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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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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云靴,并一角暗绣银纹的宝蓝色袍裾,再抬头,一阵高大的阴影直盖在
她头顶上。

  明兰立刻退后两步,眯眼去看,此刻日头正好,映在男人半边身子宝
蓝色的直缀上,色泽纯粹鲜亮,而他另半边身子却被石壁的阴影遮成了昏
暗的墨蓝色,袍子上的纹路便如暗刻上去的珐琅点翠般迤逦。

  “二表叔。”明兰恭恭敬敬的福下去。

  顾廷烨一歪嘴角,讥讽道:“如此待自家姊妹,不好吧?”

  明兰低着头,依旧恭敬的语调:“清官难断家务事,若侄女做错了,
自有爹爹来罚。”言下之意是,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顾廷烨双眉斜飞,只神色一顿:“你既叫我一声表叔,我便得教导你
一二。”

  明兰抬起头来,淘气的笑了笑,忽道:“还没恭喜二表叔新婚呢。”
然后捧着一对白胖爪子,轻巧讨喜的又福了福,“祝二表叔与表婶花开并
蒂,白头偕老!”

  顾廷烨脸色立刻沉下去,目光阴鸷,明兰有些后悔,忍不住退了一步。

  上月底,顾廷烨迎娶了嫣然的妹子,这位二少奶奶自小娇生惯养,脾
气十分泼辣,一成亲便着力于改造京城著名的浪荡公子哥儿。进门第五天
便把顾二的两个通房卖了,第十天便逼着顾二读书习武,不许出去胡混,
第十五天,她把上门来找顾二看戏的友人赶跑了,第二十天,也不知哪里
得来的消息,竟带着一大帮子婆子家丁,找到了顾二外室的宅子,上去便
是一通乱打乱砸;好在顾二及时赶到,不然曼娘母子三人便要被捆了卖掉。

  顾二本不是好脾气,便嚷着要休妻,宁远侯爷自然不肯,然后便是鸡
飞狗跳父子一通争吵,险些又闹进宗人府去。连番精彩好戏,为京城枯燥
乏味的增添了许多茶余饭后的材料。

  眼见顾廷烨神色危险,明兰脑袋自动产生预警机制,立刻摆出一脸歉
色,低着头轻声道:“表叔莫要恼怒,都是明兰说错了。”顾廷烨怒气稍
减,看了看明兰低垂的小脑袋,心道与个孩子置什么气,便铿声道:“曼
娘何辜?”

  明兰立刻赞同道:“二表叔说的极是!表婶…也急了些。”还十分狗
腿的用力点头。

  顾廷烨一听这话,无端又被挑起怒气,他神色倨傲的斜睨明兰,冷笑
道:“你少装蒜,你们都是一般,狗眼看人低!曼娘吃的苦头谁知道!”

  明兰泄气,她发现很难糊弄这人,便叹气道:“二表叔,旁人怎么想
不要紧,曼娘…的好处只要您自己明白就成了!对于余家人来说,一个孤
身女子,带着一双稚童,安然无恙的从京城到登州,还有胆子上余府去闹,
是个人都会觉得这女子不简单的。”

  顾廷烨冷哼一声,睥睨着明兰,道:“她自小讨生活不易,素有智谋,
自不如你们这些闺秀娇气!”

  得!又一个盛紘,又一个林姨娘!林姨娘什么都对,杀了人放了火,
也都是别人的错!

  明兰心生反感,抬头直视对方,努力抚平心中气愤,尽量心平气和道:
“二表叔,明兰有一问,不知二叔可否解惑?”

  顾廷烨怔了怔,道:“说。”

  明兰吸了口气,朗声道:“余家大姐姐随余阁老在京城一直待到十三
岁,闺门之间也素有贤淑慧静之美名,想必二表叔也是听说这个,才几次
诚恳上门求亲的吧?那么,若那曼娘真的只想进门为妾,只消等着余大姐
姐进门,依着她那温柔和气的性子,便是老侯爷夫妇一时不允,也迟早能
被劝通,到时候曼娘岂不能得偿所愿?何必还巴巴的跑去登州闹呢?惹的
余阁老气急,岂不是鸡飞蛋打,反而坏事?”

  顾廷烨嘴唇动了动,他才说过曼娘素有智谋,这会儿当然不能说曼娘
‘没料到’之类的。

  明兰心里冷笑,有些事她早就想过了。

  曼娘去登州叩门哭求,根本不是想要嫣然接纳她,而是相反,她怕嫣
然贤良淑德,品貌过人,会抢走顾廷烨的欢心么?曼娘真正希望的是,顾
廷烨能娶个悍妻恶妻,然后夫妻不和,反目争吵,她这个外室才能当的逍
遥自在,稳若泰山!

  明兰看着顾廷烨面色阴晴不定,赶紧放柔了声音,一脸真诚道:“表
叔,您是磊落之人,便当明兰是小人之心罢,都因明兰与余家大姐姐自小
要好,为她不平罢了;兴许那曼娘真有难言之隐,也未可言说呢。”

  说到底,明兰敢如此放肆,也不过是多少看出这顾二的性子,他这人
嚣张跋扈,无法无天,肆意妄为,要放在现代,那不过是个前卫青年,可
惜在礼教森严的古代,他只能当纨绔浪荡子了,他这种人,便是个坏人,
也是个真坏蛋,不是伪君子,更不是龌龊猥琐的赖汉,多拍两记马屁总是
没错的。

  顾廷烨正心里一团乱麻,听了明兰这番言不由衷的言语,更是恼怒,
低声咆哮道:“还不快滚!”

  明兰如闻天籁,提起裙边拔腿就跑,一溜烟不见了。

  第60回

  回去之后,明兰立即跟老太太坦白了泥巴事件,老太太侧卧在罗汉床
上,并不发一言,明兰有些惴惴,道:“祖母可是觉着孙女做错了?”

  老太太摇摇头,摸摸明兰柔软的头发,缓缓道:“你并没有做错,四
丫头也不会敲锣打鼓去告状,不过……”明兰提了一口气,等着老太太继
续道,“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明兰略略一忖,便明白了,抬头道:“后天爹爹沐休,我便把新做好
的矮跻鞋送去,这件事老祖宗只作不知道罢。”

  老太太点点头。

  这一日,盛紘沐休,早上训完了长枫长栋好好读书后,便穿了一身常
服,在内宅书房里写几笔字吟几句诗,表示自己做官这许多年还未忘记文
人根本。

  这时明兰便堆着满脸可爱的笑容来了,盛紘眉头一皱,脸色有些冷淡,
明兰却似毫不知晓,拿出自己新做好的鞋递到父亲面前,叫丫鬟服侍盛紘
穿上,然后站在一旁笑嘻嘻的等着夸奖。

  盛紘一穿上这厚绒鞋子,只觉得脚掌触觉柔软舒适,伸展妥帖,不由
得心头一暖,想起明兰自稚龄起便年年为自己做这做那,甚是孝顺,便道:
“我儿甚是乖巧。”

  小明兰乐颠颠的跑过去,扯着盛紘的袖子说这说那,叽叽呱呱的挑了
些小女儿的趣事说了些许,明兰口才本就不错,说到有趣处,盛紘也忍不
住哈哈大笑。

  明兰苦着脸道:“…这绣花针可不比笔好伺候,女儿好好捏着它,它
左右不听话,若是后头顶上个硬气的顶针,它便老实了!哼,女儿总算知
道了,它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然后摊开一双白胖的小手给盛紘看,只见几个手指之上有不少针眼。

  盛紘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有些感动,指着明兰说笑了几句,明兰撒娇
卖乖很是讨人喜欢,看着小女儿乖顺可爱的模样,盛紘嘴唇动了几动,终
忍不住道:“前rini们去广济寺,你为何拿泥巴丢你四姐姐?”

  明兰心头一沉,来了!

  然后睁大一双懵懂的眸子,看着盛紘呆呆道:“这是…四姐姐说的?”

  盛紘一时无语,那晚他去林姨娘处歇息,墨兰便来哭着告状,林姨娘
也伤心的哭了一场,盛紘很是生气,便要去训斥明兰,却被林姨娘苦苦劝
住:“…老爷,六姑娘是老太太的心头,今日若为了墨丫头老爷去罚了她,
以后墨儿便更不受老太太待见了!叫咱们娘儿俩的日子怎么过?老爷,只
要您知道咱们的委屈,妾身便知足了,这事便不要说了。”

  说着还连连磕头,恳求盛紘不要提起这件事儿了,换句话说明兰仗着
老太太宠爱,如何瞧不起墨兰等等,上足了眼药。当时盛紘生着气答应了,
心里对明兰十分不满,只一口气憋着,越想越气;可今日瞧着明兰天真孝
顺的样子,又心里喜欢,忍不住便倒了出来。

  “别管是谁说的!你只说有没有?”盛紘好生劝道,“不过是姊妹间
闹口角,若是你错了,与你四姐姐道个歉便是了。”

  谁知明兰也不言语,只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咬着嘴唇却不
出声,濡湿着一对大大的眼睛,只哽咽道:“爹爹真觉着女儿是那般无理
之人?”

  盛紘想起这几年明兰的行为举止着实稳妥可心,也迟疑道:“莫非有
别情?”

  明兰就怕墨兰告黑状,叫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如今都摊开了,
她反倒松了口气。

  她抬起头,一脸孺慕的看着盛紘,道:“父亲,请去把四姐姐唤来吧;
不管是怎样的,总要她在女儿才好说话。”

  盛紘想了想,便挥手叫丫鬟去请墨兰,不一会儿墨兰来了;她正在山
月居写字,听到盛紘唤她,便挑了几幅自己得意的字拿着,打算叫父亲瞧
瞧,谁知一进书房便瞧见两眼通红的明兰和不住劝慰她的盛紘,盛紘看明
兰哭得可怜,心里早已不气她了,只当她是小孩子不懂事,还劝道:“傻
孩子哭什么,一块泥巴罢了,便是错了,你姐姐也会见谅的…”

  墨兰一听,心头猛的一冷。

  不论盛紘如何劝说,明兰却不言语,只低低哭泣,她一见墨兰来了,
立刻站起身来,含着泪,张口就问:“爹爹说,前日我扔了泥巴在姐姐身
上,可是姐姐说的?”

  墨兰立刻抬眼去看盛紘,似乎在说‘父亲为何食言’,盛紘老脸一窘,
便摆出老子的派头道:“今rini们姊妹俩都在,有什么话便说清楚吧!”

  明兰上前扯住墨兰的袖子,柔弱无力的轻轻摇晃,边哭边道:“你说
呀,你说呀,有什么过不去,你是姐姐,便来训妹妹好了,为何去找爹爹
告状,这会儿却又不说了!”

  墨兰被盛紘的目光逼迫,便咬牙道:“没错,是你扔的,难道不是?”

  明兰轻轻抹去泪水,问:“那好!姐姐倒是说说,咱们究竟招了什么
口角,我才如此蛮横,竟拿泥巴扔在姐姐身上?”

  墨兰脸上一红,含糊道:“不过一些口角。”问及究竟什么口角,她
又说不出来。

  明兰转头去看盛紘,委屈道:“我与四姐姐这些年,从未吵过嘴,便
是有些什么,第二日也好了,爹爹想想,有什么要紧的事,女儿非得在外
头给姐姐难堪?”

  盛紘见墨兰如此忸怩,已心中起疑,想起墨兰如兰三天两头的争吵,
便瞪向墨兰喝道:“莫非你污蔑你妹妹!”

  墨兰被父亲一吼,心中更加虚了,便急着抹眼睛,却什么也不说,打
算用眼泪换时间,谁知明兰却反道:“不是的,父亲,女儿的的确确拿泥
巴扔了姐姐,可女儿问心无愧。”

  盛紘一听便糊涂了,明兰一脸镇定淡然,三言两语便把那日的情景说
明了,言语清楚,语音清脆,墨兰越听越脸红,盛紘却越听越气,忍不住
一拍案几,骂道:“你个不知规矩的东西!那梅林里聚了多少男子,你也
敢往里头冲!如此不知廉耻,是何道理?!”

  墨兰膝盖一软,立刻跪下了,嘤嘤哭了起来,声声道:“…女儿怎敢?
不过是瞧着那九龙壁雅致,便想一气瞧完了,妹妹们说话又冲,女儿生气,
便顶着气要走下去!”

  明兰看着墨兰哭的梨花带雨,赶紧也在一旁跪下了,拉着墨兰的袖子,
一脸难过的委屈,道:“姐姐真糊涂了,不论那九龙壁再好看,难不成比
爹爹的名声还要紧?爹爹为官做人何等谨慎,咱们做女儿的不能为父亲分
忧,难道还要给家里抹黑吗?!那梅林里大多是京里有头脸的公子少爷,
姐姐若被他们瞧见了,那,那……”

  明兰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难言,转头掩面而哭,盛紘气极,一掌打
翻了一个茶碗,粉碎的瓷片四溅在地上,他脸色铁青,镇不住的手腕发抖,
冲着墨兰呵斥道:“哭什么哭?白长了这几岁,还不如你妹妹懂事!也不
知哪里学来的歪心思,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么?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还好意
思告你妹妹的状!”

  墨兰头一次被盛紘骂的这么难听,哭的更起劲了。

  明兰也没歇着,她膝行几步到盛紘跟前,扯着父亲的衣角,眼中泪花
一片,凄凄切切道:“我只当姐姐是一时糊涂,怕张扬出去,祖母会怪罪
姐姐,女儿便把这件事严严实实的捂在心里,连祖母也没告诉,心想咱们
到底是亲骨,便是闹了不快,第二日也好了,谁知,谁知……姐姐居然还
在背后告我?!”

  明兰一脸伤心欲绝,哭的肝肠欲断,一转头看向墨兰,哀柔的质问道:
“四姐姐,四姐姐,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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