡以光又一次在黎竞门前放下了早餐。这次是他自己亲手做的。

为黎竞做早餐,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这与救赎无关,仅仅是对自己喜爱的人心甘情愿的付出。虽然这点付出不值一提,对方也完全不要,蔡以光还是打破了好几个碗碟、扔掉了十几个鸡蛋,手也悲壮的烫伤了,起码好几天不能再写作。

更倒霉的是,他正准备放下早餐的时候,黎竞破天荒的正要开门出去。冷冷看著他手上家用的盘子,黎竞的眼中浮起严重的疑问,“你从哪来?”

蔡以光犹豫了一下,决定说谎,“家里……我有车。”

黎竞抢过盘子探探温度,“胡扯!你住哪?”

“我……住在附近。”

黎竞继续冷笑:“这麽巧?这麽近?”

蔡以光讪讪的笑:“就是这麽巧,这麽近……”

话未说完,盘子已经整个扣在他脸上,黎竞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手紧紧掐住他的喉咙,“如果,你再纠缠我,我把你扒光了,绑起来……”

蔡以光脑子一晕,几乎以为上帝眷顾,美梦就要成真,後面听到的话却把他打入深渊。

“你兴奋个什麽劲?以为我会对你做什麽?我会把你扔到大街上!让所有的人都来欣赏你饥渴的样子!你说,我还要不要在你身上写点什麽?”

蔡以光颤抖著身体艰难的摇动自己的头。

“那就好。你可以消失了。”黎竞立刻松开了他。

蔡以光咳嗽了好几声,才勉强可以正常的发音,“我摇头的意思是……即使你这样做,我也不会停止!那不会比你当初难熬。你那样做,我接受,我没什麽可抱怨的。”

“……你是不是疯了?”黎竞难以置信的看著眼前这个发抖的家夥,这真的有点超出他的意料。

“可能是吧……”蔡以光惨笑著爬起来,“我自己也觉得变态,但我真的可以接受……你想那麽做的话,我不反对。如果可以痛苦或者难堪,我可能会高兴一点。”

黎竞咬牙想了一下,抑制住自己实施那个提议的冲动,“你自己疯,我不陪你了。既然你会感到高兴,我建议你直接下楼裸奔,何必一定要找我来干?”

“你来做这件事,我才有可能会高兴。”蔡以光坚持著自己古怪又悲惨的幽默感,带著满面的狼藉注视黎竞那张英挺又无奈的脸,“除了这样,你还有别的提议吗?比如叫我从楼下跳下去?”

“这种事我不会叫你去做,你想死想残都跟我没关系。”黎竞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甩开他直直走下楼去。

果然被看穿了……蔡以光绝望的看著黎竞不肯回头的背影,还是这样,没有一点点进展。他的死活也好,耻辱难堪也好,都不会由黎竞施予,他的人生跟黎竞完全找不到任何联系。除了他们住得很近,他每晚都会听到黎竞发出的任何响动,他知道黎竞每天什麽时候洗澡、什麽时候上厕所、什麽时候吃东西、什麽时候出门、什麽时候回家……但这些都不能让黎竞回头看他一眼。

黎竞已经连著两天没有回家。蔡以光一直竖著耳朵偷听隔壁的响动,确定他真的没有回来过,这让他十分担心。

是惹了什麽大祸,或者再次受伤?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些。到了第三天,蔡以光都准备出门探访那位老医生了,隔壁才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

听起来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黎竞,另一个也是男人……年轻的男人,他们正在低声调笑,还发出含糊暧昧的另一种声音。他们在相互抚摸和接吻,身体时不时撞击在门板上,蔡以光把整张脸贴近了自己的门,牙齿也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这才是真正的折磨,比起直接的无视更加能摧毁他的心智。

很快的,那两个人一起打打闹闹的进了房间,蔡以光又快步跑到卧室,动作熟练的把耳朵帖在那扇很薄的墙壁上。

他终於听到了最想听到又最怕听到的,黎竞在动情时候的喘息声。

已经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一周,他时刻注意著黎竞,几乎可以确定黎竞一次也没有自渎过。以黎竞的年龄,这似乎有些不正常,只可能是黎竞压抑著自己的性欲,或者其他的心理压力太大。

今晚的黎竞带了性伴回家,他们在那张形状未知的单人床上纠缠翻滚。而蔡以光则可悲的一边痛苦著一边迅速勃起,身体被隔壁传来的声音彻底挑动了。他曾经幻想过太多次的,从黎竞的嘴里发出的低低的呻吟,正一点点钻入他的耳膜,让他整个人都热到不行。饥渴与空虚也空前的涌动著,他自己的手已经远远不够,他无比需要黎竞真切的拥抱,哪怕那完全不可能。

隔壁的情事并没有太激烈,黎竞一直温柔的安抚著那个临时的性伴。即使在对方不住的高声催促之下,他仍然只是低笑著保持平稳的节奏,他语音清晰的说了一句话,“我怕伤到你……”

那个男人静止了一下,之後居然哈哈大笑起来,“你怎麽回事!太不过瘾了!真没看出来你这麽没劲……算了,我都软了,我们下次吧。”

黎竞也沈默了一下,随後对那个男人说,“对不起,我有点混乱了……”

那个男人笑嘻嘻的说:“是不是把我跟别人搞混了?你的老情人?是个脆弱的家夥?看你这样……简直像在跟公主上床!对不起,我真的觉得很好笑,你别介意啊!”

黎竞似乎有点难堪,半天没有再做声,那个男人对他连说了几句抱歉,他才苦笑一声说没有关系。随著两人的脚步声离开房间,那个男人很快走出了大门。

蔡以光呆呆坐在自己的床上,刚才听到的那些事让他也软了。黎竞在性事上居然是这样……还像个十七岁的少年面对著自己最心爱的恋人,小心翼翼、温柔体贴,甚至让床伴感觉到可笑而失去了欲望。黎竞变了很多,但有的地方一点都没变,还停留在那个十七岁的春天。

蔡以光用力抱住自己的头,无声的哭了起来。

那个夜晚谁都没有睡意,蔡以光一直倾听著隔壁不停走动的声音。

他在自己床上呆坐了很久,才起来到厨房做吃的,他想要给失眠的黎竞做一份宵夜。

那时已经是半夜三点,往常的黎竞早就睡了,但这个晚上的三点,黎竞也去了厨房,没有得到纾解的欲望让他一直口渴。

黎竞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著隔壁厨房透出的灯光。他有一点吃惊,隔壁这个家夥居然这麽晚还在做吃的,两家厨房的窗户正好相对,他甚至可以看到窗内晃动的人影。

那个影子有点眼熟……黎竞开始思索在哪里见过相似的人。看来并不是之前住在这里的房客了,无论生活习惯还是身高外表都有差别。

“砰”地一声,在他这边都听得好清楚,那个在厨房的家夥应该打碎了什麽碗碟。看著那个人一边顾著锅里、一边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样子,黎竞一口水没含住,喷在了自己的窗上,在不眠的半夜还能有这种娱乐倒也不错。

他顺手拿起橱窗下面的抹布把玻璃擦干净一些,好让自己看得更有乐趣。但他的手只动了几下,就僵在了半空,对面那个手忙脚乱的家夥也正好站起来,眼睛无意识的平视著这边。

这一瞬之间,两个人都看著对方说不出话来。黎竞下一秒就狠狠摔碎了手上的杯子,离开窗前冲出自己的家门。而那一方的蔡以光则苦笑著关掉了煤气炉,随後也走向自己的门口。

还没等他走到门前,巨大的敲击声已经震耳欲聋。他赶紧快步跑过去扭开大门,扑面就迎来一记猛拳。

这一下比上次还要痛得多,他捂著眼睛倒地半天都没起来。穿著睡衣冲进来的黎竞以同样粗暴的动作关上大门,然後冲到门内的每个房间去看了一圈,最後拿著一堆从书房里搜出的打印稿,重重甩在蔡以光的脸上。

“这就是你的新小说?你什麽时候住在这里的?你一天到晚足不出户,就是在写这个?‘献给L。J“,狗屎!你写的这些东西……你他*的一直在意淫我!你简直是个变态狂!”

黎竞这一次确实气炸了,想到自己所有的隐私都暴露在这个恶心的变态耳中,还每天都成为这个疯子的意淫对象,被写进了那本色情小说……他真的没法再忍受下去。

“好,我是不能报警,你一直这样纠缠我,是要我伤害你对吧?那我如你所愿,就把你阉了。”

蔡以光颤抖著嘴唇想要说点什麽,黎竞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痛到没法出声的蔡以光眼睁睁看著黎竞冲去厨房,拿出了一把亮晃晃的细长的菜刀,巨大的恐惧席卷了他的整个身心。

黎竞冷笑著靠近他,一把拉起他摁在客厅的沙发上,闪耀著寒光的刀锋贴近他的脸,然後重重插在了木质的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你会痛得发狂,所以我得把你先绑好。”黎竞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去抽他腰间睡衣的带子。敞开的睡衣里面是一副苍白瘦削的身体,而且在剧烈的发抖。这幅景象更能刺激人类天性里隐藏的暴力欲,黎竞的手也开始微微发抖。

黎竞用那根柔软的睡衣带子把蔡以光的双手绑在背後,再把他整个人拧到餐厅里那张大桌子上,随後四处翻找其他的绳子。这个过程里,他注意到蔡以光虽然一直在发抖,却没有半分挣扎或将要发出尖叫的迹象,否则他会第一时间就堵住对方的嘴。

直到自己的一双脚也被分别绑在了餐桌的两边桌脚上,一动也不动的蔡以光才颤抖著声音低低地说:“我……不会挣扎的。你下手吧。”

黎竞居高临下的注视他,虽然连牙齿都在格格打战,满身的汗迹也显示著他的恐惧已经到达常人所能承受的临界点,但这个人确实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这算是什麽?赎罪?献祭?连这样的伤害都可以自愿接受,果然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做到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黎竞才是那个被支使和利用的人,只不过刀拿在他的手上。黎竞想到了这一点,却不能制止自己下刀的冲动,他摇摇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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