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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燕惊-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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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惜顾说完举枪点射,五枪,五命,五个人扑到在街头。

肇惜顾确定每个人都已经绝气身亡,左右环顾了一下,没有人看到,他推着目瞪口呆的红息从巷子的另一头跑开了。

这条巷子虽然僻静,毕竟还是会有人走过的。而且望风的很快就会过来查寻,到时候也许会有人帮他们收尸,更大的可能性就是望风的不会理睬这些曾经把命拴在一起的人,任由他们曝尸街头,自然会有人发现,有人报官。

七条人命,那些警局的笨蛋们也许会搔乱一阵,一层又一层的所谓督促办案,而最终往往是不了了之,上方要是盯得紧的话,或许还会有些无辜的人为此抵命。

生存在这个时代,人命似乎比粪土还低贱。为了活命,他们去杀人,为了金钱,他们被人杀。

无论杀人还是被杀,杀人者和被杀者都不会为之掉一滴眼泪的。


肇惜顾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觉得有些悲哀。

红息真的不再是碎云渊称霸一方,逃亡路遇神斩神的巾帼英雄了。也许是七少把她保护太好了,她并非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也应该不是没有见过有人死在她的面前。但是,七个人在转瞬间死在她的眼前,虽然他们要杀他,这结果,还是让她惊恐不安。


风云楼的后巷。

肇惜顾把脸色煞白的红息从洋车上扶了下来,问:“要不要我送你进去?”

红息指着他还在流血的肩头说:“进来吧,我帮你包扎一下。药都是现成的,比你再去买少些麻烦。”

肇惜顾有种奇异的感觉,他们曾经不共戴天,他们曾经费尽心思的置彼此于死地,如今他救了她,她要为她包扎伤口。

是谁说的:忘记也是一种幸福。

究竟他执著于前生,是不是已经错过了太多。

肇惜顾想起那个人,唇边漾起一丝笑意。是又如何,他不愿放下那执着,他要用这深深的痛来告诉自己,他还活着。


回到客栈,肇惜顾觉得很累,他倒在床上,思绪烦乱。

舒先生为什么要提前发动燕惊行动?肇惜顾想到了持刀的,难道是他对自己起了疑。

第二天,就有人持刀找到了肇惜顾。舒先生得到消息之快,超过了常理,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舒先生在命令刺杀红息之前,已经派下了这一拨人。

肇惜顾心头一紧,是舒先生知道这次行动会波折重重,还是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呢?

如果是前者,舒先生为什么只派来了一个持刀人。

会不会有人走漏了风声,是不是望风的,或报信的看到了他杀人……

肇惜顾深深吸了口气,如果是后者,那么舒先生的惩罚就要到了。



4顾惜朝睁开眼睛。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白衣的男子对他微笑,用轻轻的,绝无怀疑的语气说道:“上阳台,死约会,不见不散。”
巨大的痛苦和恐惧铺天盖地的覆盖蔓延。于是他惊醒了。
自己是在哪里?这破烂的桌椅,透风的苫壁,肮脏的砖地……是哪里?
连云城外。
旗亭酒肆。

怎么就会睡着了!他摇摇头,梦里的白衣男子抛到了九霄云外。一阵闷闷的,干热的风卷过脸颊,他看见那长着一对大门牙的掌柜的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梯。
酒肆的门帘卷起来,一缕灿烂的阳光刹那出现,又被一个随后出现在那里的高大人影堵了个严严实实。顾惜朝侧头看过去。那人背对着阳光,他看不清他的脸。
那人在看酒肆柱子上挂着的一把三弦琴,面目虽模糊,那股子落寞却似曾相识。掌柜的趋步上前,谄笑道:“戚少商?戚大当家?戚大侠?”
那人似乎有些烦躁,哼道:“我在这儿等人,不想让别人知道。不要再叫我大当家、戚大侠。”
原来这就是戚少商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知道连云寨其他那些寨主又在哪里?杀了他们,再带着傅宗书送来帮忙的金戈铁马十八尊杀上连云寨去,见人杀人,见佛杀佛。简单的很。
他冷冷的想着。已经在盘算,下毒还是怎样?似乎下毒快些。下什么毒?箱子燕?不,箱子燕很珍贵,炼制不易。换个大众些的。戚少商,好大的名头,很厉害么?
“戚大侠”三个字确实勾起了某些回忆,但很模糊,于是也就那么过去了。他真的没想到一来这里就可以碰见戚少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考虑着将下的毒药,一边漫不经心打量着戚少商。这样高手,原是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他察觉不到杀意,到令顾惜朝很是吃惊。莫非真是根本就没有杀意么?是了,他哪里有心情暗下杀心,在他眼里这个戚大侠,本就已是个死人。
他已经随掌柜的往里面准备上楼了。那儿有个高台子,掌柜的在顾惜朝一来,就讲过——那儿是专给戚少商、戚大侠留下的位子,别人谁都不给坐。可他一转身,顾惜朝一惊,险些打破手中的杯子。
上阳台的白衣男子!
戚少商却也注意到了他。谁让他那么吃惊?戚少商向他走过来了。他微微有些着慌。这高大的男子在他面前站下,眼睛亮亮的,他是认出自己了么?
却听到他一本正经的道:“这位书生真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
顾惜朝彻头彻尾的愣住,却听见自己的嘴巴舌头,仿佛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一句话顺利无比的敬回去:“你也是一派英雄气概。”
原来上阳台,一场梦而已。

“你能喝酒吗?”
“可以喝一点。”
——可那是我第一次像那样子喝酒,以前在李克用身边,我向来只是用抿的。
“这酒还是这个味,不过要看和谁喝了。”
——你还想着,跟谁喝?你知不知道,再好喝的酒,只怕也要到此为止。
“顾兄弟,真是好智谋,好见识!”
你手里紧紧握着我眉批的《孙子》,眼睛里有我从没见过的神采。
——别人兜里装的东西,就算露出一个小角,你也不能就那么大剌剌的拉出就看啊!
“可是我不太同意你对步兵的看法,须知骑兵虽机动,步兵却是天下百战之先。”
——你可能永远没机会知道我在骑兵营中长大。步兵?王仙芝的贼兵够厉害吧?可我敢说沙陀只要八百骑兵,再由飞虎子统领,破王仙芝如破熟瓜。
“弓弩手怎可用作冲锋?我不懂。顾兄弟,弓弩力小,不能及远,用于冲锋岂不是授人以柄?”
——唉,读书怎么可以读一不读十,我只说必要时弓弩手也可用作前锋,你为什么不问我什么是“必要时”?
就像在大顶峰大帐中,便是用弓弩手冲锋的必要时。
“你年纪轻轻,对《兵法》竟能有如此见识。定是胸怀大志心向天下之人。”
“你若非也是胸怀大志心向天下之人,又怎么会如此专注看一个布衣少年的《兵法》笔记。”

“那把三弦是我的,”他的眼中有很悠远的东西。“五年前我到过这里。”
琴剑相和。这一次是真实,还是梦里?
你听得出我琴音中的郁闷,我能听出你琴音中的胸怀。
你讲你卖艺的故事,讲你卖艺时遇到的那位最美貌的姑娘。我却只能说:“我也卖过艺,小时候。”
我还能说什么?
还是说说,我的晚晴?

天亮时他醒了。
不胜酒力的,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也就醒了。头也是痛的,然而清醒的很。
却见他正注视着自己。他有一张圆圆的,坦诚的,好看的脸,此刻这脸上挂着微笑,脸颊边深深的笑靥无端端令人觉得甜蜜。似乎这一夜,他就这样注视着,一动都没有动。
“我怎么,好像见过你。却不知是在哪里。”
他沉默。他清楚记得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了他。但他不能再留下,他需要离开,好好去想一想。然而起身,脚步却迟疑。
“想留下?”
“不是,只是觉得还没有和你喝够酒。”

为什么又回去的?
是了,我要杀他,总得和他在一起才能杀吧?
他说了什么来着?
左不过是那些废话。难道真的我是一丝杀意都没有的么?
“方今天下大乱。”他说,这话说得没错,这乱不也是你们这些人搞出来的么?
“若非真的没了活路,小老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织,生儿育女,谁会铤而走险做这刀口上舔血的买卖?连云寨在这山中已经存在数十年了,朝廷想起时,要么派兵征讨,要么派官招安,征讨的兵和招安的官都懒得费心费力气;想不起时,便由我们自生自灭;这些年契丹慢慢雄起于北方,百姓不堪其苦,纷纷托庇于连云寨下,我们才逐渐壮大起来。”
他的大眼睛里面有些黯然,有些沉重。他总是开怀的笑靥也盛满了忧患。顾惜朝默默听着。乱世中人命不如羊,可是人人都想活下去。他懂。
活下去便不许别人活,他也懂。
“这些年的连云寨,也算是安居乐业,因为朝廷很久想不到我们了,朝廷的力量都去打了四处作乱的义军。其实按理说,大家同属绿林一脉,似乎我应该起兵响应黄、王二位,可是,我连云寨不像他二人转战南方,一路藩镇节度互相牵制,以致乱兵做大;我们是孤悬在北方的一座小小山寨而已,朝廷若真的要灭,连云寨未必便能撑多久,北方藩镇的兵马,哪一路不是虎狼之师?况且山的那一边,隔着宽宽一道平原,就是契丹。寨兵的家乡在这里,父母妻儿在这里,我们起兵走了,就是眼睁睁看着那些鼠目寸光的节度藩镇将自己的家乡送给契丹人。”
顾惜朝有些意外。望着戚少商紧蹙的眉头,那么你其实是不愿意起兵响应的?那么我还杀你做什么?
让他最意外的是戚少商居然要他入伙。
“我有个非分的要求。要做,就要做大寨主。”
他一生决不肯落于人后,但这一次,他只想逗一逗这容貌很俊秀,气质却很粗豪的汉子。毕竟自己才不过是个未冠的少年
可是他毫没一丝迟疑。。
“好!”他一口就答应。“顾兄弟虽然年轻,但少年老成,年富力强。连云寨在你手中,我放心。”
“你就这么信任我,把我当成兄弟?”
“我没有把你当兄弟,”他温和笑着说,“我把你当作知音。”

第四章 酒鬼的酒窝

这几天一直有人盘查,伙计告诉肇惜顾,老板让他先别出房门,以免惹上麻烦。肇惜顾依言而行,他也不想惹麻烦。

云来客栈的老板似乎很有办法,街上闹的鸡飞狗跳,却没有人来店里纠缠。伙计会给他送来饭和药,还拿来了红息为他准备的补品。也许是因为他救了红息,每个人都对他很友好,也很殷勤。

报信的来过两次,肇惜顾假装不知情,询问行动结果,并警告他如果再有一次在行动开始以后才通知他,他会亲手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片下来。

看来舒先生并没有怀疑自己,他趁燕盟空虚杀红息,只是想给七少一个教训,没想到郑老三会在北平,更没有想到红息会带着“保镖”,而且是高手。如今舒先生以鞭长莫及为由,重新将燕惊行动的主动权还给了肇惜顾。

肇惜顾的眼中氤起不屑之色,这个老头子永远如此,多疑,急躁,野心大又缺少大智慧,再高明的人投在他的手下,想发挥自己所有的智慧和能力都不容易。在重重的制衡和内耗之下,结果就是他没有一世不争权夺利的,也没有一世可以安享天年的。

他们一定要他每一世都跟在舒先生身边,就是要他生不安生,死无好死。

哼,卑劣的高明。


风云楼前一阵骚动,肇惜顾跳下床,只见牌楼上的琉璃灯已经熄灭了,而且二楼东侧灯火通明。肇惜顾觉得像是猛然间被人勒住了脖子,感觉窒息。

七少回来了。

这个堂口排行第七的瓢把子究竟是什么人?会是他吗?他要不要继续燕惊行动?还是……

肇惜顾决定会会七少,就在今夜。

风云楼二楼的东侧有一扇巨大的漆雕屏风,上面雕画的是屏开富贵图,左侧题跋却是斗大的两个字:风流。

屏风右侧紧贴墙壁,左侧与墙壁仅有一人可过的距离,自顶上垂下水晶珠帘。前面不到两米的地方贴着左侧墙壁放的是一盆巨大的铁树,珠帘后面的景象更加隐约不清。

“风流”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交杯换盏,划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

肇惜顾没有进过风流,没有七少,谁也不能进风流,这也是风云楼的规矩。肇惜顾没有看到马掌柜,就自己上楼来找红姑娘一探究竟。

刚走到楼梯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如惊雷般在他耳畔响起。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四海之内都是自家兄弟,干!”

循着喧闹的声音,他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他,他豪气干云的将手里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周围一片喝好之声。

他喝完了,大家就盯着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粗壮汉子催促。那汉子说:“七少不嫌弃,老冷听您差遣吩咐。”

七少一拦老冷,假装不高兴的说:“要是这样我不和你喝这杯酒了,谁要差遣吩咐你了。”

众人也哄道:“就是就是,老冷该罚。”

老冷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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