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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

近墨者黑-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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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枯的尸体。
        皇甫烵看着满朝文武吵吵嚷嚷的样子,面容高贵温雅,唇角微翘,似在鼓励众人各抒己见。
        三种态度泾渭分明。
        热血满腔的支持出兵,豪言壮志不将来犯者打得屁滚尿流不罢休;
        有些浑水摸鱼的,装出一副纯臣重臣模样,纷纷“苦谏”道:
        “陛下,战事一兴必祸及百姓。”
        “陛下,还请三思,近年税收不力,起兵劳民伤财啊!”
        “陛下,……”
        聪明人见一干老臣重臣做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仔细思索,幡然醒悟,出了一身冷汗,更不敢轻举妄动。
        太上皇这几年渐离朝政,将权利放给女皇接手,让某些人得意忘形,不记得皇位上那个女人是怎样的可怕。
        雷厉风行,擅权独断,绝不容许别人说一个“不”字。
        西北重兵压境,情势危急,太上皇恐怕早有打算,现在玩这么一出,是要……
        吵闹逐渐恢复平静,连惯于喊打喊杀的军中莽夫都差距到气氛变化之微妙,惴惴不安地闭上嘴,再不做声。
        “众位臣工,可是都说完了?”皇甫烵缓缓起身,凤目中是残酷的冷芒:“那么……”
        三人斩首,抄家灭族,七人流徙千里,家财充公。
        连带拔起的萝卜一串接一串。
        罪名统一得惊人:叛国通敌。
        冤不冤,怨不怨,宁有错杀,绝不放过。所有支持南诏退一步的大臣,没有一个跑得掉。
        八月九,出兵诏令如同平地一声惊雷,打破南诏数十年平静。
        上将军岑涛,领五万兵马,由晋宁出;左将军董武调中军十万兵马,右将军晏清九调东南十万兵马,目的地--安平郡。
        皇甫烵第一次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情绪有些复杂。
        涵阳带回来的情报重要至极,绝对是可以记上一笔大大的功劳。
        皇甫烵不是赏罚不分之人,她善罚,更善赏。
        一个多疑的人,对她起了疑心的对象,是用,还是不用?
        涵阳静静地站着,半响后,终于听见头上声音响起:“乐芜留不得,但他只能死在战场上。”
        乐氏满门功臣,西北异动未察,是大过,但祸不至死。
        朝廷没有证据,也没有时间马上治他的罪。
        安平郡,是乐家天下。两国对峙绝不容后方有失,乐芜叛心既生,是不得不除。
        皇甫烵绝不想落下个谋害忠良的恶名,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乐芜“堂堂正正”的死去。
        这是帝王的私心,越是信赖的臣子越不能知道,否则只会让忠臣寒心,让良将丧志。
        影卫擅长谋刺,却不擅长兵战。
        皇甫烵决定用禹乐儿赌上一赌,希望她能再给自己一次“惊喜”。
        涵阳被授了个五品绥边监军职位,跟在上将军岑涛麾下。南诏多有女将先例,监军又多行监护职责,不需要上战场冲锋陷阵。兵将只把这看着纤细柔弱的美貌少女当做太上皇心腹,眼里轻蔑敌视有之,面上恭敬礼数周全。
        城门开,大军重甲长戟,膘马长车,蜿蜿蜒蜒一路西去。山峦重重,上而下望,只见青天烈阳下白光闪烁,宛如长龙一般气势惊人。
        涵阳骑在马上,眯着眼睛仰望天空。除却几抹白云,只剩苍鹰盘旋。
        皇甫烵是动了杀念的,涵阳安平归来后表现出的实力超乎她的想象。她珍惜人才,前提是这人才被她牢牢握在手里。
        换做其他人,或许懵懂无知。
        但涵阳上辈子接管谷家,这种手段伎俩用得没有皇甫烵多,但绝对比得上她狠。
        七霞涧方位既知,五色琉璃将要收拢完毕。不论是魅影、魔教,或者东陵、南诏,更甚于天下如何,苍生如何,之于涵阳和墨染又有何干系。西北一战时机正好,借黄沙大漠掩盖踪影,就让这世间记忆随风而散。
        闻香雀在从文州赶赴晋宁当日放飞,距今已有六日之久。信上唯独四字而已:安平、夹谷,这是让墨染即刻从魔教拖身,赶往夹谷道。南诏、北寮路途遥远,便是雀鸟也需十日往返,可心中隐约觉得很不安稳,如同暴雨将至,阴沉沉地闷得慌。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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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纰漏(20粉红加更)
     更新时间:2011…2…25 21:07:32 本章字数:4343

        谢谢ato童鞋滴粉红,这是加更滴,群么么~=3=
        北寮  青驼峰
        青驼峰高险入云,峰顶凿一方石台,筑一座凉亭,置一张圆桌,摆一副棋盘。
        棋盘纵横斜深,翡翠作棋托,白玉黑曜为棋子。
        四周烟雾缭绕,苍茫间可俯视群山峻岭,重峦叠就,松柏长青,但闻孤鹰独鸣,不见白影轻抛入云去。
        今日,这峰顶凉亭难得多了几抹人气。
        何鼎鸿右手一拈,黑子飞出贴于棋盘正中,沉声道:“好好的国师不当,跑来这里作甚!”
        对面坐一弱冠少年,面容清秀,身量纤细。满头乌丝随意绾就,与微风共舞。任谁见到如此一人,绝猜不到他便是备受北寮国君宠信,号称能通神问鬼的国师--盘摩柩。
        “师兄,你我一别十数年未见,怎地如此冷漠。”
        盘摩柩声音温柔中带有几分少年般的稚气和高亮,长长的睫毛如黑翼般上下扑扇,带上几抹撒娇的味道。
        何鼎鸿觉得恶心,一枚黑子狠狠地朝盘摩柩额心弹射而去,眼看这翩翩美少年就要血溅当场。下一刻,盘摩柩只是稍微侧身,右手一伸一缩,那枚夺命棋子已在他掌中碎成粉末。
        “盘摩柩,那副作态你跟别人装去,莫要碍我的眼!”
        天下人尽知何鼎鸿,尽知盘摩柩,却甚少有人知道他们两人实为同门师兄弟。
        孤霜老人生平只收过两个徒弟,一个是大弟子何鼎鸿,另一个是关门爱徒盘摩柩。
        别看盘摩柩这副少年模样,他与何鼎鸿同年,早已过四十不惑的岁数。
        两人向来不对付,孤霜老人一死,立即各奔东西,一人爱权,一人好武,朝堂江湖誓死不相见。
        “师兄,你天天憋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不觉得闷?如今天下乱象已成,正是我们师兄弟大展身手的最好时机!”盘摩柩褪去青涩,双眼中是满满的狂热,他站起身,手撑在石台上,ao近几分,好听的声线里全是诱惑:“你我联手,纵然千军万马亦不可挡!怎么样,师兄?”
        右手伸出,肌肤白皙得几乎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
        这样的一只手,所代表的权利,代表的地位、金钱,不是谁都能拒绝,亦不是谁都舍得拒绝的。
        何鼎鸿显然不给面子,站直身体,彻底忽略盘摩柩伸出的手,走到凉亭边眺望远方:“道不同不相为谋,当年我是这句话,现在我还是这句话!”
        盘摩柩慢慢将手收回,眼底藏着怨毒,声音有些尖利:“上一次是为了个女人,这一次是为了什么?”眸中流光一转,道:“听说最近魔教上下在找七霞涧的地址,莫非师兄不想知道?”
        何鼎鸿猛地回头,盯着盘摩柩问道:“你懂?”
        盘摩柩笑了,稍稍后退半步,言语挑衅道:“你答应与我合作,莫要说七霞涧的下落,要什么,我便允你什么。”
        何鼎鸿轻嗤,重新落座,再不看盘摩柩一眼。
        “你死心吧。”
        盘摩柩袖中双拳紧握,既不甘心,又无办法,只得暂时作罢。
        正欲告辞离去,突然停住脚步,耳朵微微动了动。
        何鼎鸿见盘摩柩这副模样,皱起眉,也站起身走了过去。
        盘摩柩有种天下少见的异能,一双耳朵灵敏得出奇,但凡丁点响动都逃不出那对“顺风耳”。
        只见盘摩柩轻身一起,几个翻身腾跃,便在数丈之外。
        不消一会,盘摩柩翩然而归,手里似乎捏着个东西。
        “师兄,看来你这青驼峰也不甚干净,小东西倒是挺多的。”
        盘摩柩笑着把一只巴掌大小,全身上下灰扑扑地雀鸟递给何鼎鸿。
        何鼎鸿不解:“一只麻雀而已。”
        “麻雀?”盘摩柩指着那雀鸟细细的后腿,道:“寻常麻雀连丘陵都飞不过,如何上得高山?何况,它腿上捆着的又是什么?”
        何鼎鸿脸色阴晴不定,一收手,那雀鸟痛苦地抻了两下腿,死了。
        “当我欠你一份人情。”
        见盘摩柩喜形于色,补上一句:“合作断无可能。”
        盘摩柩无奈,想想一只雀鸟换一次承诺,已是不易,今日也算收获颇丰,至于合作一事,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何鼎鸿待盘摩柩离去,方解下雀鸟腿上那只如绣针般粗细的纸筒。
        抽出三寸余长,薄似蝉翼的细绢。
        许久后,姬无言上至峰顶凉亭寻何鼎鸿。
        照面后心中大惊,拖口问道:“教主,发生何事?”
        何鼎鸿冷目沉沉,既有痛惜愤怒,亦有取舍难分,最后只剩下杀伐决断。
        “无言,你想不想你义母重新活过来。”
        “自然想!”姬无言答得毫无犹豫。
        何鼎鸿仔细查看姬无言神色表情,见无作伪,自言自语道:“亲生儿子,还比不上半路收养的义子,留之何用?留之何用!”
        姬无言只觉何鼎鸿面色有异,似陷入某种魔怔无法拖离一般,再看他手里居然捏着只死去的雀鸟,小心翼翼地开口:“教主,是不是国师……”
        何鼎鸿截断话尾,道:“无言,记住你今日所言。无论如何,教你义母重新活过来才是最重要的!”
        待到最后已经声厉色荏,周身真气暴出,衣衫鼓起,连姬无言都不得不运功护体。
        待接过那份绢丝,展开一阅,姬无言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南诏  邵坡
        南诏每个郡州划分范围都有规定,不能太大,不能太小,这关系到官员的管辖职责以及责任追究。其他地方好说,晋宁是国都,但凡沾个边,划进周边属地里,税收、驻兵、长官品级,每一样都不能马虎。
        晋宁外百五十里都算是直辖区域,有三个较大的县份:邵坡、夷门、金郘。
        夷门和金郘有大河支流穿过,环境优越,联通官道交通便利,不论是贸易还是农业,都算得上繁华一隅。
        同样的命运不同待遇,说的就是邵坡。
        邵坡离晋宁标准距离刚好一百四十五里路,再往外移个几里地,就能划归肃州管辖。
        现在四不ao,晋宁太远,京官不耐烦管。肃州是近,但邵坡是“直辖”,肃州州官没胆子碰。
        加上远水多山,土地有些盐碱化,不够肥沃,每年的收成都不太好,百姓大多混个温饱,很难再有更大的发展。没油水,没前途,反倒是吸引许多三教九流的地痞流氓,江湖恶徒混迹其中。
        官兵不查,知县不管,几包碎银每月定例孝敬,想怎么折腾这么折腾,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老窝据点?
        萧篱落带着皇甫若殇,正藏身于邵坡。
        萧篱落曾经想过暂时离开南诏,但又不甘心。大州大县,繁华的地方是不能去了,过于偏僻的穷乡僻壤消息流通不便也不考虑。思前想后,邵坡最适合。
        三不管地带,三教九流的各方人士鱼龙混杂,户籍登记混乱不堪,想查个普普通通的清白人家都不容易。外来那些背负数条数十条人命的恶徒比比皆是,没人会轻易碰这根硬骨头。
        萧篱落用三百两银子,盘下了座两进的旧院子。
        根本不用冒险打探消息,女皇重病在床,太上皇代掌玉印已经人尽皆知。
        晋宁方面也没有任何搜索令和通缉画像贴出,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萧篱落深知皇甫烵心性隐忍狠辣,这是要让他自愿上钩!
        萧篱落在脸上刮了几道伤疤,将头发垂下遮住半边,戴一顶普通的宽沿编帽。跟酒店的伙计要了只油鸡,两瓶最便宜的土酿酒。经过糕饼店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走过去跟卖家大婶道:“包几个玉米面饽饽。”
        大婶眼光势力,见买家浑身上下没好货,要的又是最便宜的粗粮饽饽,爱理不理地称了几只,叠巴叠巴裹进纸袋里,丢了过去:“五文钱。”
        萧篱落取出铜板,仔细数清楚,才递给大婶。
        走后不远仍能听到背后传来鄙夷:“真是个穷鬼!”
        手握成拳,软和的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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