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传·灭世神魔录_-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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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会留在天都峰的不祥之感升入心头,这让在场的人打起了十五分心神面对眼前的一切,刀光剑影,掌风脚劲在暗无天日的天都峰上演着。
当太阳最后的一丝光晕被乌云彻底遮住时,关晓仁动了,如同脱兔一般射向古井波;古井波也在太阳收起最后一丝光芒时合上了折扇,于此同时,古井波的师友动了,天极综合学院处了亦名剑、叶清儿以及韩凤逍以外都动了,一阵酒瓶滚动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在这能见度不过一丈的地方,成俊然的身影早就没入了双方争斗当中。
只有啪啪的打斗声和被打中的叫声以及深沉的呼吸声,呼呼的风声让这些人不敢有大动作,天知道下一步是不是踏空而饮恨的龙渊。
不得不说,这高手玩群殴就是不一样,传说打的昏天暗地的场景还真出现了,只是恐怕谁都不愿意有这种场景出现吧?连那些保持中立的人都被动的打了起来,其原因无非就是这昏天暗地,在这样的情景谁还管的认不认识,稍有迟疑很有可能就被对方印一掌,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了好几回了。
秦无涯堪堪躲过几次攻击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口走到了天都峰的天梯,这天都峰他再熟悉不过,所以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还是很快找到了天梯。刚走进天梯的他无奈的笑了一下,几个无奈的笑容也随之出现,这几个都是和秦无涯有一样想法的人,打从一开始他们的就进了天梯,不然指不定现在成为了冤魂也说不定。
“秦真君,如此场景我几人也不好再呆下去了,不对的地方还请秦真君包含。”这几人本就打算找机会给秦无涯打招呼后便下山去,这样的天都峰大会与前一届相差实在太大太大,这明显已经彻底的变了味,现在秦无涯出现正好合他们的意。
秦无涯叹了口气,无奈抱拳笑道:“我实在也想不到这届天都峰大会会成如此场景,各位请便,路上小心。”
这几人还礼的后议论着走下了天梯,秦无涯神情复杂的看着打斗声连绵不绝传出的,而他恭送的那几人他做梦也想到是在恭送他们上黄泉,无极门的人已经静静的站在天都峰天梯的对面,如同石像一般;许海青手持一把五指宽四尺长的巨剑屹立在最前方,龙渊下的呼呼声像是沉睡的青龙的呼吸声,许海青低头看着手中的剑喃喃道:“上古名剑断龙真能斩龙呼?”
细看许海青的脚下,哪里还有什么铁索桥,只有那十三个根大腿般大小的寒铁锁头以及剩余不多的几节拳头般粗细的寒铁链,那二十多丈长的吊桥已经悬挂在天都峰的山壁上随风轻微摆动着。
桥被许海青毁了,外加无极门在此镇守,就算有人有能力飞过这天险,但是一旦有人从中扔块石头干扰,其结果也只有饮恨龙渊,无极门想干什么?或者说那六十岁却长着张十四岁贵妇面貌的女人有什么重大的阴谋?
天都峰的众高手万万想不到自己已经成了锅里的青蛙,而天都峰混战的消息自然传到了女人的耳朵里,这女人心里高兴的紧呢,她巴不得全部死光省她一些力气。
许海青站在龙渊的崖前沉思着女人的举动,暗思道:天都峰混战不见师妹有任何的担心,难道她不是想将这些一流高手收为己用?称霸武林不是一直是师妹的想要的吗?有了这些一流高手不是立刻就实现了吗?到底是为什么?
许海青自然是被自己的师妹蒙在了鼓里,他所想不错,称霸武林,但是这只不过女人最开始的想法,而她想在自然是不想要武林,难道要这个天下?也不可能,两者都是要人才的梦,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要保护什么,又或者说她的内心已经变态,心中所想已经不是常人能够猜测的,但是一旦她做出来了,那绝对可以让人呆半天。
“凤逍,去帮帮他们两个好吗?我怕他们两个遭受意外。”叶清儿担忧的四处张望,不知道哪处打斗声是成俊然和关晓仁传来的。
韩凤逍几招之下再次将来人退去,来人见找错人而且韩凤逍也没有深究,点头表示歉意之后又遁入黑暗中;韩凤逍警惕的站在叶清儿的身边,略带无奈道:“这个我可没办法,老酒鬼消失的时候叫我护着你,再说这种情况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叶清儿抬起头正想说点什么却止住了,因为她看到了一双燃着兴奋之火的眼睛,按理韩凤逍有这样的身手不应该对这种混战产生兴趣的,沉思了片刻之后叶清儿得出了答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答案,一个大多武林人做梦都想要的,天下第一。
而天下第一这个名号只有在天都峰才能得到,所以什么样的争斗已经无所谓了,即使那些帮着报仇的人也有着这么一层的私心。
一个一流的高手对得到一群一流高手的认可是多么的渴望,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执着却可悲,却又只有这团火才是他们证明自己活着的价值。
风雨满楼的天都峰没有对亦名剑造成任何的威胁,正如他所说的,他已经站了另外一处山峰之上,现在的他犹如一只航海大船在江河里航行一般,那种阴沟翻船的概率对他来说就是可能发生的。
对于来犯之人,亦名剑也不屑于将其拿下,只是让来人看清楚自己的面目后便随手将来人扔进黑暗中,而来人在这个过程中自然品尝到亦名剑手上那夹带着世俗真力的真元,那种鸡蛋碰石头的实力悬差让他们被扔进黑暗便决不愿再向这里靠近,这冥冥之中也让他们大概知道了自己的位置,免去担心坠崖的危险;强者对强者的气息是很敏感的,所以亦名剑经过十多二十次骚扰后便无人来扰。
韩凤逍看着那个身形模糊全身散发着超凡脱俗气息的人,轻笑道:“你对天下第一没有情趣吗?”
“以前有。”亦名剑淡淡的说道:“如果你想去争夺的话,看在你的面上,我帮你照看叶清儿。”
韩凤逍嘴角一扬勾起一弧度,看似轻浮不屑却又带着那么一丝玩味以及一点点怒意,打还是不打的两个念头此时在韩凤逍心头争先恐后的向上冒着,两种不同的心声在左右着他的思绪。
“打!打倒他,你就是天下第一!你就拥有挑战你父亲的资格,那龙岩上就能留下你的字迹!打!打!打!打!打倒他!打倒司马飞尘!(亦名剑还未把自己的真名告诉过任何人),打倒他你就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你还犹豫什么……”
“忍住,不能打,成俊然视你为好朋友,叶清儿在他心里何其重要,现在他将叶清儿的安全许余,难道你就为了一个天下第一将成俊然对你的信任踏在脚下吗?忍住,不能打!不能打!”
“没有什么比天下第一更重要,别听他的,打!打倒司马飞尘!你不能欺骗你手中的剑!”
“不能打!你是韩凤逍!不能被欲望左右!忍住,不能打!”
“……”
两种心声来回不停的在韩凤逍的脑袋里想起,一句比一句急,此时韩凤逍急火攻心,倘若处理不胜定落个自伤的结果,这是所有武林人都畏惧三分的走火入魔。韩凤逍为天下第一这个名号走火入魔,若传到韩啸天的耳朵里不知韩啸天有何感慨,或者说这是一个笑话,一个比天大的笑话,堂堂逍遥散人任逍遥的唯一弟子居然为世俗的一个天下第一的虚名而走火入魔,这实在可信却又令人不可信。
在韩凤逍感觉自己的脑袋快炸掉的时候,一丝青色的柔和气息进入韩凤逍的灵台,两种声音随着这丝真力的到来如同烟云遇风一般消散的无影无踪,韩凤逍也在这时睁开了眼睛,眼中的微红也一闪而逝,亦名剑的声音也再次传来。
“我以为你会被自己的欲望控制。”声音很淡,却让韩凤逍心里吃惊的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如此环境之下亦名剑居然知道他刚才差点走火入魔,这只说明了一点,亦名剑绝对比他高明。而且不是高明一点。
兴许能和父亲相比;韩凤逍心中只闪过了这个念头,他知道至少现在他无法战胜亦名剑,现在他在想亦名剑对他说的另外一句话,那句话早就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你所在的是什么山?”韩凤逍问了一句只有他和亦名剑知道的话,叶清儿也没有多想,只是担忧的看着四周。
“我这座山比很多山要高,却又比很多山要矮,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座山。”
“你看的见我这座山的山顶了?”
“看的见。”
“它高吗?”
“在我眼里不高。”
“那谁站在我这座山的山顶?”
“在那石头上刻字的两个人。”
韩凤逍想了一会儿后又问道:“我父亲?”
“可以这么说。”
“我离山顶有多远?”
亦名剑慢慢的转过身,露出一个微笑,道:“你的问题很幼稚,难道你只想到达在那石头上刻字的水准?”
“至少我要登上山顶看下一座高山在哪。”韩凤逍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他现在只是想证实。
风依旧刮着,亦名剑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三年。”
“你是逆天者,是不是?”韩凤逍得到了亦名剑的回答后紧紧的盯着亦名剑模糊的轮廓。
“逆天者?”亦名剑脸上展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笑容,用韩凤逍听不到的声音喃喃道:“修为本是逆天而行,兴许我这个修真者的确可以成为逆天者,有意思。”
亦名剑此时眼中展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他清晰的看到了韩凤逍那双肯定的眼睛,试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韩凤逍刚吐出一个字便打住了,随后认真想了一会儿后不再说什么。
一脸期望的亦名剑在韩凤逍说话那一刻就兴奋了起来,但是只听到一个我字后便没了下文,但是他可以肯定一点,韩凤逍一定多少知道关于修真的事情;亦名剑心中顿时兴奋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打从亦名剑听到韩凤逍的名字时,一种渴望的心就升了起来,哪怕是觉醒后依然没有改变,反而更强烈,他有一种错觉,韩凤逍有一天会在修真界跟他一争高下;而今韩凤逍的一席话更让他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去吧,叶清儿的安全我负责。”亦名剑走到韩凤逍身边露出了一个微笑,道:“虽然登天都峰让你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但是我相信你能应付这些人。”
韩凤逍心中一动,但是很快便平稳了下来,人经一事后多少心境会有所成长,韩凤逍自然也不例外,一次走火入魔的危险给他带来的好处当然不少,道:“这里不是我出手的地方,至少今天不是,这天都峰也不是唯一可以证明的地方。”
亦名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才是他心中所期盼的未来的对手,倘若韩凤逍当真参与这场争斗,那么兴许亦名剑会对韩凤逍不再抱有什么期望。
十四岁,亦名剑始终忽略了这一点,韩凤逍只有十四岁,试问在整个世俗,十四岁就有韩凤逍这样成就的还有谁?毫无疑问,就韩凤逍一人而已,也正因为十四岁,韩凤逍的一些看似很明智的言行却又带着那么一点点幼稚的成分,虽是如此,韩凤逍所有的依旧让人惊叹,倘若以平常人人的眼光来看待他的十四岁的话,除了不可思议以外不知道说什么好。
乌云再怎么不可一世也终究会被风带走,半个时辰后,天也不再那么黑了,带着微红的阳光时不时投射而出,天都峰上的跳动的人影也不再那么多,细看之下仅仅还有七十多人还再争斗,那些躺下的人或昏睡或死去都不再重要,一股令人不忍的凉意开始在天都峰弥漫开来。
关晓仁手臂上的衣衫明显的破裂了,嘴角的一丝血迹证明他已经受伤了,但是他脸上依旧挂让人看不懂的微笑;古井波也不得不收起他那玩味的眼神,是的,古井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认真起来了,不知何时,他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剑,一把一寸宽三尺三长的铁剑,剑是普通的剑,但是韩凤逍知道那把剑的心却不普通。
天极综合学院也有人倒下,就连金枪客木子天也只是在苦苦的依靠金枪站立在远处喘着粗气,从手臂和身上的刀剑之伤依旧苍白的脸可以看出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毫无战力可言。何司徒也是喘着粗气,其他也喘着粗气,先前黑暗中一战所消耗的精神实在太大,人们已经疲乏了,但是不能停下来,现今的情势是无仇也变得有仇,谁都要对方给一个交代。
成俊然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刚才没有杀任何一个人,但是看着天都峰躺着的人和尸体,一种莫名的悲愤涌上他的心头,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神圣的天都峰,闪烁不停的阳光夹带着丝丝轻风荡击在天都峰,成俊然身上也散发出带着凄凉的气息。
成俊然不是一个悲怜众生的人,他悲,是发现一直以来自己把自己骗了;他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