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君王-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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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百十根木柱,整个如同一个猪尿泡般,还不等真正砸到执法星师,已然自己“扑”的一声炸裂开来,化作一团团云雾般的青气,消散干净。
摆出星阵、蓄势待的上百执法星师,一个个陡然愣在当场,——砸来的木柱自动消散,他们地星阵威力自然无从出,然而被老院长这色厉内荏的一击,给闹了个如坠迷雾,眼神惑地看着老院长,不明白一向稳重的老人家,干嘛做出如此近乎儿戏地举动。
老院长自然不会做那些无聊的事情,而紧接着,一干执法星师也明白老院长地真实意图了,因为自他们背后,骤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心、无比凄厉的惨叫,如同一只恶狼被生生砍掉了半边身子!而听惨叫的声音,居然是——扈昀副院长所出。
上百执法星师猝然回头,骇然回顾,下一刻全身冰冷,站立原地彻底变成了雕塑木胎,分毫动弹不得了。
只见扈昀副院长的身躯,被整个举在了半空之中,伴着他凄厉的惨叫,血水自两肋喷泉般汹汹喷,源源不绝的顺着那两条死死**他的胸腹、将他心脏肝肺给彻底捏的粉碎、使得身躯再无一丝生机即使星君亲临也难以挽回性命的稳健手臂,流淌下来,喷了手臂主人的一头一脸。——那双手臂的主人,赫然是扈副院长最为亲信的弟子——那名蒜头大鼻子执法星师。
这一场惊天变故,却是将议事殿内所有人都惊呆了。无论是摆布星阵的扈昀的那一干心腹,还是打定袖手旁观的那些执法星师,齐齐脸色惊恐,难以置信的看着这离奇的一幕。
六角星台上,六名魔龙星师似乎也想不到会出现这个结果,炭火般的眼神一滞,身躯随之微微一僵;而萨姆大叔难得的睁开了眼,赞许的看了老院长一眼,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的道:“好了,这儿的事算是了了,打道回府!”
六名魔龙星师对着他微微躬身,齐齐双手向着虚空一挥,空间壁障一阵轻微的波动,悄无声息,七人自六角星台上真的消失了不见。
“你、你、你这个混蛋、叛徒!我待你不薄,你、你……”
扈昀急剧喘息着,口里大团大团鲜血涌出,却扭转头,死死盯着高举自己的心腹弟子,无比怨毒的道。
那大蒜头鼻子星师,居然脸色无比平静、镇定,目光平和的与他对视着,对于他的质问,却闭口一言不。
见扈昀脸色怨恨,大有死不瞑目的味道,老院长轻叹口气,道:“对于你的狼子野心,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丝毫察觉吗?我年纪已经很大了,当年也的确非常看好你,想将这个院子交给你,却没有想到你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越来越让我失望。既然你能够背叛我,那我也让你尝尝被亲信背叛的滋味,这就是所谓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扈昀吃力扭转过头,瞪着老院长,半响自喉咙吐出三个字道:“——我好恨!”
随即身躯一阵抽搐,头颅无力的耷拉了下去,死了!
老院长摇了摇头,目光平和,缓缓扫视着议事殿内的所有星师。所有星师心头寒气直冒,不约而同齐齐深深的躬身下去,心头对老院长的轻视、蔑视,已然一扫而光,代之的是无尽的敬畏。
那摆布“锢魂都煞星阵”的百十名执法星师,一个个面色死灰,全身僵直,站立原地如同死尸,再无丝毫活气。为之效忠的对象如此离奇的死去,失去依附与支撑的他们,无从适从,接下来自然也无从生存。况且此时即使他们想要兴风作浪,殿内原先保持中立的一干星师,恐怕也都不会继续袖手,反而一个个急赤白脸的跳出来做一回星师院的忠诚执法倒是完全可以预见,毕竟现今同样瞎子也看得清楚,老院长宝刀未老、虎威犹存,因此谁又敢继续阴奉阳违?
老院长瞥了扈昀尸体一眼,转身缓步向着殿外走去,淡淡的语气蕴含着无上的威严:“将那块烂肉拖出去埋了!以后所有管事、执事、星卫,都务必恪尽职守,再有敢于触犯星律,扈昀就是榜样!”
所有星师噤若寒蝉,直到老院长不见了踪影,还久久不敢起身……———————————继续点滴中,大家原谅一二吧,老牛只能够保持不断更!呜呜……
【第一百五十四章 杀机前兆】
间四壁镶嵌了水晶磨砂彩绘窗户、采光极好,却总是湿气息的书房内,景王子颓然坐在紫栗木圈椅内,一向冰冷阴柔的脸色,居然一丝隐约的焦躁浮现。只见他黄袍散乱,金冠也歪在了一边,手里握着一只水晶酒瓶,不时往嘴里灌上几口,然后就木木的看着对面墙壁呆,不知想些什么。
房间的角落里,两名纱裙宫装侍女,脸色畏惧,垂头低目,瑟瑟抖,大气也不敢喘,显然景王子散出的阴冷气息,让她们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景王子而今心头如同有一团火在烧,又泄不出,却是憋闷无比,一想起元源、想起他慷慨赐予他的羞辱,就恨不得跳起身来,亲手将他给一刀一刀活活剐死。城门风波中,景王子再次一败涂地,手头唯一仅存的力量——暴熊星卫,却也威风尽失,颜面扫地,被元源指挥着警戒处一干警员,给揍了个鼻青脸肿、惨忍睹,却使得暴熊星卫在御林卫中地位直线下降,彻底沦落成为了笑柄,士气低迷。
羞愧之下,景王子近期也无颜前去兵营巡视,整日躲在府邸内饮酒解闷,绞尽脑汁如何能够将元源那小子给弄死。
然而一想到那小子的恐怖,景王子自己心里都觉得想要弄死他太不现实,接二连三在元源手下遭受重挫,颜面、实力、势力,都折损惨重,景王子即使神经再强悍,却也有些承受不住。
此时实则他地内心已然信心尽丧,识海深处已隐约埋下了元源难以战胜的种子,甚至景王子都开始怀,这个来自穷乡僻壤地贱民,莫不成是自己命里的克星,不然怎么自从与他交手以来,一次也未曾占过上风?
就在景王子大口灌着美酒,心头极为郁郁之时,身后的墙壁一团土黄色光雾冒出,身披土黄袍、高瘦如若螳螂、脸色暗黄如同年糕的雷大先生,悄无声息挤了出来。
身子还没有完全自墙壁内挣脱,他已然脸色惶急,对景王子禀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景王子干瘦地身躯一抖,转过头扫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又有什么‘大事不好’?最近好像就没有什么事情好过!”
“扈昀、扈昀副院长死了!”
雷大先生喉头动了一下,站直身子,叉手低声道。
“什么?扈昀、扈昀死了?”
景王子如同被人砍了一刀。腾地自椅内跳了起来。脸色惨变。挥舞着手臂如若巅狂。尖声叫道:“他、他怎么能死了?”
激动之下。忘记手里还握着水晶酒瓶。不住挥舞之下。鲜红如血地酒水溅出。在半空渲染涂抹了一笔又一笔。
将水晶瓶愤然丢在几案上。景王子定了定神。再次不能置信地问道:“消息真地确切?”
雷大先生点了点头。肯定地道:“是平复燕传来地。确切无。而且不用很久。星师院即将公布于众。”
“什么原因?谁弄死了他?”
听消息真个确切。扈昀真个死得透了。景王子脸色再次一变。缓缓跌坐回椅内道。
“是老院长!不知了什么神经。老院长突然间敲响醒钟。召集起所有地星师。当众宣判扈昀私自缉拿帝官、并且结交权臣。触犯星律。要将之下狱。”
雷大先生道。
“醒钟原来是那老棺材瓤子敲响地?但扈昀经营星师院近二十年。根深蒂固。早已将那老棺材瓤子给架空了。怎么、怎么反过来被那老家伙所算?”
景王子气急败坏道。
雷大先生苦笑一声,道:“我们、包括扈昀,却是都被老院长给骗了,感情那老家伙的年迈昏聩、不理院务,全部都是装出来地,对于扈这些年的放肆举动,老家伙一直看在眼里,只是不加理会而已。其实暗地里老家伙对扈昀已早有防范,很久之前就在他身边安插下了一枚棋子,而在最后关头,这枚棋子却是挥了令人难以想象的作用,在扈几乎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将之一举击杀,——扈昀却是连还手机会都没有,已然身死。”
“这个废物,毫无知人之明,又优柔寡断,真是死有余辜!早早将那老棺材瓤子架空,却一直迟迟跨不出最后哪一步,不能将之彻底击杀,活该到头来反过来被那老家伙所算!”
景王子双眼疯狂光芒闪烁,如同一条疯狼在房内团团乱转,怒声咒骂道,“这老混蛋倒是一死百了,但我们这么多年在他身上的所有投资,算是打了水漂,这老畜生真是害人不浅!”
望着冷静尽失地景王子,雷大先生张口想要说什么,又默然无语。
“那老棺材子已经多年不曾管事了,此次到底什么原因,突然搞出这么大动作,对扈昀下手?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玄机?”
景王子长吸口气,稳定下心神,终于问出了一个有深度的问题。
雷大先生道:“据平复燕分析,老院长很大原因是在为元源那混蛋出头,给扈定的罪责之一,就是私自缉拿帝官!”
景王子一脸惑,道:“那老棺材瓤子与那小子素昧平生,如此卖力替他出头,完全不应该啊!对了,这小子地本命属性觉醒仪式,不就是老棺材瓤子给主持的吗?难道当时他们就勾搭在了一起?——不成,此事背后恐怕另有玄机,你待会儿下去,多方打探一下。”
“是。”
雷大先生叉手道。
“扈昀被人暗算,那平复燕这老狗当时又在做什么?他难道是死人吗?”
景王子像是忽然想起,再次怒火中烧。
雷大先生道:“平复燕说,当时情况太过突然,堪称变生肘腋,他根本来不及出手扈已死,而大局已定,他更不敢妄动了!他还带过话来,要殿下以后与他来往越少越好,现在星师院正处在戒严、清查中,一切要小心从事。”
“小心从个屁事?”
景王子连连冷笑,“他是怕成为星师院下一个被打击地对象吧?毕竟他对元源可也没有少下过黑手!真是窝囊废一个,这点变故就吓破了胆子,吞了王兄那么多好用还没有起一点儿,就想明哲保身?哪有那么便宜~雷大先生垂头轻声道:“似乎,现在与他保持距离、暂且保存下他还是有用地,毕竟现在的确不是与他继续交往过密的时候。而执意逼他闹出什么事来,也属不智,毕竟现今局面我们并不占优,到时万一真个被老院长揪住把柄,将他也拔掉,我们在星师院可就一点儿影响力也没有了。”
景王子脸色闪烁,半响点了点头,道:“哼,就是放过他,也不能再继续便宜他!以后将奉送他的水玉、珠宝,统统全部断掉!”
雷大先生暗中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那老棺材瓤子还真是好手段、真不能小视啊,随随便便将扈昀一处死,星师院大权就重新回到他地手中,并且彻底斩断了我们掌控、操纵星师院的企图,还真是汤水不漏啊!”
景王子咬牙切齿,恨恨不已,怒气爆,猛然一脚将几案踢飞半空。几案连带酒瓶一下化为粉碎,酒水混合着木屑,簌簌而落。
蜷缩墙角的两名侍女,差点没有吓死过去,望着神色狰狞、阴狠森寒气息散的景王子,脸色惊恐欲绝,不住剧烈哆嗦着,香汗已然将罗衫透。
“是不是、是不是将此事尽快通报大王子?”
雷大先生提议道。
听到大王子,景王子脸色一变,慢慢自暴怒情绪中缓过神来,颓然道:“这个消息,自然要最快送到王兄手里,顺便也问问王兄,下一步如何走?我们操纵星师院这步棋,算是彻底走不通了,要王兄拿个章程出来也。”
说着,景王子随即又自失一笑,道:“我还真是一无所用,王兄留给我地大好局面,居然被我一步步折腾到了这个地步,——我,还真是愧对王兄啊!”
雷大先生阴声道:“我们沦落到如今局面,一切全是那小子在作祟,只要能够将那小子弄死,一切仍大有可为。”
景王子眉头一皱,不无焦躁的道:“我自然想将那小子弄死,可而今他有军职在身、有上千警员随驾,羽翼丰满,并且上军务部护持、警戒处庇佑,下有我的睿王兄帮扶,而今又连星师院都倒向了他,急切间又那里弄得他死?”
雷大先生双拳一捏,出“嘎巴”一声脆响,道:“现在可就有一个天赐良机,只要我们能够抓住,足以置这小子于死地!这小子不日就将离京,外出游历,——在帝京我们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