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将-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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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晋……”
“嗯?”
“不要走了好不好?”
“啥米?”
“我说,留下来和我一起生活。”
“……我想一下啦!”
“嗯,那我出门了。”
“掰掰喔!记得吃早餐要不然你的胃会报销。”陈晋从被子伸出手挥了挥道。
听见魏巍关上门声音。
一起生活吗?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一定很棒,早上起来可以看见魏巍睡在自己的旁边,可以和魏巍一起吃饭,可以和魏巍一起去玩,可以叫够(照顾)魏苇…多好!可是,魏巍的朋友魏巍的老杯老母(爸爸妈妈)能接受他和个男孩子一起生活吗?如果有一天,魏巍要讨(某)老婆『⒘耍亲约焊迷趺窗欤炕褂凶?己家将的工作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丢着不管吧。
一起生活这样真的好吗?对我跟对魏巍?
的确,这要好好地想一下……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回家过吧!提着大包小袋中全是陈晋喜欢的食物,边走着脑中边思索着今天晚餐的菜色。
打开家门,原本以为会瞧见陈晋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的,然而客厅一片黑暗。
或许他在睡觉?房间空无一人,床上的棉被难得地折得整整齐齐。
或许他在上厕所?黑漆漆的厕所里也空无一人。
或许他出去买东西乱逛了,或许……
“或许什么?真是白痴。”当他看到书桌上那只和他身上那只一模一样的手机,自言自语说道。
没有什么或许,他走了,他回去了。
房间里残存着他惯用的爽身粉的味道,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凭什么奢望他会留下来一起生活?他有他自己的生活,他没有必要当个被社会所不容的同性恋,尽管他说了喜欢,这并不代表他愿意留下来。
最后还是得分开,最后还是注定一个人,那既然是一个人,吃泡面就够了也不用煮饭了。
面无表情地将那一袋袋食物也不分类就一股脑地塞入了冰箱,打开橱柜拿出一包泡面和玻璃面碗。在碗里冲满了热水随便抓了本书盖上,拿起遥控器胡乱转了一台,缩起腿将身子半靠在沙发上,目光散换地投在那电浆电视上,完全不知道电视到底在播着什么节目,脑中也完全停顿不知道应该思考着什么。
等他发觉时,电视节目已经播完了停在那个有着电视台标志的单调画面上,而桌上的那碗面,也泡得糊烂不成形状。“……我操!”望着那碗面半天,魏巍突然像发了疯似地用力将手中的玻璃碗公用力往那18万台币的电浆电视砸去,“砰“的一声碗和电视同归于尽碎了一地。
“……”我在干嘛啊?
失控的情绪很快地自我压抑了下来,他抓起垃圾桶弯下身捡拾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却不小心在手掌划下了一道伤口,鲜血缓缓地涌了出来。
很自虐地呆望着那鲜血,没多久胃就开始严重地翻搅了起来。
抱着洗手台干呕着,呕到胸口好痛,空空的胃袋里也已经吐到没有什么东西了,只剩下胃液。
又酸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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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魏巍:
我是阿晋,好久没见了。有两年了吗?今年又是王船祭的大拜拜,你要不要下来玩?我还是一样扮白无常。这两年新入团的师弟也被我练得差不多可以上了,以后就交给他们,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出家将了。
你有没有记得你问过我的那个问题?回到东港以后我一直在想,那样好不好,可不可以,我每天都在想。
我还是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可不可以,但是我好想你。我好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这样。
反正就这样了,希望你来玩。
陈晋”
两年了,他的字还是一样地丑,文笔一样没进步。
两年了,那天早上他说他要“想一下“,这“一下”可真久。两年了,等这样一个答案两年,值不值得?
将已经读了好多遍的信纸折好塞入白色衬衫里,拨了拨一直掉到前额黑色细细的发丝。
虽然是秋天,但是南台湾的天气还是很热,从牛仔裤口袋掏出手帕将那张清秀娃娃脸上的汗水拭去。热归热,但是他相信在充足的阳光下一定能照出很美丽的照片。
听这热闹的欢呼声和连天的炮声,想必是最精采的八家将要来拜庙了。
他将手帕塞回牛仔裤口袋,背起装好底片的EOS50单眼相机,挤入那庙前等着看阵头的人群中。
番外篇:雨过天晴
尽管买场那样大,但他就是有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
就像是在不开灯的黑暗房间找他那只卡西欧冷光表一样容易。
这种比喻虽然有点没情调,但实际上这家伙在他眼中真的就如黑暗中的发光体一样足以让他忽略其他的事物。
“打从第一次见到他就是这样了吧?”他心笑道。
的确,一开始就是这样了。
眼光不自主地会被他所吸引,最后连心都被吸引了。
于是故事就有了开端。
“先拿其他的再来拿冰淇淋吧。”
话说今天来采买的目的是为了应付今晚即将登陆的台风耶!
“早拿好了。”他指了指一旁的手推车,继续专心挑选着冰柜里的冰淇淋。
“……”不会吧,才停个车就拿好了……盯着那满满一手推车的物品,他由衷地佩服这个人的效率。
不过当他发现一整车子全是泡面后,那佩服的情绪顿时消失无踪影。
“怎都是泡面?”
“你不叫我多买一些泡面?”
“也没叫你全买泡面埃”
“干,我哪灾。”他耸耸肩,然后将手中的两桶冰淇淋拿到他面前问道:“哪一种?”
“你选就好了。”以挑食程度来说他可是远逊于这家伙。“就是不知道要选哪一种才问你勒,阿呆!”
好吧我呆。可是,在我吃来瑞士巧克力跟巧克力都一样不错吃埃“快啦姑姑摸摸。”
“都买吧。”抓起那两桶冰淇淋放上推车,“耶好野(有钱)人。”
“……”这是事实也没啥好否认。
“喂!还要买啥米?”
“饼干。”
将推车停在狭窄的走道外,开始在众多的产品中找寻他想要的。
“找什么?我帮你啦!”
“波卡,有沾酱的那种。”
“波卡波卡波卡……长啥样子?”这么多饼干怎么找啊?“一个方盒子……颜色,忘了。”
“干!”
“……”谁吃饼干还记盒子的样子啊!
两个人努力地在饼干堆中寻找着不知道长相的饼干。
“操!找到了啦!这个吗?”他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那盒波卡。
“耶,对啦!好棒。”接过那盒波卡,脸上露出了笑容。
盯着他那可爱的露出两颗小虎牙的笑容,实在是叫人忍不篆…他凑过脸,扯住他的衣服轻轻地在他唇上一吻。
“……你!”手忙脚乱推开这个家伙道:“公共场合耶!啊坝置蝗恕!彼桓辈皇芙痰难铀仕始绲溃骸岸宜心阋庋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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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虽然觉得很不好但是,心中却还是有那么一点高兴。
感觉胸口的心脏急速地跳动着,脸上也是一片躁热。
就是一个吻,也足以令他脸红心跳,尽管吻以上的其他行为也都过了……“发啥呆啦!结账去~”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这样容易脸红,不过他脸红的样子还是很古椎啦……“刷卡谢谢。”从皮夹抽出信用卡递给结账的小姐。
“喂,这个……”他伸手指了指皮夹内的那张相片。
“嗯,怎样?”
“这张给我。”说着一面伸手要去抽。
“等……我不是给过你一张了?”
“干,再给林杯一张会死喔!”
那张剪坏了啦,自己的桃卡缺一角,怎么看都不顺爽。
“好啦好啦。”
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内,发了老半天车子噗噗噗怎么也发不动。
“奥掐(烂车)。”
“……”竟然说我宝贝Audi是烂车!要不是上次被他拿去乱玩……“林杯还是觉得骑殴都卖(机车)最好。”他有点不耐烦地玩着车窗。
“哪会?”在台北骑机车一点都不好,风吹雨打日晒还得忍受要命的灰尘。
“开车除了这一点好……”车窗玩完了开始玩座椅,他将座椅拉平,舒服地翘着腿躺下。
“呃……”哪一点好?看着他慵懒躺着的姿态,忍不住又脸红了起来。
“干!你想到哪去了啦!”抓起装面纸的毛狗狗往他头上敲去。
“我哪有想哪去?”一面挡着那毛狗狗的攻击一面委屈地辩解着。
“那你干啥米脸红?”
“我……”算了,反正不管是打还是讲都赢不了他。
回过脸把心思放回车子上,好不容易终于发动了。
“让我开。”他突然坐起身道。
“我还不想死。”上一次差点没把车子开到河里的经验已经够吓人了。
“干!让林杯开!”上一次不过是意外,这家伙干吗一脸不信任的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就要爬向驾驶座。
“喂……”
“你起来啦!”
没办法,遇到这样蛮横的家伙还能说什么?他只好被迫跟他换位子。
只是两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在狭窄的车坐内互换位子可真有点艰难。
“拜托你先让我起来……”
“咖(脚)啦!卡住了干!”
“我都说了你先让我过去你再……”
“挖哈哈哈~不要碰林杯的悠(腰)啦好痒好痒~”“对不起……”“……喂,我们这个样子好像在干什么。”
“喂!我说不要在……唔……”
“这里不是公共场合。”
一手紧紧搂住他的颈子用力地吸吻着他的唇瓣,另一手也伸进衣服下开始不安分地在那光滑的胸膛游走。
娘的,这小子明明就很想要,要不然他的舌头干嘛也伸进来?
要不然他干嘛喘得这样厉害?
“……”这家伙是欲求不满还是怎地,每次都要在不应该的地方逗弄人,更可恨的是每次他都经不起他的逗弄……算了算了,反正是黑玻璃外面看不见……正打算弃守时,忽然听见喀啦一声,然后整个车子滑动了起来。
“喂你的屁股坐到手煞车了啦!”
“干!”他连忙弹起来立刻将手煞车拉起,滑动的车子才停止。
“你是桃卡(头壳)坏去啊干嘛把车停在斜坡上!”双颊还是潮红的他破口骂道。
“没地方停啊你怪我,而且是你自己要坐到手煞车……”一身热情被这一吓早就烟消云散,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电梯不能用吗?”
“刚坏了,不可以。”大厦管理员像是判死刑般冷冷说道。“老天……”想到要提着大包小包走上15楼就脚软。
“干,走就走啦!”15楼而已又不是50楼,他将比较重的几包提起来,拖着一脸哀怨的他走往逃生楼梯。
“怎么这么倒霉。”
“哪灾,你不是最会走路?”
“我不喜欢抗万有引力地走路。”
“什么?”
“我不喜欢往上爬这样走。”尤其是受过伤的脚对爬楼梯特别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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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我背你啦。”是因为他脚会痛吧。
“神经玻”我又不是女人。
“那我抱你。”
“……”
才把头上的洗发精泡沫冲干净,四周顿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紧接着就听到那人的叫骂声。
“呀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
“怎么了啦。”黑暗中摸半天好不容易才摸到毛巾。
“干!没纪录啦!”
怒骂声中夹带着摔东西的声音,可怜的摇杆……“再打就有了咩。”
“说什么消围(疯话)林杯好不容易才打过那个王的!”
“那个还不简单,大不了我帮你打。”这已经破关N次的游戏实在难不倒人。
“干啦!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