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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爱情过境by城半(强强 一受多攻 攻挺惨的he)-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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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们都走出了教室。

  “喂,陆小羽同学,你怎么这么幽默啊?太可爱了!”坐我旁边的女生居然一点都不忌生,一上来就说这么粘糊的话。我笑笑没说话。

  “哎,我觉得我运气怎么这么好啊,都说行管班历来阴盛阳衰,帅哥就和熊猫一样难得。没想到我们班帅哥这么多……真过瘾啊!你别说我花痴啊,我就是直接点,不喜欢装而已,十女九色。”我转过脸看着她,满心郁闷,挺淑女一脸,怎么就这么多话呢。

  “哎,对了,小帅哥,我叫林诗韵,你叫小雨?呵呵,真可爱的名字,小雨滴答滴答。”我看着她大大咧咧的样子,虽然一向不喜欢多嘴的人,但是这么率真的个性我也不忍心讨厌,于是抿抿嘴,说:

  “不是下雨的雨,是羽毛的羽。”

  2 节外生枝

  大学生活在这样不大不小的风波里铺陈开来。而大学的生活让我彻底怀疑教室和学习这两个事物的密切联系。上课的时候,听歌的,看小说的,玩手机的,谈情说爱的,应用尽有,琳琅满目。而真正听课记笔记的简直凤毛麟角。而我最最佩服的是老教授们的深厚内力,这么千姿百态的课堂,他居然能够神态自若,一个人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讲得津津有味,激情四射。

  可能由于高中的学习惯性,我依然每天很早就从家里赶到教室自习,上课认真地坐笔记听课。林诗韵天天都跟着我坐,用她的话说,近朱者赤也好,近水楼台也好,总是近帅哥就对了。

  我很少话,下课的时候也只是安安静静地想想事情,写写东西。林诗韵常常啧啧啧地对我说,你还真是一忧郁王子呢。有时候她会吵着和我聊天,不是问我高飞远帅还是韩正峰帅就是问我有没有收到情书之类的弱智问题。我都一笑置之。

  而自从开学之后我没有再和高飞远有过任何正面交锋。我这个人多少有点胆怯,还有,我不喜欢和有钱人有什么关系,好的坏的都不要。要是当初知道和他一个班,就算当日被他的宝马撞了我也誓死不哼一个字。

  现在我能绕他就绕他。反正我第一个进教室,最后一个走,怎么样都没机会碰着。课见上厕所我风尘仆仆地奔上三楼去,省得冤家路窄。

  所幸,高飞远并没有兑现他的威胁,开学一个多星期了,也没见他有什么报复苗头。我心想,大概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但是这会我还真宁愿我是个小人呢。那样的话他作为君子也该对我宽宏大量的吧。

  大学语文课是唯一一门让我心甘情愿做笔记的课。我从小喜欢文学。大概也就是喜欢舞文弄墨,和文字沾了边才落得这么一个阴郁的性格。

  大学语文的讲师是个和蔼的老教授。善用文言文讲解,正合我口味。但是显然这是非主流,多数同学都置之不理,各做各事。

  老教授在分析李叔同的蝶恋花一词时,居然别出心裁地同时拿出时下最流行的小天王周杰伦的一首《东风破》与之对比。这顿时引得很多同学兴趣高涨。

  本来只是为了活跃上课气氛,不料,老教授堆方文山的这首词颇有微词。于是不逊之词一出口,台下嘘声一片。显然高飞远是《东风破》的忠实粉丝,老教授的分析让他很是不服,结果他居然揭竿而起,站起来大吼一声:“你除了之乎者也,还懂什么啊,这叫格调懂吗?”

  老教授一时语塞,脸色有些难堪,我心里一急,居然中了邪一样,站起来回敬说:“之乎者也,文言文,那是中华文化精髓传承媒介,格调,没有文化内涵配讲什么格调?你除了周杰伦还知道什么?”

  我发誓我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周围是死一样的静寂。我知道自己的话多少有些过激了,可是道歉的话我真的说不出来,特别是本来就反感的人。

  “呦喝,你小子今天是和我杆上了是吧?我就知道周杰伦怎么了?人家那是中国风,就是为了传承中国文化的,你懂什么?”

  我知道我不能再说什么了。于是低着头假装看书。

  “好了好了,词风各有所好,没有格调高低之说,你们都别吵了。这两首词都被谱了曲。我打算请会唱的同学来展示下。谁可以来试一试呢?”老教授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我可以唱《东风破》但是我唱了这首歌之后,我想请陆同学也唱一下那首很有文化内涵的《蝶恋花》?我想我的要求不过分吧?”我低着头,可明显感觉到高飞远灼人的目光正狠狠地对我扫射。

  “那你先唱吧。”

  “好,大男人唱个歌怕什么,娘们才畏畏缩缩不敢唱。”显然这是对我说得。我特想打自己一耳光。干嘛又没事找事做。我真是越来越脱离本性了。郁闷的是这首歌我真不会唱啊,这不是又在打自己的嘴巴吧。天啊,给我一条缝吧。或者给我个遥控器也行,我要按下快进键直接跳过去。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

  我没有想到看起来那么吊儿郎当的样,唱歌居然这么动听,妙词被低低地浅吟哼唱,动情动心,大概人以认真起来就会有出乎意料的效果。曲罢,掌声四起,我心想这会他真更像少女杀手了。但是下一秒我才嘲笑起自己这无聊的想法。我怕是自身难保了吧。

  掌声终于停止,高飞远冷冷地说:“某同学是不是应该自觉点,好好展示中华文化的深厚内涵啊。”

  我彻底涨红了脸,站起来,鼓了很大的勇气才低声说:“对不起,我不会。”

  “哼,不会?谁相信啊,你不是特喜欢有内涵的文化么,给你机会展示么,不要推脱了。不然你就一装B的孙子。”

  我觉得心底像被什么重重地锤了一下。自尊顿时被砸得粉身碎骨。可是这会是我没在理,是我自讨苦吃。

  我卑微地想,你就骂吧,骂完了就不用跟孙子计较了。

  “你他妈不是很能干吗?不是很伶牙俐齿吗?怎么这会儿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了吧?”

  “飞远,你够了,这是课堂,别耽误老师上课了。大家都得听课呢。”韩正峰站起来解围说。

  “哼,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装大爷,有你好看的!”高飞远沉着声说,说完冷冷地坐了下去。

  “这位同学,争论是有益于进步的,但是不能说脏话……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耳鸣了一样。我真想狠狠地掴自己一巴掌。

  林诗韵在我耳边悄声说:“高飞远很出名的,是他们学校校草呢,他老爸是以公司老板,你还是不要惹他吧。这样的少爷从小就被惯坏的,说话也难免臭了点。别放在心上。”

  我第一次听林诗韵说出这么在谱的话。心里很感激。于是看着她,微笑了下。

  结果,她居然张大嘴巴说:“哇,你这样子笑,真是太惹人疼惜了。女孩子都没你诱人。”一句话就让她原形毕露了。我叹声气,没有说话,心想,这下和高飞远是真的结下钢筋水泥梁子了。

  中午因为太热,我不想回去吃饭。于是就一个人磨蹭到最后才去食堂。据林诗韵说,食堂人流高峰时,队伍可以排到马路对面的超市,所以超市的阿姨老抱怨那么多人在超市里晃悠,柜台前却影子都没。林诗韵还特别感慨说,也就是在排队看着长长的队伍时我才感受到自己真的是龙的传人。

  我去得很晚,所以食堂里人已经很少了。只有延时午餐窗口挤着四五个人。我低着头走过去。排上队伍的时候,才后悔之前没有认真地审时度势下。前面两人居然是高飞远和韩正峰。他们穿着运动衫,大概是打球去了所以现在才来吃饭。高飞远没有看见我,正满脸兴奋地向韩正峰示意前面的一个吊带衫女孩。隔会儿,轮到他们买的时候,高飞远嘻嘻哈哈地对韩正峰说:“这女孩还带劲吧?不然我过去搭讪,帮你介绍下?”

  “你什么时候可以正经点啊?你看都没菜了还讲这口!”韩正峰皱着眉头说。

  “哈哈,就知道你正人君子,有本事你晚上别幻想那姓啥的某某某……哈哈哈!”高飞远大笑着,然后看看窗口里的菜,一脸愤怒地大声叫道:“妈的,这什么破食堂啊,老子难得来一次,居然就剩这几个菜了?连鸡腿都没有了!”

  我皱皱眉头。我想我是真的很厌恶这种人。所以结下梁子也许也不是什么坏事。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

  韩正峰买好饭菜,转身看见了我,微笑着说:“咦,陆小羽,你也这么晚啊?”

  我也抿民嘴,轻轻地嗯了声。

  高飞远也转过脸,满脸不悦地闷哼了句:“难怪这么倒霉……”

  我偏过头佯装看看窗口里的菜,没有看他。然后他们一起从我身边走过,韩正峰,朝我点点头说:“再见。”

  我也微笑着回应。

  高飞远不耐烦地推推他说:“罗嗦。”

  他们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们两都很高,应该都是常年运动的,身材匀称而阳刚。

  “阿姨,我就要一个番茄炒蛋加一免费紫菜汤。”

  “小伙子,你吃这么点菜啊?”

  我笑笑说,“太热了,吃不下。”

  阿姨和蔼地笑笑,给我加了一碟肉末红烧豆腐,说:“年轻人需要多吃点,反正没人买了,这个菜阿姨给你。”

  我微微地红了脸,赶紧说:“谢谢阿姨。”心想阿姨是知道我的心事吧,于是心里越加地感激。

  吃完饭已经快一点了,可是还有一个小时才上课。我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白花花的阳光和一阵又一阵的热浪,于是打消了去图书馆的念头。索性待在食堂里乘凉小憩下。

  手机忽然嗡嗡地震动起来。我有点惊讶,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号码。高中里有联系也就两三人。离家又这么近。这个手机其实有点浪费,只是奶奶执意送我,说是大学里必须有的,老人家的心意我也不好拒绝。

  掏出手机,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按下查看。蓝色的字体:小羽,在那段年少无知的岁月里我喜欢过你也伤害过你,最后只剩下了想念你。

  心脏里传来重金属裂开的声音。沉重得无法喘息。

  脑海划过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聂天。

  3 恰似谁的温柔

  下午的课让我有点眩晕,体育课。羽毛球。还好不是大球不然我铁定直接挂了。体育课向来是我的弱项。林诗韵说,你长得就和体育绝缘。我想这话多少是有点道理的。虽然对身为男生的我来说有点耻辱。

  我咬着牙最后一个走进羽毛球馆。让我高兴地是体育课是自选的,高飞远没有上这门课。倒是韩正峰意外地出现在阴盛阳衰的队伍里,鹤立鸡群。韩正峰看见我远远地就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快点。我赶紧跑过去。

  结果才溜进队伍就听见老师点到了我的名字。喊完到,我感激地朝韩正峰笑笑。他也扬扬嘴角,点了下头。

  第一节羽毛球课,我就大出洋相。老师问我们谁会握球拍,我正琢磨着老师这话里是不是话里藏刀,很多同学就急着嘘声一片表示不屑。我转过脸看看韩正峰,他正安静地看着老师,侧脸好看得让人不敢逼视。我出神地想,为什么这样一个温柔儒雅的人会和高飞远玩在一起呢?

  正想得出神,老师忽然说:“既然大家这么有信心,我叫随便点一个同学来示范下。“我心底还来不及祷告,老师立马就说:“就陆小羽把,多一字,不然就是茶圣陆羽了。”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凭着印象握住了一个球拍。老师笑得极为阴险,说:“是这样的吗?”

  结果一大半人都喊着:“是!”这多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小小地得意了一下。但是老师很快就接着泼冷水:“呵呵,那我很不好意思地告诉大家,这是错误的握法。有没有哪位同学知道正确的握法?可以上来纠正一下。”

  我一抬头,就看见韩正峰微笑着从后排向我走来,样子让我想到一个词:英姿勃发。韩正峰握起我的手,另一只手指着我的手指说:

  “手指先放松,你这是想正手握拍吧?正手握拍虎口要对着拍柄窄面的小棱边,拇指和食指贴在拍柄 的两个宽面上,食指和中指稍分开,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并拢握住拍柄,掌心不要紧贴,拍柄端与近腕部的小鱼际肌平,拍面基本与地面垂直。这样易于攻守。”

  说完他朝我笑笑,小声说:“你手可真小啊。”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几乎完全被他的大手覆盖了。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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