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274b02463822ea25cd36d0c262486d9-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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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吧,明天我还要上学,晚上七点这里见,不见不散。”他说完挥挥手,蹦蹦跳跳地走了。 阿珍还没有完全醒来,迷迷糊糊地捏着两张薄薄的钞票,感觉像做梦一样。 以后的日子里,阿珍和跳跳天天如约到“虹都”电影院相见。每次看电影时,跳跳都把头靠在阿珍的怀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而阿珍总是无聊地睡觉。有几次阿珍曾想试探出跳跳的真实姓名和家庭情况,但跳跳人小鬼大,每次都巧言搪塞,让阿珍干瞪眼。 一眨眼到了两人的第十五次相约,一见面,跳跳就说:“半个月了,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见面,今天别去看电影了,我请你好好吃一顿,怎么样?”“好啊!”阿珍勉强笑了笑,她知道以后再没有这样好的挣钱机会了。 跳跳带着阿珍,来到全市最大的一家海鲜馆,阿珍已经很多年没来过这么高档的餐馆了,因为吃惊,眼睛瞪得老大。跳跳要了一桌子的好菜,两个人边吃边聊,跳跳问阿珍:“你为什么要干这个?你的家里人不管你吗?”
从这半个月的交往中,阿珍已认定跳跳是个富家子弟,所以她一直绞尽脑汁想从跳跳身上捞取最大的好处,今晚则是她最后的机会,现在听跳跳这么问,便编起了故事:丈夫如何另有新欢抛弃了她,又是如何带走了她的女儿……其实阿珍十年前从乡下到城里来打工,因为贪图享受,当了一个富商的“二奶”,抛弃了丈夫和年仅四岁的女儿。后来,她人老珠黄,富商甩掉了她,她想到酒店去当小姐,人家嫌她老,迫于生计,只好做“陪看女郎”,但跳跳哪里知道阿珍在骗他,“你真可怜!”他怜悯地握住了阿珍的手,说,“虽然我家很有钱,但我一点也不幸福。”
阿珍好奇地问:“为什么?”
跳跳说,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妈妈因嫌家里穷,抛弃了他和爸爸,从此他和爸爸都十分痛恨和厌恶女人。爸爸烧毁了一切和妈妈有关的东西,以后便拼命地做生意赚钱,却忽略了渴望得到家庭温暖的跳跳,跳跳从未享受过父母的疼爱,一次,他偶然看到了阿珍,觉得她有点像自己记忆中的母亲,于是就“包”下她,想从她那里得到一点母爱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阿珍的心跳开始加速,她急切地说:“既然我像你妈妈,那么以后我就天天来陪你。”
跳跳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行,假如爸爸知道我和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他肯定会打死我。” 阿珍拿起纸巾擦着眼睛说:“那……你真的不肯帮帮我?”
“我让爸爸帮你找一份工作。”跳跳掏出纸笔,写了电话号码给阿珍。 阿珍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她需要钱,一大笔钱,但她不会靠辛辛苦苦地上班去挣钱、攒钱。她勉强掩饰住内心的失望,接过电话号码,看也没看就塞进衣袋里,说:“谢谢你。”
吃完饭,跳跳付了账要走,阿珍一把拽住了他:“这是我陪你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你就当我是你妈妈,我们一起去散散步吧!”
跳跳想了想,同意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阿珍的声音和表情有些异样,更没有想到,这个很像妈妈的人已经对他起了歪心。 两个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了偏僻的市郊,阿珍忽然停下来,说:“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去坐一会儿吧,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跳跳有些犹豫,阿珍却热情地拉着他往前走,说:“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我一定要送你一件礼物作纪念。”
既然阿珍这样说,跳跳也不好推辞,他跟着阿珍走进一座农家小院,见这院子十分破落,跳跳的心里顿时怜悯起来:“你就住这样的地方?”阿珍紧紧拉住他的手,用发颤的声音说:“是啊,快进屋吧。”跳跳刚进屋,阿珍借口寻找电灯开关,趁着月色,从墙角里摸出一根自己平时防身用的木棍,咬紧牙关,使劲往跳跳头上敲了一棍,跳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阿珍松了一口气,打开灯,看着地上满头是血的跳跳,自言自语地说道:“对不起,孩子,谁叫你家那么有钱呢?”原来,她是要以跳跳为人质,敲诈他的父亲! 阿珍找来一根绳子,想绑住跳跳,可是由于她心慌意乱,又没有干过这种事,半天也没有绑好,反而把跳跳折腾醒了,跳跳立刻拼命挣扎,大声呼救,夜里很静,他叫的声音分外刺耳,阿珍慌了,语无伦次地说:“别……我不会害你的……别喊……”她边说边去捂跳跳的嘴,却被跳跳咬破了手,这时候,她也感觉不到疼了,把跳跳半拖半抱弄到床边,扯过枕头,死死地摁在跳跳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跳跳终于不再呼救和挣扎,阿珍虚脱般地瘫在地上,怔了片刻,她把跳跳脸上的枕头拿开,这才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跳跳、跳跳,你不要死……”阿珍有些呆了,她摇晃着跳跳逐渐变冷的身子,喃喃地说:“我需要钱,一大笔钱……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必须回到我丈夫和女儿身边去,我想他们想得快要发疯了,但这个样子回去,他们不会接受我,我要有钱, 很多钱才行……可是我没想害死你啊……“
哭了一阵子,阿珍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心一横,想:事已至此,还是敲诈一笔钱赶快跑吧!阿珍找来一个麻袋,把跳跳的尸体往里塞,谁知手一搭上跳跳的胸部,感到有些异样,手伸进去一摸,立刻尖叫了一声“啊”……
原来,跳跳竟是个女孩子! 这时候,阿珍愣了片刻,觉得事情有点怪异,但不管怎么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跑到了街上,这时,夜已深了,街上空无一人,阿珍疯狂地奔到一个电话亭旁,拿出跳跳写给她的电话号码,用颤抖的手拨通了电话:“听着,想要回你的女儿吗?准备20万,她现在在我手上!”
这时,话筒里响起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很熟悉但又有点陌生,这声音她朝思暮想却又害怕听到:“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是……” “我是小雯的爸爸张海。”
“小雯……张海……”电话筒从阿珍的手里滑落下来,片刻之后,阿珍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的女儿呀……”
只想握握你的手 2005年02月23日15:01 作者:魏柏林 来源:故事会 老易是县委大院的老门卫兼传达,大家戏称他为易掌门。
每逢初来乍到的干部,进大院的时候都会跟他打声招呼握握手。虽然只是礼节性的过场,老易却很在意。为啥?你听老易怎么说:“我只要跟他一握手,就能参透对方的性格脾气、过去未来。”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他真有本事,好几任县长和书记,上任伊始都和他握过手,事后,他说谁官运不长,时隔不久那人还真的被双规了;他说谁命犯桃花,那人果然惹出一些男女绯闻;他说谁官运亨通,前途无量,后来那人硬是做出了一番大业绩,当上了省部级干部。 有些好奇的人想拜老易为师,学会这一绝技,都被老易婉言拒绝了,老易说:“这有什么好学的,和领导多握几次手就知道了呗!”
这话听起来简单,实际操作可就难了。全县正县级的领导就那么三两个,别说握手,就是真人面对面也不容易啊!这年年初,县委班子又做了调整,县长换了人选,新县长还没到任,大家私下里便开始品头论足,飞短流长。老易心想,人家还没来,你们咋唬个啥,到时候看我的,只要我亲手一握,是驴是马便一清二楚! 这天老易正在门口做清洁,门外来了一位脸色黝黑的汉子,左手提着包,右手揣在裤兜里。见了老易就像熟人似的招呼:“老易你好,今天我来报到上班,咱俩就算是认识了。”老易心想,没听说门卫要加强力量,怎么平地冒出个和自己争饭吃的主呢?这事得问问清楚:“请问,是谁让你来这儿上班的,我怎么没接到通知啊?”来人稍感意外地说:“哦,这我可没想到,不过,我现在通知你也不算晚吧?”
老易正想问问他是谁,来人却自报家门地说:“我叫黄生,是新来的县长,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同事了。”
老易一听是新来的县长,连忙将手在身上擦了擦,等着县长来握呢。可是县长好像没那意思,揣在兜里的右手硬是不伸出来,弄得老易好不尴尬,双手也不知搁哪儿好。这时,幸好县委书记来到门前,他和新县长原来就认识,二人相互客套了一番之后,便说笑着走向了办公楼,老易这才松了口气。黄县长还算大度,临走没忘记朝老易点点头,并且还说了声:“你忙吧,咱们以后再聊。”可是老易还是有种失落感,这天,他一直都在想:怎么新来的县长不和自己握手呢?看来架子挺大的啊! 过了几天,便有同事来问老易:“掌门的,吹吹咱新县长的品格风范吧,让我们也好顺风扯旗啊!”
“还没有握手呢,拿什么吹啊?!”老易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同事半嗔半怪地说:“你这掌门可怎么当的嘛,不握手咋就放行了呢?!”
老易辩解道:“人家是领导,领导不伸手,咋能随便去握,这是官场规矩,懂不懂?” “也许人家知道你这手绝活,早有防备,看来,这回你是遇到高人啦!”
“再高又咋样,只要他是大院的人,就得过我‘五指关’!告诉你,不出半个月,我准会把这事搞掂,到时候,你就来听我细说端详吧!”
老易夸下海口以后,虽然天天都能见到黄县长,可是,越是处熟了,越是没有机会握手。 这天晚上轮着老易值夜班,半晚,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如注。老易接到一个村干部打来的电话,村干部告诉他,他们那里出现了山体滑坡,情况紧急,请求县委派人救援。老易心想,这事儿我得亲自去告诉黄县长,到时候县长来了点情绪,和我这个尽职敬业的下属握握手也就水到渠成了。 黄县长就住在大院的一个单间里,老易冒雨赶到他的住地时,发现房里早已亮起了灯,而且房门大开,看样子县长正在向各处打电话询问灾情呢!老易穿着雨衣,浑身湿淋淋的不便进屋,就站在门口把山体滑坡的情况认真细致地作了汇报。黄县长听完老易汇报,慎重地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边说边快步向门口走来,并且伸出了他一直揣在裤兜里的右手。老易知道握手的机会来了,连忙伸手迎过去。可是县长并没有来握他的手,而是用手摁住了即将关上的房门。与此同时,一阵疾风穿堂而过,老易这才会过神来,黄县长快步伸手只是为了止住房门,免得被风刮上了,哪有什么握手的意思! 不握手也罢,我冒雨给你传达情报,也该表扬两句吧?可黄县长好像知道他心思似的,一手护着门,一手握着手机,脸色严峻地说道:“老易,今天我不会表扬你,我有手机,有座机,你为什么不打我的电话而要亲自跑过来呢?作为值班人员,这样做是脱岗,是失职!万一这时候有个重要电话被耽误,就是犯罪了!这类事情不允许再有第二次了!”顿了一下,黄县长又说,“我马上带人去山体滑坡现场,你在家里仔细接听电话,做好记录,有什么问题,随时与我和其他领导联系!请记住,再不许有半点疏忽!”说完,黄县长一头钻进了应命而来的小车,急速地驶出了县委大院。老易愣了一下,赶紧跑回值班室,再也不敢想握手的事了。 这晚老易通宵未眠,守着电话,生怕漏掉一点灾情信息,直到第二天早上来人接班后,才敢放心去睡……
老易睡得正香,被老伴拍醒,他睁开眼睛一看,见老伴眼圈红红的, 连忙问道:“怎么这个样子?出什么事啦?”
老伴抽抽搭搭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原来老易家的小外孙到乡下奶奶家去玩,不料遇上昨晚的山体滑坡,泥石流冲垮了房子,把小外孙和奶奶埋住了,救援的人刚刚把祖孙俩从垮塌的屋里刨出来,一根失重的横梁又突然砸向了他们,紧急关头,一位县里来的干部跑上前去,硬是用身体接住了那根横梁。小外孙和奶奶保住了性命,可那位干部却被活活砸死了! 老易听到这里,脑袋不由“嗡”的一声,连忙问老伴:“你知道那位干部是谁吗?”
老伴叹了口气说:“听说姓黄,才从外地调过来,好多人都不认识他。唉,真是好人命不长啊!”
“不!你、你胡说!”老易听说遇难者姓黄,眼睛立马红了,“蹭”的一下从床上翻滚下来,疯子似冲出家门,老伴连喊带拽也没把他拦住。 当老易赶到县委大院时,大院一角已临时搭盖起一座简易拱棚,黄县长正静静地躺在拱棚里。老易双手拨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