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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1973-美国8大名案-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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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刚开始5个小时,便向睡梦中的流浪汉当胸开了一枪。拉瑞·帕兰说,那个问他生日的人长得很像当地一家电视台气象预报的播音员。一时间,纽约媒介争先恐后长篇累牍地报道这一起新的系列谋杀案。人们似乎不假思索地把凶犯称为“小佐狄亚克”“佐狄亚克二世”“佐狄亚克的翻版或盗版”或“旧金山著名杀手的摹仿者”等等。与那位湾区恐怖分子不同的是,这位“佐狄亚克二世”不曾袭击女性、不曾使用匕首、也不曾行刑枪决似的射击被害者的头部。他所使用的凶器只是自制手枪,而且所有的被害者都只身中一弹,所以到目前为止尚无一例死亡。但他的子弹倒确实是原版佐狄亚克在荷蔓湖路枪击戴伟·亚瑟·法拉第和佩娣·璐·杰莘的9毫米型。与佐狄亚克打了多年交道的旧金山侦探们告诉纽约警署的同行,凶手迟早会落网,因为他留下了太多的活口。中心公园枪击案的第二天,6月22日,《纽约时报》又接到一封凶手的来信:    
    这是佐狄亚克。我看了《纽约时报》你们说我的信和旧金山佐狄亚克的信没有任何共同之处你们错了虽然笔迹不一样但确是同一个佐狄亚克就是那个在公园里用枪杀了一个男人用刀杀了一个女人又用枪在出租车里杀了一个男人的旧金山的佐狄亚克    
    《纽约时报》在刊登这封信时加“编者按”说:“这位佐狄亚克似乎急于向人们证实他就是20年前在湾区涂炭生灵的同一个佐狄亚克。”与此同时,据珠宝行人士称,以12种不同颜色的宝石代表12个月份的“生辰石”销售额骤然下降,因为警方告诫市民们不要让陌生人知道自己的生日,人们也不敢再佩戴表明生辰月份或星座的“生辰石”首饰。6月25日,约瑟夫·普洛士因伤口感染在医院去世。7月12日,星期四,中心公园枪击案后的又一个第21天,纽约城戒备森严,但一夜无事。不久,“佐狄亚克二世”在另一封恐吓信中写道:“当黄道光出现时佐狄亚克将杀掉12座。”纽约警署再次请教国家宇航局。据天文学家们的解释,黄道光是由太阳光被空气中尘埃的小颗粒折射而成,但这种自然现象不会出现在诸如纽约的大都市里。如果天空晴朗,又正值薄暮黄昏,有可能在如加勒比海的空阔海岸看到。这种稀罕的天文景观只在每年的3月初和10月初各出现一次。此后,“佐狄亚克二世”便消失了。有人说,因为没有人承认他是正宗的佐狄亚克,使他产生了挫败感。也有人说,他原本并不打算致人于死命,老约瑟夫的死亡出乎他的意料。但更多的人却以为,他的行踪大概与所谓黄道光有关。他从3月初开始作案,理应在10月初以前截止。1994年3月1日,纽约警察逮捕了一位外号“吸血鬼”的年轻人。他瘦削羸弱,“连一只苍蝇都不会伤害”。人们称他为“吸血鬼”是因为他昼伏夜出,而且对吸毒贩毒者嫉恶如仇。他与他的母亲和同母异父的妹妹住在纽约东边一片废弃的住宅区的一栋废弃的居民楼里。楼内十室九空。每当得知有毒贩毒枭在邻里街区转悠,“吸血鬼”一定勃然大怒,务必将他们赶走,所以他也成了警方查毒的眼线。“吸血鬼”有一嗜好,他特别热衷于收集各式各类的军用物品。他被带到警局是因为携带了一把自制手枪。自制手枪和从商店里买的手枪的不同之处在于,除了属非正规产品外,还没有正式的注册登记。所以几乎所有的自制手枪枪主都有非法持枪之嫌,警方见之格抓勿论。因为“佐狄亚克二世”使用的是自制手枪,纽约警署要求所有持自制手枪者都必须摁指纹存档。但后来警方发现“吸血鬼”的枪根本就不能射击,于是,也没有将其指纹和“佐狄亚克二世”四年前在两封信上留下的指纹相比较,便与档案一起封存起来束之高阁。    
    同年8月1日,星期一,《纽约时报》收到又一封“佐狄亚克”来信。写信人自称是四年前杀害四星座的“佐狄亚克二世”,而且其文笔确与“佐狄亚克二世”有诸多相似之处。信中还说他在1992年8月19日至1994年6月11日之间又袭击了5人,其中2人死亡。警方很难断定该犯是“佐狄亚克三世”还是“佐狄亚克二世”复出,抑或是原版的佐狄亚克。5名被害人中有两位女性,而且其中一起凶杀案使用的凶器是匕首,这都是旧金山佐狄亚克的风格。凶犯不似“佐狄亚克二世”那样遵循一定的天文规律,专挑具有某种特定星座的人为靶子,并跟踪尾随受害者。他仿佛只是在方便的时候从芸芸众生中信手点出几个方便的目标。但据幸存者和目击者提供的证词,作案人的体形及外貌特征与“佐狄亚克二世”相似,不过不是黑人,而是肤色很重的南美族裔。这位“佐狄亚克”也随信寄来一段密码,比20年前旧金山佐狄亚克的简单多了,只不过是把一面镜子立放在海军信号旗语的左侧,然后照着旗语的镜像描画而成。密码的意思是:    
    这是佐狄亚克。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你们就作好准备应付更多的凶杀案吧。你的忠诚的。    
    8月12日,警方暂定将此案归档于四年前的“佐狄亚克二世”案。心理学家荞伊丝·布罗瑟博士指出:“此人试图以制造恐怖来控制公众,是因为他完全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他很孤独。他可能没有家人,也没有爱他的人。”犯罪心理学家迈可·威那说:“他喜欢那种让别人感到畏惧的感觉,他企图在公众中制造恐怖的气氛,以引起人们对他的注意。而这一切是因为,在真正的生活中,他是一个失败者,一个懦夫。这就是他的悲剧所在。”转眼又是两年过去了。1996年6月18日,星期二的中午,警方接到一个911报警电话。那位外号“吸血鬼”的家伙用枪打伤了他十几岁的妹妹,因为她与一些涉嫌吸毒的不良少年厮混。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地赶到那座破败的公寓楼,停在楼前的U形马路边。紧急救护人员扛着急救箱、氧气瓶、担架等直奔三楼。突然,一串子弹从楼上冲着他们呼啸而来……很快,头戴钢盔身着防弹背心的全副武装的军警封锁了周围9个街区。对峙中有4名急救人员和警察中弹受伤。警方谈判官员在楼外的街道上和凶犯对话整整三个半小时,到下午4点左右,“吸血鬼”终于同意投降。警方从房顶上吊下一只黄色的桶让他缴械。他的凶器一共装了三桶:13把自制手枪,十几排子弹,7柄匕首,和一把南美大砍刀。后来警方在“吸血鬼”——他的全名叫赫瑞伯托·埃迪·赛达——的房间里搜到两枚已装置完毕,和一枚正在安装的炸弹,与警方不久前在某停车场排除的三颗自制炸弹完全一样。房间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有关系列谋杀案、自制武器、密码和通俗天文学等方面的书籍。“吸血鬼”——赫瑞伯托·埃迪·赛达对他枪击妹妹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当他手书的供词传真到纽约警署总部时,追踪“佐狄亚克二世”达六年之久的警官乔塞夫·赫伯特差点被那熟悉的字迹惊得跌坐地上。进一步的指纹鉴定证实了他的感觉。此时已是当晚8点半,乔塞夫·赫伯特马上将这一新发现电告正在提审赫瑞伯托的警官们。到第二天凌晨1点20分,经过6小时的审讯,赫瑞伯托·埃迪·赛达终于承认,他就是使3人毙命,6人受伤,曾扬言要让整个纽约城都匍匐在他脚下的“佐狄亚克二世”。“吸血鬼”在供词中说,所有这些枪杀案其实与那些天文学名词或天文学现象毫无关系,他不过是想藉此制造神秘感和增加恐怖气氛。警方后来又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包括弹道学试验和DNA鉴定,后者取样于那些“佐狄亚克二世”的信件。赫瑞伯托·赛达曾用舌头舔过信封口和邮票。1998年6月24日,时年30岁的赫瑞伯托·埃迪·赛达被陪审团裁决有罪。同年7月,“纽约佐狄亚克”被判刑83年。    
    自从纽约警方用粘贴信封和邮票的唾液鉴定出“佐狄亚克二世”的DNA后,旧金山警署也一直在作这方面的打算和努力。最新的聚合酶链反应法能将微量甚至痕量的DNA样品放大若干倍,其检测极限可以低到15个人类细胞。经过了二三十年的岁月,佐狄亚克来信已有一多半在辗转送往各地各部门检查鉴别的过程中丢失。2002年,旧金山警署DNA实验室正式决定开展这项工作。消息传出后,通过媒体的鼎力协助,又找回三封。就在出租车司机保罗·理·斯汀被害,也是佐狄亚克最后一桩谋杀案33周年的那一天,2002年10月11日,科学家们终于获取了佐狄亚克的DNA图谱,虽然还不可能据此缉捕凶犯归案,至少可以帮助排除众多的嫌疑对象。本文前面提到的三名主要嫌疑人都通过不同的渠道向警方提供了他们的DNA样品。已故阿瑟·里·亚伦的脑组织在验尸时就已被取样保存。那位旧金山湾区的富贾也表现得非常合作,说到底,这也是一次难得的为自己平反昭雪的机会。查尔斯·克利夫顿·柯林斯的儿子威廉捐献出自己的DNA样品和珍藏多年的父亲的信件。一个星期后结果出来了——全是负的!但不管怎么说,警方毕竟又向着正确的方向迈进了一大步。如果佐狄亚克还活在人世——按推算应该是年逾花甲了——听到这消息恐怕多少也会有点不自在,因为不屈不挠的旧金山警方正离他越来越近。


第四部分 跨世纪的审判第23节 跨世纪的审判(1)

    大西洋不动声色地伸出一只小小的角,在美国东部的康涅狄格州和纽约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海湾。海湾深处有一个环境秀美、景色迷人的半岛,这就是格林尼奇市的贝尔赫文,意即美丽的乌托邦。不过当人们提起贝尔赫文时,它的风景倒在其次了。四十多户岛上人家非官即富,其中不乏联邦大法官、公司董事长、华尔街银行家、著名运动员以及医生、律师等等。    
    在本案发生的上世纪70年代,贝尔赫文岛上的首富当推斯卡克尔家族,其财源来自经营工业用炭及其他矿物的大湖矿业公司。在不算短的一段时期内,该公司曾是世界上最大的私营企业之一。家族的祖父乔治·斯卡克尔最初只是一位每周挣8美元的芝加哥铁路员工,他于1919年与另外两位合伙人共同开创了大湖矿业,并很快成为这家公司唯一的老板。在20年代末的经济大萧条时期,斯卡克尔家族的第一代搬进了贝尔赫文岛上位于奥托罗路的一座巨宅。    
    乔治和他的妻子安娜有七个孩子:乔治安娜、詹姆斯、小乔治、罗斯顿、帕迪霞、依莎儿和安娜。1950年,当依莎儿·斯卡克尔和罗勃特·肯尼迪的婚礼成为社会新闻时,有不知情者问:“谁是斯卡克尔家族?”答曰:“他们比肯尼迪家族还富。”罗勃特·肯尼迪即美利坚合众国第35届总统约翰·肯尼迪的胞弟,曾做到参议员和最高法院院长,后在竞选总统时遇刺身亡。待父母和兄长相继过世后,1960年,斯卡克尔家最小的儿子罗斯顿接管了家族的产业,包括大湖矿业公司和贝尔赫文豪宅。但这个“生活在瓶子里”的酒鬼从来不理朝政,只空有一个董事长的头衔。罗斯顿也有7个孩子,他们在1975年的年龄分别为:小罗斯顿,19岁;朱莉,18岁;托马斯,昵称托尼,17岁;约翰,16岁;迈克,15岁;大卫,12岁和斯棣文,9岁。    
    两年前,斯卡克尔夫人安妮因患癌症去世,不善理家的罗斯顿遂聘请了一帮子家庭教师和保姆照料孩子们。这听上去很像是又一篇人们熟知的《音乐之声》故事的开头。其实不然。斯卡克尔家那几位自恃“通天”的少爷们根本就目中无人,他们的无法无天和胡作非为远近闻名。1974年夏天,斯卡克尔家斜对面的威尔士街上搬来了一户新邻居,那便是来自南加州的莫克利家。莫克利家的男主人戴维是全美八大财会审计公司之一的托契洛斯的合伙人兼纽约分公司总经理,妻子杜丽丝赋闲在家,17岁的儿子乔恩和15岁的女儿玛莎正在上中学。无论从哪个方面讲,玛莎·莫克利都称得上是一位出众的、引人注目的姑娘。她开朗、热情,略带轻佻,与生俱来的社交能力使她在短短的一年里便结交上了不计其数的朋友,还当选为班上的“最佳性格女生”。这年夏天,她终于摘掉了牙套,加之经常去贝尔赫文海滩俱乐部游泳打网球,使身材愈发苗条。当暑假结束学校开学时,朋友们发现,玛莎从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蜕变成了一位美丽成熟的少女。    
    玛莎是在1975年10月30日夜晚被害的。那天是万灵节的前夜,亦称“黑客之夜”。孩子们通常会在这天晚上搞一些恶作剧和大人捣乱。玛莎和几位朋友商量好了,晚饭后先干些无伤大雅的坏事,比方朝过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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