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来月色+by坑-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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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痕对流星很好,不再让他伺候自己,而是很平等的对待他。流星帮他折衣服,
他就帮流星泡茶。流星每回都会看着萧月痕脸上的小酒窝出神,也是一副疑惑而欲言又
止的模样。每当这时,萧月痕总会回他一个会心的笑容,豁然超脱。
很快夏去秋来,萧月痕看镯子的次数在逐日增加。这天清晨,萧月痕帮刘曜换朝服
时,看着刘曜盯着自己笑逐颜开的表情,几欲开口,却终究没有出声。刘曜开心的牵着
萧月痕去吃早饭,还一个劲地帮萧月痕夹菜,盛粥,蓝眼睛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萧月
痕看着实在开不了口,可碗里的粥,又是一口都没动。
萧月痕一直将刘曜送到了大门口,眼看他就要骑上黑珍珠,萧月痕还是出声了:
“刘曜……”
“嗯?”刘曜立刻回头,笑得很‘邪恶’,抱过萧月痕,小声道,“怎么?舍不得
我吗?你亲我一下,我今天就就早点回来~~~”
“嘁!”萧月痕捂着嘴巴,忍不住嗤笑了下。
“你嘁什么嘁?本王这么英俊潇洒的,不要你银子,让你白亲一下,你都不领情~~~
”
刘曜很是不满萧月痕的嗤之以鼻,搂着他腰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很霸道的伸过脸去
,歪过头,将脸颊凑到萧月痕嘴边。
萧月痕看着好笑,又怕站在大门口被别人看见,只好伸嘴亲了他一下,红着脸笑道
:
“你几岁呀?好像比我还小!呐,我亲过了,你今天要早点回来哦。我有要紧事和
你商量。”说至此,严肃的看着刘曜的眼睛,郑重地询问意见。
“好~~~!”
刘曜笑得阳光灿烂,也伸嘴亲了一下萧月痕水嫩的脸颊,潇洒的跨上黑珍珠,一扬
马鞭,轻快的消失在街道尽头。
夜色来临,萧月痕一杯清茶,一炉檀香,独自坐在竹林尽头的回廊里,等着刘曜回
来,不停摸着手腕上的黄金手镯,出神的想着什么。
当月亮爬上竹林最高处时,王府里的下人们,大多都已进入了梦乡,可萧月痕依旧
没有等到刘曜回来,却等来了两位黑衣蒙面的不速之客。
流星坐在竹雨望月阁里为萧月痕铺床,困倦的打着哈欠。“咻~”地一声脆响,流星
颈首一偏,回过头来之时,目光清明,睡意全无,警戒的站起来,手里劫着一支飞来的
梅花镖,上面绑着一张小纸条。
流星下意识的赶紧冲进竹林里,来到回廊时,茶还是热的,可萧月痕却已经缈无踪
影。流星马上又跑回屋内,借着烛火,颤手颤脚的打开了梅花镖上的小纸条:
城外柳林木屋
流星不敢耽搁,快速脱下了轻飘飘的纱衣,扎起长发,换上衣箱底层的一身黑色劲
装,蒙面翻出了王府,顺着长安城里的屋顶,下到一家客栈的马厩,悄悄骑马来到了城
郊一处废弃的房子。
流星解开马绳,赶走了马,这才掀开了萧条败落的院子里,一口荒废已久的枯井井
盖,跳了下去……
夕阳斜下时分,刘曜哼着歌儿,很愉快地正想回家,刘粲突然出声喊住了他:
“二哥,先别走,今晚有任务。”
刘曜顿时如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脸色很黑的转过头去,刚想拒绝,刘聪从身后走
来,拍了拍刘曜的肩膀,问道:
“你今夜可能要晚些回去了?没问题吧?”
“……”刘曜看看皱眉的刘粲,又看看询问的刘聪,一咬牙,回道,“没关系。什
么事?”
刘聪看了看周围,并未说话,而是带着他两个最为信任的兄弟,走进了议政厅,屏
退了所有宫人,只留下五福伺候茶水,这才递过一封密奏给刘曜。
“这是寡人昨天收到的。说是长安城里那个有名的妓院,叫……”
“天上人间!”刘粲一边歪着头看着刘曜手里的密折,一边答道。
“对,就叫这个名。说最近里面藏着一些谋逆之徒,而且很有组织,很危险,说是
这两天就会火烧长安!这还得了?你们俩,我最信得过。今夜你们就带兵过去,绞了它
!”刘聪在桌上一敲手指,果断命令道。
“是它本身有问题,还是客人有问题?”刘曜看完不甚清楚的奏折,抬头问刘聪。
刘聪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酒席之间说些什么,那些妓女清楚得很!可她们对此事缄口
不提,也不上报官府。即使没有问题,也该办了。知情不报,更可恶!”
刘粲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要我们两位王爷亲自出马?随便找个军官去不就行了吗?”
刘聪摸摸胡子,望着门口,自信道:
“呵呵,这事还真不能喊别人。我就是要看看,明天上朝,又有几个人要跳梁了。
”
“什么意思?”刘粲不解。
“大哥的意思是,天子脚下,一个妓院怎敢如此猖狂?肯定朝中有后台。”刘曜说
完,回头看见刘聪点了点头。
…………
于是,这天晚上,刘粲带着化装好的匈奴兵,从申时开始就逐个混进天上人间,勘
察情况。
午夜子时,刑姬坐在屋内阳台上,抽着水烟,透过烟雾缭绕,看着夜冥站在圆桌前
,慷慨激昂的说道:
“弟兄们,你们的兄弟姐妹多半都死在匈奴人的手里!现在是该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让他们笑着来长安,永远回不去漠北草原!我们会让他们终生难忘的!”
“好!是该动手了!”桌子周围坐着的一群西晋旧部将领立刻响应。
刑姬嘲笑道:
“司马睿那个混帐东西!派王家那个胡子都没有长齐的小兔崽子,来跟我说教!说
什么皇帝要休养生息。近几年内,叫我们都不要招惹匈奴!放他娘个狗屁啊!升官发财
的时候怎么从来不想到我们!害我为他们司马家族杀了一辈子的人,到头来还要拐骗儿
童帮我卖淫度日?!啊!呸!我们不做点成绩给他这个老不死的看看,他就不知道姑奶
奶的利害!”
刑姬的话音还没落,刘曜就带兵冲进了天上人间。刑姬他们反应很快,立刻就想抄
家伙反抗,却又被乔装改扮,原先就混在嫖客中间的刘粲手下制服了。
长安这座名城再次逃过了一劫,幸存下来。刑姬和夜冥并不甘心,就在士兵过来给
他们戴刑具的当口,刑姬和夜冥互递了一下眼色,同时闪身,用手里剑割破了面前士兵
的喉咙,瞬间解决了两名高大的匈奴军人,想趁机突围出去。一些嫖客开始混乱,抱着
头大声叫喊,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跑着。
“来人啊!逃跑者!格杀勿论!”刘曜背手挡在门口,沉着冷静的大声命令。
“诺!”军令如山倒。刘曜的手下拔刀冲进灯火辉煌的天上人间,顿时血肉横飞。
刑姬和夜冥终于没能逃脱阎王的招魂锁链,死不瞑目的倒在了他们为之奋斗了一生
的天上人间大厅里,红色的血晕散开凝固在大理石地板上,凄寂无声的封存了战争年代
又一出悲剧人生。
匈奴士兵有条不紊的清查着人数,带走这些‘恐怖组织’的成员,押解大牢。刘粲
突然心急火燎的冲出来,一拍大腿,对刘曜说道:
“二哥!!我们刚刚在那个老鸨屋里,查到她和晋皇帝的书信!原来这个消金窝是
司马睿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密探总舵!”
刘曜闻言,蓝色的瞳孔瞬间放大,吹了一声口哨,黑珍珠闻声,听话的跑了过来。
刘曜甚至没有等马停下便跳了上去,飞快的朝家奔去……
流星下到井内,熟练的在黑漆漆的密道里前进,终于来到了另一个井口。流星刚从
井里探出脑袋,一柄长剑都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人一看是流星,又立刻收回了剑,低
声道:
“怎么才来?没被人跟吧?”
流星警戒而快速的跳出井口,一看,风流也是一身黑衣劲装,拿着剑站在井边,脖
子上还绑着一个用来蒙面的黑巾。
“怎么回事?!萧月痕呢?快放了他!”
“先进屋再说!”
风流率先推开木屋门,站在门边等流星。流星瞪他一眼,警惕的走了进去。黑漆漆
的屋子里,没有点灯。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小木屋内,让流星看到了昏迷在床上,
手脚皆被绳索捆绑,口里还赛着布条的萧月痕。
“月月!”
流星看到萧月痕的一瞬间,立刻冲了过去,确定他只是晕了过去,这才转头,愤愤
看向屋内,同样一身黑衣的冷香,还有门口‘站岗’的风流。
“你别这么看我们。真是狗咬吕洞宾~~~!”
冷香挑着桃花眼,丢给流星一柄长剑,还有一整打流星镖,这才说道:
“要不是风流提前知道消息,我们现在都已经完蛋了。我们好心叫你一起逃,你还
不领情!真是不识好人心!”
“什么意思?”流星丈二摸不着头脑。
风流从树林里牵过一辆马车和一匹骏马,对屋内二人说:
“刘曜和刘粲今夜去抄我们老窝,估计这会儿也快发现我们的身份了!还罗嗦什么
?快走吧!”
“是呀,边走边说吧。我们现在可是中原两国通缉要犯!哎唷,我好怕啊~~~”冷香
说着冷笑话,脸上的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自由与快乐。
“你们……怎么……”
流星感动又诧异的看向二人,赶紧抱起了昏迷的萧月痕,紧随其后走出了这个曾经
救过范长生的木屋。
风流掀开马车帘子,让流星抱着萧月痕进去,然后自己坐在了驾驶座。冷香则跨上
了另一匹骏马,豁然开朗道:
“我又不是傻子!朝廷要我们做密探这么多年,一文钱都不给!还要我们出去卖淫
接客!我又不犯贱!我他妈不干了!远走高飞哦~~?宝贝~~~~”
“嗯~~~就是~~~啵~~~~”风流就着赶车的姿势,给了冷香一个飞吻,看得马车里的
流星满头黑线。
“那你们干嘛绑他呀?”流星松开捆绑萧月痕的绳子,心疼地帮他揉着。
风流和冷香闻言大笑,一唱一和的说道:
“不绑他,你哪会这么快来呀~~~”
“就是~~要是匈奴人追来,我们有他这张王牌,也可以保条小命哦~~~?”
“既然要走了,总得带点什么~~~例如我想吃又没有吃到的~~~~”
“对呀~~~我也想吃~~~不如我们下次三个人吧~~~?”
“好呀,反正流星又打不过我们。如果他合作一点,四个人也不错哦~~~~”
“嚯嚯嚯~~~”
风流和冷香一边飞奔,一边讲相声,听得流星满身冷汗,抱着萧月痕,都不知道是
保护他,还是自己害怕了。忽然,他又想到什么,赶紧出声问道:
“我们去哪?”
“还能去哪?”冷香笑道,“匈奴太强大,北方是肯定呆不下去了,江南又不能回
。当然是去成汗国啦。”
风流闻言也是一笑,高高一扬马鞭,“驾——”地一声脆响,萧月痕在三个顶级高
手的‘绑架’下,趁着夜幕,离开了长安,向未知的人生前进。
月来月色 后篇:胡言乱语 第一一零章 重新出发
章节字数:4287 更新时间:07…08…31 09:45
刘曜骑着黑珍珠,风驰电掣的回到了灯火通明,忙乱不堪的赵王府。他刚到门口,
便看见了穿着睡衣,举着火把,在门边走来走去的席管家。
“席远!”刘曜没等马停,就跳下了黑珍珠。
“王爷,你可回来了,萧公子和流公子都不见了。”
席管家话没落音,刘曜的心已经由嗓子眼沉入水底。他大步向北苑竹园奔去。竹林
的风依旧沙沙作响,回廊边的秋千静静摆动。石桌上的茶已凉,爱人已经不在……
刘曜急促的喘着气,跑进站满下人和侍卫的竹雨望月阁,却只看得到流星丢在地上
的一缕轻浮的纱衣……
当夜,刘曜手握流星的衣裳,坐在萧月痕的床上,听着竹雨望月阁门扉外,竹林悲
伤的歌唱,望着洒进窗棂的银色月光,一夜未眠……
第二日,刘曜头戴金冠,铠甲加身,带着那把伤痕累累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