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婚一军少撩情-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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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从外表来看,夏谨言确实不太像医生,但见了她的干脆果断之后,相信应该没人敢质疑她的医生身份。
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战斗’之后,出事者终于停止抽搐,涣散的眼神也渐渐有了焦距。
“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期,但还是得赶紧送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治疗。”有着一颗医者仁心的夏谨言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但她毕竟还不是真正的专科医生,为防再有异变,还是得将病患送去医院接受专业的检查。
“刚才真是太感谢你了,没请教小姐尊姓大名?”女儿暂时逃过一劫,出事者家属的注意力又被拉回到了救人者身上。这两张脸实在太过相似,不确定清楚,她也走得不安心。
“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还是先送她去医院要紧。还有人在外面等我,先告辞了。”本来就赶时间,这么一折腾又耽误了十几分钟,夏谨言的心思早就不在这。
亏她还记得有人在外面等着,这一折腾就是十几分钟,某人的耐心早就磨光了。听说洗手间这边有人出了意外,再联想到她是个既懂医又懂药的双向人才,乔靳辰这才想到赶来出事现场找她。
谁知,到了现场之后,还没见着她的人,倒是和另一个认识的人打了个照面。
要不要这么冤家路窄,怎么偏偏让她们狭路相逢了。
“这么巧,二位也来用药膳?”因为是市长夫人先看见了他,乔靳辰也不好回避,只能开口跟她打招呼。
“是啊,好巧,你是一个人……”话还没说完薛秀芳就觉察到了不对劲,乔大少显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和他同行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救了她家女儿的好心人。
“我不是一个人。”乔靳辰很快就用行动证实了市长夫人的猜测,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夏谨言面前,“这是我女朋友,我跟她一起来的。”
某人总是想把他藏着,他却正好相反,恨不得把他喜欢她的事诏告天下。
如果他不自作聪明地加后面一句,夏谨言可能还会给他点面子把手交给他。可有人偏偏就爱画蛇添足、自找不痛快,这下好了吧,手没牵成,还挨了一记怒瞪,“都说赶时间了,还不快走!”
不要脸,谁是他女朋友了?这么重要的事,有问过她的意见么?未经允许自作主张,罪加一等!
一直到离开药膳馆坐上车,夏谨言都没搭理他。
直到,她突然想起导致刚才那女孩意外过敏的罪魁祸首——扁豆。
为什么她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给出解决方案?答案只有一个——因为她自己也曾经因为扁豆过敏出过意外。
事后,她还特针对扁豆过敏的各种特殊案例找了很多资料,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因为免疫体系异常,有极少一部分人群可能出现抽搐、昏厥、高热痉挛等激烈性过敏反应,而这种免疫体系异常有很强的遗传性。
不怪她多想,实在是这种意外发生的几率太小。碰上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她会多心也很正常。
“刚才那对母女你认识?”这个问题明显是毫无营养的铺垫之词,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她们到底是谁?’
“算是有点亲戚关系,那个中年妇人是我二叔的姨妹,现在乔家是二婶主内当家,她那边的亲戚近段时间走动比较频繁,不久前才在家里见过一次面。”就算夏谨言不问,乔靳辰也打算主动坦白。不过,她这么一问,倒是让他多了一些警觉,瞧她的表情一点也不像一时好奇,会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
“就只有这么简单?”果不其然,这样的回答并不能满足夏谨言的好奇心。
猜测得到证实,乔靳辰心里却有些摇摆不定。这事已经勾起了她的兴趣,如果没有最终定论,只怕没那么容易让她真正满意。但,现在她心里记挂的事已经够多,他真的不忍心再给她添乱。
只是,他没想到这片刻的犹豫竟然成了她加重质疑的催化剂,“看样子应该不只这么简单,如果你觉得不方便说我也不勉强。”
“在前面路口停一下车。”既然她已经开了这个口,就意味着她心里真的很在乎。再不忍,他还是只能选择乖乖坦白。无论从哪个点算起,她都是整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她有权利知道真相,也不需要做无谓的回避和隐藏。
虽然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夏谨言还是乖乖照做,在整条路段唯一允许停车的区域停了车。
车子停稳之后,乔靳辰很干脆地解了安全带,“换个位置,我来开车。”
他想得可真周到,这般谨慎是怕她接受不了这个意外会情绪失控到无法集中精力稳定驾驶么?
可某人却不怎么领情,“有话就说,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051:这次不会离开太久
更新时间:2013…12…12 8:30:42 本章字数:5971
夏谨言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接下来他会给出怎样的‘惊喜’,其实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只是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提醒着她,他将要说的事一定和她有关系。
乔靳辰之所以如此谨慎,并不只是担心她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重要的还是希望她能借着回去的这段路好好休息一下。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已经彻底改变了她固有的平静生活,无论他是否愿意承认,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他有意无意的‘骚扰’加上种种意外,这短短一周的时间,她的生活节奏不仅彻底被打乱,而且每一天都过得很累,即便只能偷得片刻的清闲,对她来说也算弥足珍贵。
所以,即便她毫不客气地回绝了他的好意,乔靳辰还是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一直站在靠近驾驶室的门边,大有‘你不下车我就不走的架势’。
虽然相处时间还很有限,但他是个怎样干脆果决、说一不二的人,夏谨言比谁都清楚,和他硬碰硬地对峙下去,最后输的肯定是她。
更何况,她已经不受控制地被他抛出的‘诱饵’深深吸引,也只有乖乖妥协的份。
俩人互换位置之后,乔靳辰并没有立即启动车子。该如何开头叙述,他还得好好酝酿一番。
“拜托,从这里回乐溪一来一回最少也要两个半小时,你打算磨蹭到什么时候去?”能逼得夏谨言如此没耐性,可见她对这件事是真的很好奇,也很在乎。
“刚才那个中年妇人的丈夫姓夏,是前不久刚上任的市长,出事的是她女儿,名叫夏云珊。”乔靳辰实在受不了她的急促追问,干脆省了无谓的铺垫,这事本来就不复杂,也确实不需要拐弯抹角。
“难怪。”夏谨言用轻飘飘的两个字证明了自己的坚强。诚然,对她来说这确实是个不大不小的意外,但还没有到让她瞬间失控、方寸大乱的程度。
而且,刚才在药膳馆,她就有想到过对扁豆过敏出现如此严重的反应并不寻常。基本上可以说,这个结果虽然在她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
‘战战兢兢’地担心了半天,居然是这么个结果,乔靳辰也有点发懵,“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这个世界说小不小,说大其实也没多大,毕竟在同一个城市居住,不小心偶遇也很正常。”自从十几年前被妈妈送到乐溪交给外公抚养后,夏谨言就没想过要和夏家有任何关系,即便是那个人让她有了降临人世的机会,还赋予了她姓氏,但对她来说,这个人只是给她提供了另一半的基因,仅此而已。
“你能这么淡定当然最好,不过……如果你心里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她之所以活得这么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心里有太多牵挂,乔靳辰实在不忍心再给她雪上加霜。
“你想太多了,我和姓夏的一家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对我们来说,他们和路上随便碰到的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自然也影响不到我的心情。”夏谨言的表情依然很平静,但这平静之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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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谨言从来就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如果她真的刻意隐藏,谁也别想挖出她的心事。无论她是真淡定,还是固执逞强,现在都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所以乔靳辰也没再多问,倾身帮她系好安全带之后便启动了车子。
若是平常,夏谨言肯定会注意到这一细心举动,但此刻的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车子已经驶进了滚滚车流,她却始终保持着两眼望向窗外的呆滞表情。
车子平稳地驶出市区主干道,路上的车也渐渐少了起来。拐弯驶进通往郊区的快速路段之后,更是连红绿灯都没了。
如此顺畅的路况,再配上她此刻的心情,很适合闭目养神,或者干脆彻底放松,趁机补个眠。
夏谨言的额头上清楚地写着‘烦闷中、别惹我’几个大字,乔靳辰也懒得询问她的意见,直接调低座椅,让她可以用最舒服的姿势躺着休息。
还算老天有眼,没有辜负他的一番好意。过了约莫十分钟后,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只是,睡着的她依然微蹙着眉,放在身前的双手紧握成拳。
很遗憾,在她身上看不到半点放松。
看到这样的她,乔靳辰也深深地意识到自己肩上的担子还很重。
然后,他终于说服自己下定决心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虽然一路畅通无阻,也没有被任何意外打扰,夏谨言却并没有安稳地一路睡到目的地。
“还有大概二十分钟才到,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其实,大多数时候乔靳辰还是蛮沉稳可靠的,例如现在。看到这样的他,很难想像在他家儿子眼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我没事,你不要过分紧张。”夏谨言似乎不太习惯面对这样的他,竟然也难得表现出了温婉谦和的一面,甚至还微微扯了扯嘴角,给了他一个浅淡的笑。
如果俩人时刻都能保持现在的状态,他们的生活可能都会变得简单很多。
但如果真是这样,生活又该多了无生趣。
下午的时候夏谨言已经给崔东绪打过电话,让他帮忙准备好药材,她赶回去之后拿了就走人。
崔东绪之所以会得到秦家祖传的药酒配方,都是拜夏谨言慷慨所赐。所以,对她提出的任何要求崔东绪都不会、也不敢轻易违背。
于是就有了夏谨言的车刚在旭日酒庄门口停稳,崔东绪便急忙迎了出来的景象出现。
车子刚停稳,夏谨言就急着催促乔靳辰赶紧熄火、熄灯。十里香的店铺已经关了门,但二楼的灯还是亮的,证明琴姨夫妇俩还没休息,让他赶紧藏好自然是必须的,“你就在车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崔东绪既然在门口亲自恭候,想必已经准备好了她想要的东西,即便临时改变计划想和他多聊几句,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夏谨言有信心做到速战速决。
乔靳辰也没多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便帮她解了安全带目送她离开。
夏谨言很快就跟着崔东绪一起进了旭日酒庄大门,她要的药材已经包好放在桌上,检查确认过之后拿了就能走人。
但,在经历了药膳馆的意外之后,这并不是她此行的唯一的目的。
只是,她没想到崔东绪居然猜到她还有话要说,“你这一趟来,应该不只是专程来取药材这么简单。”
夏谨言何其聪明,很快就悟出重点,“是不是有人给你打了电话?”
崔东绪虽然不笨,但也没有聪明到这种程度,若不是有意外的风吹草动,他绝不会想到这一层。
“你和你母亲长得实在太像了,也不怪她会这么神经过敏。”崔东绪的此番回答虽然不算正面直接,但已经足够解答夏谨言的疑问。
夏谨言对自己母亲的印象已经很模糊,即便见过照片也无从想象自己和她有多像。而且,此时此刻她真正在意的也不在此,“你怎么回答她的?”
“我……我当然是直接跟她说这只是个巧合。”面对夏谨言都能回答得如此不干不脆,可以想象,在面对市长夫人的突然提问时崔东绪会表现出怎样的紧张和无措。
这一点夏谨言自然也想到了,“如果你是用这种语气回答她,你觉得她会相信吗?”
“只要你们以后没有见面的机会,她是不是相信根本不重要。”已经发生的事注定不可改变,只能寄希望于未来。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谨言,崔东绪都不希望她和夏家的人有任何联系。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只要她不费尽心思刻意找我,我绝对不会在他们面前出现。”几年前的那场大火现在想来依然历历在目,虽然她和外公并没有在大火中受伤,直接参与纵火的肇事者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却有人因为这场大火失去了光明。而整件事的幕后指使者到底是谁,即便不细究也能猜出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