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伪科学种种-第2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③刘易斯·斯彭斯1955年于爱丁堡逝世。
④莱穆里亚(Lemuria)是从狐猴(Lemur)一词来的。——译者
第十五章 大金字塔
你是至大全能的神,万军之耶和华是你的名……在埃及地显神这奇事,直到今日……
《耶利米书》第32章第18~20节
关于圣经的考古学著作令人眼花缭乱。这些著作从那些力避得出无根据论断的人们所作的有水乎而客观的研究,直到肆无忌惮曲解材料以求符合圣经记载的那些人的著作,不一而足。100年来人们写出成千上万本书籍和小册子,用以表明考古学上的“最新发现”证实了圣经历史中的一切细节,特别是受到不信教者嘲笑的那些奇迹故事。在某些著作中,很难说这种歪曲是无意识的。例如,慕尼黑大学的休伯特·格里姆教授在二十年代发表了一个石碑的“译文”,译文中叙述了婴儿摩西如何被法老的女儿从芦苇丛中解救出来。后来发现这位教授是对石碑上的裂缝和风化痕迹作了随心所欲的解释,再把它们和象形文字结合起来而得到合乎要求的译文。
在用英文写成的伪考古学文献中,最有地位的著作是查尔斯·马斯顿爵士的三本书:《圣经是真实的》(1934年)、《关于圣经的新证据》(1934年)和《圣经的新生》(1937年)。在学术味道较少的著作中,约翰·基纳曼的《事实的发掘者》(1940年)是比较明显的一例。从这部书中,读者得知已经发掘出亚伯拉罕的故居,甚至发现了他的签名,以及圣保罗一度在英国讲道的证据。然而,基纳曼对确定罗得妻子化为盐柱则持谨慎的态度①。他写道,“在那个地区确实有许多盐柱,但谁也说不准哪一个是那位不幸的女人的遗体。”
每隔几年就有人进行一次探险,前往阿拉拉特山去寻找诺亚的方舟。英国霍尔别格学会会长兼一家大西洋岛杂志的编辑埃杰顿·赛克斯几年前曾计划进行这样一次探险,但俄国当局对安卡拉的奥斯曼官员施加了压力,拒绝发给他签证。根据俄国人的说法,他的探险是“英美军方企图从阿拉拉特山刺探俄国边境情况的阴谋”的一部分。然而,1949年由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博罗的阿伦·史密斯博士领导的另一支探险队却真的爬到了阿拉拉特山侧12000英尺的高处。不幸,他们并未找到方舟。史密斯在报告中说,“我们说不准方舟是否有可能在更低的地方登陆,或者它是否被地震的废墟完全地没,因为这一地区的地震是很剧烈的。再者,方舟也许被埋在山脉北侧的冰雪下面。我们虽没有找到方舟,但确实为其他人扫清了道路,别人或许会有更好的运气。”
当然,即使在此概略地介绍一下那些希奇古怪的圣经考占学文献,也是不可能的。然而,所谓金字塔学的这个方面却颇为奇特而丰富多彩,很值得注意。本章将专门谈一谈这个题目(这方面著作的数量之多,堪与有关大西洋岛的著作相比)。
埃及的大金字塔与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许多迷信有关,尤其与罗齐克鲁斯派和其他神秘学的种种教义有关,但是金字塔学直到1859年才算诞生。正是这一年,伦敦一家出版公司的一个怪僻的合伙人约翰·泰勒出版了他的著作《大金字塔:为何而建?何人所建?》。
泰勒从未驾临过金字塔,但他越研究金字塔的结构就越相信,建造金字塔的建筑师不是埃及人,而是一个奉上帝旨意行事的以色列人。也许他就是诺亚本人。泰勒写道,“在所有的人当中,只有建造了方舟的人才最有能力去指导建造大金字塔”。这真是一段有趣的史话,可怜的老诺亚在完成了建造方舟的艰巨任务和度过洪水之灾以后,又被派往埃及去指导更为艰巨的建造金字塔的工作!
泰勒所以认为金字塔是出自上帝的设计,主要的理由是:他发现在金字塔的结构中包含有各种各样的数学道理,远远超过古埃及时代的知识范围。例如,用塔高除塔基一边的倍数,可以得到很接近圆周率的数值。此外,泰勒还煞费苦心地想到,金字塔的建筑师所使用的长度单位恰恰是圣经上的“腕尺”②。诺亚建造方舟、亚伯拉罕建造犹太神堂,以及所罗门建造他的殿堂时,使用的都是这个单位。泰勒认为“神腕”约长25英寸,并以地轴长为基础。由于地球在两极呈扁圆形,它的直径就有显著的差异,因此,有什么能比地球旋转的轴心更适合于作神的计量单位的天然基础呢?地轴除以400000就得出神腕的长度。泰勒从金字塔上还发现了神的其他计量单位,例如国王墓室中一只石柜的容量,他认为所有这些计量单位都可以在自然界中找到根据,因而比其他计量制的基础更为优越。
除了金字塔所体现的这些所谓真理之外,泰勒还在旧约和新约全书中找出几十段话,如果把这些段从前后文中摘出,就可以解释为讲述金字塔的。例如,在《以赛亚书》第19章19~20节中写道:“当那日在埃及地中必有为耶和华筑的一座坛……这都要在埃及地为万军之耶和华作记号和证据……”。《约伯记》第38章5~7节中有:“你若晓得就说,是谁定地的尺度,是谁把准绳拉在其上。地的根基安置在何处,地的角石是谁安放的。那时晨星一同歌唱,神的众子也都欢呼”。泰勒相信,甚至圣保罗在下面这段话中谈的也是金字塔:“……有基督耶稣自己为房角石,各房靠他联络得合式,渐渐成为主的圣殿。”(《以弗所书》第2章20~21节)。他解释说,金字塔象征着真正的教会,基督是它最顶端时角石(顺便说一下,这个象征在基督教神话中很常见,而且由美国的开国元老们采用为美国国玺的背景图案)。
如果不是由于苏格兰天文台台长、爱丁堡大学教授查尔斯·史密斯的缘故,泰勒的推测大概很快就被人遗忘了。史密协对泰勒的理论满怀热情,他不久便自信金字塔象征着比泰物所设想的甚至更为重大的真理。他的664页的大作《大金字塔为我们留下的遗产》在圣经金字塔学中的地位有如唐纳科的著作在大西洋岛学中的地位。1864年出第一版立即获得成功。这部书后来又发行了4版(最后一版经过大量修订于1890年发行),并被译成多种语言。它的影响远远超过了后来出版的有关这一问题的一切作品。1865年史密斯自费前往埃及,以便亲自测量大金字塔。他的研究结果发表在3卷本的(《在大金字塔旁的生活和工作》(1867年)和《智者的古迹》(1868年)。
《大金字塔为我们留下的遗产》可称为这类作品中用“杰作”。一个热衷于某一理论的聪明人这样是不费力地巧妙处理自己的研究课题,使自己的著作符合先已形成的观点,这一点是没有几本书能够做得到的、遗憾的是本书由于篇幅所限,只能极为简要地介绍一下史密斯的惊人发现的梗概。
首先,史密斯发现以金字塔一块表层石的宽度去除金宇塔的塔基,得数正好是365,即一年的天数。表层石原来是金字塔的外部表层。第一块表层石是在泰勒死后才出土的,因此他并不知道这种石块的宽度。石块的尺寸稍大于25英寸,史密斯认为这个长度正好等于神的腕尺。如果我们确定一种新寸,史密斯称之为“金字塔寸”,它是表层石宽度的二十五分之一,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到建造金字塔时所使用的最小的神的计量单位。它正好是地球两极间半径的千万分之一。这位苏格兰天文学家认为,这一单位一代代地传下来,后来成为盎格鲁撒克逊人的英寸。不过,在相传的过程中稍有变化,英寸比神的单位略短了一点。许多年以后又发掘出一批表层石,宽度则完全不同。然而,到那时金字塔寸已经在金字塔学的文献中牢牢地确定了,因此那些热衷此学的人只是耸耸肩,承认第一块表层石的宽度“凑巧”正是一腕尺。
史密斯以令人难以置信的热情,在金字塔的里里外外用他的金字塔寸测量了每一个可量的部分,想看看到底能发现多少科学真理和历史事实。他的收获十分丰富。例如,把金字塔的高度乘以10的9次方,所得数字接近于地球到太阳的距离。变换金字塔的各种长度还可得出地球的平均密度、地轴岁差的周期、地表的平均温度,以及近年才发现的其他许多科学事实。除了关于长度、重量、容积等等的神的计量单位制以外,史密斯还提出一种“金字塔温度计”。它确定冰点为零度,并把金字塔石结构第50层高度的法老墓室室内温度定为50度。
不过,史密斯最惊人的贡献是对一个叫作罗伯特·孟席斯的人的理论作出了精心的解释。这个理论说金字塔的内部通道象征着一部宏伟的历史进程。用金字塔寸准确地测量这些通道,每一寸算作一年,同时对象征作出正确的解释,就可以得到地球上过去和未来的重要事件的日期。例如,人们可以知道世界是在公元前约4004年创造的,还可以知道大洪水和古代以色列人离开埃及的时间,以及建造金字塔的日期称为“大走廊”的一条坡道的开端处标志着基督的诞生。其他部分分别表示基督受难(在世33寸年之后)、坠入地狱,以及最后的复活。沿走廊继续向上走,会发现它的尽头是在1882或1911年处,这两个年份的差异是因为测量大走廊长度的方法不同所致。依史密斯看来,这29年期间就是基督第二次降临人间之前的大苦难时期。
史密斯能取得这样惊人的科学与历史的对应是不难理解的。谁要是动手测量象金字塔这样复杂的建筑物,都会很快获得大量的尺寸供你任意利用。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把这些尺寸翻来覆去地配比,那定会得到与重要的历史日期或科学数据相应的许多数字。由于不受任何规则的约束,因此这种对金字塔“真理”的探求若不获得很大的成果,那倒是怪事了。
以金字塔的高度为例,史密斯把它乘以10的9次方,得到地球到太阳的距离。这里的9完全是任意设定的。如果用这样简单的乘法求不出到太阳的距离,他还可以用别的乘法来试验得到月球或最近一些星球的距离,或者取得别的科学数据。
这种数字游戏由于下面的两个重要事实就变得更为容易。(1)金字塔各部分的长度根本没有得到承认。与史密斯同时代的权威考古学家对几乎所有的数据都表示不同意,包括金字塔塔基长度这个基本本数据。后来的考古学家在史密斯之后作了更为准确的测量,得出的数据仍然各不相同。在许多情况下,史密斯可以从几种不同长度中任意选取一种。此外,他还可以使用自己的测量结果。有时候他又把互相矛盾的测量结果加在一起,利用其平均值。(2)体现科学真理的各种数据同样也并不准确。例如,在史密斯的时代并没有很准确地知道地球至太阳的距离,而且这个距离由于地球的轨道不是圆形的而是椭圆形的,所以又有一定的差异。在这种情况下,对数值就有很大的选择余地。既可以取地球至太阳的最短距离,也可取最长距离,或其平均值。就是这3个数字也还可以在当时不同的天文学家所得出的不同数值中进行选择。史密斯所引用的一切科学“真理”都包含着这样模棱两可的东西。
唯一难以用数字游戏来解释的金字塔“真理”,是圆周率的值。埃及人也许是有意识地使用了这个数值,但看起来它更可能是另一个设计的副产品。据希罗多德③说,对金字塔的设计是每一面的面积等于以金字塔的高度为一边的正方形的面积。如果能实现这样的设计,金字塔的形状就是完美的。高度与两倍塔基之比自然就是准确的π。
泰勒和史密斯都大谈5这个数字在金字塔的结构中是一个关键数。金字塔有5个角和5个面。金宇塔寸是一腕尺的五分之一的五分之一,等等。史密斯的信徒之一约瑟夫·塞斯说:“用了这样多的5决非偶然,而且在自然界和在新的发现中都与上帝的这种安排相符。不妨留心一下,每个人的肢体都有5个末端,有5种官能,摩西五书,两个5构成的戒。”
不妨开个玩笑,如果我们在《世界年鉴》中查找有关华盛顿纪念碑的一些事实,也能找到不少个5。纪念碑的高度是555英尺5英寸。碑基是55英尺见方,窗户开在碑基之上500英尺处。如果将碑基乘以60(即一年中月数的5倍),得数为3,300,这恰恰是顶石重量的磅数。再者,华盛顿(Washington)这个词正好有10个字母(5的2倍)。如果将顶石重量乘以碑基,其得数是181,500,很接近于以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