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情深几许-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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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顾宅吃饭。”顾连誉硬梆梆的声音传过来,想了想、补了一句:“我儿子不肯回来,就只好找你了。”
说完便掐断通话,简美凉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看了眼顾美斯的脸色:“他让我们回顾宅。”
“你的意思?”顾美斯脸上表情很淡,问的很随意。
简美凉站起拉过他胳膊,弯着眉眼:“我还要去谢谢他呢,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的办公室里会有那么香艳的画面等着我呢?”
顾美斯听到这儿,撑着床板坐了起来,抬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她今天手术,明天就离开这儿。以后你再也不会被她扰了心情。”
“强拉着人去手术就算了,还要驱逐么?”简美凉翻了个白眼,垂了垂眼:“真没必要这样,她没扰乱我什么,驱逐有点夸张了。”
顾美斯放开她,自顾自地穿鞋,拿过大衣穿在身上,然后替她穿好外套,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以后只想将心思放你一个人身上,别的不想有也不该有。”
简美凉被他突然的表白惹得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牵着手拉出了病房。
她看着他在身前晃动的高大身影,忽然觉得,有点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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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的不快,简美凉已经很久没来顾宅,此时看着叶素颖那张依旧自然亲切的脸,不免有些恶心。她直接躲过叶素颖扑过来的身子,站到顾美斯另一端。
顾美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真乖,看到不喜欢的人就该这样。没必要掩饰。”说着直接牵着简美凉大步往里面走。
叶素颖站在原地,脸色难看,身后传来一声低笑:“明知道她不喜欢你,还硬贴上去,还真是少见你这样。”顾墨的声音温和又纵容,听得叶素颖有些欣喜,转过身时不由抿了抿唇角,走到他身侧压低声音:“不是你说,有拆散他们两个的方法,为什么一直不动手?我实在不喜欢这姑娘,而且上次顾爷因为她的一句话,几天都没亲近我。”
“我不好过,她反倒过得滋润。现在外面人人都传,顾美斯动了真心。幸亏没一个人敢登报,我可不想承认这丫头真是我儿媳妇。”
顾墨越过她往里面看了看那对相称的身影,嘴角嗤笑:“这话你也就敢当我面说说罢了。被顾少听见你这么称呼她,可真是要挨教训了。”
“你难道就一点不担心?”叶素颖娇笑着推了下他的肩:“不过他这样也好,总想着女人——他就没什么心思放在顾爷这边了。”
顾墨不由摇头,声音略带着讥讽的笑意:“你以为他会阻止?他可是这个家里,最恨不得看那老东西下马的人。”说完直接拍了拍她的肩:“顾爷在外面会个客人,估计要晚些回来,你一会儿不要再自找没趣。”
顾墨说完双手揣在裤袋里,踱步往里面走。
沙发上的两个人不知道又在恼什么别扭,余光互相胶着。看的让人心生,嫉妒、嫉妒?
顾墨垂头低笑一声,打断了两个人的瞪视,也没有丝毫歉意,反而熟络的在沙发上落座:“大哥,最近很忙?很久没见你了。”
“你一天收到我的照片,就该不止四五张?”顾美斯嗤笑,完全不屑于他的客套。
简美凉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站起身走到顾美斯身边,弯腰贴着他耳侧:“我去你房里睡一会儿,今天在电梯里关太久,心慌意乱的。”
顾美斯不满的蹙眉,作势要和她一起站起来,简美凉忙按住他的手臂:“我可想让你爸再有机会迁怒于我,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太亲近我。”
她是随口一说,却让顾美斯微微僵了脸色,他点了点头,回答的心不在焉:“吃饭的时候叫你。”说完直接避开她的目光,装作若有所思的看向顾墨。
待人上去后,才不耐烦的收了目光,顾墨低笑:“看来嫂子还不知道,她有多值钱。”
“简爷也真有心思忍耐,这时候拿出属于嫂子的那份遗产,什么问题不是都可以解决?”
顾美斯终于重新将目光放在顾墨那张温和的脸上,似笑非笑:“看来你很有把握,竟然有心思惦记着别人家的事情。”
顾墨摊了摊手,一副不懂他意思的模样,两个人就这样隔着茶几遥望,互相暗自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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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美凉在床上睡了没多久,便觉得口干舌燥。
睁开眼的时候房间漆黑一片,她摸索着开了床头灯,光线打在眉眼上,她不适的眯了眯眼。
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她抬起双手,指腹揉着眉心,缓了很久眼前才逐渐清明了起来。
最近一直没出现这种状况,她还以为是逐渐好转了呢,想到这儿不由苦笑。
她永远忘不了那年夏末雨夜,她在酒吧工作半夜,才走出酒吧便被顾美斯拦在走廊里,非要送她回家。
那时候她对这个姓顾的男人,是真的一点好感也没有,活脱脱的纨绔子弟,说话既张扬又风流。
将近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击碎他那点耐心,反而像是被激起了斗志变本加厉的非要将她弄上床不可。那晚更是直接借着酒劲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含住她的耳垂。
推搡了许久,他也不肯松口,牢牢钳制她的腰。
在她要大喊救命的时候,却突然松开了手,一脸坏笑:“简美凉,你早晚会爬上我的床。”
现在想来,可不就是应了这句话么?
她一身疲惫的回道出租屋,回应她的,依旧是一屋子的难闻的酒气和烟味。
她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醉的不成样子的男人。陪过酒后的胃部泛着酸意,加之房间里的烟酒味、终于让她忍不住喉管传来的恶心感。她忙推开浴室门,扶着水池边,大口的吐了起来。
还没等缓口气,长发忽然被人从后面揪住,强制性的往浴室外拉扯。
她发根吃痛,忙抬手一边抚着发根一边求饶,似是习惯了他突然发疯的样子,语气无奈又哀婉:“修,我是凉凉啊,你醒醒,醒醒。”
身体很快被他大力扔在床上,眼泪因为疼痛圈在眼眶里,她看着撑在上方满嘴酒气的男人,咬着唇连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
“怎么,受够我了是不是?觉得我是累赘了?恨不得立马找野男人?”
恶毒的话语夹着酒气扑面而来,他大手再一次扭上她的头发:“你委屈什么?和我在一起有这么难受?还是他比我更能满足你?”
“你和你妈可真是够丧门星的,一个害死了我外婆,一个害死了我爸。你爸更能耐,直接捡别人要过的女人!”
“你现在也要跟着他学了是不是?想找别人,你也得问问我愿不愿意!”
池修骂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再她以为当晚的难堪要结束时、那双大手忽然横了过来,撕扯着她的衣服,不顾她的哭喊,那双熟悉的大手,似是覆上了陌生的温度,在黑暗里,动作粗鲁的游移在她身上。
她一边大哭,一边眼睁睁看着眼泪从他眼里一颗颗流出来,砸在她脸颊上与她的泪水混为一体。
那双沾染愤怒和眼泪的眸子,哪像是一个失明人眼里该有情感?她震惊的看着他失去理智的样子,突然停止了喊叫。
他倾身压了过来,湿润的脸庞埋在她肩窝:“凉凉,不是说好了至死不渝吗?就不能再等等我吗?”
简美凉无助的看着天花板,感受着他在一巴掌后给的蜜枣,酸涩的厉害。却再也没力气向从前一样安抚他,说她还在,说她会一直等他振作过来。
许是她的沉默彻底激怒了他,池修忽然又像野兽一样,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嘴唇毫无迟疑的啃咬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她怎么躲也逃不开他的钳制,他的大手拉起她的纤腿推到她胸前,她能感应到他的肿胀抵着她的下端,像是随时会冲撞进来。
她突然崩溃了起来,惊恐的看着他,声音都跟着哆嗦:“不要这样、不要连唯一的退路也给我堵死——这样我要怎么办?我们还拿什么继续?”
趴伏在身上的身体忽然僵住,啃咬她胸口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手一把将他推开,也顾不得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衣服,光着脚就往外跑。
一口气冲到小区楼下,外面暴雨雷鸣,她大步跑了出来,大雨像凌厉的刀锋一样蹂-躏着她不堪的身体。她一边流泪一边往外跑,省怕停下一秒便被他追上来抓回去。
车子撞过来的时候,她甚至连疼的感觉也没有,只感觉温热的血液模糊了视线,连雨水的冰凉都被这股温热所覆盖。
混乱之中有个人跑上来,抱着她大声喊她的名字。可她当时怎么也看不清来人的模样,身体逐渐放空,感觉一点点失去重量。
如果最后的最后,她还想给他点什么,那就是这双眼睛。她用力抓住那双胳膊:“如果我死了……拿我眼睛换池修。”
简美凉猛然从回忆里惊醒,揉着指腹的手指跟着僵硬。她抬手摸了下额头,全是密密麻麻的薄汗。
她感觉喉咙处像是被点了一把火,又疼又干。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便被房间里的黑暗和静谧,侵袭的愈加不安。她弯腰穿上鞋,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感受到一室的光亮后,才觉得安心了一点。
转身正要下楼,便看到骆英泽从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里走出来,看到她时,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简美凉记得那是顾连誉的书房?骆英泽怎么会从那里出来,还是这样慌张的模样。
“嫂子?”骆英泽阴阳怪气的称呼将她的思绪打断。
简美凉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看着他朝她走近的距离,有些厌恶的转身往楼下走。骆英泽的声音还是在身后跟了上来:“不知道顾少,是喜欢听我喊你嫂子,还是凉姐?反正一定会和池哥有区别、是不是?”
简美凉停了脚步,压力的不安转为愤怒。她恼火的转过身、看向他的眼神比以往还要冷清几分:“我老公当然不会和他一样、禽兽不堪。”
“你!”骆英泽对她的比喻显然不高兴,下了一层台阶,瞪着她:“简美凉,你真是没心肝的女人。他为你放弃了那么多、你居然这样说他。”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简美凉和骆英泽同时朝楼下看去。
顾美斯一手抄兜站在楼梯口,倚着扶手,似笑非笑:“这问题,你问我,岂不是更合适?”他说着从楼下慢慢往上走,弯腰牵起简美凉垂在身侧的手,目光看着迎着她的,话却是对骆英泽说:“你当然什么也不必叫,以你的身份,还不配。”
他说完揽上简美凉的纤肩,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宠溺的说:“我还没去楼上叫你,怎么就下楼了?”
简美凉怕被他看出来自己又想了些什么,这么多年她已经很少这样仔细的去想过那件事了。如今回忆起来,还是一身的冷汗。这样想着从他手下躲开,绕到另一边挽住他的胳膊,敷衍又讨好的回答:“想你了,就下来了。”
可就是这样一句话,却让顾美斯停了脚步。他盯着她局促不安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去洗手。”简美凉被他盯得发毛,得到命令后,忙松开拉住他胳膊的手、头也不回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顾美斯看着她仓皇小跑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
骆英泽站在楼上面望着他们,垂在身侧双手握成了拳。眼里的仇恨更深了一点,他瞥了眼不远处倚着墙边笑得一派优雅的顾墨、收敛了情绪,快步下了楼。
顾连誉回来的有些晚,脸色还十分难看。此时端坐在正座的位置、抿着唇不说话。大家便都维持着坐姿不动,由着锅里的东西沸腾翻动。
“今年过年估计简家是没心情热闹了,你和阿斯一起回这儿过。”顾连誉的声音和以往一样冰冷无情,甚至带了不屑和嘲讽。
简美凉被他话里的讥讽惹得不高兴,笑着回应:“想必这过年是爸最忙的时候。我常听别人说,一些政客都喜欢在临近年关的时候做些散播爱心的事,而您又位高权重,自是少不了奔波。我们还是不回来打扰的好。”
顾连誉显然没料到她会还口,脸色一黑,正要开口训斥。便见顾美斯将一只手臂绕过来搭在简美凉椅背上,他将目光微台看向那小子眼里的警告意味,嗤笑,也没心情现在撕破脸,冷声发了话:“今年回顾家过,就这么定了。吃饭。”
简美凉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还是忍住没有再回话。本来就没什么胃口,此时被顾连誉这么一说,更是没心情吃下去,握着筷子的手,心不在焉的夹着碗里东西。
顾美斯似是看出来她没胃口,直接拿过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牵起她垂在身侧的手,面无表情的开口:“我们先走了。”
他说着直接不顾她的拉扯,带着她往客厅走,身后是碗筷砸在地面的声音。简美凉本能的想往回走,直接被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