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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追求卓越-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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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化型领导者也要注意细枝末节的事情。不过这些小事可不寻常,他们重视的是良师诤友以及语言学家所采用的技巧,在这方面揣摩得越透彻,就越能够塑造价值、典范和意义。这类领导者的工作要比交易型领导者困难得多,因为他是真正的艺术家、真正的开路先锋。毕竟,他提出公司赖以凝聚士气的超然使命,并以身作则。此外,他长期努力支持一两个超然的价值取向,充分掌握所有的机会、论坛和观众。
  伯恩斯强调领导者应该让下属超越日常的事务。他一开始指责学习领导艺术的学生不应该过度注重权力,并且表示权力会让他们无法注意到更为重要的任务,也就是使命的灌输。他表示:“大多数理论都忽略了这项核心价值(使命),对人的领导在于动员具备动机和使命的人们,通过和他人在公司或是心理上的竞争或冲突,激发、满足追随者的动机。”简而言之,伯恩斯表示:“领导并不是赤裸裸地展现权威,而是以追随者的需求和目标为依归。”他因此为转化型领导设定以下精简的定义:
  当一人或多人与他人合作时,其中的领导者和追随者都彼此充分激励,士气大增,这就是转化型领导的充分体现。他们的使命一开始或许不同,但是彼此有关联性,在转化型领导者的带领之下会逐渐融合。权力的基础并非彼此抗衡,而是为了共同的使命而彼此支持。这种领导风格有各种不同的名称:提升、动员、启发、赞扬、劝勉以及教化。不过转化型领导风格最终会成为一种道德,因为人类的行为层次,以及领导者和追随者对于道德的期望都会随之提升,所以这对双方都有转化的效果……转化型领导风格是一种动态的领导,因为领导者和追随者建立关系并且置身其中,让追随者觉得得到“提升”,并且变得更为积极,因而培养出新的领导骨干。
  伯恩斯和其他学者一样,也认为领导者会诉诸一些特定的潜意识需求:“根本的过程很难表述。大体而言,就是找出追随者潜意识的需求。”商业心理学家亚伯拉罕•;扎莱兹尼克在比较领导者和管理者时也有类似的论点:“管理者喜欢和人共事;领导者则会煽动情绪。”心理学家戴维•;麦克利兰在《权力:内在的体验》(Power: The Inner Experience)中对此提出一项以实验为基础的论述:
  我们要通过实验了解,群众在听具有领袖魅力的领导人讲话时感受如何……他们显然会精神百倍,备受鼓舞,觉得更有力量,而不是觉得比较脆弱或是无奈。这显示,针对领导者对其追随者的影响力,传统的说法并不完全正确。领导者并不是单靠个人魅力和说服力让大家臣服、追随,另外还会通过强化和启发群众来发挥影响力……领导者能够激发追随者的信心。不论他和追随者拥有什么共同目标,追随者对于实现目标都会觉得满怀激情。
  伯恩斯的主要论述之一是领导者和追随者的共生关系。我们发现,这种共生关系有两大特质:可信度和兴奋度。以可信度来说,具备共同价值的卓越企业里,领导者多半出身于公司的核心业务,譬如惠普和梅泰格是电子工程师,贝泰与福陆工程则是机械工程师。这些卓越企业的领导人几乎没有会计或是律师出身的。对第二个特质兴奋度,发明家和创业家霍华德•;海德(Howard Head)(Head雪橇和Prince网球拍之父)曾说:“要相信能完成不可能的任务”。在惠普,高层主管更将激发热情的能力定为经理人才的遴选标准。
  奎因引述一位消费品制造商CEO的话:“我们慢慢发现,我们最有效的目标是在某些领域出类拔萃。我们现在试着让员工帮忙找出这些领域,协助客观界定“出类拔萃”的意义,以及在所选的这些领域出类拔萃的方法。这样做对他们的激励作用之大,令人不可思议。”
  本尼斯对改革型领导者有个很好的比喻,“社会建筑师”。不过本尼斯、伯恩斯和我们对卓越企业的论述,其实早在几十年前巴纳德(我们将在下一章再提到他)和菲利普•;塞尔兹尼克就已提出。塞尔兹尼克在1957年出版的《领导与管理》(Leadership and Administration)一书中指出:
  对于创意而言,构建使命感是个挑战,因为这牵涉到人员和团队从中立、技术性的单位转化为具备特殊标记、敏感度和承诺的参与者。最终这是个教育过程。俗话说得好,有效的领导者必须了解教育家的意义,精通教育家的技巧……创意领导者的艺术和塑造机构的艺术一样,都是将人和技术原料重新塑造为一种有机体,其中蕴涵着新的和历久弥新的价值观……制度化的意义,就是把价值扩展至手边工作的技术条件之外。社会机制的收获大多反映在其满足人们或是团体需求的独特方式上。从员工积极承诺的角度来看,企业从原本是可消耗的工具,转化为一种个人满足感的重要来源……机构的领导者就是促进和捍卫价值观的专家。
  我们大力赞扬价值观的重要性时,应该先问问赞扬的是什么价值观?如奎因所说的,对某些业者而言,这可能单纯是指在某些领域“出类拔萃”,或是犹如沃尔特•;豪温说他自己和蒂芙尼是“诚实对待自己的审美观”。或许是像麦当劳克罗克所说的“汉堡包之美”,或是IBM沃森的“对个人的尊重”,或是德纳对“具有生产力者”的信念,或开拓重工的“48小时内零件维修服务”。这些听起来过时了吗?如果持愤世嫉俗的态度,那当然过时了。对秉持这些价值观的企业而言,它们具有转化的作用。
  我们的讨论大多听起来像在唱高调,譬如先前对于转化使命的讨论。这的确是高调,不过也非常实际。我们认为,人类极为不理性,会根据故事来做推论,以为不管以什么特质来看,自己都是属于排行前10%的佼佼者,需要出人头地和追寻意义等等。尽管如此,管理层的做法通常都没有把这些小缺点和限制纳入考虑。
  不过卓越企业的管理层却考虑到了这些要素,不论是出于潜意识还是特地这样做。结果他们的表现更为耀眼,“平凡的”员工更加尽心尽力地报效公司。更重要的是,社会和企业这两个体制创造出人们可以成长、培养自信的环境,而且乐于积极参与公司和社会的事务。至于表现平庸的企业,则几乎正好相反。他们奉行公司规章,没有传奇和逸事可言,对员工大肆限制和控制,而非创造意义和赋予员工冲刺的空间,内部充满各种斗争而不是靠着道德力量来领导,这些公司经常面临失败的考验,而不是胜利的果实。


  《追求卓越》 第三部分

  管理模糊和矛盾

  第三部分
  回归基本面
  第四章 管理模糊和矛盾
  能够同时思考两种对立的观念,而且思路依然缜密,才是第一流的智慧。
  —司科特•;菲茨杰拉德
  有些经理人看过我们所谓卓越管理的八大特质后,表示这些特质很有意思,却非不可或缺,不足以解释卓越企业为什么如此成功。在我们看来,这些经理人可是大错特错,他们大多是聪明的商界人士,可是采用的理论基础却已经过时。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新的理论不论正确与否,并不容易获得,而且还处于相当早期、混沌的发展阶段。顶尖的理论通常很难理解,也很难运用到真实的世界。
  所以我们需要新的理论来说明卓越企业的绩效和这八大特质之间的关系。在本章,我们会试着从近年发展的管理理论,说明卓越企业的数据里有何理论上的意义。
  不过先让我们暂时回到理性模式的世界。这种旧式的管理理论很直接,没有模糊或是矛盾之处,所以相当吸引人。可是真实的世界并非如此直接。(有趣的是,有位日本同道批评我们为其客户所准备的报告。他认为其中的说明过于精确、没有任何模糊之处,他的客户会因此感到怀疑。)科学的发展也充斥着各种矛盾,我们发现这点跟管理学理论的世界极为相似。就拿光的研究来说,科学家起先认为光是由粒子组成的,后来又发现光的动态呈现波状,等这样的观点被采纳,却又出现大量资料证明光是由粒子组成的。不过如果光的确是由粒子组成的,它应该有质量,就不可能以光速移动(光的传输速度的确是光速)。海森堡的研究结果显示,人们可以了解亚原子粒子的位置或质量,但是无法同时掌握这两者。物理学应该是最合乎理性的科学,但物理学家却以“魔力”、“奇怪”、“反物质”和“夸克”之类的名词来形容粒子,让物理学在模糊的透视镜里横冲直撞。
  通过比喻(也就是我们曾经接触过、看过或是尝试过的事物)来掌握科学原理,会比较容易理解科学。这也是尼尔斯•;波尔的原子模型会受到欢迎的原因。这套原子模型看起来就像太阳系一样,电子围着核子旋转,就如同行星绕着太阳转一样。不过,这种论点无法帮助理解原子,因为原子跟太阳系并不太相似。同样的道理,如果我们以军队来作为比喻,可能会比较容易理解管理的世界。在20世纪,大多数人还是会以军队来比喻管理结构。但要理解比较复杂的事物,这样的比喻就再也行不通—譬如陷入战火的兵团,就算一切明朗还是会有问题。威廉•;曼彻斯特(William Machester)在《永别了,黑暗》(Good…bye,Darkness)中讲了一个故事。年轻的海军上尉要带领大家突破重围,但是陆战队老兵对这种未经考验的狂热和命令嗤之以鼻。结果年轻的军官独自冲锋陷阵,从此一去不返。所以,任何识途老马都知道,即使在军队中,透彻的军队模式(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也不见得可行。我们显然需要更好的管理理论,但是,一开始要有更好的选择并不容易;加深了解之后,可能会变得比较容易。新一波管理思潮引领我们进入一个模糊、充满矛盾的世界,就如同科学的世界一般,不过我们还是觉得新的理论比较实用和实际。最重要的是,这些卓越的企业深谙矛盾的管理之道。
  说明管理理论进化过程的论述相当多,对我们的研究而言,斯坦福大学理查德•;斯科特提出的论述是最实用的起点。斯科特把理论发展和管理实务划分为四个主要时期。每个时期都有其独特的双向组合,一方是从“封闭”到“开放”,另外一方则是从“理性”到“社会”。现在让我们先看从封闭到开放这一边。这是从机械性的组织思考方式(封闭)到意识形态的思考方式(开放性)。20世纪前60年当中的管理理论并未将环境、竞争、市场或是公司外界的事物纳入考虑,而是以“封闭系统”的观点来看世界。思维核心在于如何充分运用资源,所考虑的范围仅限于公司内部要素。这样的思维与现今的管理思维大相径庭,也较为短视。这种情况一直到1960年才有所改变,当时理论学家开始认识到国际组织动态会受到外界事物的改变,于是将外界力量对组织内部的影响力纳入考虑,随之进入“开放系统”的时代。
  斯科特模型的另一面是从“理性”到“社会”。在这样的背景下,理性意味着组织的存在具备明确的目的和目标,这些目的的确定十分直截了当。譬如,如果你的公司属于采矿业,你的目的应该是如何从目前的矿井以及未来的开采活动中创造最大的获利。如果将之视为既定目标,高层主管需要选择的就仅限于以最有效率的方式实现目标。在这样的基础之下,公司可以做出理性的决定,而且循序发展。至于社会性,则是认识到目标设定的复杂,并且暗示目标的选择并非直截了当或是演绎而来的。(譬如,我们先前假设的矿井业务,“最大化”是什么意思?我们要怎么衡量“获利”—我们所做的仅限于采矿吗?怎样根据“探勘成功”这么难以捉摸的事情,做出具体的决定?)社会观点认为,确定目标是基于价值的抉择,而不是机械性的抉择。这样的抉择主要取决于社会性的结合、过去的习惯模式,以及其他会影响团体工作的动态,而非明智的思维。
  把这两个轴线组合起来后,这四个时期就明确地凸显出来。第一个时期是从1900年到1930年左右,这是“封闭系统—理性行为者”的时代。这个时代的主要理论支持者为韦伯和泰勒。韦伯为德国社会学家,主张依规定行事的官僚制度是最有效率的人类组织形态。美国的泰勒则以时间和动作研究验证韦伯的理论。韦伯—泰勒学派认为,如果可以学会一套规则和技巧,如工作突破、最大控制幅度、权责分配方法,那么管理众人的问题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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