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不想跃龙门-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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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冷笑道,“自然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呢,我巴不得他永世不得超生,在地府日日被勾舌挖心。”他认真的问。“你怕我么?”
钱小修诚实道,“我怕的是泸陵王,我怕有一天他对我下手都不会心慈手软。”
他喉咙像是堵住了东西,早就是物是人非了。
她知道自己的话是伤到他了。“对不起。”
他沉声道,“你去见太皇太后吧”
“对不起。”钱小修对着他的背又说了一遍,只是墨染有没有听到就不知道了。
第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2…3…11 11:01:53 字数:2180
两小无猜的情谊会变成这样她也觉得心酸。她不想去想要是有一日他和惟真敌对,她是要站到哪一边。
她不可能让惟真死,但看着墨染死她好像又做不到……每每到这种情谊两难全的时候,她就会开始觉得国师的话确实是对的,什么都不知道还可以幻想能出现平局,握手言和。若是什么都知道,那就真的只能绝望的看着一方倒下了。
她是不是该庆幸国师当日没告诉她墨染的结局……
进了太皇太后的寝宫,发现寒轻也在,就坐在太皇太后左侧。钱小修按照端木惟真教的要给太皇太后行礼,跪下才要磕头高呼千岁,太皇太后却发话了,“靠近一些。”
敢情是太皇太后眼神不好,想要她靠近瞧清楚面容?既然这样就该在她下跪之前说啊,无奈是人微言轻,钱小修只能往前挪动,挪到了太皇太后眼皮下,磕了头。
“抬起头来。”
钱小修奉命照做,看到寒轻和太后皆是讶异,太皇太后盯看她丑脸许久,难以置信,“你真是户部尚书的夫人?”
“回太皇太后的话,民女的确是户部尚书的妻子钱小修,如假包换。”寒轻只知道端木惟真娶的是台秀楼的老板,却不知道台秀楼的老板正是她。
太皇太后问道,“你是开酒楼的?”
她言简意赅,“回太皇太后,是的。”
“他们爷孙倒是一样的眼光。像你这般成亲了的女子就该待在家中相夫教子,你抛头露面就不怕败坏端木家的门风?”
端木家的家风还用得着她败坏么,已经是和水沟那样臭气熏天了。
“我问你话,你敢不答。”
“民女口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怕说错了冒犯了太皇太后,怕太皇太后治罪。
太皇太后哼笑道,“你倒是狡猾,难怪寒轻输给了你。你事先说你口拙,我若还要你说,一会你说错了话我追究责任,就显得是我无容人的雅量了,赐坐吧。”
两个太监合力搬来了椅子。
“听说你是被遗弃的孤儿,自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人。说一句难听的话,像你那样的家世就算给惟真做妾都是高攀了。”
若是心理承受能力弱一些的姑娘,听到这羞辱的话,已经羞愧的自尽了,她是不是也该表现出恨不得找到一个老鼠洞钻进去的丢脸样?毕竟太皇太后此番就是要难为她,她心里想着。
太皇太后却见她好似心不在焉,气道。“你有在听么?”
“太皇太后的训诫,民女不敢不听。”
“我本是要为惟真安排门当户对的妻子,没想到他却是娶了寻常百姓……”
钱小修静坐着,打算任太皇太后随意骂。太皇太后身份高贵,不至于坐着凤位言语粗俗,所以自然不会像市井之徒直来直往的骂人脏话,最多就是语调尖锐一点,针对她的出身样貌而攻之。
她也不用往深处想,直接就当沙子滤掉,等太皇太后骂得口干舌燥了,自然就会停歇了。
太皇太后忽的问道,“我说的话你心里可有不服?”
太皇太后的话钱小修当耳边风,中间还说了些什么她其实也记不得了。“太皇太后的金玉良言对民女有莫大的裨益,民女自然是心服。”
“你若真是心服就表示你自个也觉得配不上惟真,那我下旨让他将你休离,你就不能有怨言。若是口服心不服,光是你骗了我我就能将你拿下问罪。”
蛮不讲理,咄咄逼人。
钱小修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道,“太皇太后想听民女说什么?只是服还是不服么?太皇太后若是觉得门当户对是天经地义,是不可违逆的法则,那日后那种落魄书生的才子佳人的戏曲,您就不必看了,因为那不过是离经叛道。”
太皇太后拍案,“你真是有张厉害的嘴。”
“民女只是就事论事。再说惟真的祖先也曾是商人,追本逐源他也算留着商人的血统,我和他也未必像太皇太后说的那样不配。”
寒轻安抚道,“太皇太后请不要动气,小心凤体。”她对钱小修道,“是我请太皇太后出面邀钱姑娘入宫的,只是好奇想见你一面。”
她和钱小修非亲非故,若是贸然上门拜访,实在太唐突。她也只想知道自己是输给了怎样的天仙佳丽而已,没有加害的意思。
钱小修道,“若是比容貌比家世比才情,我都不是寒轻姑娘的对手。”
不是她的对手,她却败了,这不是更好笑么。寒轻自嘲,“端木大人对女子总是生疏有礼,对你的态度却不同,他瞪你便是真的生气了,这样的真性情我早该猜到是你。我和他没有缘分。”
太皇太后强硬道,“什么缘分,我若是下旨命他们夫妻二人仳离,他们也只有遵从的份。”
“太皇太后说的不错。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用权势让惟真休了我,我们只有遵旨。但即便那样也只能说明惟真屈服于您的权威之下,和他爱不爱我是两码子事。所谓强摘的瓜不甜,强抢的姻缘不圆,您那样只是在制造人间悲剧,何必呢。哇——”
钱小修道理讲的顺溜,突然惊叫一声,身手敏捷的跳上了椅子。
太皇太后生气的拨掉了桌子上的茶杯,险些遭殃的是她的脚啊,真是反应慢一点就要生水泡了。
“我最讨厌的就是听到你刚才那句话,来人,来人——”
太皇太后激动的高声唤人。
看在她是端木惟真的老婆份上,就算再气,太皇太后应该也不会意气用事拉她出去砍了的。但即便是小惩大诫,光掌掴她的嘴也有她受的了。她的唇已经够厚了,可不想被打的更厚,要是肿成了腊肠状实在是有碍观瞻。
怎么总是遇上这种口头说不过就动粗的女人呢。钱小修才想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说些软话兼跪地求饶。
一个太监却是十万火急进来禀报了,“太皇太后不好了,太子……太子像是中了邪,把皇上咬伤了。”
她的不敬一下子就变成了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东野昊被咬伤,龙体有损关系到国运,这才是大事。太皇太后急道,“寒轻,快扶我去看看。”
东野昊可是把惟真召去了的,现在东野昊被咬伤了,惟真不会也跟着倒霉被咬了吧。钱小修急忙跟上寒轻他们,心里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尽管佛祖很少对她关照,她却还是养成了有事就求神的习惯,可要保佑惟真千万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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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2…3…12 17:13:21 字数:1908
太子,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三姐的儿子吧。年岁还那样的小,比谨诺大不了几岁。他嘴上沾了血,因为发狂被打晕躺在侍卫的臂膀里。
殿里一片狼藉。钱小修看了一眼东野昊受伤的手,血淋淋的,像是被咬下了一块皮,可见那孩子发狂起来已经是控制不住,忘了父子亲情了。太后和寒轻上前关心东野昊的伤势,他忍痛的坐在龙椅上,已经是传唤了御医。
钱小修涌上不好的预感,不再单单是急切了,而是带了恐惧的问起端木惟真,“你没被咬伤吧。”若真是中邪,那倒是好解决,找道士和尚开坛做法就行,她就怕是……
端木惟真道,“没有。”他进来时皇上正抱着太子手把手的教他练字,太子突然发狂,连他也是措手不及。
发生了那样的事,宫宴也办不下去了。东野昊被抬回了寝宫,至于赴宴的大臣,各自散去。
钱小修难得的愁眉紧锁,端木惟真问道,“你是不是有事?”
“夫子之前说太子这阵子都身体不好,看诊的御医一定有记录。你明日去问问太子近来是不是烦躁,怕风,恐水?”应该还有别的病征,只是她能想起来的就这三个,钱小修敲了敲脑袋,后悔医生来学校普及医药知识时为什么没多学多问。
“你知道太子发狂的原因?”
“刚才在宫里我不方便说,我怕他是得了狂犬病。”
医书他也有涉猎,但从没听过这个病名。
钱小修解释道,“人被带着狂犬病毒感染了的动物咬伤抓伤以后就会得那样的病。”
端木惟真还是不解,“病毒是什么?”
“我这么和你说吧,有病的动物抓咬了人,那人也会染病,太子不是被谨诺带进宫里的狐狸给伤过么。”所以她才不敢立马和他说,那狐狸是谨诺带进宫里的,小太子真的有什么万一,首当其冲的就是谨诺。
“怎么会,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很久,伤早就好了。”太子被伤是在他们去樊城之前的事了。
“得了狂犬病就像是中了毒药,有的见血封喉是立马发作,有的则像慢性毒药,可能要几年以后才会显现。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这里的人不知道潜伏期是什么,才没把两件事联系起来。多半会以为是妖鬼作怪。
端木惟真神色凝重,“若真是你说的狂犬病,有什么可以治好?”
“一般是被咬了以后立马去打狂犬疫苗。”不过这也算是废话了,狂犬疫苗里面有什么成份她根本不知道,就算知道,以这里的医疗水平怕也做不出来。而且——“他已经发病了,只怕无力回天,我现在怕的是东野昊也被咬伤了。”
“你是说皇上也有可能得那样的病,突然间发狂?”
钱小修点头。“宫女太监皇后妃嫔,人数数以万计,还有你们这些每日要上朝给他汇报国事的臣子,他要是也突然的乱咬。”她抱着自己胳膊,想把体内生出的寒气搓下去。“我光是想就觉得像是要世界末日,让你和爷爷他们装病不上朝估计你们是不会答应,你们注意点,发现东野昊不对劲就躲远些。”
端木惟真道,“皇上子嗣不多,只有一位公主和三位皇子。因为正值壮年,朝野内外倒也不担心东野皇室的子嗣问题。但若是皇上和太子都出事,那问题就大了。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只有三个人,而两个皇子还年幼。”
钱小修接话道,“你怕墨染会篡位。”墨染若是要找端木家报仇,那就一定要获得更多的权势,登上帝位确实是条捷径。
“泸陵王手里有禁卫军,本就是威胁。何况不光是那问题,就算他对宝座没有兴趣,两个皇子年幼,不论谁继承大统都需要人辅政。二表姐宠冠**,她的儿子被立为储君的机会很大,可是她为人你该清楚吧。”她若是母凭子贵了,必定会兴风作浪。
“不是还有一位皇子么?”
“三皇子的母亲只是一个宫女,生子时难产而死,所以三皇子一出世,皇上就把他交由皇后抚养。”
虽然说是皇后养大,但三皇子母亲的出身实在太低。
若真是如小修说的,皇上和太子染了病不久人世,那就意味东野要变天了。朝中的官员会纷纷根据势力大小来选边站,而他们端木家则要从中挑出一个威胁最小或是对他们益处最大的人帮他坐上龙椅,以保证权利能得以延续。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妻子。
钱小修像是有所感应,天狗食日是不是也预示东野昊时日不多,一旦他死了,是不是就轮到她被推上命运的轨道?“你不信天的,不会要我为了端木家顺应天命吧。”
端木惟真用力弹了她额头一下,瞪眼道,“过去到现在,我什么时候让你干过你不想干的事?”倒是她天天以挑战他的忍耐为乐趣,端木惟真说回正事,“当时关狐狸那笼子我检查过,有被硬物打中的痕迹。”
“你怀疑那不是意外?”
“同室操戈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不是已有前例了么。”
“我倒是宁可希望是端木家的仇人所为,欲借狐狸的事来打击你们。”若是为了皇位机关算尽,那嫌疑最大就会是墨染和屠花舞,墨染不用说了,屠花舞和她虽然没感情,但好歹是屠邱的女儿。
“你容易感情用事,要是那样想觉得好过就那样想吧。”端木惟真轻声道,“不过皇上若真是会染上病,也未尝都是坏事。”对小修的安危威胁最大的是东野皇室,若是皇上死了,而皇子少不更事,对小修来说,这就算得上是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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