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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怪你过分美丽 未再-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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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把莫向晚气得咬牙,她把包一拿,问许淮敏拿了演出协议,直奔电视台。
                  第 41 章
  莫向晚并非头一回同这位金锦文打交道,她初进电视台打杂工,就跟在金锦文后头做助手。金锦文彼时做音乐台欧美音乐栏目的监制,作风尚低调,人又勤勉,对欧美歌手乐团的介绍,非要好好做足功课才出节目。
  她是要做成绩的人,短短几年,混至如今大型晚会的监制,亦有莫向晚佩服之处。
  可随着职位和年龄增长的,还有她的脾气。人一旦有了霸道的地位和权利,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丧失掉的。
  
  莫向晚跑进电视台,直奔金锦文的办公室,被她助理挡下来。
  “Queen在开会。”
  莫向晚说:“我等。”
  
  这一等就是五个小时,金锦文始终不出现,但几个新人的经纪人郝迈到了。他已走了几轮关系,摸到一些底,见到莫向晚,拉她到无人处讲:“这一下辣手了,事实上我们公司上的几个全约艺人除了潘以伦,其他全部被砍了。”
  “毫无转圜余地?”
  “徐陵都被情景剧那边退聘了。”
  莫向晚吸气又呼气。难怪最近脾气火爆的监制不来找她,也没有下通告了。
  处处门都关一个死紧,里头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情。
  郝迈摇头:“欺负新人虽然是常见戏码,但是打了招呼都不为所动,我不得不做他想。”
  
  莫向晚也不得不做他想。她看一看手表,时间快到莫非放学了。她在金锦文门口死跺两脚,事情棘手,她感觉难办。
  郝迈都说:“走吧,我们另寻出路。”
  莫向晚说:“再等一刻钟,人都过来了,总要有一个说法。”
  
  好在金锦文在这一刻钟之内出现了,见了莫向晚他们还在自己办公室外面,一阵惊讶。
  “你们怎么不到黄河心不死?”
  莫向晚已是坐到膝盖发软,说:“不讨一个说法,我们哪里能心死?”
  金锦文无奈笑道:“我就是吃不消你秋菊打官司的心态,被你缠上了赛过遇到聂小倩。”
  还能这样开玩笑,莫向晚想,一般真不会是同她个人相关的私人恩怨了。她不免口气里带点委屈,同为职场女性,对方该会懂得。
  需要示弱的时候,莫向晚一般不会逞强。
  她对住金锦文讲:“还是请你看一下合同,我们对待这桩事情很认真的。”
  金锦文看天色晚了,对方也等了自己这样长的时间,心下稍微动摇,再被莫向晚一个委屈求知的眼神一感染,她低声讲:“你们不过是打工的,把这个事情往上一报,完事儿。小莫,我最最怕的就是你的死认真。死认真没有用,请看清现实。”
  
  金锦文公事上刻薄又势力,但说出来的话却实在。
  莫向晚也实实在在想了好一会,才能消化她这句话。
  这件事情原不是员工做的不好。“莫无敌”在现实前头,没有任何胜算。
  郝迈在回来路上同她说:“没事,江湖上的风浪,今天得罪这个,明天得罪那个,都是朝夕的事,谁说的清爽,说不定哪一天又一笑泯恩仇了。”又低声说,“上面不够意思,出了事都不知会下面一声,让我们做无用功。”
  
  莫向晚又累又无力,不能再多想。
  莫非打她的手机,说早就到家了,要她早一点回家。
  她也想早些归家,家里变数才不多,才安全。
  
  莫向晚走到自家楼下,厨房间的灯亮着,排风也是开着的。她疑惑,三步并两步上楼。莫非兴冲冲跑来给她开了门,不等她说话就拉她到桌前。
  桌上放的是四菜一汤,干净清爽。冷菜还是难弄至极的酒醉膏蟹,竟然也膏香色喜地摆了出来。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进厨房看一看有没有闲杂人等在,但是厨房是空的。她问莫非:“怎么排风机开着?”
  莫非趴在桌子上拿筷子,口水要淌下来了,他嘴巴里塞着筷子说:“四眼叔叔老粗心的,忘记了吧!”
  她就知道是他。
  “全是他烧的?”
  莫非点头,把筷子举起来:“四眼叔叔讲要等妈妈回来吃,妈妈,可以吃了哇?”
  小孩子又饿又馋的模样她最受不了,只好点头同意。
  莫非搛了一块膏蟹,先放到莫向晚面前,然后说:“为了谢谢四眼叔叔,我把我做的橘子水全部给他了。”
  莫向晚看他那个小主人的样子,不禁笑出来,孩子还是有亲疏之分的意识,危机感少掉几分,表扬儿子:“对其他人的帮助,我们是要感谢的。你做的很对。”
  他只是其他人,不可让莫非将他当作自己人。
  莫非扒了几口饭,又讲:“妈妈,四眼叔叔家务做的很好的。”
  他一说就小眼珠子转一转,莫向晚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她立刻就有招数应对:“他不会洗衣服。”
  莫非立刻苦恼,只好闷头吃饭。
  
  莫向晚自己这样一说,倒是想起来莫北那件拉风的D&G还在新村口的干洗店里。她吃好晚饭洗了碗,去干洗店把衣服拿了回来。
  那次去拿衣服,因为又脏又臭,她没仔细看这件衣服到底什么样子。这一回在干洗店里拿了出来,才看清楚是亚麻T恤。他穿衣服都走简洁风,上班就是着正装。牌子拉风,穿在身上却是稳重。谁又知道这种人肚子里弯弯绕的肠子这么许许多。
  他这样存心示好,做的四菜一汤,道道精彩。诚然本城男人会做家务并不稀奇,但他是针对她而做,她就要受之抖豁了。
  他的追求,她是不敢当的。她接回那天晚上伤脑筋的思考题去,她想,她至少先不用担心他要来同他抢非非了。
  这大约是这一天乱麻心间唯一值得安慰的结论。
  
  莫向晚把莫北的衣服拿了回去,送到莫北的家门口。来开门的不是莫北,又是上一次碰见的大胡子男人。他看着莫向晚直笑,说:“莫北洗澡去了。”
  莫向晚先是要收一收手,这样把衣服递过去,在外人眼里太暧昧了,可是没有这个理由,如何解释她来敲男邻居家的门?
  这个人,老是给她出难题。
  这样犹豫了几秒钟,莫北一手拿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边走出来了。他没有戴眼镜,整个人都有一股随意的慵懒,看人时候微微眯一下眼睛。
  他的这个样子,有她不愉快回忆的根源。在久远的记忆深处,像是冻鸡的男孩,还有三级片《玉蒲团》里男主角。
  那一串记忆,钉在她极端不愿回首的沧桑往事里,是她的今生的耻辱柱,还连接着十六岁的惨白。她以为会忘记,但是一下全部涌上来。迷幻的五彩缤纷,圣诞夜的冷风,父亲的一千美金和母亲的一封信。
  轰轰烈烈,全数倾泻。
  莫向晚把衣服往他手上一甩:“你的衣服。”
  她想她对他的抵触,应当源于她以为那时候已经是the end了,可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偏偏就变成了continue。
                  第 42 章
  莫向晚就知道,她摸的有七八分准头了。她发作出来的任何情绪,在对门403莫先生面前,根本就是一拳头打进棉花毯子里。
  为什么以前的Mace没有这样难缠?荒唐夜晚的早晨走的爽爽气气,三万块也给的爽爽气气。这样的男人不像是会给自己留后遗症的人。
  现在的他,租一间老旧工房的一室户,全套宜家摆进去,不过就是当宿舍用。宝马车停在花坛边上,把一笔月费交给管车棚的麻哥,让人家把他的坐骑管的提心吊胆,就怕被仇富小市民或者无聊小朋友刮一个花出来。
  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过得适适宜宜,他是何苦来哉?
  
  莫向晚把衣服甩给莫北,当即就感觉自己又犯糊涂了,完全多此一举。依照莫北的脾气,既不会介意,更不会生气。是她触景伤情举止过分了。
  她转念,如此耗下去,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的磨洋工,太没有必要。她需要有一个主动的计较。
  莫向晚闭着眼睛养了一夜的神,想出一个破釜沉舟的主意。
  
  第二天的早晨,莫北还是送了早饭过来。莫向晚正在刷牙,满嘴的泡沫没有吐干净。莫非一听到门铃响就不管没穿好的裤子,着着小裤衩就冲出去开门。
  莫向晚最近起的早,给莫非在家做早餐吃,让莫北的早饭好几次都白送。他倒也耗上了,干脆比她更早。
  她在卫生间就听到他对莫非嘱咐,什么“要吃饱了再上学”、“功课有没有预习”、“以前写的错别字以后不可以再犯了”、“英语课上要尽量和老师讲英文”。
  莫向晚是竖着耳朵在卫生间里听着,他什么时候开始对莫非的方方面面关心到这个程度?或是她工作太忙,被他趁了这个空隙。
  她胡乱吐掉满嘴的泡沫,擦一擦嘴走出来。莫北蹲在莫非面前,耐心给他解释数学题。
  这简直是笑话,莫非的数学何时要人解释过?小葛老师都说数学老师直言,莫非可以跳级去三年级上几何了。
  可是莫非把手搭在莫北的肩上,小脸分明听的过分认真。
  
  一大一小,都是能装的。莫向晚不好容忍,她走过去,莫北蹲着就抬起头来,问一句:“洗好了?”
  莫向晚脑筋没别过来,本能“嗯”了一声。
  莫北说:“那就快点吃吧!”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饭,今天是皮蛋瘦肉粥,香得她腹腔快要似雷鸣。
  莫北还问她:“衣服是新村外那家叫‘立得净’洗的?”
  莫向晚蹙眉:“是啊,怎么了?我检查过了,没洗坏。”
  莫北站起来,把手里的簿子还给莫非,他微不可闻地叹口气,讲:“你总是有本事把我当贼防。”
  莫向晚的表情就是“难道你不正是吗”。
  
  莫北不同她多计较,只是问:“莫非妈妈,有没有空讲几句话?”
  莫向晚也正好有话,便说:“去你那边。”
  她又关照莫非几句,就跟着莫北去了他的403。
  
  莫北把门轻轻阖上,转过身给莫向晚先倒了一杯茶。他用的杯子是骨瓷的,泡的是菊花茶。菊花茶似乎有安神之效,但莫向晚喝一口,心口还猛烈地跳。
  莫北在她对面坐下来,神色温和。初升的太阳照进来的阳光也是温和的,莫向晚被晒的暖洋洋。
  他用商议的口吻询问她:“我还是那个问题,关于莫非的身世。”
  莫向晚闭一闭眼睛,她是有备而来的,不应该慌乱。可最后还是没有做声,用沉默作为回答。
  
  这是莫北原本没有预料到的反应。在他的惯性思维里,她应当矢口否认。但是她微微将头一垂,这是一个美好的弧度,就像易碎的瓷瓶。在他面前的她,竟然示弱。
  那样一刻,莫北开不了再追问的口,心底却暗暗计较和确定,他尝试开口对她说:“我提的建议请你考虑看看,这样对莫非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莫向晚双手握着茶杯,指节青着,太过用力,也在紧张。
  这样一句话,是含蓄的,但她认为那之后藏着锐利的刀锋。她就把被摁到砧板上被重新切割组合。或许他是因怜悯或是责任,但目前的她真是不需要。她只需要摆脱砧板上鱼肉的命运。
  莫向晚深深吸一口气,用确切的口吻告诉他:“你不要有什么负担,我不要你负什么责任。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眼里的莫北,没什么失望或释然,只是静静等着她说完这些话。他推了一推眼镜,笑得温煦,带能够表达出来的歉然。他说:“我年轻时候闯的祸不少,也许因此害了你。我很抱歉。”
  “这绝对是你想多了,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没有谁害谁的讲法。”莫向晚喝一口菊花茶,清了一清喉咙,继续对莫北说,“你关心小孩,我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你的关心。只是希望你不要想太多,你跟我在那个时候都有选择的权利的,既然我们都这样做了,那么就不要再计较什么。如果因为小孩,把两个根本不搭界的人拉到一起,总归是不好的。你说是不是?”
  莫北想,自己是不可以说“不是”的。她急急撇清后才能安心,他便只问:“你不会阻止我继续关心小朋友?”
  莫向晚迟疑了一下,他只需不要关心的太过,她也真没有阻止的必要。
  莫非这么喜欢他,短短一两个月就对他的名字不离口了。切断孩子的喜爱太过残忍,这是莫向晚权衡再三也没有办法下决心阻止的。
  但她有一个要求:“你能不能搬走?”
  莫北笑一笑,讲:“我还没有这么无聊,搬在这里确实为了工作,这么靠近你百分之七十是巧合。”
  他是一个诚实到可以令人跳脚的狡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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