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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2008青年文摘精编版-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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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才知道,女友班上的同学中也有一个人叫刘欣。
    既然心都不在我这里,你为什么又不说明白?依偎在别人的怀里,你就不应该对我再有隐瞒!
    什么是爱情?我反复地追问自己,只知道它从不为谁逗留、来去也没有任何理由,也许分手后的情人永远都不可能再成为朋友。
    情愿孤单!忘了你,不再听你任何消息,可是却又怕在无助的夜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你!
    情愿孤单!想恨你,可你毕竟是我心爱的人;还想爱你,但你已经选择了翩然离开。
    情愿孤单!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过得很好,真的。
 

 


去年烟花特别多。txt

当2003年年三十晚上12点的钟声响起时,无数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距离我是那么那么的近,仿佛我一抬手就会触得到。那一刻,我有一种莫名的喜悦,然而这种喜悦却掺杂着或多或少的落寞。
有的时候我希望人生可以像烟花一样灿烂。然而繁华落尽,似水无痕,一切都会消逝。能留下的只有回忆。而回忆是实在还是虚幻?它摸不着看不到,但它却又是那样沉重的铭刻在心。十七岁已离我远去,回想这一年来,喜忧参半,有欢笑有泪水,是那样痛并快乐着。当我不可以再拥有,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
“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最心爱的你,像是梦中的风景。说梦醒后你会去,我相信。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不诚惶的眼等岁月改变。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阳斜。人和人在街边道再见。……是谁的声音,唱我们的歌。是谁的琴弦,撩我的心弦。你走后依旧的街,有着青春依旧的歌。总是有人不断重演我们的事。……”还记得这样一首歌吗?那些歌词就像是浑浊的眼泪,等尘埃落定,析出的是透明。
杜拉斯说,我们哭。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整个身体,我的全部生命来哭泣。
我像是一个优伶,时哭时笑着。久而久之,也不知道这悲喜是自己的还是一种表演。很多人在看我,他们在叫好。但我很孤独。我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我幻想我在一个简单而又复杂的世界,那里没有人间的一切琐碎,却有一切你想象不到的东西。但真正生活在那里,我又孤独,因为我是一个人。
寂寞的夜我会听神秘园和纯正的爱尔兰音乐。那种音乐像一根细细的丝线,缠绕心脏,抓住你的灵魂,直到感觉缺氧般苍白。那个时候你会发现,原来生命就像一座恢弘华丽的城堡,轻轻一触,便如灰尘般溃散,脆弱的不堪一击。
其实我们并不能选择自己的生活,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任何人。然而我也不希望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喜欢等待,我相信奇迹。我时常会没有理由的默默的望着天空,面无表情。我的一个朋友对我说:一个沉默无语的孩子会带来恐惧。然后我告诉他:当一个女子在看天空的时候,她并不想寻找什么,她只是寂寞。然后我们笑了。
在这样一个感性而敏感的年龄里,我只是想为自己留点什么,一个如烟花般绚丽的回忆,尽管它很短暂。十七岁的雨季已经过去,我为它写下这篇东西算是一个告别。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留在心底,直到永远!
尾声
Misses someone whom he never meets。
Calls a number; which will never get through。
Dates someone who never appears。
Plants a flower; which will never wither。
……

如果累了 就相爱吧。txt

A 
   
   那天车上人多得要死,仿佛全中国人都赶这趟车似的。我手里举着行李,嘴里叼着车票,使劲地从人堆里挤出杀向自己的座位。却见一个穿着套三条边“阿迪”的小男孩坐在我的座位上,正低着头很香地啃着一节老玉米。我腾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不耐烦地说:“兄弟,闪了闪了,这座位是我的。”那厮一抬头……竟然是个短发小美女:“谁是你兄弟,流氓!” 
  这就是小小,小得能被我拎起来当牙签用。 
  那天上帝安排我们在同一列火车同一个座位上相遇,去的又是同一个城市同一条路上相邻的两所大学,这么好的机会要是再让它闪掉,估计连上帝都会找我算账。 
  那时我已经混到大二了,有的是时间,于是约小小便成为我课余生活的第一需要。她常去吃离校不远的胡同口的馄饨,我就经常以此为借口约她,她也少有推辞,乐得消受。 
  一个月以后,我开始有点风吹草动,可她却说:“别想太多,学校里恋爱没劲的,我们是兄弟。”我说:“谁是你兄弟,我是真的喜欢……”每次话还没出口,总是被小小打断了:“不许说,不许说,反动气焰也太嚣张了吧!?” 
  那时的小小在我眼中,真就跟江姐一样,甭想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来。于是我们便只能这么若即若离地耗着。而每每在本该让恋爱事业蒸蒸日上的寒暑假,别人都是双双把家还,她却仿佛有意避开我似的,每每闪得踪迹全无,就连007也找不到她。问她假期到哪儿去了?她就说打工挣钱去了,她需要好多好多钱。问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她说留着等毕业以后用,可以去西藏、新疆还有九寨沟、青海湖那些梦想已久的地方。 
  小小说自己是属驴子的,一头喜欢旅游喜欢ZN(自虐)的“驴子”,可她在我眼里分明就是一只小蜘蛛,漫不经心地编织着她的网;而我则是只ZN(作孽)的大甲虫,不小心一头撞进网中,虽然有时候有点懊恼她的我行我素,却再也没有办法摆脱。 
   
  B 
   
  大三夏天,小小在QQ里问我,去不去爬山露营。我说,我只想睡觉。她飞快地又回了一句,用了硕大的红色字体:“有美女相伴哦。”于是,我心痒痒地去了。可到那儿一瞧,几个美眉距离美女的标准起码得孙猴子翻个跟头。正暗自恼火时,小小来了,我揪她衣领压低声音质问道:“小样,你找扁啊,美女呢?”小小皱着眉头忒不屑地看着我说:“切!难道我不是吗?” 
  露营时我看出来,除了我,还有两个蟀哥对小小也有点意思,而学校里就更多了,好多男孩子都追她。她也来者不拒,乐呵呵地疯来疯去,跟着人家去踢球或溜冰,她这暧昧不清的态度让我很着急,想让她给我划清界限——我到底算哪根葱? 
  她说,你别急呀,不跟别人比,怎么能显得你优秀呢?这竟然也算个道理,而我竟然也嘿嘿地笑着点头。 
  秋天的时候,看到报纸写着,明天凌晨有流星雨。据说,相爱的人在看到流星的那一刻许愿,一定会心想事成的。我兴冲冲地跑去约小小,她却说,好像我还没有爱上你吧。一下伤了我的自尊,转身想走。却被她一把拉住:“切!革命意志一点儿都不坚定!”“那么说你是真的想和我一起去?”我怀着一丝希望望着她。她飞快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一脸坏笑地说:“嘿嘿,好吧好吧,这是陪看流星雨的零食清单,一样都不能少哦。” 
  一颗颗美丽至极的流星在黝黑的天际划过,我和小小同时闭上眼睛,默默地在心里许愿。睁开眼睛后,我说,我愿我爱的人也爱我,你呢?小小坐在我对面凝望着我,忽然沉默了,那眼神微眯,仿佛是在一泓清泉中寻找着什么稍纵即逝的小鱼,特深情。我肯定这是个暗示,心“怦怦”直跳,鼓足了勇气,缓缓地低下头去,试探着去吻她,就在彼此的鼻尖快触到时,她幽幽地说:“虫子啊,虫子飞到我眼睛里啦,帮我吹吹啦……” 
  看完流星雨,已经是黎明了,我俩不敢回学校,就随处逛着。那夜我们就像两辆既定轨道的电车,在那个城市里缓慢而平静行进着,说着一些不曾深刻的话题,聊着一些不曾深刻的事情,一种淡淡的情愫就像纷飞的小虫萦绕着桔黄的路灯般萦绕在我们周围。 
  最后,在胡同口吃完馄饨告别的时候,小小忽然很奇怪地问我:“今天几号?”我说:“10月23啊。”然后她又问:“那现在几点啊?”我说:“6点33分,怎么了?”“没什么呀,”小小很暧昧地看着我,缓缓道,“记住10月23号6点33分这个时刻,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呀。” 
   
  C 
   
  如果你爱过,你就会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一回事,爱一个人又是另一回事。爱还是不爱,这是一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在小小那儿不成为问题,她用亦舒的话给我解释:“陪你在路上满心欢喜,是因为风景,不是因为你——所以我们走着看吧,走到哪一天大家都累了,不想走了,再爱吧。” 
  小小送我一个四四方方的水晶鱼缸,如果不是因为里面有几条金鱼的话,我更乐意拿这鱼缸去食堂打汤喝。小小把它放在我们男生寝室的窗台上,每天清晨的阳光会把鱼缸照得晶莹通透,远远地看去,小鱼们就像在暖暖的空气里游泳。从那以后,小小时常冷不丁地杀进男生寝室,把近乎全裸的我们堵在被窝里。每次当我们很色情地尖叫时,她就会很不屑地冲我们喊:“嗳,叫什么叫啊,流氓,没见过美女吗?” 
  小小每次来都给我们和金鱼带吃的来,兄弟们便全然不顾乍泄的春光,从被子里钻出来争着吃小小带来的早点或夜宵。一人得道,(又鸟)犬也跟着升天,兄弟们都很开心,都说我傻人有傻福。可惜金鱼命娇贵,时不时地会被我们的臭鞋臭袜臭烟味给熏死,为了能够继续吃到小小带来的美食,兄弟们只能轮流着跑花鸟市场,掏出恶心的死金鱼,对照着买差不多大小和颜色的冒充。真可谓用心良苦,倒也从未被小小识破过。 
  老爸老妈经常出差,顺道就来学校看我,有一次正巧碰上小小端着早点进来,一见他们,小小放下饭菜立即闷声不响地就闪了。我心想,咦,这小丫头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可不一会儿,小小又捧着一叠纸饭盒进来了:“伯父伯母,没什么准备,随便吃点吧。”老爸一哆嗦,手里的烟掉地上了。回去的时候,老爸拍拍我的肩膀问我:“这姑娘谁啊?挺好的,像你妈小时候。”老妈一声轻哼:“胡说,我以前可比她漂亮多了。” 
  毕业就在我与小小若即若离的恍惚与初吻的缠绵中晃晃悠悠地到来了。那段日子,每一天无论醒着还是睡着,都是醉生梦死的,兄弟姐妹们热血澎湃或清泪潸然地说了好多好多关于青春关于爱情关于未来的话,然后天明时抹把泪,从此天各一方,从此开始忘却。 
  我决定留在这个城市,老妈法力无边,早就替我安排了一个机关工作。而小小却选择了漂泊,她说她现在不想工作的事,钱也存够了,只想那些梦想已久的地方,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漂走。 
  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小小想好的事,永远都没有人也没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启程在凌晨,为了不错过,小小就在火车站旁的小旅馆里租了个房间。我给她买了好多吃的东西,还有酒。我们不说话,就喝酒,然后悲恸欲绝地(**),每一次她都是那一种姿态,抱得我很紧,很紧,自始至终一直盯着我的脸,仿佛要拓印入脑海似的。最后我们相拥着沉沉睡去,一小时或是一辈子。 
   
  D 
   
  车站里,她吻吻我的脸颊,像阿诺在《The Terminator》那样对我说:“I'll be back”,然后抽身便走,头也不回。我远远地冲她的背影喊:“小小,我等你!”但火车隆隆的呼啸吞没了我的声音。当承载着小小的火车驶出视线的一瞬间,我眼前晶莹一片,不知道这一放手,最爱的是不是还会属于我——是的,后来听到《卧虎藏龙》里说:“有的人心里有种毒,漂泊就是这样一种毒,如同泪珠,怎么也找不到安置的脸庞……”我觉着,那说的就是小小。 
  我是那种当一个新的生活模式出现后,便会努力地去适应,然后便最好能固守于这种模式一成不变的人。两个月后,我已经逐渐适应工作,而且混得还不错,深得头儿的赏识。小小则依旧在路上,时不时地会发E…mail告诉我她在哪个城市,用各种形容词告诉我她的快乐,一张张照片撩拨着我的思念。当然,我对小小不应多抱什么幻想。她漂泊,我安稳;她小资,我小农;她心怀梦想,属于更遥远未知的明天,而我只看到今天,更多时候是活在昨天。 
  妈妈开始关心我的生活,电话里问我跟那个“长得不如我年轻时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样了?我问妈妈:“那年轻时候你跟爸爸是怎么样的呢?”妈妈说:“你老爸怎么能跟你现在比呢,他那时就知道扎根农村,还冒充知识分子,而我1977年第一批考进大学,毕业后本来可以留在北京的,我也不知为啥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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