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深情(原名我是多么地,爱你-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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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带他们一起去买新玩具新衣服。
　　那天，他等了很久。从太阳缓缓高升，到渐渐西沉。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孤孤单单地坐着等爸爸妈妈，还有生病的弟弟。饿了自己去翻零食出来吃，渴了自己去倒水喝，想小便了也都自己乖乖地去。困了，却不敢去睡，无聊了也不敢出门玩。生怕他们回来找不到自己。
　　那个生日，终究没有圆满。翔哥等了那么久，却只等来了自己失去所有亲人的消息。一夕之间，父母和可爱的弟弟都被车祸夺去了生命。然后，葬礼过后，家里的东西和自己都被远房亲人接收了。
　　从那以后，翔哥再也不过生日了。
　　
　　翔哥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摸出手机开始把玩，脸上始终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眼神里的哀伤，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我沉默着，开始想好要说给他听的话，那些演练过无数次的台词，在听到这些的时候，都已经慢慢从心里沉了下去，无法再说出口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心里充满了心痛和哀伤。我从不知道翔哥身上背负着这么大的负荷。不知道这些话在他心里面埋藏了多久，也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告诉我这些事。
　　难道，只是因为他触景生情，想找个人聊聊么？而我，正是那个，适时出现的倾听者？
　　“翔哥，其实，我也是今天……”想了想，我决定打破目前的平静。
　　翔哥把玩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冲我抱歉地笑笑，扭头到一边接了电话：“喂？”
　　我叹了口气，压抑着心里的苦涩，抓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
　　“小弟啊？我很好，没事。”
　　“……”
　　“我啊，在喝酒，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放心，哥这么大个人了。”
　　“……”
　　“那行，就这样吧，哥等会还有事要做呢。”
　　“……”
　　“什么事？哈哈，绝对是好事。暂时不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
　　“……”
　　“那好，挂吧。自己也要保重身体啊。”
　　翔哥还有其他的弟弟？我还没有整理出思路，翔哥的声音就将我打断了。
　　“小莫，你刚刚要说什么啊？”翔哥合上手机，笑着问我。
　　“呃，没，没什么。”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翔哥也就不再问了，拿起酒杯，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时不时呷一口杯中的酒。
　　我双手紧紧抓着杯子，眼睛盯着翔哥看，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再次鼓起勇气跟他说，今天是自己生日，想跟他一起庆祝的事。
　　我的想法还没有来得及付诸实施。翔哥就已经从自己的沉思中清醒过来。
　　他露出了几许叫人害怕的凶狠眼神，脸上却仍旧微笑着。拿起手机，不知道拨给了谁，说是要找他（她）聊聊天，最后，不管那边的人愿意不愿意就强行挂断了电话。
　　面对我举起酒杯的时候，翔哥又恢复了一贯的神情：“小莫，来，最后一杯！我有事要办，马上就得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一听他要走，也顾不得其他了，急忙一把抓住他：“翔哥，今天，其实今天是我生日，你可不可以陪着我，不要走？”
　　“小莫，听话啊，翔哥今天真的有事要办，你回去吧。生日的事，我改天给你补一个吧！”翔哥的口气不容置疑。我想再说什么，他却不再给我开口的机会。
　　说完话，他一口干掉杯中的酒，买单后就真的一个人先行离开了。
　　我一个人继续呆坐在原地，慢慢饮着苦涩的酒。
　　呆了很久，我拨通明宇的电话，说我生日，一个人，找他来喝酒。
　　明宇没有多做推辞，不久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庆祝生日本来是件喜庆的事，可我们两人脸上却都没有喜悦的神色。除了见面时的寒暄和那句生日快乐外，明宇都没有说过什么话，一个劲端起杯子跟我碰杯。
　　这两天他好像有点不对劲，下课的时候都不怎么去找梅可，也不跟其他人打闹，一个人闷坐在座位上发呆。我一直惦记着生日的事，也没怎么过问。也许是跟梅可吵架了吧？
　　终于，他开始趴在桌上，嘴里叨叨念着梅可的名字。
　　说她骗他。他们一起这么久了，都没有那么亲密过，她却跟那个人接吻了。她以为他不知道么？其实他全看见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明宇口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我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他可能就是翔哥。
　　心里更是烦乱，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我们脚步踉跄相互搀扶着走出酒吧时，我知道，我们都醉了。明宇搂着我的腰，手劲柔和有力，温暖的热热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全身。我则拽着他一侧的臂膀，安心地用脸蹭着他。
　　彼时，我们只有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修改大业。　
　　　　　　　　　　　　　　　　　　自白（5）
　　那晚，最终我们都没有回去。
　　在宾馆的房间里，我们在黑暗中彼此纠缠。我从明宇温热的嘴唇里尝到了淡淡的酒味，尝到了青涩的男性狂野。
　　在他双臂的禁锢和一波波的冲撞下，我发出了一个女人的第一次颤栗。
　　也许，该怪酒精迷乱了我们的心智，也许，我们只不过是借着酒醉的名义尝尝堕落的滋味。跟明宇躺在同一张床上，我睡得并不安稳，总是在半梦半醒间游走。
　　再次醒来时，天已亮了。明宇似乎也清醒过来。但是，谁都没有说话。尴尬的沉默萦绕在我们中间。各自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一穿戴整齐。
　　跟着明宇身后，我最后一次看了一眼凌乱的床和床上刺眼的红色，砰地拉上了门。
　　我不知道该走向哪里，茫然地跟着明宇的脚步，一路沉默着，走进了我们熟悉的校园。
　　他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我：“那个，莫，莫艳琳……”
　　我茫然地抬头看他：“嗯？怎么？”
　　“昨晚，昨晚的事，大家都喝醉了。对，对不起。”明宇难得这样吞吞吐吐的时候，我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心里一片莫名的难受。
　　“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踌躇着开口。
　　“真的，真的对不起。我现在很乱。除了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了。”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如果，如果，你要我负责的话，我也不会推脱什么的。”
　　心里陡然刺痛了一下，不禁冷哼了一下：“负责？你拿什么来负责？你的爱吗？还是你的未来？你爱过我吗？你的未来跟一个不爱的人纠缠在一起，你快乐吗？”
　　他难堪地扯开一个笑容：“对不起。不管怎么样，你觉得好就行，我怕对你不公平。”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闭上眼睛，冲明宇说了一句：“你走吧。找你的梅可去。”
　　我听见脚步声响起，却不是远去的声响。感觉到有人停留在我面前，轻轻抱住了我，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声音，颤动了我的心弦：“莫艳琳，你是个好女孩，我对不起你。”
　　什么都不想了，安心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就这样最后，也是第一次靠一次吧，这个原本就不属于我的肩膀。
　　“啪”，听到什么落地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怎么也想不到的人，梅可。脸色苍白，容颜憔悴，睁着大眼，不敢置信地望着抱在一起的我们。
　　我苦笑了一下，跟明宇各自分开。
　　梅可讨厌我，甚至向我挥巴掌，都在我的意料之中。自己深爱的男人，跟另外的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还打着朋友的招牌。换了我，我也恨不得杀了她。
　　而明宇不合时宜地站出来维护我，却出乎我的意料。这样的话，你们之间的距离不会更远吗？翔哥的目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只是，翔哥，你真的不喜欢她吗？
　　听梅可说被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昨晚翔哥离去前那一通莫名的电话。翔哥，真的是你干的么？你还真是忍心啊！
　　事情的发展真出乎人的意料啊。原本，我不是希望跟翔哥度过那个夜晚的么？没想到，却跟明宇，而翔哥却……
　　梅可哭着跑开了，明宇也跟着追了出去。
　　留下我一个人，跟散落的书本，面面相觑。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而已。
　　那以后，梅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学校。
　　所以，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发生在她离开之后的事情。
　　
　　一夜之间，好像什么都变了。
　　我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不想听课，不想理人，自己一个人恹恹地呆着。旁边的座位没人，明宇一直没有出现。不知道他找到梅可没有？
　　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只是心里有几分苦涩，自己的童贞就这么没了。玩的还是一夜情，给了一个不是自己爱人的人。
　　当时，借着酒意和失落，只想着就这样吧，什么也不管了。现在却悔得恨不得拿刀杀了当时的自己。
　　可是，已经怎么也回不去当时了。
　　这种反复的心情真是让人纠结，若我真的如我外表表现的这样洒脱不羁倒也好了，偏偏却只是个表里不一的角色。
　　不知道下次再见到明宇的时候，应该怎么样面对他？
　　明宇，仍然没来上学。一个人这样呆了几天，心情慢慢平复下去了。不过，明宇却一直没有出现。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一天下午放学的时候，跟着走读的人潮走出校门，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给明宇拨个电话问问情况，毕竟相识一场。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了起来：“喂？”
　　我连忙应道：“嗯，明宇啊，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怎么都不来学校？还好吧？”
　　“你找明宇啊，我是他哥哥。他在医院里呢。”
　　一时心急，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窘了好一会，才接着说话：　“呃，明大哥好，我，我是明宇的同桌，这几天看他没来上学，想问问他怎么了？”
　　那边的人恍然：“噢，他现在在医院里。这几天都不会来学校了，学校那边我也请假了，你要是有空来看看他吧？”
　　告知了我医院地址，明宇的哥哥就挂了电话。打了车过去，在医院门外买了点水果。记着明宇的哥哥刚告诉的病房号一路问了过去。
　　在病房门外踌躇了好一会，才猛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奇怪的是，房间里空无一人，除了病床上晕沉沉睡着的明宇。
　　抬眼向病床上看去，满目的白色。
　　床上的那人真的是明宇吗？脑袋上裹了一大块白色纱布，苍白憔悴的脸，干裂失色的嘴唇。静静地闭着眼睛，全身都在白色被子的包裹中，只露出个手腕吊着瓶透明的液体。
　　我站在门口，有些无措地看着床上不动的人，几天前还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个了无生气的样子了。
　　“怎么站在这？噢，你就是刚刚打电话的那位同学？”身后有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看来就是明宇的哥哥了。
　　我从自己的情绪中平复过来，迅速转过身跟他问好：“明大哥，你好，我就是刚给你打过电话的那个女生，我叫莫艳琳。”
　　两兄弟居然长得不太像，明宇是青春阳光型，在学校里热情活泼，什么热闹的地方都有他，常常露出个酒窝笑得人心里甜甜的。他哥哥则是成熟稳重型的。身着妥帖的条纹西装，打着领带，甚是挺拔帅气。
　　他皱着眉头走了过来，将手中的药包放在桌前：“不用这么客气，我叫明阁，明宇的哥哥。弟弟的朋友都跟着他叫我哥，你也这么叫就是。你坐呀，站着不累啊。我刚出去拿药了。没想到这么一会你就到了。”
　　我也顺手将买来的水果放在桌上，说道：“我打车过来的。哥，明宇他到底了？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前几天还好好的啊。”
　　
　　
　　　　　　　　　　　　　　　　　　自白（6）
　　明大哥似乎也为了这事烦恼着，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明宇，才皱着眉头开口了：“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小子前几天回家来的时候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把老爸老妈给急的，问他话什么也不说，老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看得我恨不得揍他一顿。我想着，可能就是失恋了吧？这孩子从小就没经受过什么挫折，失恋这点事也弄得要死要活的。可能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吧，就没怎么管他。”
　　“可谁知道，才过了一天，我还没下班呢，就接到别人电话，说是这小子去找那什么赵翔的麻烦，结果倒被人一顿好揍之后给扔出来了。这还是看了我一个老朋友的面子才放了他一马。我赶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地上了，动都不能动了，还一边嚎啕大哭着，一边要爬着去找人家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