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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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冲出来阻拦,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可若继续监视……难道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跟旧情人互递相思,眉目传情?
不过这时,李氏带人来了,一通的鸡飞狗跳。
他本想着,这一番当是能让阮玉折转回去,却不料俩人杠上了。
还在担心阮玉吃亏,可是她三言两语就让李氏闭了嘴。
她反应机敏,处理事情井井有条,不禁让他刮目相看。可是细想来,早在金成举的寿宴上,她已是崭露头角,如此倒也不算意外,只不过……
他忽然产生个大胆的想法。
可就在这时,李氏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旁边还有人,是最愿意嚼舌头根子的婆子跟媳妇们,若是让她们传出去,阮玉还要不要做人了?
心中一急,便从藏身处走出来。此际一想,这种出现方式实在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他几乎要为自己鼓掌了。
只不过思及阮玉此番的来意,又忍不住动怒。
见她目光一闪,忽又觉得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心思,而且以前他在她面前的表现实在太糟了,如今想来真是捶胸顿足,所以他一定要保持良好形象,改变她对自己的看法,尤其是在有“谪仙”之称的季桐面前……
好小子,今天就让你折在这!
“既是来了,还不进去?”
他睇着她,自觉把怒意隐藏得很好,因为阮玉已经露出疑色了,于是粲然一笑:“走,一起进去瞧瞧。”
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掐了胳膊就往里走。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下题目
小改
突然出门,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按时更新,章节如果有错误,如果不能在半个小时内更正,只能等到下回更新时更正了
☆、176与君重逢
相比于院外方才的热闹,院内很安静。
阮玉随着他过假山,跨小桥,眼睛还打量着风景,丝毫没有觉察他的手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臂而往她的腰间运行。
只不过温香没在跟前,金玦焱也不好拿了她来“演戏”,于是那手就虚贴着她的腰上下浮动,忽远忽近,一副不知要不要搂上去的犹豫。
跟在后面的穗红见到这一幕,歪头琢磨半晌:“四爷,你在做什么?”
金玦焱的手立即火烫了似的收回:“嗯,你看,那朵花开得多好?”
阮玉顺着他的手望过去:“那么远,你指的是哪朵?”
“就是那朵……挨着粉色的那个……”
“都是粉色的……”
“那朵比较大的……”
“哪朵比较大?”
穗红听得头晕,她现在觉得阮玉跟金玦焱都不正常。
金玦焱比划了一通,终于没了耐心:“就是那朵。唉,真笨!”
他收了手,有些懊丧。明明是自己的媳妇,怎么碰上一碰就跟犯罪似的?阮玉这几个丫头都是怎么调|教的?真没眼力见!
面对“真笨”的评价,阮玉没有做声,金玦焱是过了一会方觉不妥。
按理,阮玉都是要跟他斗嘴的,不把他斗得哑口无言七窍生烟不肯罢休,今天是怎么了?
“阮玉,其实我……”
“我没有生气。”阮玉转了头:“今天的事,还要谢谢你,否则我一个人来到这……”
笑了笑,低头,走到前面去了。
金玦焱怔了怔。
既然知道不妥,为什么还要……
琴音已经幽幽渺渺的传了过来,时断时续,不知是哪个新手在弹奏。
阮玉顿了顿脚步,穗红已经赶到前面叫门,金玦焱急忙跟了上去。
站在阮玉身侧,忽然发现阮玉的表情很奇怪,脸色也不大好看,正要发问,门已经开了。
八月姨娘满脸感激的出现在门口。
阮玉一见,不由自主的往金玦焱身后一躲。
动作幅度不大,但还是引起了金玦焱的注意。
她也意识到不妥,勉强的笑了笑,也不再看八月姨娘,只往屋里走去。
为了练琴,怡然院专门辟出了个房间,装了满满一屋子人,甫一推门,便是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与之一同扑来的,是钟忆柳的娇呼:“先生,你快过来瞧瞧,这个音阶我怎么总弹不好?”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紧接着,一道男声温柔响起,像涧中溪水,像空谷流风,闻之即心动。
阮玉抬眸一望……
有一种人很神奇,那便是不论周遭是怎样的热闹,怎样的繁花似锦,你只要一搭眼,一准能瞧见他的所在。
季桐就是这么一个独特的人物。
满屋子的人,满屋子的花团锦簇,其间还隔着数张琴案,可是阮玉只一抬眼,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一个淡青色的背影上。
那背影很颀长,略显消瘦,但骨架清奇,举动飘然,一身稍稍显旧的长袍穿在他身上,即便无风,也似临风飘举,有乘云欲去之态。
仅是一个背影,便已经将颇有仙人之姿的尹金击败,不由让阮玉喟叹,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不枉如花思之念之爱之恋之,不顾一切的要跟他在一起。
于是不由有些渴盼的看到他的正面。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正在指导金玦琳的季桐蓦地转了头,就像阮玉于万千人中一眼发现他一般看到了她。
一时之间,时间似乎为之静止。
打破这种静止的金宝娇:“四婶,你来啦……”
阮玉的心轰轰乱跳。
她不明白,怎么那张脸会如此眼熟,就好像深刻在记忆中,可是她分明从未见过这个人,难道是如花残留的记忆在作怪?可是如花,如花不是已经……
阮玉浑浑噩噩的望向金宝娇,吓了一跳,顿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这孩子,脸怎么涂得跟猴屁股似的?
金玦焱紧密的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从她与季桐目光对接瞬间睁大的眸子,到仿佛怦然心动的肩头一震,皆历历在目,手便不由攥紧。
季桐有一瞬间的恍惚。
其实来金家这种铜臭之地教习,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
他也知道这很可笑,她已嫁了,即便不嫁他也做不了什么,可是为什么……
来邀请他的是她的相公。
他真奇怪于怎么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事。
他有些冰冷有些挑剔的打量面前的年轻人。
身姿昂藏,样貌明烈,神色张扬,气宇轩昂,往那一站,似乎恨不能把所有的优势都抖落给人看。
当然,阮玉私奔一事,如今已是尽人皆知,想必金四很在意,所以才摆出这么一副架势。
不过话说回来,若换做自己,如何能不在意?否则也不会看了金四半天,亦不发一言。
他不明白金四延请他去金家教习的用意,俩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提起阮玉,只是金四说自己有个妹妹,身体不好云云。
他从未想过要教出一个惊世骇俗的弟子,或者说他从未想过收徒,入相府做西席不过是为了糊口或者是躲避麻烦,那么现在……
或许是很不满金四看似诚恳实则暗藏机锋的态度,他只沉吟片刻便应了,然后就看到金四一副被雷劈了表情,想发火又得强忍还得对他道谢的咬牙切齿,他顿生出幸灾乐祸之感,心情是自阮玉出嫁以来从未有过的痛快。而奇怪的是,他从不肯与人为难,亦从不会有任何不平静的情绪,然而这一刻,他做到了。
于是他来了。
他没有想过会跟阮玉见面,或者顶多是偶然相遇,还得是那种远远望见,他看得见她,她看不到他的那种,却不想……
自打进了金家,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她的气息,那花那草那假山那湖水,仿佛都牵过她的手,拾过她的帕子,擦过她的裙裾,照过她的衣裳……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也愿意陶醉在这种想象中,然而他今天如有所感的回了头,便一览无余的见到她。
那一瞬间,好像周遭的一切都变得虚无,只余一个她,而他跋山涉水,穿越了光阴,一下子站在了她面前。
他从未想过自己原来是如此的思念她。
然而也只能是思念。
因为神思清醒之际,他还立在原地,而她的身边,站着个金玦焱,正神色不善的看他。
“哈,内子听说我延请了季桐先生教习琴艺,一时好奇,我便陪她过来看看。”倒是金玦焱开了口,做出一副大度模样。
阮玉便抬头感激的看他,还笑了笑。
俩人这种自然而然的互动落入季桐眼中,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只是他能说什么?她,早已是别人的妻子。
方才那一眼,他发现,她似乎瘦了些。也难怪,不过入府半月,他便发觉,金家这些女人,从大到小,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她一向不谙世事,又怎能斗得过这群人?
这么一想,心又痛起来。
可是他能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表哥这话可是说错了!”钟忆柳突然开口。
她一身柳绿绣粉红月季的短腰绣罗襦,碧玉通枝莲带将腰束得细细的,端端的坐在那,把胸脯子挺得鼓鼓的,又露出锦茜红明花抹胸,看得金宝娇直撇嘴。
“我记得表嫂出嫁前便师从季先生,如何称得上‘好奇’?该当是……”纤指一勾,拨出一个单音,然后挑了眸,风情万种的望向这边,想要说什么,似是又临时改了口,只唇角勾起一个妩媚的弧度:“故人重逢吧……”
“瞧表姑姑这话说的,季先生是教过四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四婶过来看看也是应该的。”金宝娇没好气的瞪了钟忆柳一眼,又招呼阮玉:“四婶,你过来瞧瞧,这段曲子该怎么弹?我总是连不好。可也真是的,明明说季先生只教六姑姑、我跟婵姐儿,还有大姐的,表姑姑偏要跟来凑热闹,还什么也听不懂,整天缠着季先生问,害得我们都学不好。又弄了一身的香气,把六姑姑熏得一个劲咳……”
“娇姐儿!”钟忆柳顿时羞红了脸。
可是偏又不能说什么,金玦森虽是庶出,可是李氏在当家,金宝娇再小,也是金家的正经主子,而她……
“四婶,你快过来嘛……”金宝婵也在琴凳上扭起了小身子。
阮玉哪敢接话?她一开口就得露馅。
好在季桐匆匆赶来,声音在这一瞬间竟是变得有些喑哑:“哪里不会?”
这一声,直接让端坐一旁始终垂眸苦练的金宝娥红了脸,而那边,金玦琳的咳声又响起来。
阮玉忽然发现,季桐的存在除了在丫头们的心里激起了重大波澜,似乎还隐藏着某种深远的影响……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什么是福?
在家是福。且不说坐车有多遭罪,就说初到那晚,我睡在窗下。
风大,一阵阵的扑着窗子,好像有什么在噗打噗打的想,很有荒山古庙的感觉。
因为择床,睡不着,到后半夜才有睡意,不过好像刚睡着,窗子忽然乓的开了,风扑了进来,把窗帘吹得横飞,窗扇还咣咣作响,非常聊斋~
☆、177交出来!
她垂了眸子,再四下一扫……
“立冬呢?”
“立冬根本就没过来。”金宝娇抽空回了句,不忘仰头冲季桐甜甜一笑:“她都好几天没来了……”
阮玉皱了眉,望向如花。
如花已经进入忘我状态,一双目光只痴痴的追随季桐的身影,见金宝娇笑得太过谄媚,还“汪”的低吼一声。
想当初,如花极为抗拒怡然院的药味,如今整天泡在这享受美色,以解相思,倒也不觉得心烦了,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季桐指导完毕金宝婵,再也没有往这边瞧上一眼,就往回走去。
如花自金玦琳榻边站起,拼命的冲他摇尾巴。
“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金玦焱在耳边低语,也不等她回应,就扬声道:“这里倒是一派书香琴韵的好意境,我们就不打扰季先生教习了。”
说着,还冲金宝娇点点头,表示对她方才的行为很是欣赏。
岂料金宝娇大约会错了意,转头大声道:“四叔,季先生是你请来的,教导我们又非常认真。四叔是不是应该摆一席酒,谢谢季先生?”
金玦焱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就算要谢,也不应该是我来谢吧?你可真会算计,难不成下一步是要把席面摆到清风小筑?
果真,金宝娇已经冲前面喊道:“季先生,我四叔说,今天散了学要请你去清风小筑小酌几杯呢……”
死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过?
可反驳是来不及了,因为季桐已然转了身,朝他微施一礼:“谢过金四爷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金玦焱今天算是真切体会到了。
好你个季桐,你还想登堂入室?
再怒视金宝娇。
金宝娇乖巧的冲他笑了笑,那意思是说,我既是帮了四叔,四叔怎么也得还我个人情吧?
这丫头,跟她娘是一样雁过拔毛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