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丫头-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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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亲人??现在,敌军正吹奏着我们的乡音,吹得好!这是我们战斗的号角!听此乡音如见亲人!!就让我们为了他们而战斗!!!”
太子说完,翻身上马!手持长矛指向洮州城,目光炯炯。
负责南门诱敌的王晖宏第一个响应,大吼一声“拼了!”,亦翻身上马!
十万将士热血澎湃,纷纷响应,或翻身上马,或拿好武器,斗志昂扬。
没有进攻的号角,在哀愁的故乡歌调下,十万将士如潮水般向洮州城涌去,视死如归!!
......
等敌军察觉,架起投石车,满天花雨抛射过百斤石弹的时候,十万大军已过半来至城下,兵分两路,王晖宏带领八万将士直奔南大门,太子带领二万奇兵绕到城后的北门……
架起攻城云梯,在投石车和箭队的掩护下,一批将士开始爬云梯,一批将士推着攻城车撞门……
八位金牌侍卫手持利剑,眼如闪电,酷得要死,于城墙下围成一圈保护着坐在马上指挥的太子。
“别站着不动!帮忙!”太子跳下马来,推开侍卫,扔掉手中长矛,扶住眼前那架就要被敌军推开的云梯,用力往城墙推。八位金牌侍卫赶忙上来帮推。
尽管王晖宏的八万将士在南门已牵制住了敌军的大部分兵力,但北门仍有上万守城敌军,他们向城下投石、放箭、倒沸油、掷投枪……
已上了城墙的士兵被砍下一批又一批、云梯上中箭的士兵像落叶一样往下掉、被沸油淋中的士兵撕心裂肺的惨嚎,云梯也被推翻了好几个,但余下的士兵仍前赴后继地往上爬……
“上了城墙的士兵需要一个领头人!”太子把号令牌交给副将,“你指挥城下,城上由我负责!”
太子抢过一个金牌侍卫手中的剑,开始跟随着士兵爬梯。金牌侍卫们捡了地上的盾牌,紧随其后。
太子刚登上城头就有几个人拿着刀砍过来,太子避过,再一剑封喉,但双拳难敌四掌,又多了几个人围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八个云梯顶上的金牌侍卫八个盾牌扔过去,一一命中……
太子拿着剑左护右削,上刺下挡,看见一个正要往下淋沸油的家伙,一脚把他踹下了城……
他号令上了城墙的士兵先解决掉淋沸油、投石和放箭的敌军。太子带头冲锋陷阵,身先足以率人,已上了城墙的将士们士气大增,气势如虹,奋力拼杀……
一个金牌侍卫爬上来,还未站稳,就被打下了城墙…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再次爬梯……
第十集 人人有本难念的经(10)
一个金牌侍卫背上中了一箭,背着那支箭跳来跳去地打斗……
一个金牌侍卫连续砍翻了三四个掷投枪的敌人,被一个敌军弓箭手瞄上…太子察觉,一把推开他,箭擦着太子的耳边飞过……
打着打着,太子突然发现迷蒙了眼前的并不是汗,而是血,不知自己的脸何时被划伤,管不了那么多,他用袖子忽地一擦,继续战斗……
敌军从南门调兵至北门,王晖宏也及时调兵到北门支援……
厮杀,混战,血肉横飞,鬼哭狼嚎,城墙上下,城里城外,南门北门,血迹斑斑,尸横遍野……
......
天蒙蒙亮,太阳即将出来,晨曦里的洮州城,连薄雾中都带着淡淡血色……
双方仍在战斗,但吐蕃已渐显颓势,北门已被攻下,关羽的殿后大军即将赶到,已有吐蕃将士开始弃城逃亡……
攻北门的将士已冲入城内,几个金牌侍卫碰到一起,互相询问,才发现太子已不见踪影……
城内混乱不堪,各处火星飞溅,有惊慌躲藏的洮州百姓,有四处逃窜的吐蕃士兵,有仍在厮杀扭打的双方将士,有嘶鸣狂奔的失控马匹……
太子孤身一人,不知在追赶着什么,他的肩上、腿上,撕开几道血口,血汩汩地往外渗……
两个士兵正围着一个挟持小孩做人质的吐蕃小兵,他们身后,孩子的娘哭哭啼啼,苦苦哀求。
“放他走!”太子赶到,命令两个士兵。
“放开小孩,我让你走。”太子带头扔掉剑。
然后制服一匹狂奔的马,把缰绳递给吐蕃小兵:“把孩子给我,你坐这匹马离开!”
吐蕃小兵将信将疑颤抖着接过缰绳,上了马后,将小孩一扔,飞奔离开。
太子飞身将孩子接住,一个在茅草房顶上躲藏已久的吐蕃大将从房顶一跃而下,举着大刀向太子劈去……
太子感到背上被什么大力划过,一阵凉意后是热辣辣地痛。
两个士兵冲上来跟吐蕃大将拼命。太子将小孩交还他娘,拾回剑,跟两个士兵一起制服了吐蕃大将。
那件绛色披风满是血渍,血一滴又一滴地沿着衣脚往下淌,太子铁青着脸说:“竟敢砍我披风?!…别杀他,先捆起来……”话没说完,两眼一黑,倒栽葱一样栽倒在地上……
(第十集完)
第十一集 穿绛紫披风的恶魔(1)
112
“好!”紫宸殿上,皇帝的巴掌重重地拍在龙椅上,“四十万大军拿不下的城,太子两万奇兵就给拿下了!真乃我朝栋梁之材,从没让朕失望过!!”
“陛下英明!陛下万岁万万岁!”大臣们纷纷跪下拍马屁。
“传朕的旨意,命兵马大元帅李偌乘胜追击,速速拿下岷州!”皇帝下了圣旨后,接着议政。
刑部杜尚书上前一步:“启奏陛下,平王殿下对《捕亡律》和《断狱律》中一些律文细则提出修改意见,用流放三千里加劳役两年替代断右趾;对于年过七旬或未成人的老幼疑犯不得拷讯;将死刑复奏制更改为五复奏;减少部分死刑条款、用流刑代替;对死刑犯中的孕妇及残废人者宽宥处理;疑罪从轻……微臣呈递中书省与门下省审察,几位大人一致认为,修改后的律令用刑持平,合情合理,充分体现了我朝宽仁慎刑的立法原则,请陛下过目御批。”
皇上接过奏折看了几眼:“唔,就按杜卿家的意思办吧。另外,还有一事要杜卿家尽快办妥,洮州城大胜吐蕃是我朝一大喜事,朕要大赦天下!该赦免的赦免,该减刑的减刑,这亦能体现我朝宽仁慎刑!”
“臣谨遵圣命。”杜尚书退了回去。
李仪跪在群臣中,双唇倔强地紧闭,眼中闪过一丝不忿。
......
退朝后,李仪来到冷宫后院,教小志剑术。
阿彩和明明一起坐在石桌上看。
“劈…刺…点…撩…挑…抹……”李仪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悉心指导,“不对,抹也要用力,手腕加点劲,要做到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力道千钧……”
小志还是笨手笨脚的,一边舞剑一边看看姐姐和嫂嫂,舞着舞着连剑都失手掉到地上。
“练剑讲求心静,心静方能快、准、狠。看我做一次吧。”李仪跨左击、跨右击,翼左击、逆鳞刺、坦腹刺、双明刺、旋风格、御车格……动作越来越快,仿佛所有的郁郁不得志都潜藏在那一招一式中……剑如疾风,行云流水,看得阿彩和明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在翻腾后凌空回身一抹的瞬间,一走神,手中的剑意外地划破了自己的衣袖。
“呀~~”旁观的三人失声惊叫。
“快给我看看!”阿彩不由分说拉过李仪的手臂细看,小臂上绽开了一个小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明明跑到楼上找来绷带,阿彩帮李仪细心包扎:“又说练剑要心静自己却心不在马(焉)!”
“我……”面对心直口快的阿彩,李仪一时语塞,只呆呆地望住她。
“想什么呢你?!”阿彩缠好绷带后用力一扯,李仪痛得手臂不由自主地往里弯。
“弯什么弯?还没包扎好呢!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痛?伸直!!”阿彩大声喝斥,她身后,明志二人捂着小嘴偷笑,小家伙的眼神分明在说:知道她的厉害了吧!
“你们两个笑什么笑?闲着没事干呀,去学习!省得你们那个婆婆妈妈的偌哥哥又怪我带坏你们!”阿彩的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两个小家伙的一举一动她全知道。
两个小家伙脚底抹油:母夜叉在此,还是跑回楼上比较安全。
“有时候觉得自己卑微得好像地底下的泥。”李仪的脚蹭着地面的泥,自我解嘲地淡然一笑。
“你贵为平王,怎么跟泥比?知道真正命贱如泥是怎么样?在菜市场为了两个铜板跟人讲价讲到打架,大过年的在柴房里跟旺财一起吃又硬又小的馒头过年,看见路上有块碎银子就兴奋得两眼发绿光不管马车来来往往多危险连滚带爬过去捡才发现是假银,拿主人赏赐的东西出去卖还要小心城管税官否则卖的都不够给的一看见穿官服的人就要夺命狂奔结果一脚踩空摔进粪坑……”
“哈哈哈哈,旺财是什么?”李仪忍俊不禁。
“老鼠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李仪开怀大笑,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第十一集 穿绛紫披风的恶魔(2)
“有时候我觉得你很不像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李仪的眼眸里有光。
“什么?!”阿彩一惊,又大力地扯了绷带一下:完了完了,我的多嘴又害死自己了。
李仪痛得连腰都弯了,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更像一个智者,即使足不出户,仍可胸怀天下,体察民情。”
“那当然啦,我是才女沈善柔嘛~~”阿彩心里长吁一口气:早说嘛,给你吓死了!
“我很……欣赏你。”那个“喜欢”怎么都说不出口,以往再肉麻的情话也是信手拈来出口成章,如今自己怎么像个楞头青一样结结巴巴?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她的一言一行,觉得她怎么笑都好看,什么姿态都很美,就连凶起来的样子都很特别。
113
“你好!魏夫人!”阿彩拉着筱儿三步并作两步往冷宫方向跑,经过储丽园的时候碰到魏夫人,打了声招呼,若无其事地装作是来储丽园。
“太子妃娘娘,平王妃娘娘。”魏夫人道了个万福,“太子妃娘娘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那当然!我夫君打了大胜仗!”即使太子不在,阿彩照旧在皇后的耳目面前做戏,再次强调,“是我夫君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番话筱儿听来尤其刺耳。
阿彩挽着筱儿走进储丽园:“呀,这园子又有人住进来啦?”
“是的,太子妃娘娘,这批采女是给皇上挑选才人的,所以皇后娘娘让卑职过来打点照料一下。”姜是老的辣,实际上是奉皇后之命监视太子妃的魏夫人掩饰得不露丝毫痕迹。
当然,阿彩也不是盖的:“我听说啦,所以才跟筱儿过来看看她们到了没?反正咱们闷得慌,多认识几个姐妹也好。”
在确定魏夫人离开后,阿彩才一步三回头,和筱儿谨慎地往冷宫走。
......
“明,恐怕要些时日才能回去,不用记挂,想哥哥的时候就对嫂嫂好些,听她的话。志,哥哥小时候总觉得到战场上奋勇杀敌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直到真正面对,才发觉这两个必死一个的游戏有多不好玩。”小志拿着信一字一句地大声朗诵,鸽子正绕着他轻快地飞。
阿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面那句你念太快了,听不清楚,再念一次嘛~~”
小志又念了一次。
阿彩心花怒放,筱儿脸色骤变。
对于阿彩,筱儿心底究竟是有了些许妒意:“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回未央宫休息,下次再来跟你们玩吧。”
筱儿快步离开了冷宫。
阿彩把信小心翼翼地放入里襟内袋,想想又拿出来看看,再小心翼翼地放好。
明明在跟小志踢毽子。
小志:“还是仪哥哥和沈姐姐好,带我们玩儿。”
明明:“偌哥哥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逼我们学完这样学那样……”
说完回头只见阿彩双手叉腰,柳眉倒竖:“玩疯了你们!给我去看书写字!!!”
吓得俩小屁孩赶快扔了毽子翻书看,一边写字一边窃窃私语。
“哇,从没见过她这么凶的!吓死人了,她凶起来好像偌哥哥哦!”小志仍心有余悸。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叫夫妻相!”小明撇撇嘴。
拿着鸡毛禅子凶神恶煞站他们身后监督的阿彩听到这话,心里甜滋滋的,一边偷笑一边幻想:
壹:穿着男装的阿彩粗犷地抱着穿着女装的李偌说:“娘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鱼的?”女装李偌含情脉脉地拉住男装阿彩的手直晃:“唔~~人家嫁鸡随鸡嫁渔夫随渔夫嘛~~”……
贰:阿彩与李偌一身渔夫渔妇的打扮,招摇过市,两人下巴右边都长了一颗大黑痣,头发统一八两金锅盖发型,笑容同样那么欠扁。路人见状,纷纷面无