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没完没了-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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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亮,可是容彻再也看不见里面智慧的、懊恼的、隐忍的……情绪,他只看见一潭死水,就像污
水池一样,是全然的死寂。
莫名的愤怒几乎烧掉了他的理智,大步上前,他想挖掉那双该死的没有活力的眼睛,可是……
女人的眼睛只是看着他,然后像早就失去意识般,缓缓的倒下。在容彻眼内,她的身躯就像一根羽
毛,轻飘飘的,落下,滑进他的心底。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我自己怎么办?”这是走出下水道之前,容彻最后的叹息。
是否太专注,是否太悲伤?
这样的他错过了怀里女人轻颤的睫毛。
正文 无法原谅,那就报复吧!(二更)
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多平白无故的晕倒,以费花花的警觉,在男人开锁的那一刻,早就做到了心中
有底,眼角的余光瞟向了男人黑色的囚服,一场绝佳的演出便开始上演。
无疑,她在赌,她赌男人眼底的担忧到底出于什么立场。
同情?no!从枪弹中走出来的容彻最不需要的便是这样一种感情。
那么是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却蒙上一层纱,费花花想她需要彻底的揭开,不然这场游戏,总是自
己在吃苦,似乎有些太不公平,命运什么的,再残酷,也抵不过人心,她能做的,或许只能这样,把它
们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疼痛,悉数奉还。
当然,你们会说交易,与陆扬那厮的交易怎么办?费花花在心底冷笑,男人这东西,当你用的着的
时候,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虽然,陆扬并没有和她好到了那个程度,但是,男人的话就像是放屁,除
了又响,又臭,别的什么都没有。
受了那么多苦,若是费花花还傻,逼的去相信别人能够救她,傻,逼的相信别人能帮她报仇,她就
是个白痴加三,级残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她费花花怕,怕了这群玩弄权术,玩弄人生命的jian男,或者再加一个
jian女人。那日陆扬那厮骂的极对,凭什么她就要坐以待毙,任命的被他们玩死,而这些不懂得尊重生
命的人却享受快活?无法原谅!
那么,就不必宽恕。
所以便有了这场苦情戏,她其实并没有做作,这三天她的生活确实如此,只是她要让男人看见,她
费花花很苦,很苦……而遭成她苦的源头便是男人。
效果达到了,并且还有些出乎费花花意料之外的收获。眼睛闭上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见男人眼底
深深的不舍和惊恐,那种感觉,就仿佛是看见自己爱人即将死掉心碎的痛楚。
费花花在心底冷笑,行啊!容彻那厮,竟然对她这一副丑模样产生了感觉!该感谢上天吧,或者该
感谢她逝去的宝宝,天无绝人之路,在今天,她竟然发现这男人对自己的感情不一般。
虽然照目前的情况,那个男人并没有很清楚的认知到自己心底的感情,但这已经足够。
费倩倩吗?容彻的爱人?好吧,她费花花真的陪你耗上了,十多年前的委曲求全,十多年后的卑微
隐忍,换来一个残破的自己,那么这一刻,她站出来,和你决斗的时候,费倩倩请你接招!
被男人抱在臂弯中的女人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手指在阴影下捏碎一袋粉末,粉末顺着女
人的指甲尖慢慢的没入伤口处,奇迹般的融化,然后消失无踪。
这一切只是在一秒钟内发生的,男人并没有警觉,只是抱着怀里轻如羽毛的女人往马医生的住处走
去。行路匆匆的他并没有注意抱在怀里的女人,丑陋的疤痕在缓缓的消失,那张肮脏的脸蛋,此刻虽仍
是灰尘密布,但是却出奇的泛着奶白色的光泽。
正文 容貌乍现(一)
东苑608室监狱。
“你说什么?”男人的声音倏然拔高,眼球狠狠的瞪向前方的老头,仿佛如果他再继续说下去,就
立马把他喀嚓掉。
老马额头沁出几滴冷汗,看着彻哥几乎抓狂的模样,他年老的心肝颤了颤,要知道,他跟着前任老
大,在鹰帮混了三十几年,从容彻小时候,就开始跟随,一直到现在,不敢说功绩如何卓著,但是资历
仍是摆在那里,平常不要说乱发脾气,就是大声说话也从不曾有过。可是,今天……
老马在心底暗自嘀咕,面上仍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苍老的近乎沙哑的嗓音再次重复之前自己的
诊断结果::“病人已经流产!”
“病人已经流产!”
“流产!”
“……”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个咒符在容彻脑海中回荡盘旋,然后变成一根刺,飞射入他薄弱的心脏,一针见
血,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只知道那日女人流了很多血,他只知道那日自己无情的离去不曾回头留下任何怜悯,他只只知道
,那日女人匍匐在地上,绝望的眼神,他只知道再次看见女人时,那空洞的仿佛失去一切的眼睛。
容彻的手指不可抑制的没入手掌中,血红的血液从他握紧的拳头内流出,一滴一滴像极了他此刻狼
狈的心疼。
老马看见容彻的手指在不停的流血,立马提起药箱,准备上前包扎。
“滚!”容彻吼道,他感觉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做,感觉就这样站着,都是一种负
累,脑海中盘旋着女人悲凉讥笑,他的心也跟着心碎,沉沦。
老马微微叹息,看着眼前男人全身上下散发的浓重嗜杀气息,他一双浑浊的眼眸变的有些无奈,当
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从小看到大的彻儿,真的长大了呢!学会了为一个人伤心、后悔。学会了为他人发
脾气。那双冰冷的眼眸中终于盛下了感情!
可是,这样的感情,他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或者这孩子到现在都不懂得何为爱,如何去爱?
老马的心底沉甸甸的,眼角的余光瞟向床上的女人,那张脸上盘亘的疤痕,如果揭开来,到底是何
种的的绝色。
那样被遮掩的容貌,真的是祸水呢!露出来,是不是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的争夺。
老人欲言又止的背上医药箱,走出房门。夕阳西下,他仿佛看见了夜晚的凄凉。其实他的话还没有
说完,他想说,这个女人其实是易容的,他想说,彻哥,她不简单。他想说, 您是否爱上/了她!但是
容彻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罢了,小孩子长大了, 很多事情已经不再是自己能够插嘴置喙了的。
正文 容貌乍现(二)二更
费花花这次是真的睡着了,三天的炼狱折磨,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撑到男人抱她回屋已是极
限。
所以等她醒来的时候,太阳西斜,屋子内全部笼罩出血红色。
费花花觉得自己快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眼珠一转,竟看见自己身上还趴着熟睡的某个男人。残阳投
射在男人那张冷硬的脸上,似是起了顺滑的作用,竟出奇的让费花花感觉到一丝柔和,微微侧了侧身子
,费花花的手不由自主的在脸上*。
光洁的触感,没有一丝*不平,手掌摊开,褐色污渍聚集于手掌中心。
费花花笑了,泼洒的红光,投射在她的脸上,晕出一圈美丽的光环。
她手上的残渣可大有来头,那是一种南疆最稀有的易容药,原本就算是南疆人也无法得到这种几乎
被称之为绝迹了的药物。
可是,她的师傅却能,那个中年妇女不单单只是一个女人,更是南疆有名的巫女,只因为当初喜http://www。345wx。com欢
上了一个汉人,逃离了部落,来到这样一个大都市,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
福,那个男人得了一种癌症,可怜的连南疆巫女都无法救治,于是男人在一年后死去,而她的师傅,却
要在这个陌生的大都市继续活下去,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回家的机会。
师傅临死前,交给了费花花三样药物,其中之一便是这丑容颜, 这药物是宝贝,你涂上去了,便是
用水洗也绝不会显现出原来的模样,那些疤痕就像是刀刻上去的,除非自己用专门配制的药粉沁进血肉
里,否则觉不会脱落。
费花花抬头看了看窗外,很艳丽的色彩,金灿灿的,。但是却入不了她眼底,她总感觉自己太过黑
暗了,一如她那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报仇之心。
身前的巨物动了动,费花花的眼神微微暗下去,收起审视的表情,再次躺回床上。
容彻缓缓的睁开眼,血丝在他浅咖色的眸子中密布,有些疲累的揉了揉眼睛,又做到那个梦了,和
那日,从火海里抱住倩倩离开时候的场景一模一样,只是这次,主角换了一个面孔,换成了费花花,不
知为何他的心变得更加不平静。
眼睛不自主的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却堪堪与刚刚睁开的黑濯眸对上。
那双原本很明亮的眸子,不知为何,含满了悲伤,即使刚刚睡醒,也似乎在哭泣。
容彻刚刚放下的心,又开始悬起来。手掌在身后不断的摩擦着,一时,竟胆怯的不敢上前。
也就是在这一晃神的功夫,他竟然看见女人眼底蓄满了泪水,然后就像决堤的大坝,冲刷下来,在
那张莹润的脸上留下斑斑泪迹。
女人说:“孩子没了,怎么办?”
女人说:“我的宝宝死了,我看着他死的?怎么办?怎么办?”
女人说:“我看见他在天堂上,朝我哭泣,怎么办?怎么办?”
……
女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断断续续的抽噎声,特别凄惨,特别悲凉。
容彻的心颤了颤,他想仅仅只是同情吧,这个女人太坚强了,所以当她的伪装被打破的时候,才更
加的勾起人的怜惜。所以,自己……并没有……
后面的词语,他并不想想清楚。他坚信自己如此的悸动只是一两天的感觉,这一生只有一个女人才
配,才值得,他容彻倾尽心扉,那是倩倩!倩倩!对!他的心底只有倩倩,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般,容
彻伸直半空的手倏然收回,一双眼睛在抬起来的时候,又恢复到平常惯有的冷漠。
只是,这种冷漠只维持了一秒钟。
瞧!他是不是眼睛出现沙子了?
为何他看见女人脸上丑陋的疤痕消失无踪?为何他看见女人被泪水冲耍过的脸上,泛着莹白色的光
泽?为何他看见一张绝色的脸庞缓缓露出来,美的让人窒息?
手悬浮在半空中,男人怔怔的看着,眼珠几乎不能转动。
正文 容貌乍现(三)
男人骨子里都是jian,看见丑陋的女人,嗤之以鼻。反过来,看见美女,温声细语。
费花花在心底冷笑连连,她看见男人发直的眼睛,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反胃感。这样的眼神,她太熟
悉了,曾经,在那场刻意安排的初次见面里,韩伟那个男人也有过。但,当时的她傻傻的把这种惊艳当
成了爱情,以至后来伤的那么深。
放在丝被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面上到没有多大表情,只是不断的留着泪,哽咽着,却不大吵大
闹。
无疑这样的女人最能打动男人的心,一个女人,她不需要太强悍,她也不需要太懦弱,她只需要在
该强势的时候,适当的表现出自己的睿智,在该示弱的时候,适当的表现出自己的脆弱,这就足够,这
样男人们才会觉得,自己被需要,同时也可以去依靠。
夕阳已经彻底沉入西边,黑夜渐渐袭来。
男人站在床边上,怔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打开一旁的壁灯,霎时间,屋内灯火通明。
把一张干毛巾甩到女人的身上,容彻转过了身,浅咖色的眼珠转向茫茫黑夜,他感觉心绪狠烦乱,
他的心内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愧疚,这是之前从没有出现过的,即使出现过,那也是一点点,但是此
刻,这种愧疚像潮水般,快要把他筑起的高墙冲塌,这种感觉很不好。
还有,女人的容貌,真的给他的冲击力很大呢?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如此震惊过了,就在今天,
在同一个女人面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态,这种把自己的情绪外露出来的感觉,真的,真的很糟糕。
对着夜景沉默了良久,容彻惯有的冷漠语调终于恢复了正常;不动声色的扭回头,他看见女人已停止
了哭泣,只是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后背,仿佛在思索,又仿佛早已经死去。“说吧,这是怎么回
事?”
男人纤长的手指在费花花脸上流连描绘“这张*的脸庞是真的很美丽呢?瞧瞧,这眼睛,简直是碧潭
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