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2008年合订本-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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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这样的答案,“首先”是为了告诉对方,我了解投行的业务,“其次”是一半奉承一半真心,当然主要是为了让他们倆人高兴,“第三”是表明我还有宏观的视野,最后,之所以又把“自我表扬一二三四”加了进去,哪怕有些答非所问,是因为我不能放弃任何一个诠释自己的机会。而且,我必须为自己赢得时间,必须在滚瓜烂熟地背诵“台词”时,腾出一半大脑,认真地思考“钱和挑战”,我到底该如何应对。
“做投资银行的确是很好的学习过程,但是钱呢?钱重要吗?”“恶人”Rob果然看穿了我的小把戏,将了我一军。
“不能否认,投行的薪酬是有诱惑力的,但是如果以一周工作八九十小时来计算,分析员每小时的薪酬又能比在麦当劳打工高多少呢?人应该有长远的目光,作为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个工作,最重要的不是薪酬有多少,而是你学到了什么,能让你终生受益。”
短短的几句话,我眼看着Rob的表情阴转多云,又多云转晴。我知道,我的左右逢源又帮我逃过了一劫。
在一家投行的前两轮面试中,通常要接受五六个人的“拷问”,到纽约参加最后一轮面试,则要在一天之内至少见8个人。这么多轮面试成百上千的问题中,“钱”的问题并不算刁钻,Rob也不算最恶的“恶人”。
参加摩根斯坦利的最后一轮面试时,一位分析员刚走进会议室,样子就让我颇为意外:他的衬衣袖子高高地挽起,领带歪斜着挂在胸前,双眼还布满了通红的血丝。面无表情地与我握手寒暄后,他不动声色地发问了:“如果你找到一份工作,薪水有两种支付方式:一年12000美元,一次性全部给你;同样一年12000美元,按月支付,每月1000美元。你会怎么选择?”
我心里“嘭”地一跳,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嘱咐自己千万别慌,刚要迅速回答,却又突然意识到,如果简单地说选择第一种,答案太过绝对了。
我想,我不如搬出课本里的名词:“这取决于现在的实际利率。如果实际利率是正数,我选择第一种;如果是负数,我选择第二种;如果是零,两者一样。同时,我还会考虑机会成本,即便实际利率是负数,假如有好的投资机会能带来更多的回报,我还是会选择第一种。”
说完这一长串的答案,我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因为我知道回答这类问题时,相对于答案本身,思考的过程更被看重。
“一般人都说选择第一种,你还不错,考虑得很周全!”淡淡的一句点评后,他并没有就此罢休,“那实际利率又是什么呢?”
“名义利率减去通货膨胀率。”幸好经济学的基础知识还没有完全荒废,我在心里庆幸。
“现在的联储基金利率是多少?通货膨胀率在什么水平?”
这一次,我真的被问住了!我实在想不通,我与他素昧平生,他何苦这么咄咄逼人呢?
准备面试时,我就告诉自己要秉承一个原则:不懂的千万不能装懂,不知道的更不能胡编乱造。于是,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过如果需要,我回去查清楚后,马上打电话告诉你。”
后来,我的确听说过一个中国女孩为了表现自己与众不同,告诉面试她的美国人,说她的最爱是开赛车。乖巧的东方瓷娃娃却热爱西方式的疯狂和刺激,这让从小就不说谎的美国人信以为真,神魂颠倒。然而,公司里的中国同事却一语道破天机,斩钉截铁地说这个女孩是在杜撰。结果可想而知,空欢喜一场的美国人发现,乖巧的“瓷娃娃”居然连驾照都没有,于是高呼上当受骗,而那个中国女孩,自然也无缘那份工作。
那位分析员不依不饶又提出一个通常只有咨询公司才会问的智力测验:“9个硬币,有一个重量和其他的不一样,你用两只手,最多几次可以找出这枚特殊的硬币?”
“三次。”我不服输地飞快回答。
“还是9枚硬币,改变其中的一个条件,两次就可以找出这枚特殊的硬币,这个条件应该怎么修改?”
“告诉我这枚特殊的硬币比其他的硬币重还是轻。”
当我再一次以飞快的速度给出了正确答案,他终于低声说了句“Good”,然后问,“你现在有没有其他投行提供的工作?一共有几个?是哪些公司?”
笑容悄悄地爬上了我的嘴角,他的表情终于不再横眉冷对,提的问题也终于走上了正轨。
据说在我的评定书上,他填写的意见是:不惜代价,一定要雇佣!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18
幽默与漫画
热与冷
蒙特利尔自助餐厅的一位顾客拧开盥洗室的龙头,结果被水烫伤了。“这太可恶了,”他抱怨道,“标着C的龙头流出的是开水。”
“可是,先生,C代表Chaude-法语里代表‘热’。如果您居住在蒙特利尔的话就得知道这一点。”
“等等,”那位顾客咆哮一声,“另外一个龙头同样标的是C。”
“当然,”经理说道:“它代表冷。毕竟,蒙特利尔是个双语城市。”
女人与信用卡
两个男人从酒吧里走出来。其中一个嘟囔着:“没有它,没法过;有了它,也不好过!”另一个男人深有同感,附和道:“是呀,女人就是这样。”第一个人大笑:“我说的是信用卡。”
宠物鱼
一个露营者拎着满满一桶活鱼返回露营地。就在这时,一位狩猎监督官将她拦住了。
“你有捕鱼许可证吗?”
“没有,警官。这些鱼是我的宠物鱼。”那个女人回答。
“宠物鱼?”狩猎监督官问。
“是的,警官。我每天晚上都带这些鱼来湖边,让它们在湖里自由地游一会儿。它们一听到我的口哨声,就会跳回桶里,我再把他们带回露营地。”
“简直一派胡言。”狩猎监督官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罚单。
那个女人看了狩猎监督官一会儿,然后说:“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跟我回到湖边去看看好了。”
狩猎监督官仍然不相信她的话,但又感到好奇,于是就同意了。
他们来到湖边,女人把鱼全都倒进了湖里,它们很快就消失了。
“好,”狩猎监督官说,“叫它们回来吧。”
“叫谁回来?”
“那些鱼呀。”狩猎监督官答道。
“什么鱼?”女人说。
迟到的原因
我教书的乡下冬天很冷,气温常在零摄氏度以下。
一天早晨,有个学生迟到了,他母亲写了封短信给我:“我们家的公鸡冻僵了,以致小儿未能准时起床上学,请谅!”
了不起的插班生
高中时我们班从外地转来了一个插班生;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他几乎能回答老师所有的难题;这让我们不得不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天;老师出了一道高难度的化学题;全班同学哗然;最后老师只好把目光转向了这个插班生。插班生问道;是用中文回答还是用英文回答?
全班更加哗然;因为我们几乎还不知道答案时;人家已经要求用英文来回答问题了。
〃那先用中文吧〃
〃不知道〃
〃英文呢?〃
〃I don't know!〃
全班晕倒!
广告效应
某君退休后在乡下的旧宅里住着,他想卖掉它,另买一处更好的住宅。
他请房产经纪人帮忙。
房产经纪人立即给这旧宅刊出广告。
几天以后,房主在一本印刷精美的杂志上看到一份分外诱人的照片,拍摄的正是他的旧宅,并附有一段关于其花园的真实描写。
读罢广告,他马上给房产经纪人打电话,告诉他说:“对不起,琼斯先生,我最终决定不卖那旧宅了,看了你在杂志上登的广告,我方才发觉它正是我想住一辈子的房子。”
强烈地震
太太:亲爱的,如果明天天气好,陪我上街买些衣料吧!刚才天气预报怎么说?
丈夫:下大雨,刮大风,打大雷,可能还会有强烈地震!
停车
刚拿到驾照的表姐开车载我去逛街。在商场前的停车场里,表姐看看这个停车位说:“太窄了,不好进车。”看看那个车位又说:“这个车位进去容易出来难。”再找一个车位,她还是皱眉头:“车位的角度不好,倒车有些困难。”忽然她拍拍头叫道:“我想起来了,距这儿两三公里有一个大停车场,绝对宽敞,公共汽车都能进出自如,要不我们就把车停那儿去,再打的回来逛街?”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3期P34
用心的太阳照耀别人
●臧小平
从贵州卫视《贵视晚间》栏目中,我看到了这样一则报道:寒假期间,十一岁的农民工子弟胡祥,用稚嫩的双肩,艰难地背负着比自己短不了多少的大背篼,为别人送货,以此来挣得他和一只眼睛已经失明的小妹妹的学费。小胡祥那吃力前行着的矮小瘦弱的身躯,那由于年幼而大多争不到客人时的失望的眼神,尤其是他为了减轻家庭重负,要用自己的劳动,换取兄妹俩继续读书机会的信念,在我的心中留下了难忘的印记。又是这个自强自立的孩子,由于生活贫困而患上了淋巴结核和肺结核。当好心人送去两箱牛奶,让他滋补身体的时候,他非常孝顺懂事地将这些营养品,送到同样生病的爷爷奶奶手中……
这就是小胡祥,一个令人心痛心碎而又由衷敬佩的十一岁的孩子!
人们的心灵有时是相通的。当《贵视晚间》善良的青年女记者杨霄,用手机拍下了小胡祥的身影并立即播出之后,全国各地那么多好心人和我一样,被震撼和感动包围着。五天时间,五万元爱心捐款从天南海北汇聚而来。电视台的编导笑了,小胡祥笑了,我也笑了。人间的爱,为小胡祥的健康与成长,撑起了一片温暖的蓝天。
我不由得想起了我的父亲臧克家先生,在六十二年前写的一首短诗:
你会觉得心的太阳
到处向你照耀,
当你以自己的心
去温暖别人。
这首被我的双亲实践了一生的小诗,是我的珍爱。我也学着父辈的样子,将它作为自己的座右铭。因为,爱是可以传递的。我永远不会忘记,在我生病的近十年中,我的双亲和兄妹,我的朋友和《文艺报》的同事们,用他们的爱,照耀着我、温暖着我、激励着我。我得到了爱,也将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传递爱。人与人之间相互温暖、相互照耀,这正是父亲那首小诗的精华所在。
——摘自《读者》2007年第13期P59
因为她是妈妈
●叶倾城
同事请教我:“过年带什么回家呢?”我的肺腑之言:“带钱是王道。”然而我还是专程去了一趟东四,在同仁堂买了点儿泡水喝的干山楂。妈秋天来的时候买过,说不错。其实小区隔壁就有一家同仁堂,可是东四那家不是大嘛,能更加货真价实些吧。
年前家家银行都人头攒动,像在放生池里眼巴巴等着游人投饲料的红鱼。我请良人在百忙之中抽空儿护送我的取钱大业,他没明白:“你要买什么?我手边还有一两千。”我说:“不,我要取了带回家去。”他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傻根儿?”
我就带着一小袋山楂回的武汉。这一个年,逛商场,做一个小型的精算师,使买168元送268元的券利润最大化;和朋友吃饭,喋喋不休说一些亦荤亦素的笑话,看中人家的小象胸针,就抢过来;逛书店,买了一堆两折的旧书,全不顾如何扛回北京来;逛小店,买花棉袄、花裤裤、花裙裙……我不大有时间在家里待着,早上睁开眼睛就大叫一声:“今天中饭别做我的。”
终于有一天,我在家里躺着闲翻书,翻着翻着睡着了,醒来只听见雨声密匀,间杂丁丁冬冬,很让人想起旧诗词里所说的铁马之声,是雨打在空调架上吧。已经是午后了,我坐起来,一下子觉得很空芜。
我悄悄翻身下床,穿衣服,拿皮包。突然听见隔壁的床,吱哑一声,是妈也醒了,很着急地说:“你不用去取钱。我的钱够用的。”
我“嗯”一声,没说什么。
她窸窸窣窣想坐起来:“真不用给我钱,你留着用,我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我打断她:“你睡你睡,你好烦那。”迅速出了门。
我没打伞,也忘了穿一件有帽子的大衣,雨雾,沁入我的头发。街上很安静,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