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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1973-美国8大名案-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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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能做什么呢?戴维·莫克利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他在商界、政界和司法界都有不少的朋友同仁和广泛的联系,而杜丽丝呢,她只是一位贤妻良母、家庭妇女。不过有一点,她和所有的婆婆妈妈一样,喜欢唠叨。于是,莫克利夫人开始向所有乐意倾听的人讲述玛莎的故事,她不能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被这个世界遗忘。就玛莎的性格而言,她不像是一个受害者。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受害者一般都是弱者,但玛莎却不是。她人缘极好,天生的领袖人物,不管到哪里都能入乡随俗,无论做什么都得心应手。杜丽丝说:“你不用告诉她,她知道她应该做什么,怎么做。”玛莎自尊而自信,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也从来不为什么事发愁操心。“玛莎是个很厉害的姑娘,”杜丽丝说。玛莎很有主见,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倒她,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她。也许正因如此,她被杀害了。如果她软弱一点,随和一点,多少满足一点对方的要求或欲望,玛莎就不至于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然而,那就不是玛莎·莫克利了。玛莎的自尊和倔强使任何人都不可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她的年轻漂亮,她的热情和轻佻,使玛莎吸引了不少男孩子,她也喜欢男孩子们追求她。但她懂得保持距离,懂得适可而止,没有人可以对她随心所欲。但也许正是玛莎这些令人永远怀念的性格特征最终铸成了她的悲剧。林·列韦特是第一个听杜丽丝·莫克利讲玛莎故事的记者。此前,在他为自己的文章收集素材的过程中,林发现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供公众查阅的关于玛莎命案的文件和档案。于是,他和《格林尼奇时报》联手起诉警方,要求公开有关本案调查侦破的原始记录。1983年5月,经康涅狄格州信息自由委员会裁决,格林尼奇警署被迫公开了某些材料。尽管不少内容被删除,但对记者和后来参与此案的有关人员而言,仍不失为宝贵的第一手资料。    
    不幸的是,因为没有报纸愿意发表,林·列韦特在1983年撰写的关于玛莎·莫克利凶杀案的文章被打入冷宫达八年之久。1991年春,威廉·肯尼迪·史密斯在佛罗里达州的棕榈海滩因强奸罪被起诉。威廉的母亲简·肯尼迪是已故肯尼迪总统和已故前联邦参议员罗勃特·肯尼迪的妹妹。此案顿时成了一场媒体的盛事,记者们趋之若鹜,惟恐落于人后。同时,具有异常嗅觉的记者们也敏锐地察觉到,历时16年而未决的玛莎·莫克利命案会不会是另一起肯尼迪家族利用金钱和权势对执法的干扰?当时甚至有谣传说,1975年10月30日,威廉·肯·史密斯也在斯卡克尔家里。尽管这在后来被证明纯属捕风捉影,但客观上却促使官方考虑重新调查玛莎一案。威廉·肯·史密斯最后被无罪开释。1991年6月21日,林·列韦特的文章终得发表,题为《玛莎命案凶手仍逍遥于格林尼奇》。1991年8月9日,康涅狄格州及格林尼奇市两级警署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将对玛莎·莫克利凶杀案重新立案。在案发当天即赴现场的格林尼奇警署警探长弗兰克·伽尔和州司法特派员杰可·所罗门被指定主持有关工作,康涅狄格州警署刑事实验室负责重新审核检验所有的物证和资料。杜丽丝和乔恩·莫克利母子俩在会议上宣布,他们决定出资将州警署的两万美元悬赏提高到五万美元,并在警署的行政办公室开设免费举报电话热线。此后,莫克利夫人接受了不计其数的采访,来访者包括电视、报纸、杂志的记者和一些知名作者。有关的出版物中最为轰动的,是著名犯罪文学作家多米尼克·达恩1993年出版的、以此案为蓝本的小说《炼狱季节》及同名电视剧。另一位作者捷瑞·奥本赫摩在其所著有关依莎儿·斯卡克尔·肯尼迪的《另一位肯尼迪夫人》一书中也专有一章记叙玛莎·莫克利凶杀案。与媒体的热闹相比,警方的工作就逊色多了。1993年10月,经过两年多对所有资料,包括警方笔录、现场证据和验尸结果等的研究,州警署刑事实验室向格林尼奇警署提交了一份厚达六英寸的报告。1994年1月21日,该实验室负责人在一次会议上称,他们已尽了最大的努力,但终因证据有限,无法提供任何对案情有突破的发现。其间,关于玛莎·莫克利凶杀案的另一本书《邪恶豪门》的作者梯姆·杜马斯曾采访过康涅狄格州警署刑事实验室。据书中记载,专家们对此案能作出肯定判断的只有两点:一、玛莎的尸体最后被挪到大松树下,说明作案人对环境十分熟悉。二、作案现场一共有三处,意味着作案人的犹豫和无准备,也表明了这不是一起预先策划的凶杀案,作案人自己都未曾料到会是如此结果,同时也说明此人有某种程度的心理和精神上的障碍。当梯姆·杜马斯问,凶手是否是一位左撇子,如托尼·斯卡克尔,一位著名的法医学人士不置可否地说,右手的反手也会有同样的效果。    
    1994年10月,格林尼奇警署承认本案又一次陷入僵局。用杰可·所罗门的话说:“只能寄希望于罪犯的自首了。”至此,玛莎·莫克利凶杀案的侦破调查工作已经是三起三落。有关当局认为,最大的障碍仍是斯卡克尔家族的不合作。但媒体却指责警方的无能,致使犯罪现场的原始勘查杂乱无章,以致许多宝贵的证据被严重污染,甚至毁于一旦。尽管斯卡克尔们拒绝配合警方破案,实际上他们自己也在私下里进行调查。当官方宣布对玛莎·莫克利凶杀案重新立案后不久,1992年,斯卡克尔家族聘请了总部设在纽约的萨顿私人侦探事务所。该所实力雄厚,经验丰富,参与玛莎命案工作的首席侦探杰姆·马菲曾在联邦调查局供职15年,其余人等也都曾是警界及司法界高手。罗斯顿·斯卡克尔要求萨顿专案组从头开始调查本案,以寻找斯卡克尔家族以外其他人作案的证据。如果作案人确系斯卡克尔家族成员,罗斯顿则希望专案组与律师们配合,为此人提供最为有力可靠的辩护。由萨顿侦探们的调查结果汇编的资料,即是玛莎·莫克利凶杀案中著名的萨顿文件,亦称萨顿报告。萨顿专案组的调查历时数年,耗资百万,其结果却似乎于斯卡克尔家族更加不利。侦探们发现越来越多的线索矛头直指小斯卡克尔们,其中最为关键的是,托尼和迈克·斯卡克尔先后分别改变证词,推翻了他们各自不在现场的证据。托尼原先对警方的说法是,他于1975年10月30日晚上9点30分左右在后门与玛莎·莫克利告别,然后进屋做功课。众所周知,托尼并不是一个刻苦用功的学生,那天他喝了不少酒,还刚与一个漂亮的姑娘调了情,何况天色已晚,第二天又不上课,“做功课”之说听上去就不是那么合情合理。经警方再三追问,托尼说功课的题目是清教徒和亚伯罕·林肯。但据布朗维克男子私立中学的任课老师和肯·利托顿讲,学校根本就没有布置过这样的作业。1994年10月7日,萨顿专案组相约与托尼谈话。此时的托尼·斯卡克尔已经36岁,结婚后与妻子和两个孩子住在马萨诸塞州。谈话过程中托尼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他告诉专案组的侦探们,1975年10月30日晚,他并没有在9点30分离开玛莎·莫克利,他俩在一起又呆了20分钟左右。以下为萨顿报告原文:    
    他们开始长时间(约20分钟)的接吻和抚摩,包括相互抚弄(乳房、阴道和阴茎),直到最后手淫的双方都达到了性高潮。这时(大约晚上9点50分)玛莎和托尼整理好各自的衣服,玛莎对托尼说再见。托尼最后看见玛莎匆匆穿过斯卡克尔家后院的草坪朝自己家里走去。托尼说他没有解开玛莎的胸罩。他将手伸进玛莎的印花高领衫里摩挲她的双乳。他还说他解开了玛莎的裤子,稍微拉下来一点,伸手进去抚弄玛莎的阴道。他说当玛莎用手揉捏他的阴茎使他达到高潮时,他弄脏了自己的衣(内裤)。他说离开玛莎后他回到屋里,但没有换衣服也没有冲澡。


第四部分 跨世纪的审判第26节 跨世纪的审判(4)

    托尼还说在此之前,9点30分左右,他和玛莎曾进屋里去过一次。当安迪娅·莎克比尔按门铃时,托尼告诉玛莎等着,他取了钥匙交给安迪娅。这段话诚然是在警方敲定的作案时间段里将托尼和被害人连在了一起,推翻了他不在现场的证据,但同时也推翻了警方关于作案动机的结论。事实上,玛莎并没有拒绝托尼的性要求,这位阔少爷在获得满足之后似乎没有必要再杀人。1995年2月6日,萨顿调查人员再次找托尼·斯卡克尔谈话。除了一些细节有出入外,内容基本上与第一次大同小异。在两次谈话中,每当提到有关案情的具体问题时,托尼都回答不知道,或干脆不说话。当年警方办案人员与托尼的谈话中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形。此外,萨顿文件中还有一份由斯卡克尔家的律师汤姆·希里丹交给专案组的资料。这是一份心理检查记录,患者姓名一栏里填写的是“托米·巴特勒”。1976年1月,格林尼奇警署调阅托尼·斯卡克尔的病历后,同年3月15日,斯卡克尔家的医生安排托尼以化名托米·巴特勒到一所教会医院作心理会诊。此次会诊除了得出与耶鲁大学医学院豪尔博士基本类似的结论外,主持检查的帕狄克·格拉门博士还让托尼做了完成句子的测试。医生给出句子的前半段,由托尼接上后半段。以下是该测试中的部分句子,有的念起来不是很通顺:    
    “他通常感到性关系——使他很不舒服。”“在他和她做爱之后——他把自己灌醉。”“我的性欲——非常弱。”“我童年时最害怕的是——母亲。”“当她拒绝了他时,他——她一耳光。”“对一个男人而言,打女人——如果她不听话。”    
    格拉门博士认为,托尼“在与女性相处时特别敏感和易怒”。真正大爆冷门的,是1992年8月4日萨顿专案组与迈克·斯卡克尔的谈话。迈克告诉调查人员,他当年也对警察撒了谎。1975年10月30日晚11点20分左右,当他们哥儿几个从泰利恩家回来后,他并没有上床睡觉。在11点40分到12点30分之间,他又外出转了一圈,并到过作案现场或现场附近。以下摘自萨顿报告:    
    从家里出来后,他朝威尔士街跑去,经过莫克利家,向右拐进一条车道。顺着车道一直走到尽头,来到那栋房子的一楼窗户前。迈克称他以前曾数次来这里偷看房间里的女人(未提名字)。在大多数情况下,该女子未穿衣服。这一次,女人穿着睡袍似的衣服躺在沙发上。迈克看了一会儿,又来到莫克利家的房前,爬上一棵树,朝一间他以为是玛莎的房间里张望。他对着窗户叫了几声:“玛莎,玛莎。”但无人答应。迈克说,他后来在树上手淫直至达到性高潮。从树上下来后,他走到威尔士街一盏路灯旁停下来。迈克说他当时觉得在后来发现玛莎尸体的地方“似乎有人”。他“冲着黑暗”叫了几声,又顺手捡起几块石头之类的东西朝树丛里扔去,但还是觉得很害怕,便一溜烟跑回了家。他从房子的后面转到前面,发现所有的门都锁上了,于是翻墙从二楼自己卧室的窗户爬进去。他觉得他在外面呆了有30到45分钟,到家时大约是后半夜12点30分,然后他就睡觉了。    
    据专案组的侦探们分析,这段话有几处值得怀疑的地方。一是迈克反复陈述他在案发现场附近奔跑、叫喊、扔石头,还专门提到威尔士街上的那盏路灯,似乎不是无意的。很可能他知道有人看见了他,听见了他,或是他自己在现场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要知道,DNA鉴定技术是在20世纪90年代才发展起来的。重新立案鉴定物证很可能把他牵扯进去。二是迈克说他爬上的那棵树正好就是玛莎房间窗前的树。玛莎养的两只宠物猫就经常从那棵树上出入。莫克利家的房子称得上是巨宅,如果迈克不能肯定那到底是不是玛莎的房间,又刚好找对了,这种巧合似乎有点离谱。三是迈克爬到玛莎的窗前叫她的名字,好像是为了故意给人一种印象:他不知道玛莎不在家,更不知道玛莎已经被害。最值得怀疑的是,迈克说当他回家的时候,发现所有的门都上了锁,于是只好翻墙从窗户爬进去。据萨顿侦探们从斯卡克尔家人及工作人员处了解到的结果,斯卡克尔家从来不锁门。那迈克为什么不敢堂而皇之地从随便哪扇门走进去呢?他是怕人看见什么吗,譬如溅到身上的血迹?如若真是迈克·斯卡克尔杀了玛莎·莫克利,那么作案动机又是什么呢?迈克与玛莎同龄,他们之间的交往早于托尼与玛莎的交往。玛莎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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