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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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自她浮着青色血管的细弱手臂上收回,重新落在她的脸上。
八月姨娘正心疼的拿被子给女儿盖上,还好不嫌弃的把如花也捂了进去。
如花顿时惨嚎一声,便再没了动静。
阮玉怀疑,它不是晕过去了吧?
“四嫂……”
金玦琳定定的看她,唇角弯起又收回。
阮玉也回以一笑,然后陷入尴尬。
其实她是“逃难”来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但见金玦琳又低下头逗弄如花,便就了八月姨娘给她搬来的绣墩坐下,又好说歹说的劝八月姨娘也坐下来,然后没话找话的问起金玦琳的病,往日都吃些什么药。
谈起女儿的病,八月姨娘就显得放松多了,还不断的提老爷和太太是如何的心疼金玦琳。
待说到金玦琳的药中需要一味何首乌时,阮玉使夏至上前,送上一只一尺见方的黑漆木盒。
打开,里面是一对何首乌,皆成了人形,还分了男女。
八月姨娘立即惶恐推辞:“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阮玉则把盒子推了回去,诚心诚意道:“六妹妹患病在床,我早就该来探望,只是琐事缠身……”
八月姨娘就跟中了邪似的嘟囔:“我知道,我知道。使不得,使不得……”
阮玉觉得这个姨娘也该看看大夫,于是又寒暄两句,就准备告辞。
怎奈八月姨娘突然站起身,把阮玉跟夏至都吓了一跳。
“瞧我这记性,我是应该给四奶奶泡茶的。对,我去泡茶……”
也不顾阮玉阻拦,直奔门外而去。
阮玉跟夏至面面相觑。
阮玉想,这院里不见什么下人,估计不仅是因为金玦琳的病,这个八月姨娘也够古怪的。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分段
☆、048避无可避
不过她记得回到金府那天,在福瑞堂见到她时还是很正常的样子。
身后,立冬跟金玦琳在逗如花,金玦琳还笑了两声。
阮玉暗道,她们倒自在。
不一会,八月姨娘端着茶盅进来了。
看屋里的摆置用具,皆是上品,只因为金玦琳的病不能见太多的光,才显得有些阴沉,但不至于找不出个托盘来吧。
偏要将手拿着,还殷切道:“我吹了许久,不烫了……”
夏至立即皱起了眉头。
阮玉也不知这“吹”到底能吹进去什么,只想接了,实在不行就假装沾沾唇,然后走人。
怎料八月姨娘刚走到阮玉身边,阮玉也便要接过茶,如花却是一声尖叫,竟脱离了两个小姑娘的掌控,直从床上窜过来。
速度之快,阮玉事后想起,觉得大约只有出膛的炮弹可堪比拟。
如花就这么呼啸着射过来了。
有那么一瞬,阮玉还在想,如花大概不愿意自己的身体碰到别人的口水所以奋不顾身的撞向茶盅。
条件反射的,阮玉缩回手,而茶盅也被从八月姨娘手中撞飞,直冲墙角飞去。
就在这一瞬,又一件怪事发生了。
阮玉不知八月姨娘怎么移到的墙角,或者说她只关注茶盅,没有留心八月姨娘的动静。
但八月姨娘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且恰到好处的接住了茶盅。
阮玉愕然。
然而一线灵光闪过脑海……
八月姨娘,难道……
可是不可能啊?
她被自己的奇怪想法惊住了,然后也就在这一刻,八月姨娘的手一歪,茶盅掉落在地。
碎了。
这一声碎响,好像打破了所有的诡异。
八月姨娘蹲在地上,对着躺在水中的一堆破瓷,喃喃自语:“可惜了,可惜了……”
阮玉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告辞。
八月姨娘又热情的要送她出去,让她忍不住想飞快逃离。
唯立冬跟金玦琳依依不舍,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立冬还答应金六姑娘,日后一定常带如花过来跟她玩,惹得如花大声反抗。
终于走出了怡然院。
院门合拢的瞬间,阮玉忍不住回了头。
那一幕,她不知有没有看错,但是茶盅在触及掌心然后摔下,若说没有接住,或者根本接不住,的确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再说,就算……
有什么用呢?
她望了一会榆木大门,莫名觉得有一只眼睛也在透过门缝瞧她,不由打了个寒战。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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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明显热闹许多,多是跟李氏汇报完昨日工作又请示了今日的任务领了对牌的媳妇婆子。
各带了丫鬟,有说有笑的过来了。
见了阮玉,纷纷行礼,一部分留下说两句客套话,更多的,尤其是丫头们,都围着如花去了。
重重包裹中,阮玉听到如花压抑的怒吼,旁边还不断有小丫头开心道:“这小狗真可爱。”
阮玉想对小狗说,如花,虽然拿你的何首乌送了礼,你也差点被做了人情,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做狗比当你这个人更招人喜欢更能引人注目吗?
因为每人都有事在身,也不敢耽搁太久。
小丫头们恋恋不舍的去了,还跟立冬报了自己所在的院子,告诉她有空就带如花找她们玩。
立冬开开心心的答应了,小声清脆。
回了头,见夏至正面带严肃的看她。
阮玉发现,转了这么一圈之后,夏至缓阳了。
立冬低了头,摸着如花渐渐光亮的毛,透出微红的脸蛋就像搽了油般细腻光泽。
“我只是答应了她们,又没说真要去。”眨眨眼,睇向阮玉,咧嘴一笑:“再说,人家只是要看如花,我也不会乱说话……”
立冬当是熟记了她当日立下的“金科玉律”。
阮玉忍不住要笑,又想春分也不知把事都处理得什么样了。她忽然觉得,口说无凭,应该把所有要求及惩罚方略都写出来,人手一张。不认字的请认字的念,最好能达到背诵。
当然,她对这个时空不熟,总有想不到的地方,稍后回去就把人集中起来,让她们自己想平日里身边的人都会犯什么错,答出一条,赏银一钱。
这就是发动群众。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兴奋,就要回去实施计划,却见斜对面的鹅卵石甬路上,着石青色月季蝴蝶通袖袄,系靓蓝色湖杭素面综裙的李氏摇摇摆摆的走过来。
自打过门,阮玉还头回看她穿这么素净的衣服,然颜色低调,神色却很张扬,还透着一股子喜气。
她心里一慌。
今晨,金玦焱使人来说,外面风大,她就不必去福瑞堂请安了,也不知他是怎么跟金家二老告的假,通常情况,应该是说她病了,毕竟大夫也上了门。
可是她明明该“静养”,却跑出来乱走。
虽是为了躲避姜氏跟李氏,却一时忘了此举倒落了别的口实,到时要她如何解释?
于是急忙退后几步,拉着夏至和立冬,就要往树丛里钻。
“弟妹……”
阮玉身子一僵,只能站住脚步,非常艰难的转了身。
“怎么见到我就想跑呢?”李氏笑吟吟的迎上来。
阮玉正在紧密思考,夏至已经盈盈拜下:“我们奶奶去了怡然院,想是将帕子落在那了,正要回去找……”
阮玉感激的睇了夏至一眼,不由想起,初到金家的那日,就是夏至不愠不火的挡住了李氏。
李氏也意味深长的打量她:“弟妹年纪不大,可真会调|教人呢。”
此语自是知夏至扯谎,只是不方便点破罢了。
阮玉便笑:“二奶奶说笑了,我这丫头,自来心直口快,粗笨得很。”
阮玉谦虚着,自是要将夏至的话遮掩过去。
李氏也笑:“我倒是喜欢她这性子,若是弟妹舍得,就把她给了我如何?”
不待阮玉答话,夏至已是再施一礼:“蒙二奶奶看中,奴婢喜不自禁。既是二奶奶不弃,奴婢便随二奶奶去吧。”
一句话,把两个主子都弄愣了。
阮玉暗忖,夏至这是要跳槽了?因为我虽顶着相府千金的名头,可如今在金家掌事的却是这位二奶奶……
李氏则神色一滞……这么痛快,莫不是早有打算?好啊,这个阮玉看似对中馈不感兴趣,让她帮忙还推三阻四,原来是想在我这安个钉子,捉我的把柄,将来好顺理成章吗?
而且这丫头出身相府,又是你四奶奶送来的人,我还哪敢使唤她干活,还不得打个板供着?我一天天正事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逢迎个下人?敢情这是给我添乱来着?
如此一想,就连阮玉方才的“逃避”,在她看来都是阴谋。
只是短暂的怔愕,便抖开笑容,亲亲热热的拉住阮玉的手:“夏至果然心直口快,可就算你舍得,怕是你们奶奶也舍不得啊。”
阮玉陪笑两声,这事便算过去了。
再睇向夏至时,但见她调皮的跟自己挤了挤眼,顿时明白李氏心中所虑,不禁感念起夏至的机敏,转而觉得,自己在很多时候竟不如个丫头,真是……
不过又一想,刘邦也什么都不会,凡事只会“为之奈何”,但最后,还不是他当了皇帝?
正在安慰自己,忽听夏至又道:“奶奶先跟二奶奶聊着,奴婢这就去给奶奶寻帕子。”
这个夏至,竟是要将演戏进行到底。
不待阮玉阻拦,李氏已经大呼小叫了:“这可使不得!”
看看四周,又上前一步,神秘兮兮道:“我问你,你们奶奶那帕子上可有什么标记?”
夏至当真仔细想了想,摇头:“只是一方素帕子,还没来得及绣花样……”
“这就行了!”李氏一拍大腿:“一方寻不见根底的帕子,怕什么?倒是你……”
移目阮玉,颇有些嗔怪的意思:“怡然院那边,咱们躲都躲不及,你还偏要往那凑。就算有什么落下了,已沾了那边的晦气,难道还要拿回来?”
阮玉垂了眸:“实是那日,我忽然记起,过门这么久都没有去探过六妹妹,实在太不应该。而且老爷虽然给了参,毕竟是老爷的……”
“你啊!”李氏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你又给了什么?”
想了想:“一对何首乌。”
但是没有说年头。
不过照李氏的估计,也短不了,表情于是更加严重:“那是个无底洞,你填不满的。万一她就觉着你好了,以后总管你要东西怎么办?”
这个阮玉倒没想到,不过想到八月姨娘的样子……
思来想去,倒有些拿不准了。
“若是她要烦你,你只让她来找我!”李氏倒把这事揽下了。
阮玉怀疑的瞧了瞧李氏,
八月姨娘能不能变成牛皮糖不好说,但是如今她可以肯定,李氏是要借此继续昨天未完的事业,拉她上自己的贼船。
阮玉哀叹,左躲右躲,到底没躲过去,难道这就是上天注定?
可是李氏倒没有继续顺着话题说下去,只是担心的看着她:“瞧这手,还凉着,还有你这脸色……可不能让太太瞧见,否则还不心疼死?”
李氏就是会说话,而她的表情就是已经疼死的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分段的日子终于结束了(^o^)/
☆、049赏罚分明
拍着阮玉的手,念念叨叨:“别总顾着别人,先可着自个儿。方才我还觉着你出来透透气也好,在床上可是越躺越迷糊,可是眼下一见,你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一会让夏至把药方送到瑞萱堂去,不瞒弟妹,但凡外面有的药,咱们府里全有。”
又抿嘴一笑:“以后但凡有事,先用公中的,自个儿的就留着。你刚刚成家不知道,过日子手要紧一些,否则一松,东西就哗哗的没了。”
不过是变相的向她示好,阮玉明白,但是她决定,对于李氏这种人……不,不仅是李氏,对所有的金家人,还是少说为佳,言多必失啊。
于是顺水推舟:“还是二奶奶想得周全,阮玉多谢了。”
见她领了情,李氏心情舒畅,不觉笑脸一扬,再次露出个神秘表情:“不过若是听了接下来的事,怕是弟妹会不药而愈呢。”
接下来的事?
阮玉疑惑的睇向她。
李氏立即凑上前:“那拨人,要走了……”
那拨人?
哪拨人?
见她糊涂,李氏抿嘴一笑:“大老爷大太太就要回去了,三老爷跟三太太自是也不会多留……”
怎么会?不是说要住到年后吗?
李氏再一笑,只是这一笑,却是说不出的诡异:“弟妹今天没去福瑞堂,所以不知道,乡下那边,出事了……”
出事?
出什么事?
阮玉觉得自己似乎依旧生活在信息万变的现代社会,只一个不留神,就被落下了。
李氏这回却没再继续,只言自己要忙,就先走了。
阮玉看她如同被飓风狂吹杨柳的背影,暗忖,怪不得李氏这般开心,如此一来,便再无人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