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阎王-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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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射出两道奇异的光芒,盯着他,道:“这件事老夫自科得过杜大侠师徒,剑王庄的首脑人物,以及老夫之餐,再也没有别人知道,小侠是从何人口中得知的?”
第十二章 谷主归天
向文雄见苗头不对,忙强作镇定的说道:“在下是从杜大侠的女弟子江萍姑娘口中得知的。” “是江萍那孩子,可是,她怎么没有向我提起过?” “可能她是心尤乃师功力丧失,一时忘记提起吧?” “嗯,这倒是很有可能大但不知不侠要找老夫帮什么忙?” “江萍姑娘曾询及何人可解乃师残穴,在下便在江姑娘的面前推蔗老前辈,并且答应代为询访,不过,现在可能已时过境迁,前辈大概已将杜大侠的残穴解开了吧?” “是的,老夫在襄阳附近和他们师徒相遇,已替杜光宇解了残穴。” “杜大侠可曾提起过剑王庄内的事?” “老夫未他复元如初,便因事离去,未及叙谈,不过,江萍那孩子倒告诉我不少事情。” “江姑娘怎么说的?” “听口气,她对武林第一剑从善的事,似乎颇为叹佩,赞不绝口……。” “在下亦曾听江姑娘说过,同时,近来武林第一剑侠踪所到之处,的确做了不少侠义之事,我想向宏道也许真的业已大彻大悟,决心重新做人,咱们对他的仇视态度,似乎有修正的必要,不知前辈高见如何?” 蒙面客听毕,忽然发出一长串极为反常,而又狂傲的狂笑,向文雄听在耳中,如坠身五里雾中,急忙问道:“老前辈笑什么?” “笑你太年轻,太天真。” “前辈的意思是说不相信武林第一剑向宏道会改邪归正?” “根本就不可能!” “那么,前辈对他释放杜光宇,驱逐铁钵凶僧,以及所作的其他侠义事迹的看法又如何?” 蒙面客闻言笑而不答,忽从床沿上拿起那个小磁瓶,郑重其事的说道:“此药是无名老人特制之物,据说不但可以疗伤治疾,起死回生,而且有增进内力的奇效,你连服两天多,功力可能又迈进了一大步,现在瓶内尚余数粒,你应好自珍藏,俾不负这位绝世高人的厚望。” 向文雄伸手接过,忽然发觉蒙面客的左手指上有一条红线,红线上面还有一道紫色斑痕,不禁猛然一震。 毫无疑问,这是去百丈峰掘墓,劈棺留下的纪念。 红色断手,紫色残臂,按罪论刑,蒙央客应该毁掉一条左臂。 可是,上苍的安排太巧,蒙面客偏偏是他的救命恩人,使事情变得格外棘手难办。 沉思半晌,向文雄把心一横,恨恨地跺脚,决定恩归恩,仇归仇,先把他的一条左臂毁掉,为亡师复仇之后,再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心转意决,正欲出手行事,蒙面客已举步走出茅棚,当即夺门而出,沉声说道:“前辈请来一下。” 蒙面客一怔,转身说道:“孩子,你是否改变主意,要随老夫去剑王庄?” “剑王庄”三个字,引起了向文雄的灵感,他觉得蒙面客既然有恩于己,断不可以现在的这副形相出手行事,应该换一副面貌方为上策,同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和父亲之间的仇隙颇不简单,蒙面客此番剑王庄之行更令他疑团重重,他怀疑武林第一箫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同样也怀疑眼前的蒙面客。 他和蒙面客之间,可谓恩仇交错,难理难清,现在蒙面客既然要去剑王庄,何妨放过这遭,等一切明朗之后再作最所决定。 “孩子,你怎么啦”傻愣愣的好象有什么心事似的?” “没有,没有,在下只是想打听一下一笔判阴阳杜大侠师徒的下落。 蒙面客闻言神秘的一笑,很自然的联到江萍姑娘的身上,当下笑嘻嘻的说道:“啊,你是想找江姑娘吧,那孩子很清秀,怪令人喜欢的,这件事包在我老人家身上。” 将杜光宇师昝的准确下落告诉向文雄后,这才扬长而去。 蒙面客刚刚奔出十几丈,向文雄立刻从一条捷径小道,绕湖疾奔,直向剑王庄的方向电泻而去。 管中,他首先拔出“无敌令”,按开卡簧,谢天谢地,“紫龙尺”好端端的藏在无敌令之内。 他知道,这是无名老人的恩赐,对这位江湖异人的仁心侠骨,高风亮节,佩服的无以复加,也感激的无以复加.放眼四海,能够面对紫龙尺而不生贪念的人,实在绝无仅有。 可是,他到底是谁呢?向文雄一片茫然,有恩无处谢,尤其自己和他无亲无故,谈不上有任何关系,无名老人肯这样大力相助,更令他感到困惑万分。 想到“金凤经”,探手伸入皮囊内,在原来放金凤经的地方找到一块碎纸片,拿出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傻小子”三个字,下首还有落款,赫然竟是“无名老人”四字。 “傻小子”是什么意思?向文雄难窥其中奥秘,好在他将无名老人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并不起疑,认为他把金凤经取,留下“傻小子”三字,必有深意,觉得苦思无益,一切等和无各老人重逢时,再问明白。 向文雄心急如焚,决心要在蒙面客之前赶回剑王庄,那还有观赏湖景水色的心情,心念之间,一直低疾行,好似快马奔腾一般。 洞庭湖君山,至剑王庄,只有百里左右,向文雄又是狂驰疾奔,何消两个时辰便到达了剑王庄。 剑王庄一切依然如故,向文雄把总管林永年从梦中叫起,忽忽的道:“林总管,我在离开的这几天,可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找上门来?” “回禀庄主,没有任何形迹可疑的人寻衅。” “嗯,那就好,我想真正的凶手很可能马上就会来自投罗网。” 林永年闻言大喜,道:“庄主已经探听清楚了,不知凶手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是武林第一箫范鹏举,另一个是数入剑王庄的蒙面客,二人之中必有一个是元凶正犯,毕竟如何,今天晚上就会弄个水落石出。” 总管林永年听毕,本想问个清楚明白,向文雄又道:“你立刻去把剑王庄上的高手调集起来,让他们分守庄院四周,加强戒备,连庄主自己也准备化装成庄丁的模样,亲自在剑王庄外迎接贵客!” “是!” 总管林永年是字一完,立刻恭身一礼而退。 向文雄急急忙忙的换了一套庄丁衣裳,又以“易容笔”在脸上涂抹一阵,随即一阵风似的来到庄门口。 庄门口照倒有六个精壮汉子分站左右:向文雄命其中一人回去,自己站在他的位子上替代。 无巧不成书,一切刚刚办理舀当,庄门外已经奔来一人,正在刚从君山茅棚中别过的蒙面客。 叟!蒙面客距庄门还有十丈左右的时候,斜刺里忽又射出一条人影,借着淡淡月色,向文雄可以认出来人是武林四老人一的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光宇。 紧接着,身旁又窜出一个娇小的人影,是杜光字的女徒冷面观音江萍。 蒙面客和一笔判阴阳互望一眼,杜光宇正欲出言,乃徒冷面观音江萍姗姗的走过来,向蒙面客福了一礼,转身对一笔判阴阳说道:“师父,这位就是前几天替你老人家解开残穴的前辈。” 一笔判阴阳杜光宇一闻此言,面部立时掠过一抹感激之容,急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深揖一礼,爽声说道:“杜光宇不幸陷身剑王庄,功力全失,承蒙阁下赐助,得以复元如初,大恩不敢言谢……” 蒙面客听到这里,连忙还礼道:“杜大侠快别如此,些微小事,千万别放在心上才好。” “请恕杜某眼拙,兄台是……” “老夫何志远,河南洛阳人氏。杜兄的侠名何某久仰。”何志远三字一出口,一笔判阴阳杜光宇似乎茫然无知,十分陌生,向文雄却大感意外,想不到蒙面客的姓名竟和自己使用过的假名完全一样,一知是巧合?还是?……” “何兄,久仰,久仰!” 虽然摸不清对方的底细,杜光宇仍然不得不虚应几句。 蒙面客哈哈一笑,掩饰住自己奇异的眸光,扭头对江萍道:“江姑娘,你曾经遇见过一个面带弯月形面具的蒙面少年?” 冷面观音江萍闻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没有呀,前辈这话是?……” “那么,你可曾向人打听过何人可解残穴的事?” “也没有,晚辈离开剑王庄后,便顾了一辆车,直奔襄阳,把家师安置好以后,我才去寻访老前辈……” “那你怎知老夫可以解开残穴?” “是武林第一剑向宏道告诉我的。” “你曾经亲眼见过剑王庄主?” “是的。” “以前见过他没有?” “没有,是第一次。” “哦!” 蒙面客向剑王庄这面望了一眼,又对杜光宇说道:“杜兄,武林第一剑放阁下离开剑王庄的时候,可曾和他见过面?” “杜沈宇当时神志不清,已不复记忆……” 江萍马上接道:“何老前辈,家师当时没有和武林第一剑见面。” “哦!” 一连两声“哦”,使一笔判阴阳灵机大发,道:“何兄是否怀疑这中间另有阴谋?老夫也觉追向宏道异恶从善之事,很可能是一个大骗局,最显明的一点是杜某的残穴明明是老贼亲手所点,却对小徒说是属下所为,此中实在不无有可疑之外。” 向文雄听在耳中,暗暗叫苦,蒙面客点头说道:“事情的确疑团重重,何某对杜兄的看法完全同意。” “既然如此,杜某拙见,以为不如就此闯进剑王庄,查它个一清二楚,不知何兄高见以为如何?” 蒙面客沉吟一下,郑重的说道:“何某有个不情之情,可否请令师徒暂时回避一下,容兄弟独自入庄查究,至于为什么要如此,实乃情势所迫,不得不尔,待诸事料理清楚后,兄弟当负荆请罪,禀明一切。” 他是杜光宇的大恩人,同时,蒙面客说来诚诚恳恳。二人虽有一肚子的迷团,觉得蒙面客神秘可以、也不能不答应,一笔判阴阳杜光宇即刻正以说道:“好吧,兄弟和向宏道曾在十月初一日,冲出少林下院‘养性亭’较技之约,时间紧迫,亟待准备一切,何兄如果不弃,咱们准备时在养性亭见如何?” “好,何某一定准时赴约!” 话落,互道一声:“珍重。”一笔判阴阳杜光宇师徒转身自去,蒙面客却大跑步的来至庄门口,对庄丁们大声说道:“传话进去,说洛阳何志远要拜见你们总管林永年。” 向文雄闻言大感惊异,连忙上前一步,行礼恭身说道:“回何老前辈,敝庄林老爷因事外出未归,我们庄主却正在庄上,请老前辈示下,小的好通禀。” 蒙面客听毕,眸中精光闪闪,道:“什么?你们庄主在!据何某所知,武林第一剑早就魂归西天。” “何老胶辈主别开玩笑,我们庄主虽然曾经身负重创,后来却被一位江湖异人救活痊愈,想来老前辈定是误信江湖流言所致。” “如此说来,何某倒要会会贵庄主!” “前辈请稍后,小的立刻去通禀。” 向文雄话一说完,立刻身形疾转,恍眼工夫已来到了大庭内。 在总管林永年的协助下,以最快的动作,将庄丁衣裳脱下,扮成父亲向宏道的模样,再经过一番细心的易容,佩起三指剑,将无敌令放在一个隐暗而易取的地方,然后才叫进一个庄丁,命他去请蒙面客进来。 庄丁去后没多久,蒙面客已大模大样的走进来,当他登上最后一层石阶,眼见武林第一剑向宏道端端正正的坐在高背描金座椅上,总管林永年侍立一旁,不禁看得呆住了,心中冒上一股寒气。 俄而,蒙面客大踏步的走至武林第一剑向宏道的面前,眸光滴溜溜的在他身上转来转去,久久不发一言。 向文雄被他看得心惶意乱,唯恐露出马脚,连忙起身冷冷的说道:“不知阁下夜临剑王庄,有失迎接,尚望海涵。” “好说好说,老天夤夜造访,多所叨扰,难得你这样优容礼遇!” 淡淡的几句话后,二人陷入沉默中,蒙面客双目如电,像要透穿向文雄的肺腑似的,依旧继续凝视不瞬。 向文雄虽然觉得蒙面客和父亲之间定有着深仇大恨,而且此来剑王庄,兹事体颇不简单。但,事实毕竟如何,却又不甚了了,甚至连蒙面客的姓名来历都搞不清楚,虽有探隐索密之心,却不敢随便开口,怕的是一言说错,暴悲形藏,使全功尽弃。 情势甚是局促,急迫,向文雄坐立不定,问答应对之间颇感棘手。 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个探隐索称的妙计,以父亲惨有的冷傲态度说道:“阁下贼眼骨碌碌的看本剑作甚?咱们我年故交,难道你还不认识?” “哼,你就是换骨投胎,老夫也认得出,只是阁下脸色红润,倒不像是大伤初愈之人!” “怎么?他以为本剑有假?” “老夫的确曾经这样想过!” “现在呢?” “普天之下,老夫自信任何人的乔装易容之太也难得你相提并论。” 这话说得甚是含糊暧昧,玄机重重,向文雄虽知他已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