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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半步天涯-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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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岷的妈妈走过来,拉着苏画的手摩挲,眼里有说不出的伤感。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来大院里天真无邪的孩子都长大了,却各有各的际遇,各有各的伤痛。苏画之前的事,她也知道个大概,现在看见苏画身边的秦棋,宽慰了许多,那也是个好孩子。可是她家的江岷,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苏画无言地握了握宋阿姨的手。江岷现在或许恨程惜雅,可那正是因为他过去太爱她,所以想要从这深刻的爱恨中挣脱出来,太难。

江岷的爸爸怕这样的气氛会勾起大家的伤心事,走过来拉走江母:“走,我们买菜去,中午好给孩子们做饭。”

“哎,那你们先坐,岷岷给画画他们泡点茶。”江母也收敛了情绪,跟着丈夫出门。

客厅里再度静了下来,秦棋知道苏画和江岷之间,需要一段独处的时间,也站了起来:“我正好今天在这附近有点事要办,去一下再回来。”

“那你早点回来吃饭。”江岷招呼他。

“嗯,好。苏画,那我走了。”秦棋转头对苏画微笑,她点了点头。

房间里只剩下江岷和苏画两个人。江岷搓着手掌好几回,低着头开口:“对不起,苏画,我以前……”

“别说了。”苏画柔声打断他,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

还是那种妹妹般的贴心,江岷心里温暖激荡,终于抬起手臂,拥抱了苏画,泪从眼角流出来:“你不知道,惜雅她……”

苏画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她知道江岷的心里存着多少痛,因为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她也真真切切地经历过。

温暖的拥抱,终于让江岷慢慢平静下来,他松开了苏画,细细端详她:“苏画,你变了,成熟了。”

苏画苦笑:“人总会长大的。”痛是促进人成长的方式,破茧化蝶,经历的,是蜕皮时撕裂的痛。

“你回来后……和他见过面吗?”江岷迟疑地问。

“见过。”苏画叹了口气。

“那你们……”

“不可能了。”苏画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流转的幽暗波光,让人看了心里揪紧了疼。

“其实秦棋也挺好的。”江岷安慰她。

苏画没说话,只是苦笑。

她也知道,如果选择秦棋,会得到温暖的幸福,可是,感情从来都不是理性的,由不得主观来控制。

江岷见她这个样子,也深深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明白?就好像他自己对程惜雅,明明已经对她的所作所为憎恶到顶,却仍旧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们之间那些甜蜜的片段。

想到谁,就来谁。江岷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就将手机丢到沙发上,任它一遍遍地响。

苏画看着江岷的神色,知道电话肯定是程惜雅打来的。她大概早已后悔,毕竟这世上也只有江岷,会对她那样好,把她捧在手心里呵疼。只是这份醒悟,来的太晚。

有些裂痕,无论怎么修补,都不可能完好如初。

铃声响到某一个时刻,戛然而止,像个悲伤的休止符。

一直绷紧了身体坐着的江岷在那一刻垮了下来,靠进沙发。

终究还是放不下呵,电话响起的时候,他不想接,想要折磨她;铃声停了的时候,他却又后悔,想知道她会对他说什么。

苏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个人就这么无言地坐着,直到江家父母和秦棋陆续回来,一起吃了午饭,看似热闹,实则凄清。

吃过了饭,江岷的爸妈拉着苏画聊些老院子里的家常,但苏画回家也少,知道的不多,所以很快也就没了话题。又坐了两分钟,秦棋和苏画告辞,江家人起身送客。

可是这边的客人还没送走,那边却来了不速之客。一打开门,竟然看见程惜雅站在外面。

江妈妈首先发难:“你又来干什么?”

江爸爸也是一脸怒火。

程惜雅在开门的时候看见苏画和秦棋,有一瞬间的怔忡,此时却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江岷:“我想和你谈谈。”

江岷硬了心肠别开眼去:“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程惜雅顿了顿,下定决心将语气放得更软更哀怜:“江岷,就算是看在苏画的份上,你也再给我个机会谈谈,好不好?”

不说这还好,一说这个,江岷的火腾地冒了上来,对她大吼:“你还好意思说看在苏画的份上,你当初是怎么对待她的,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没少了你的功劳!”

程惜雅从来没被江岷这样吼过,哪怕离婚之前的日子,江岷也没舍得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顿时,她怨恨地看向苏画,断定他们的叙旧中,苏画肯定又向江岷说了她的坏话,挑拨她和江岷的关系。

本就不是低声下气的主,只不过这两年的倒霉,让她不得不收敛。到了这个时候,潜伏在性格里的尖刻再次爆发出来。她瞟着苏画“嗤”地一声冷笑:“江岷你以为她现在过得不好么?她还不照样脚踏两只船,三天两头往华易跑?”

苏画现在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容易受刺激,她只是平静地看了看程惜雅:“我去华易是为了工作。”

程惜雅嘴角一撇:“少说得那么光明正大,若是你和易沉楷之间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把一张两百万的大单给你?”

苏画并不示弱,笑得镇定自若:“他要买仪器,我要卖仪器,明码实价,银货两清,我需要和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程惜雅被堵得一时无话,却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苏画:“你骗小孩子吧,你跟易沉楷没什么,谁相信……”

“够了。”江岷忍无可忍地怒斥:“你还嫌以前没污蔑够吗?怎么这么死不悔改!”

程惜雅被吼得一愣,眼泪滚了下来:“你也这么护着她,你还说我死不悔改。真正死不悔改的人是她,她  ? Y 。 还是那个勾三搭四的狐狸精!”

“啪!”一声耳光的脆响,现场的人都呆住。

江岷看着自己的手,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了程惜雅。

程惜雅的一双眼睛,睁大了看着江岷,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苏画此时也觉得心里难受,即使她讨厌程惜雅,也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秦棋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我们还是先走吧。”

苏画知道她再留下来,情况只会变得更糟,便随着秦棋打算离开。

程惜雅尖利的叫起来:“你想走,没那么容易!”

说着就扑过来拉扯苏画,秦棋和江岷同时伸手想要拉开她们。混乱中,程惜雅抓住了苏画脖子上的丝巾,猛地一拽。

那一秒钟,对苏画来说,像无数个慢镜头。丝巾的结打开,一寸寸滑过她的脖子,最后飘落在地上,吻痕赫然显露……

苏画的脸,变得煞白。程惜雅的眼睛,却变得血红,她的笑声如同砂纸打磨玻璃,尖锐得让人心悸:“哈哈,苏画,你这该不是昨晚和易沉楷亲热后留下的吧,我可是亲眼看着你上了他的车。”

原本站在苏画背后,没有看见吻痕的秦棋,目光也随着程惜雅的话,滑到苏画的脖子上,看到了那处亲密的印迹,脸在瞬间苍白如纸。

程惜雅又含恨而得意地看向江岷:“怎么样?她是不是照样牵着秦棋的手,却和易沉楷上床!”

秦棋和苏画握着的手,不知道是谁先失了力道,反正是攸然松开,各自垂落。

江岷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难过地看着他们。

下一秒,秦棋转身疾走,苏画怔在原地没有动,却被江岷推了一把:“你快去跟他解释啊。”

这件事,哪里有解释的余地?苏画咬紧嘴唇,却还是跟了上去。

总归是要说清楚的,至少该说一句:

秦棋,对不起。

但是秦棋连说这句话的机会也没有给她。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他看着远处,僵硬而果断地摆了摆手:“什么都不要说,我一个字也不想听。”

苏画只能默然地坐着,和他一起看着远处。

前方的路,一个上坡接着一个下坡,起起伏伏,谁也看不到,终点在哪里。

走到一半,秦棋在路边停了车:“我还有事,你今天自己回去吧。”

苏画默默地下了车,一个人沿着路慢慢往前走。

秦棋的车,拐上了另一个岔道,在后视镜里,他再次看了一眼苏画的背影,心中凄然。

到底我要怎么做,才能代替他,走进你的心?

2卷第25章  吴晴的猜疑

苏画回到水语花苑,直接敲开了林暮雪的家门。当她看见苏画颈间的丝巾已经不知所踪,便什么都明白了。

“秦帅怎么说?”

苏画甩掉脚上的鞋,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靠在扶手上用手盖住眼睛,声音疲倦:“他让我一个字也不要说。”

林.。暮雪沉沉叹息:“唉……秦帅……也真是可怜。”

苏画不语,眼睛蒙住了,看不到她的眼神。

许久,林暮雪才听见她的声音:“我真希望,他能痛痛快快骂我一顿,说从此再也不想见到我,那我也会比现在好受得多。”

“他要是舍得骂你,舍得不见你,又怎么能等得到现在?”林暮雪叹气。

苏画只觉得心里被什么堵得死死的,憋闷到底却又流不出泪来,她将脸埋进自己的臂弯,久久地伏着。

林暮雪看着苏画,心酸地拍拍她的头:“好了,好了,苏画,有些感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我真的觉得自己好窝囊,暮雪。从北京回来这里的时候,我很自信,我以为自己已经将过去理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现在却发现,自己的生活感情完全是一团乱麻。”苏画一直到说完这段话,才觉得心里有了个细细的通道被冲开,有一滴泪,沁出眼角。

她的声音里,有细微的哽咽:“我真恨不得离开……回北京去。”

林暮雪幽幽地长叹一声:“心若是不自由,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自己设的牢笼。”

苏画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将脸埋得更深了些,没有再说一句话。

远处吹来微微的风,让纱帘泛起细浪,掀动一室惆怅……

那天,秦棋没有再和苏画联系。第二天,苏画收到他的短信,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有事出差两周,回见。

回见。

苏画也简短地回了信息,放下手机只是苦笑。她知道,秦棋是想要给彼此留出一个缓冲期。然而,这也不过是让坏的结果来得晚一些,该来的结果,迟早还是会来。

心情再乱,工作也得继续,现代社会强大的生存压力下,谁也没有放纵的资本。

周一清早来到办公室,发现吴晴今天没有提前上班,她略微有点讶异,但也没有多想什么,毕竟公司制度并没要求人家一定要早到。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苏画却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吴晴和以前相比,似乎工作态度有些心不在焉。

    .  ?   这天,当她拿着那份报价单,不得不叫吴晴进来。

“你看看报价单有没有什么问题?”苏画把手上的A4纸递给她。

吴晴略略扫过一遍:“好像……没有啊。”

苏画的眼睛里有了一丝严厉:“你再仔细看看小离心机的报价。”

吴晴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打错了小数点,四千多美金变成了四百多,她连忙道歉:“对不起,苏经理,是我不小心。”

苏画看了一眼她低着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做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要细致。虽然看起来只是个小错,但是到了客户那里,人家会觉得我们的工作态度有问题,甚至会进而怀疑我们的服务品质。一个小数点,也许会让我们丢一张大单。以后一定要注意,知道吗?”

吴晴嘴上答应,回到外间,却不服气地撇了撇嘴,不过是打错了个小数点,有必要这么危言耸听吗?

这件事看似就这么过去了,却在吴晴心里埋下了对苏画不满的种子。

又过了两天,苏画有天从外面回来,刚走到兆新门口,恰好看见吴晴正笑意盈盈地从李云飞的车里下来,吃了一惊,侧身闪到一边。直到李云飞的车开走了,吴晴走进了大厅,她才在后面跟上来,和吴晴一起进电梯,状似无意的问:“今天出去遇见李云飞了?”

吴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笑容还是很自然:“嗯,今天从农科院回来的时候,打不到车,正好碰上他,就搭他的便车回来了。”

农科院地处偏僻,的确不好打车,这个说法很合情合理。苏画没有再问,只是看着显示屏上不断变换的楼层数字。

吴晴却又开了口:“李云飞这个人挺好的,跟我讲了好多销售方面的事,和他聊天能学到不少东西。”

这话乍听之下平常,仔细想想却是在隐晦地怪自己没教她什么。苏画淡淡地一笑,小姑娘有几分心机,可惜掩藏的功力太浅,过于外露。

吴晴就是故意的。今天在路上,李云飞还跟她说,苏画其实就是支使她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正的重要客户是不会让她去拜访的,怕教会了徒弟,自己这个师傅就没饭吃了。

吴晴仔细回忆了下自己近来这些时间的工作,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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