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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浅浅寂寞浅浅笑-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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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在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心里好过许多,情绪也慢慢稳定。
  Tony递过来让服务员重新绞过的热毛巾,静静的没有说话。
  我擦把脸,喝了口茶,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的虚空,“方初要结婚了,我以为我可以不在意,可是事到临头才发现,原来我在意,很在意,我很难过。Tony,我应该怎么办呢?”
  “其实你知道怎么办的,是不是?只是碍于自尊,不肯迈出那一步罢了。”
  我怔了一下。
  我知道怎么办吗?
  蹙着眉头想了想,我扯起嘴角,“火也发过了,哭诉也哭诉过了,还剩下怎么办?没有什么怎么办的,我累了,想歇一下,什么都不用做,什么也都不用想,让这一切都沉淀下去,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你能这样想,很好。一段感情,如果已经支离破碎,修补是没有用的,修补了,还是有裂痕,如果两个人的爱情,最后已经只剩彼此伤害,不要也罢。爱情应该是美好的,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而不是让自己难受。让人难受的,那不是爱情,那是彼此折磨。当爱情已经成为折磨,当事人还是不愿意放下,那就是一种偏执了。”
  “偏执吗?也许吧,我觉得在很大程度上,我真的是偏执的,太渴望一样东西,那被渴望的,往往会因为个人情绪变质。嗬,Tony,谢谢你,我想,我懂的。”
  其实我真的知道的。
  我和方初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们之间,已经不是什么所谓爱情,只是对于过往的一种执念,我把他当做我生活的救命稻草,不愿意放下。
  他始终惦记曾经我们如何快乐,然后在最快乐的时候我是如何伤害过他,所以他也不肯放下。
  发生过的东西,在记忆的自动过滤下,会删除很多细碎,留下最好与最坏的一部分。
  年轻时的爱情也许真的很美好,但并不是真的如同我们记忆中留下的那般纯粹。
  长大后发现很多东西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我们梦想中的爱情也越来越不完美,可是对完美的渴望随着时间的流逝,却有增无减,身边没有,便想从记忆里面找。
  我想我在方初的记忆深处,是最美好也最锋利的那一部分。
  我们在感情尚在的时候分开,我们的感情在热恋的时候戛然而止,于是注定了,我们要永远也忘不掉彼此。
  不,忘不掉的不是彼此,忘不掉的,只是那段记忆。
  我们都长大了,我们的心,都已经被磨出茧子,就算同一颗火星第二次撞同一颗地球,碰撞出来的东西也已经是不同的,何况人。同样的两个人,想要原封不动的回到一切未曾发生以前,那是不可能的。
  与Tony告别出来,夜已经深了。
  好似又降温了的样子,外面很冷。
  快春节了,最冷也不过就剩这几天,春节过后,即将到来的,便是春暖花开。
  也许,等我离开这个地方,我的世界,也可以春暖花开。
  貌似很温暖的感觉呢?
  寒冬过去,积雪消融,枝叶抽新,春花绽放。
  抱住胳膊,仰头望天,我的世界,是不是也应该有春天?其实,我最缺少的魄力,就是将感情化繁为简。
  感情这种东西,还是简单点的好。
  想那么多,还不是让自己难过难堪?真没意思。
  忍不住勾起嘴角。
  我还真是很偏执呢,一个偏执的心理学者?恩师不知会不会因此觉得失望。如果我的弟子是个偏执狂,我一定会怀疑自己的看人眼光。
  身后突然有人抱住我,方初慵懒性感的声音轻轻响起来,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在想什么?笑的这么开心,嗯?”
  我吓一跳,下意识挣扎,他却把手臂收的更紧,“见到自己的初恋情人很高兴?嗬,看不出来啊钱浅,你还是这么长情的人。”
  我头皮发紧,冷着声音开口,“麻烦你放手。”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可我却分明觉得他的笑声很冷很冷,“你抱起来这么'炫'舒'书'服'网',我为什么要放开?又不是没有让我抱过,何必这么假惺惺?和我上床的时候,你不是很热情?”

  第 63 章

  我感觉自己的全身瞬间僵了下来,怒火熊熊燃烧,猛地用力挣脱出来,回手甩过去一个耳光。
  “方初,我好像不止一次跟你说过,做人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有吗?我哪里有得寸进尺?得寸进尺的人是你吧?”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眉毛都皱起来,然后摇头,口中啧啧连声,“啧啧,也不是什么大美女,怎么我方初就栽在你身上了呢?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还是玩弄别人的感情就是你的特长?这么多年,从来没忘记过你那初恋吧?为你自杀两次,好有魄力,好深情的样子。这么喜欢,干嘛不在一起?干嘛我追你的时候你还答应我?我真是不明白你钱浅,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为什么到了你手里就这么麻烦?你们两个人的事,干嘛拖我下水?是不是觉得玩弄我很有意思?”
  我眯起眼睛,“如果这么想会让你开心,我无所谓。不过方初,麻烦你以后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眼都不想。”
  然后转身就走。
  他没有追上来,却在我已经走出很远的时候,突然大声对我叫,“钱浅,你真的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我不信!”
  信不信有什么关系?你都会说是爱过了,既然已经过了,爱不爱,还重要吗?
  有空的士过来,我招手。
  车子缓缓滑过来,方初却突然冲过来用力将我向后拖出老远,狠狠吻住我,泄愤一样,然后抬头,紧抿嘴唇,“不准走!”
  我怒视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明天还有工作,麻烦你不要这么幼稚可不可以?如果你是想找人一夜情,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如果你找我叙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叙。我求你了成吗?你该结婚就去结婚吧,别再跟我没完没了了,我也会难过的你知不知道?”
  他怔了一下,随即捧住我的脸,“你也难过?是真的吗?钱浅,我要和别人结婚,你不开心的是不是?”
  我扭开头,“麻烦你松手。”
  “我不。”他用力扶正我的脸,“你在生我气是不是?其实你是喜欢我的,你对那个什么吴琼只是愧疚是吧?我带着李梦去跟你们炫耀,你生气才会发脾气把电话摔得乱七八糟是不是?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哭,你哭的那么伤心,我的心都疼了,我想去抱抱你,可是肖儿却突然冒出来,我很生气,我真的很生气,那个时候抱着你的人明明就应该是我!”
  “与你无关。”
  “有关,就是有关。”他抱着我的手臂收紧,“钱浅,说你爱我,说你离不开我,说你不想我结婚,你说啊,你不让我和别人结婚,我就一定不和别人结,真的,你说……”
  我冷冷看着他,“我说了你就会信吗?我没说过吗?方初,你从来就不信我,又何必说这样的话?说这些话来哄人,有意思吗?你想和我上床是吧?如果你真的想和我上床,大可以直说,不必拿这些有的没的来哄人,说的再好听,还不是上了床就走人?好玩吗?很好玩吗?上个床都还要把调情的工作做的这么仔细到位,你和每个女人上床前是不是都要和他们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对你来说就只是调动气氛的是吗?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李梦会想和你结婚,真好笑,和一个没有一点贞操道德观念的男人结婚,她脑子被屎糊了吧?还是说她只是想和你结婚,根本不在意你跟多少女人鬼混?”
  方初瞪着我。
  我笑起来,有些口不择言,“可就算是坐台的也还有权利选择是不是接待客人,老娘今天没心情,不打算接客,你可以滚了。”
  方初真的滚了,不过滚之前恶狠狠地瞪了我好几眼,那样子,就差把我剥皮拆骨生吞了去。
  看着他的车子嗖的一声没了影子,我反倒整个人失了力气。
  抬手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刚刚我都在胡说什么?
  这这这,我这还是钱浅吗?
  好吧,Tony他老人家交代,若我想发泄,不妨顺着自己的心意,可是口不择言到这个份儿上……
  我皱紧眉头,仰天长叹。
  为什么很简单的一件事,到了我手里,就变得这么乱?
  这还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我想要的结果,不过就是云淡风轻两下相安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想要的,是让自己完全不在意,我想要的,是更多的爱护自己不委屈自己。
  在爱情里,歇斯底里最要不得,我干嘛要把自己扭曲到这个程度?姿态已经低到不能再低,我还嫌没丢够人吗?
  非得要让那个我曾用心爱过的人觉得我完全不可理喻才善罢甘休?
  真是没出息透了,也窝火透了。
  在感情中卑微乞讨可耻,可在感情中不知所谓的弄丢自己,就值得赞扬了?
  原来我竟是个如此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沮丧透了。
  好不容易等来辆空的士,坐在车里脸紧紧贴着冰冷的玻璃窗,眼看着路边景物模糊了清晰,清晰了又模糊,一颗心也跌跌宕宕,完全找不着个落脚点。
  就这个样子,还做什么研究,为什么人师?看来,我是真的需要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先去病房看了眼那个自杀心理障碍的孩子,陪着他说了会话,在他微微露出的一点笑容里离开去参加早会。
  早会很短,日程安排,顺便讨论了下那孩子的案例,看着会议桌上一圈儿的人嘴巴张张合合,觉得自己在梦游。
  接着开始新的临床实验。
  是事先安排好的,原本这个星期要研究的就是这个案例。
  研究题目是《过度扭曲的职场心理如何纾解才是正道》。
  题目挺长。
  临床病人也是各有侧重点。
  现在心理咨询方向之所以越来越有可探讨性,无外乎生活压力社会压力越来越重,人们普遍的受教育水平提高了,可人性的劣根性却越来越被无限放大,知识让人敏感,物质的社会,激烈的竞争,欲望的膨胀,所有因素糅合到一起,导致了人类心理的脆弱。
  低燃点,高刺激,加上人们对心理疾病的误解,以为心理问题等同于精神病,不肯主动寻求医疗和纾解,最后扭曲的越来越扭曲,脆弱的更加脆弱。
  这些情况导致的直接受益者估计只剩下了心理医生。
  因为心理医生的薪水,越来越高了。
  我揉着额头,心有点乱。
  估计再用不了多久,我也要收到心理医生发出来的病危通知单了。
  肖儿不知道怎么查到我在医院的座机号码,打电话过来说中午和我一起吃饭。
  和他吃饭也好,在他面前我的神经用不着紧绷,可以完全放松。
  可是中午从实验室出来,肖儿还没到,我反倒看到李梦。
  看那架势,是奔着我来的。
  劈头盖脸第一句话就是,“钱浅,你到底要怎么样?”
  怎么样?
  我要怎么样了?
  我又能怎么样?
  她磨着后槽牙,“我表哥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我求求你,放过他吧?如果你觉得方初要和我结婚你气不过,大可以奔着我来,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在表哥身边出现?”
  我连叹息的能力都没有,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话,人生,还真他妈的喜欢恶性循环。
  李梦的眼底竟然带了泪意,“钱浅,表哥他当年,是真心爱过你的,他从来没有对谁这般真心过,可否请你看在他曾经这般真心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他一马?”
  我声音艰涩,心底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碎裂,“他……怎么了?”
  “表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现在都不肯出来见人。”
  我覆住额头,长叹一声,“确认了他没有伤害自己吗?”
  “不能完全确认,没有人敢硬闯,表哥说,他想静一静。”
  “也许,他真的只是需要好好想一想,他的心理医生也说,他现在正一点点从出口里走出来,现在只是需要时间。”
  “钱浅,你没心的吗?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可以这么冷漠?他随时可能出事,你知不知道?”
  我定定看着她,半晌开口,“出事?你们怕他在自杀一次?不会了,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吴琼,我也不再是当初的钱浅。我想,如果你们真想帮他,不如去请Tony过去看看,这个时候,他比我要有用的多。”
  她怔怔盯着我,“你从来没有爱过表哥的,是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笑,“我和他弄成今天这个样子,还来说爱没爱过,你不觉得很没意思?”
  “你没有爱过表哥,你爱方初,我知道的。”她的声音出奇肯定,继而哈哈大笑,“所以说这就是报应,你爱那个人,那个人却要和我结婚了,钱浅,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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