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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终身操盘-第30节

小说: 终身操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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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拿来保镖找来的退烧药,他小心地将凌川紧闭的双唇撬开,塞进了两粒黄色的药丸,又灌了水进去。昏睡中被 



半斜着扶起,凌川没有抗拒,倒是老实地张了嘴,半呛半嚼地服下药去。 

慢慢地,一两个平静而安详的小时过去,凌川脸上的红潮似乎有点渐渐消退,额头上也发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擦去 



那汗,秦风扬从房间的冰柜里找来冰块,浸透了一条长长的毛巾,敷在了他的额头。 

静静看着凌川的睡姿,他无声地皱眉:……记忆里和他同睡过很多个夜晚的那个凌川,总喜欢张手张脚,毫不客气 



地把被子裹到自己那边,从不象现在这样,连睡梦中也委屈般地蜷缩起身体。 

静静等待凌川的呼吸渐渐均匀,他才感到了丝倦意——从晚上的餐馆里折腾到现在,不得安宁的是凌川,也是他自 



己。 



随手关上了灯,他向套房外间的一张床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床上的凌川忽然猛地不安分起来。忽然沉重地辗转着 



,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里夹杂着不安的呻吟。 

急忙开了灯,秦风扬冲到他身边抚摸上他的脸,热度在消退,也没有新的虚汗,怎么忽然就不安生了? 

慢慢地,凌川的异动平息了,渐渐重新安静,他皱着眉头。凝视着他的睡颜,秦风扬悄悄舒了口气。转身悄然回到 



门前,他再次关上了灯。 

“嗯……”忽然的轻叫再次响起,凌川似乎陷在了某种梦魇里,发出了一声模糊的类似啜泣的呻吟,他猛然地,从 



床上坐了起来。 

茫然无比地看着四周的黑暗,他似乎沉浸在方才的梦境里。遍地的血腥,屈辱而漫长的侵犯,还有头顶那总是在茫 



无尽头的黑暗后忽然亮起的淫靡残暴画面。……跌跌撞撞地,他跳下床来向着门口冲去,正撞在守在门前的秦风扬 



怀里。 



被那坚实强硬的胸怀挡住去路,凌川忽然象一只爆发的小豹,凌厉无比的挥起拳头,重重地击向了秦风扬的胸口。 



完全没有预料,秦风扬痛叫一声,半蹲下身体。 

在黑暗中,凌川失神而锋利的眼神散发着疯狂的光芒,随手在身边的小几上摸到一件长长的物体,他紧攥在了手里 



,向着地上的秦风扬猛然刺了下去。…… 

惊骇无比,秦风扬飞快地闪在一边,听着耳边仿古烛台扎进木板的沉闷声音,吓出了一身冷汗。一个旋身的绞技, 



他闪电般出脚把正要再次举起烛台的凌川绊倒身下,手疾眼快地死死扭住了他的手腕,飞也似的抢下了烛台,猛然 



扔在了一边。 

被他紧紧压在身下,凌川身上只穿了一件小内裤的躯体疯狂地挣扎起来,散发着惊人的热力。不停踢打扭动着,他 



突然爆发的力量带了绝望的气息。 



一个不留神,秦风扬没能压住身下的人,凌川飞快地挣脱了他,向着门口爬去。恼怒地,秦风扬狠狠抓住他光裸的 



脚踝拖了回来,将这忽然失控的小野兽重新桎梏在强硬的怀里。 

凌川渐渐在不休的挣扎中丧失了力气,喘息着,他终于低低啜泣:“冯琛……冯琛……你杀了我吧。” 

讶然无比,秦风扬紧紧盯着在暗色中仍然看得见泪痕俨然的凌川。跳起身来,他惊惶地飞快按亮了壁灯,一霎那, 



温暖的橙黄色灯光柔和地洒在四周,轻轻呻吟一声,凌川身上的悸动停止了。…… 



恍然地,秦风扬想起了两年前在医院里,凌川不能在黑暗中入睡的旧疾。看着那双从疯狂逐渐转为迷茫的眸子,他 



慢慢低下身去,将凌川扶坐起来:“是我,凌川,是我。……” 

怔怔望着他,凌川痴痴不语。是的,这久违的面庞,这温柔的声音,这在为数不多的美梦里才会出现的款款深情, 



是他。不是冯琛。…… 

慢慢垂下眼帘,他让砰砰跳动的心跳平复下去。半晌才惊觉自己狼狈的穿着和脸上的泪痕,他无言地站起身,自嘲 



地笑笑,走进洗手间擦去了满脸的狼藉。 



“秦总,对不起。”他强行撑住绵软的脚步:“我做噩梦了,拜托……让灯一直亮着,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再有什么 



举动。” 

秦风扬的眼光,在听到那“秦总”二字的刹那,恢复了深潭般的波平如镜和无情。 

冷冷靠近,他把凌川逼到床前:“睡觉,我不会再关灯。” 

无声地躺下,凌川顺从地令人惊讶。不知是被这接二连三的折腾消耗了最后残余的力气,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些安定 



的环绕,他很快真正沉稳地睡着了。 



第二天日上三杆的时候,凌川醒了过来。四周静静的,空无一人。墙上的壁灯依然亮着,在明亮的日光里不再如晚 



间一般显眼。剧烈的头痛已经消散无踪,绵软的身体也恢复了少许力气。一旦身体好转,腹中的饥饿难当也显得格 



外难忍。 

躺在床上打量着四周高雅而酒店风格强烈的装潢,他清楚地想起这环境的含义。无声地苦笑,他掀起身上的被子, 



来到盥洗间冲了个淋浴。昨晚依稀的片断在脑海中前闪过,有那个人粗暴地扒光自己衣物,有自己昏沉地放弃抵抗 



,还有温暖的水花在那人手下倾斜而下,淋漓在他的身上。怔怔地,脸烧了起来,他无力地靠在了背后罗马细瓷贴 



花的墙面。 

凌川,凌川,你要怎样才能彻底逃开这个人?任凭他报复羞辱,顺从忍耐,他总有消气和厌倦的一天,不是么?… 



… 



拉开浴室雕花的磨砂玻璃门,他的脚步僵了一刹。门外的大床边,靠着窗户的藤制敞椅上,秦风扬冷冷的目光转向 



了他。无声无息的出现,就像一个多月前那样毫无预警般迅速,却给原本阳光灿烂的室内带来阴霾的乌云。 

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凌川感觉全身的神经忽然在绷紧。 

起身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倏忽举手,秦风扬按住了他的睡袍下微露的肩膀。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颤,凌川蹦得有 



如满弦之箭的神经齐齐跳跃,他猛然抬手,紧张无比地架住了秦风扬又在伸来的另一只手。 

“秦风扬,……不要。”他口干舌燥。 



“不要什么?”锐利地盯紧他,秦风扬嘲讽一笑:“不要上你?”就像冰天雪地里得到了充分温暖的小兽,不过休 



息了一夜而已,举手格挡的手臂就有了这样大的力气。 

“是。”艰难地开口,凌川颓然道:“除了这个,你要怎么拿我出气,都可以。……” 

不耐烦地打开凌川的阻挡,秦风扬举手试了试他的额头,还有一点轻微的热度,但是应该接近了常温,看来,年轻 



的体质在康复上的确得天独厚。 

“凌川,我一定会要你。”冷酷地断言,秦风扬放下手,眼中有势在必得的欲望:“不过不是现在,虽然我听说发 



烧的人,体内的温度更宜人。” 

愕然望着他,凌川忽然明白了他最后一句那隐含的淫秽含义。忽然的羞耻涌上心间,他死死握住了轻颤的拳头,慢 



慢又松开。凌川,你自己决定的,怎么样的羞辱都可以。 











(18) 

“再给你三天的时间,给我好起来。”秦风扬转身回到窗前坐下,冷漠的声音没有了昨夜那惊鸿一瞥的温柔:“我 



去办手续,然后跟我回香港。” 

“我可以拒绝吗?” 

“我喜欢香港,这里让我束手束脚!”提高声调,秦风扬厉声道。 

已经那样无法无天了,还要抱怨不够尽兴,真是没有天理。在心里叹息,凌川唇边忍不住现了丝无奈:“秦总,天 



下虽大,有了钱,在哪里都是一样无所不能。” 

“你在讽刺我拿钱压你?”微微冷哼,秦风扬神情傲然。 



惊觉到自己那没能忍住的锐利,凌川紧紧闭上了嘴,露出了秦风扬不甚习惯的顺从谦和:“不敢,我只是真的不想 



回香港,这里我过得很安静。” 

“你以为,我费了那么大劲,只要来看看你?” 

“我不回去。”坚持地,凌川低语:“先提醒你——你带我入海关,如果不把我打昏,我会叫救命。” 

“哦?”秦风扬淡淡道:“真不想回去,我去找凌云来劝你。” 

警觉地,凌川冷冷看向他:“别用他来威胁我,你敢动他的话,吴非不会放过你。” 

“我怎么会动他?”佯装诧异,秦风扬微笑:“我最多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和吴非——你落在了我手里。” 

无聊。……这样凌云和吴非在香港,还不是一样的鸡犬不宁心急如焚?咬着牙,凌川不语。 



“听着,如果这样仍不能说服你,我会直接包艘偷渡的海船,把你弄昏塞进去。”冷酷的表情没有商量的余地,秦 



风扬淡淡的口气下,是不容怀疑的坚定。 

“上次凌云偷偷入境来看你,我手下的人被吴非带人三搅两搅,硬是跟丢了他。说起来,你也有一年多没见你弟弟 



了,难道不想他?”淡淡摇头,秦风扬叹息:“我记得你以前简直恨不得把他揣在怀里。” 

凌云,凌云。想着上次见面时身材仍在长高的那道飞扑过来的身影,凌川忽然鼻子酸酸的。每次靠着电话倾听对方 



的声音,凌云总是恨不得打破电话般舍不得收线。 

“好,我和你……回去。”忽然强烈起来的思念啃嗜着因为亲情而柔和起来的心,他低声道:“小云快要夜校毕业 



了,我很想参加他的毕业礼。” 



扬扬浓黑的眉,秦风扬不置可否,心里却在冷笑:回到香港,你以为我会通知吴非那个多事鬼,让他跑来说教一番 



,或者直接报案把你弄出去?凌川,你未免幼稚。 

微微一笑,他不再言语。 

接下来的三天,秦风扬果然叫人办好了手续。保镖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衣食不缺、不再受骚扰的境遇比起前几日 



,多了安静和舒适,却有了被软禁的强烈感觉。回到香港以后,秦风扬预备怎么处置自己?还是这样软禁吗?有点 



茫然,凌川无力地整日躺在床上思索,却不得要领。算了,反正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几天后,在时刻不离左右的严密贴身押送下,一行人踏上了先取道上海,再转飞香港的班机。 

踏入人流汹涌的机场大厅,凌川有那么一霎那的停顿。这片曾经发生过那么多爱和恨的土地,原来并没有从自己记 



忆中彻底远去。 

凌云,他亲爱的弟弟,也在这同一片天空下,和他一起呼吸着摩天高楼中微微污染却仍散发活力的空气。…… 



身后,有保镖不耐的轻轻捅了捅他,他才惊醒到自己依然不自由的处境。没有抗拒,他弯身钻进了早已等候在机场 



外的熟悉车辆。 

依然是那辆自己坐过无数遍的秦风扬的爱车,依然是装饰简单的车厢,古朴而编制精美的的中国结悬挂在前方沉默 



的司机阿健的头顶。…… 

长长轻叹,这一声,没能逃过正随后钻入车厢的秦风扬的耳朵。转过身,他默默看着凌川,眼中有种深究的神色。 



这神色很快收了起来,他轻描淡写地开口:“回会景阁去。……” 



会景阁。……以前和秦风扬春宵幽会的地方,那里有太多太多甜蜜的痕迹。几乎是慌乱的,他想立刻拒绝,可是终 



于还是闭上了嘴。如今的自己,还有说话的余地? 

车辆平稳而缓慢地在中午如流的车河里行驶,秦风扬的脸色不但没有因为糟糕的路况而不愉,反倒意外地有丝凌川 



见惯的笃定,似乎是那种经过了长期狩猎的猎人,捕获了自己心仪已久的猎物后,带着轻松和兴奋。心中慢慢不安 



,凌川沉默着,一路看着窗外的街景。 



直到被带进那间再熟悉不已的卧室,看着靠着窗边的那张床,他默默不动。记忆里,是谁懵懂情动着,在这里向眼 



前这个男人,第一次交付了身体?是谁在无数个甜美激情的夜晚,大笑着欢畅地预支欢乐,挥霍爱情?……摇摇头 



,他驱散脑海中的画面,心里的刺痛排山倒海。 

看着秦风扬好整以暇地一件件换好居家的衣物,他开口:“我想打个电话给凌云。” 

“不可以。”淡淡拒绝,秦风扬毫不避讳地在他眼前脱下内裤,穿起绵质的睡衣。 

“为什么?”愕然发问,凌川道:“是你劝我回香港,看我弟弟。” 

忽然扔下手中刚脱下的衣物,秦风扬刚才还云淡风清的英俊脸庞忽然有种暴怒的前兆:“凌川,让我告诉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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