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你爱我-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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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青靠着墙壁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抿唇微笑:“大脑酒精过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那边似乎在关门,然后他的声音远离了嘈杂,渐渐清晰起来:“在应酬?”
她小声嘟囔:“唔,好烦。”
言语间小女人态十足,她自己都愣了一愣。
陆行恪那一刻只觉得心里又酥又麻,问:“你在哪里,我带回去接你。”
她用尚清醒的思维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在金帝,要是远的话就不用过来了,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林初青听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接着追问:“在哪个包厢?我待会直接去找你。”
她歪着头回答:“在豪客厅。不过你没有饭局吗,怎么这么闲?”
陆行恪朗朗而笑,隔着电话她都感受到他愉悦的心情。
他应该是在走路,呼吸不似刚刚那么平稳。林初青心念一动,正想说不会这么巧吧。
他那边已经出声:“初青,向左边看。”
她照他说的做,果然在拐角处看见了一个款款走来的人。
许是她今日喝多了,竟觉得陆行恪今日看起来有些惊为天人的好看,他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颇有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味道。
她靠在墙上的身子向下滑了些,举手向他挥一挥:“好巧。”
陆行恪走得更近,长身而立,眉目间的笑意温暖无比:“谁说不是呢?”
而后他深吸了一口周围的空气,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喝得这么多?”
林初青做无奈的表情,摊手耸肩:“都是你们男人创造出来的酒桌文化,害人不浅。”
她说这句话时,撒娇意味颇浓。
他并不是什么头脑简单的人。
林初青几乎很少用这么软软的腔调同他说话,而且他很确定她此刻并没有喝醉。
所以他立刻猜到是怎么回事,欺身一步向前,一手撑在她颈后,呵气如兰:“需要我帮忙吗?”
她“咯咯”地笑起来,圆润的胸脯上下起伏,陆行恪能感觉得到,顿时觉得喉头一紧。
林初青勾唇浅笑,然后她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他的心口,隔开他们的距离,反手推开身边的门。她眯着眼:“陆总,请。”
他必须承认,她用美人计这个方法,他很乐意上当。
那帮吆三和四的人在他进来后安静了几秒,然后掀起更大的声浪。
林初青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粉霞布面。
陆行恪看似顺手那么一揽一推,已将她稳妥安置于座位。
他就站在她身后,手搭在椅背上。
一帮人都站起来向他敬酒,景升的老总挥手吆喝服务生:“赶紧给那个空杯子来,给陆总满上。”
他并不推拒,弯腰将林初青面前的酒杯拎起来,大大方方喝干:“我在这边也有个饭局,幸亏在门口遇见初青,要不然还不知道你们也在这里。你们随意,我等会就回去。”
这么暧昧的举止,饶是外行人,都看出了端倪。
他不过是走了个过场,效果就显而易见,劝酒的人明显少了,而她身边那只不安分的手也太平了。
林初青以淡然之姿撑完整场,然后在酒店门口,在众目睽睽下,坐上陆行恪的车。
她一路闭眼休息,并不说话。
陆行恪也就保持沉默,直到到达她的公寓楼下,他才出声提醒:“初青,醒醒,到家了。”
她动了动,缓缓睁眼,她的眼底分明清明一片。
车里在放很流畅舒缓的钢琴曲,淙淙流水一般划过她的耳膜,她烦躁了许久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他将手搁在她的额际,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林初青却突然转过来问他:“叹气做什么?”
陆行恪淡淡地笑:“没什么,你不用这么敏感。”
她“嗯”了一记,慢慢又将头扭了过去,不再看他。
但她是在对他说话的,语速很慢,声音疲惫:“陆行恪,我真的累。”
他用大拇指摩挲着她光滑的额头,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唔,累了就睡吧。”
可谁知他心里正涌着不知名的暗潮,一点点吞没了他的不安,他的不确定。
她没有推开他的手,因为他的手掌心很温暖,触在皮肤上,熨烫了她整个人。她甚至依赖那温暖,主动将脸贴了过去蹭了蹭。
然后她就着这温度,缓缓开口:“陆行恪,你说的话从来正确。”
陆行恪手心触到一点凉意,他指间一勾,一颗莹亮水珠顺着他的手背滑了下来。
他收回手,以唇代替,替她细细吮尽眼角。
……
……》
林初青以一种掠夺者的姿态继续着她的工作。旁人也许不知,但亲近如她的秘书深有体会,跟她微弱抗议:“林总,你最近真的太拼命了,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她头也不抬:“我知道最近工作强度有些大,下午放你半天假,不用补班,这样行了吧。”
秦秘书双手合十:“我有这么好的老板,死而无憾了。”
她笑:“贫嘴,赶紧出去工作,要不然……”
“喳,奴婢遵命。”秦秘书快快乐乐地跑出去了。
陆行恪时不时会在她工作期间打骚扰电话,内容千篇一律,无非是要她注意按时吃饭好好休息。
他近期正在欧洲出差,林初青算一算,大概有半个月都没见过他了。
正逢吃饭的点,她照旧接到他的电话,开口第一句便问:“吃饭了吗?”
她无语:“陆大总裁,你每日一个了际长途,就只是为了问我吃没吃饭?”
陆行恪声线温柔,又带着说不出的促狭:“那你是希望我问你什么呢,嗯?”
他那一声“嗯”念的余音袅袅,柔情蜜意,仿佛一直绕在她耳边一般。
林初青在这一端莫名地自顾自红了脸。
周末曾诺约她出去议事,她早早就到,在咖啡厅里等着。
他依旧是谦谦君子的模样向她致歉:“贷款的事我真的很抱歉,那位朋友出事后我四处替他张罗,一时之间脱不开身。”
她浅笑:“没事,我理解。对了,你那位朋友怎么样了,法院判下来了吗?”
曾诺一提及此便愁眉苦脸:“无力回天,我很自责。”
林初青仔仔细细观察他的表情,在他抬头前又迅速移开目光,敷衍了一句:“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
他们今天见面就是为了景升的贷款案。
林初青其实在出事后便没有再想找他帮忙,但曾诺显得十分热情,她拒绝不得。
他有意再为她牵线,但林初青不咸不淡地拒绝:“这件事其实我本就不该麻烦你,你不用这么费心的。我想我还是自己解决好了。”
但她没想到曾诺会脸色突变,颇为生气:“怎么自己解决,就是要去让景升的那帮人占了便宜吗?”
林初青脑中“突”地跳了一下。
曾诺好像自知失言,压了压声音,换了一副表情:“你最好还是别逞强,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她强压心中的不安,尽量装出丝毫没听懂他前一句话的样子:“曾诺,你真的是处处为我想得周到。我会好好考虑的,你放心好了。”
林初青一上车即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她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陆行恪的声音带着含混,她刚刚居然忘了他人还在了外,有不小的时差。
但他丝毫没有被打扰的恼怒,那头传来穿衣服的窸窣声。
她稳住声音:“陆总,我礼貌性地问一问你何时回了。”
陆行恪想了想,答:“下周。怎么,你要来机场接我吗?”
林初青向后视镜张望了一下,果然有一辆无牌照的车停在她后头。
那车是十分大众普通的型号和款式,大街上随随便便都能找一辆出来,但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于是她试着踩油门,缓缓启动。
后头的车果然也跟着动了起来。
林初青微微笑起来,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支着电话:“好啊,到时你将抵达的时间告诉我,我去机场接机。不过陆先生,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与你商议……”
她略微停顿,刹车一踩一放,后面的车自然跟着忽停忽动。
“我想,我应该同你合作。”
她深知自己现在会棋差一步满盘皆输,所以她小心地在陆行恪和曾诺之间选择哪一个是她能信任的。
也许两者皆非同道之人,也许她的选择就是更加错误的那一个。
但至少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她无法做到放弃陆行恪伸来的援手。因为他好歹不会是在引诱她抓住救命浮木后,又在背后决然抽走她求生支柱的人。
林初青果然兑现承诺,在他回了之日静候在VIP通道。
她承认自己又被风尘仆仆出现的陆行恪迷倒了,他敞着一袭风衣,削了很短的发,更显得面容清俊。
而后他拎着端正的公事包走到她面前,林初青闻到了迎面而来的干净的留蓝香。
所以陆行恪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时,她并没有拒绝。
尽管她知道外面有一大群记者。
他们走的是专属通道,可抵达机场停车场还要经过一段路,那里挤了少说有百个记者。
果然,他们一露面,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机场保安一路帮他们开辟通道,还要防着他们被扛着的各种摄影器材伤到。
林初青戴了墨镜,头几乎埋进陆行恪怀里,他们的手此刻紧紧握在一起,她能感觉自己手心有一层薄薄的汗,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陆总,你能谈谈顺利开辟了比利时市场的感想吗?”
“陆先生,为什么会选择比利时作为你在欧洲的第二市场呢?”
……
……
一堆问题向他们抛过来。
陆行恪只管抿着唇往前走,行李完全交给了后面的助理,两手都护在她周围。
这转移了记者不少视线,那些人便无孔不入地对着她猛拍。
直道某个人突然惊叫起来:“天呐,这不是纬基的林初青小姐吗?”
轰!
现场像炸开了锅。
林初青更是依人地偎进他怀抱,以手隔开那些刺目的闪光灯,也顺便隔开了自己的表情。
她猜自己一定是笑着的,因为她可以想见明日的头版,必是抢人眼球的标题。
那一条路本来没有很长,但他们拖拖沓沓走了很久,两人几乎要被人潮挤成连体婴儿。
她被陆行恪护着先上车,随后他探身进来。
奇异的是两人都没有挣扎后狼狈模样,神定气闲到似乎刚刚被记者包围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陆行恪掸了掸衣领:“明知有这样的阵仗你也肯来接机,我想你的诚意我有很好的接收到。”
她并不予以反驳,冷静地抽出自己仍被他握着的手:“彼此彼此。”
他为她的回答而笑,轻松地问道:“我待会还有事,现在送你回家?”
林初青盯着他看了一会,确认他不是在装傻后才回答:“送我去周楚薇那里吧。”
“有事?”
她耸肩:“不,只是最近都住她那里。我把房子卖了,你不知道吗?”
这真的轮到他惊讶了,偏过身来:“什么时候的事?”
“唔,那时你不在了内。楚薇住到新男友家中去了,把房子让给了我。”
他一语戳中要害:“景升的案子紧张到这个地步?”
“呃,”她扶额叹气,“可以劳烦你不要这么问犀利的问题吗?”
陆行恪忍俊不禁。
林初青临下车前客气地道了谢,陆行恪似乎一直要说什么,但迟迟未开口。
等她走出去几步后,他突然就在身后叫住她。
“初青!”
她回头看他。
陆行恪表情甚是严肃,没有半分戏挑,像是下了不少决心才开口:“要不然,你带着潇潇住到我那边去吧。”
他见她不答,微微笑了笑接着说:“你放心好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周楚薇自己还有些事理不清,住她那里总归不方便。而且我那里空房间多,好安排。”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反正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陆行恪说的倒都在理。
周楚薇一时突然彻悟,在订婚前夕毅然决然要和小开男友傅圣分手,弄得满城风雨。
现如今她更是干脆和心上人搬住到一起,大有非君不嫁的气势。
其实林初青私下为她叫好,更为她的勇气折服,这每日生活在荧屏下的人,最怕的就是被人说三道四。周楚薇却可全然不顾。
所以她短暂的思考了几秒后,欣然点头同意。
暧昧
……》
三番五次的搬家弄得林潇潇十分不耐烦,撒娇耍赖不合作。
林初青只说了一句话就收服了这个小鬼:“你确定不搬家吗?确定的话我就打电话同你Uncle Aaronic说一声,让他不要收拾房间出来了。”
林潇潇瞬间活过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