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6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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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来不及多想,度一股冷冽的真气进去护住曲老亿的心脉。
这样,至少在短时间内,曲老亿不会有生命之忧。
“你干什么?”曲老亿刚才有瞬间的失神,这会儿恢复意识,看到庄出现在阳台上,瞪着通红的眼珠吼道:“谁也不许插手!谁也不许上来!我要让他给宁老偿命,我要亲手杀了他给甜儿报仇,让素芬偿命。那样,我才有脸去见她们。你下去!”
“曲老,对付他这样的人渣,用得着搭上您吗?”庄讪讪地退后两步,不肯下去却一时间想不到别的办法。
曲老亿冷静半生,现在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我要亲手杀了他,谁都不许插手。”曲老亿狠狠地重复一边;“挺好了,任何人!”
他又举步向宁无冬;“来吧,”
庄挠挠头,苦笑道:“曲叔叔,我不该答应您啊。这不是复仇,是送死。”
“你下去,我一定要杀了他。”
“值得吗?”柳依兰忽然现身在阳台上。
她一把抓住曲老亿的手臂,柳眉倒竖,曼声道:“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寻常大家见您哪个不尊一声曲老。怎么和小孩子一般?嫂子的仇当然要报,他现在已经在这里了,还能逃到哪去?”
“是啊,柳大姐说的好。就是这个道理,他跑不了,您老犯不着被一堆垃圾气成这样。伤了您,柳大姐很心疼啊。”半真半假的开起曲老亿和柳依兰的玩笑。
柳依兰板着脸横了庄一眼,兰花指迅捷如飞,连点曲老亿数处大穴。
完了,抹一把额头上的细汗道:“这里交给你了。莫要曲老醒来找我要人。”
说完,抱起曲老亿跃下阳台,身形急闪直向浦江边。
岸边,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艘华丽的游艇,蓝湛江站在甲板上向这里望一眼,连忙发动游艇。
曲奇早急的抓耳挠腮,看到曲老亿被柳依兰救走了才安下心。
他“忽”地跳上阳台,挥宁无冬。
庄摇头道:“稍等一下,他跑不了。”
宁无冬两眼四处逡巡,知道这次真的跑不了了。
以他现在的状态,不说曲奇与庄,这两个人他哪个也对付不了,只隐伏在四周的那几条汉子就足以制住他。
宁无冬颓然一叹,抬头仰望朗朗星空,浩然明月,长啸一声。
这声长啸声震四野,如野狼濒死前的哀鸣,闻之令人心悸。
庄冷薪声,道:“叫什么叫?”
“我好恨!”宁无冬昂头道;“如果不是那娘们,何止如此?替我找到她,我要和她葬在一起∫知道你能办到,答应我,这就是你的。”
庄盯着宁无冬手里的金钥匙,忽然兴;“你刚才说《空山丹经》对我很重要,说说看,为什么?”
“长春术,你可听说过?”
“没听说过。”庄想了想,摇头道。
“那是一种续命术,没有长春,斯内尔先生两年前就化成灰了。”
“有点意思,可是它没能治好斯内尔先生的病啊。”
“长春术只能续命,不能治病。”
“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它对我一钱不值∞冬散人,不过……哈……你等着去小南山,在宁老先生坟墓前被你的师弟师妹们被挫骨扬灰吧。”
庄趁着说话的机会靠近宁无冬,猛然弹出一蓬金光。
十八枚金针没入宁无冬体内,他圆睁双目,不甘地低吼一声。挣扎几下,意识开始涣散,萎靡倒地。这一来,他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王文远走上阳台,手里拿着那份通缉令道:“法定最高刑为无期徒刑、死刑的,追诉时效的期限为20年。已经过去二十二年了,他现在不是罪犯。”
“是吗,那就太对不起了。宁先生,您还好吗?”庄弯下腰,拍着宁无冬的脸颊歉然道:“听到了吗?他说你无罪。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可以冲淡一切的话。可怜,那三条无辜的生命就这么白白地故去了。”
王文远抽抽鼻子,气哼哼地转身就走。
他早仔细研究过通缉令,还打电话让同事核实过。
通缉令是真的,宁无冬也是真的,可就这么放过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罪犯,他也心有不甘。
既然法律已经惩罚不了他,就让他的仇人去做吧。
或许,“神医李想”会因此多一条罪状。
庄却从宁无冬手里拿过那把金钥匙,低语道:“密码吗?你以为你不说我就弄不到?”
两分钟后,汉密尔顿勋爵与史密斯匆匆走上阳台,安东尼随后也跑上来。
他们看到庄一个人对着月亮沉思,勋爵道:“斯内尔先生出事了,宁先生呢。”
勋爵今天晚上在斯内尔先生病人值守,本与史密斯在病房外闲聊。可不久之前,斯内尔先生的血压忽然急速升高。
斯内尔医研究中心的医生紧急抢救,可情况越来越糟。
汉密尔顿勋爵急忙打电话联系安东尼,却被告知宁无冬也出事了。他与史密斯急忙跑来,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别墅的门怎么破了?
“无东散人,他走了。”庄挥挥手,轻飘飘地说。
“可是,斯内尔先生……”
“哦,真的很令人担心呢∫这就让医院最好的医生去。”庄脸上带着虚伪地笑,假惺惺地说。
“救救斯内尔先生吧,一切都好说,都好说。”安东尼焦急地说。
这会儿,他再也不敢拿那些法律文件说事了。
“史密斯先生,您好像有话要说。”庄盯着史密斯,暗骂这个傻瓜。
大好机会就在眼前,他这么表现的和一个真正的傻瓜一般,站在一边发呆!
三十五卷、如影随行 一、查房(上)
忙碌的一夜过去了。
清晨,庄刚躺下眯了一会儿就又被敲门声惊醒了。
“史密斯,早。”庄懒洋洋地让他坐下,揉揉眼睛看了他片刻,兴;“你今天很恕‰明白了?”
史密斯刚洗过澡的样子,腮下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
他穿了一套天蓝色西装,衬衣挺括,领带打的整整齐齐,头发也梳理的一丝不苟。
重要的是,他这个酒鬼今天没喝酒。
“是的,我想明白了。”史密斯很认真地说。
昨天晚上,尽管庄不停地向史密斯暗示,可他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傻瓜一般,呆呆的。
庄带着马八、周行,边抢救斯内尔先生,边在心里骂他是笨蛋。
“说说吧,如果我错了,向你道歉。”庄看史密斯现在的样子,他似乎有话要说。
史密斯坐直身体,认真地说:“勋爵对我很了解,他与我父亲有很深的交情,我入职后的第一个老师就是他。他一直很照顾我∫想,在他眼里我以前应该是个有能力、有野心、喜欢冒险,很机灵的后辈≈在嘛……昨天晚上他找我谈话,消我能振作起来。你知道,我当时表现得很好。所以,我觉得在那个时候乱说话是不合适的。勋爵告诉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头脑冷静,分清楚轻重缓急,不要随便乱讲话的人∫想,斯内尔夫人当时并不在场,安东尼和勋爵并非很好的听众。”
庄听完沉思片刻,走到窗户旁一把拉开窗帘,让和煦的阳光照进来。
他在阳光中沐浴一会儿,道:“史密斯,我想你还不清楚,斯内尔资产管理公司的真正掌权人是安东尼和汉密尔顿勋爵。斯内尔夫人只是个傀儡。”
“是吗?”史密斯吃惊地张大嘴巴,想了想才说:“怎么会这样,难道斯内尔先生对他还没有死心?”
“对谁没有死心?”庄警惕地问。
“罗贝尔只是斯内尔先生次子,勋爵是斯内尔先生长子的教父。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斯内尔先生应该是要把大部分遗产留给博尼。斯内尔。他并没有放弃博尼!”
“博尼。斯内尔。他是斯内尔先生的长子?”庄问。
史密斯点点头,道:“是的。博尼是个很聪明的家伙,当然,在他关注的领域内,博尼是个真正行家里手。曾经大家都很看好他,认为他早晚会是斯内尔先生的接班人。可是,前年春天,博尼在五月花和斯内尔先生闹翻了。从此就离开了斯内尔家族。哦,我应该告诉您。博尼是曾经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空中联队的飞行员,一位驾驶F18的骄傲的少校⌒人在巴黎街头看到过他,据说他画的肖像画很受欢迎』爱神击中的人都有成为艺术家的潜质,可他现在是位真正的艺术家。罗贝尔一直很嫉妒博尼,现在,他觉得快要如愿以偿了,谁都不清楚斯内尔先生内心的真正想法。”
庄听的云里雾里,这都是什么啊。
“史密斯,你应该说的更简单些。告诉我,博尼因为什么事和斯内尔先生闹翻了?他为什么要放弃巨额财产去巴黎街头给人画肖像?”
“我说的还不清楚吗?哦,我忘了,您不属于那个圈子,只有真正的圈内人才能大概听说一点。前年春天博尼休假,在五月花庄园陪伴父亲呆了一个月。可是,他的目的并不单纯。斯内尔先生发现,博尼与年轻的继母之间迸发了出爱的火花。一位年轻英俊的飞行员,一位美丽迷人夫人。那时候,斯内尔先生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他们之间发生点什么很正常。博尼甚至还比斯内尔夫人大两岁。斯内尔先生当然很不高兴,他劝博尼结束休假回船上去。那次谈话并没能阻止博尼,他宣布放弃继承权。随即就离开了五月花。是的先生,博尼很快就退役了。他去了巴黎,再也没有回到过斯内尔先生身边。哦,我想我还遗漏了一点⊙这件事告诉斯内尔先生的那个人,就是罗贝尔先生。博尼的弟弟∫听说,博尼曾要求斯内尔夫人跟他走……”
庄总算搞明白了这段只流传在某个特定小圈子里的隐秘绯闻。
斯内尔先生的长子博尼。斯内尔与年轻美丽的斯内尔夫人之间发生了一段不伦之恋,所以,斯内尔先生在劝说未果的情况下取消了他的继承权。
汉密尔顿勋爵是博尼的教父,斯内尔虽然取消了博尼的继承权,却把自己最重要的资产交给安东尼和斯内尔夫人打理,还在这个敏感时期请来了汉密尔顿勋爵。
博尼在巴黎,汉密尔顿勋爵也在法国,他们之间一直有来往。史密斯虽然没有说,庄也能想到』有汉密尔顿勋爵的暗中照顾,博尼不可能成为一位“真正的艺术家”。
正如史密斯虽说,谁都不清楚斯内尔先生内心的真正想法。可在庄看来,大部分都在装糊涂。真正属于那个圈子的人没有傻瓜,包括罗贝尔。斯内尔。他现在上蹦下跳的闹的欢实,可大家都不认为他能笑到最后。
“史密斯,你认为我们该改变策略了。是吗?”庄若有所思地问。
“不错,这正是我马上要说的。从注定要成功的博尼和斯内尔夫人那里,我们得不到多少好处。罗贝尔就不一样了,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们如果提出可以帮他得到斯内尔先生的遗产,他会答应我们提出的任何条件。布雷斯顿。威达扑瑞斯律事务所的三个笨蛋律师不会给他带来多少帮助,他们甚至从来没有见过斯内尔先生的面。”
按照庄之前的计划,史密斯要帮助的人的是斯内尔夫人。那个时候,他并不真正了解斯内尔家族内部的情况,通过媒体收集来的信息,总是不全面和片面的。
“史密斯,我想,我们应该再等等,等等。也许,事情并非这么我们看到的样子。”庄又回想一遍自己与清醒状态下的斯内尔先生的短暂接触,缓缓摇头道;“不过,能看到您振作起来,我还是很高兴。”
人总是要有所追求的,史密斯的最大的追求就是拥有巨额财富。在一亿美金的刺激下,史密斯变了。这才是庄真正消看到的史密斯,毕竟,谁也不消自己的合作者是一个颓废的酒鬼。
史密斯的改变最大的支撑是来自他对庄的信心。庄说他能操作斯内尔先生的健康,史密斯对此深信不疑。庄还说他能有限度地影响斯内尔先生思维,史密斯半信半疑。可他领教过庄的手腕,知道这个年轻的中国医生的本事。
在对井池财团的行动濒临受时的某次谈话中,卡尔和汉密尔顿勋爵都认为如果庄去鳄鱼岛的话,一定会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他是上帝的真正宠儿,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打破一切与他有关的不可能。
史密斯那时已经在与庄合作了,他当时还没有变成酒鬼,对卡尔和汉密尔顿勋爵给予庄如此高的评价还颇有些不以为然。可是后来,他再次败在庄手里变成个颓废的酒鬼,这句话就成为一个梦魇,时常萦绕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